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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言关系(2)

作者:冰块儿 时间:2023-10-02 07:26 标签:校园 年下 甜宠 情投意合 双向奔赴 救赎

  仔细回忆起来,骆恺南当时不仅没站着睡着,甚至有点被这位冷若冰霜的教授镇住。
  不过副教授的教学与科研任务都相当繁重,他猜想詹子延应该没时间管教别人家的孩子,估计也就是应付校长分配的任务,随便糊弄他。
  他当然也不会乖乖听话,准备今晚放纵过后,就省吃俭用,先撑过这一个月再说。
  一群年轻人很快就干完了两瓶红的,有人喝得舌头麻了,晃晃悠悠地走去吧台,向调酒师点酒,说了半天才说明白,回来就被同伴嘲笑:“喝成这样还去点单啊?一会儿我们可不抬你回去。”
  那人往卡座上一瘫,伸着大舌头,颠三倒四地说:“我还行……吧台那儿……都喝趴了……有个人……”
  吴迪闻言抬头看去,笑道:“还真是,怎么喝成那样儿啊,都快摔下去了。”
  骆恺南正无聊,也循声望了眼。
  这一眼,手中的酒杯就定格在了嘴边。
  ——酩酊酒吧的风格定位是时尚潮流,来这儿放松享乐的客人往往会将自己打扮得融入氛围,穿得不潮不酷的,都不好意思踏进店里。
  正因如此,此刻趴在吧台边上的那个黑西裤白衬衫的男人,就正经得过于显眼了。
  像误入盘丝洞的唐僧。
  多亏了通红的灯光掩盖了衣服本身的颜色特征,再加上大家几乎都在卡座这儿喝酒聊天,才没有多少人注意到吧台那儿格格不入的男人。
  骆恺南今晚没兴致,只喝了两杯,比其他人清醒得多,一眼就觉得不对劲。
  那人的身形和露出的半张侧脸……怎么看怎么像他白天见过的那位教授。
  可詹子延看起来明明一副滴酒不沾的模样。
  骆恺南摸了摸酒杯,心里有点在意,放下杯子站了起来。
  “骆哥去哪儿?”
  “点酒。”
  骆恺南穿过一张张桌子,中途还被人拦下要电话,不耐烦地打发走了,眼里就盯着吧台的男人,生怕对方跑了。
  其实他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男人醉得不省人事,眼镜歪在一边,别说跑了,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虚软的身子不受控地一点点滑下吧台,眼看着就要从高脚凳上摔下去。
  调酒师光顾着服务其他客人,没注意到一场事故即将发生。
  被忽视的男人终于彻底失去平衡,头重脚轻地栽倒下去——
  骆恺南关键时刻一个箭步冲上去,稳稳托住了男人的后背,顺势将人抱起来,也得以看清了男人的样貌。
  还真是詹子延。
  原来他爸费尽心思给他找的正经教书人,私底下竟是个贪图享乐的糊涂酒鬼?
  无聊了一晚上,终于碰上了件有意思的事儿。
  骆恺南揽紧了詹子延的腰,拍了拍对方潮红的脸,故意问:“这不是詹老师吗?您怎么在这儿?”
  他怀里清瘦的男人迷迷瞪瞪地睁开了眼,对着他打了个酒嗝,喷出一股浓烈的酒精味。
  骆恺南被熏得鼻子一皱,正想松开手,詹子延细长的手指却扣住了他的肩膀,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竟借力扑到了他身上。
  骆恺南一时间无法思考这是怎么回事儿,手仍环抱在詹子延的后背上,忘了放下。
  不是没遇到过主动投怀送抱的,但对象是白天不近人情的教授,反差的冲击力过于强烈,换谁都要懵两秒。
  抱在怀里才知道,詹子延比看起来更瘦,几乎没几两肉,他完全能摸到对方突出的肩胛骨。
  但没骨头的腰部却很软,贴着他的身体,热乎乎的。
  在情况失控前,骆恺南扯着詹子延的衬衫,想把人从身上撕开。
  可詹子延突然抽风似地用力搂紧了他的脖子,滚烫的脸颊贴着他的脸,在他耳边急切地恳求:“别走……求你,别走……”
  骆恺南怔了半秒,就被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缠住了。
  詹子延的嗓子哑得不像话,完全不似白天那般清冽,身体也像个火炉似的,持续不断地往他身上输送热量。
  骆恺南本以为这已经是詹子延发酒疯的上限,谁知接下来的事情更是犹如五雷轰顶——
  詹子延捧着他的脸,竟然亲了他一下。
  嘴唇湿软,唇上的酒液蹭在了他脸上,然后又磨磨蹭蹭地亲到他的耳垂,灼热的呼气直往他耳朵里钻,瞬间麻醉了他的所有神经。
  骆恺南的大脑仿佛断片一般,宕机了一瞬。
  酒吧里的所有喧闹嘈杂统统如潮水般退去,只能听见詹子延对他的沙哑呓语:“你想不想……要我?”


第2章 他有一点勾人
  大学周围从不缺酒店宾馆,骆恺南架着个不省人事的醉鬼走了半条街,随便找了家连锁酒店,用自己的身份证开了房。
  前台小姐眼神古怪地多打量了他们几眼。
  喝醉的那位穿得一本正经,气质文绉绉的,不像是大晚上出来寻欢作乐的花花公子,倒像是……被坏人灌醉了拐来的。
  骆恺南知道自己长得不像善茬,怕她多想之后报警,不耐烦地拍上桌子:“快点儿,他要是吐在这,我可不负责打扫。”
  前台小姐脖子一缩,也没有打扫呕吐物的兴趣,在催促之下迅速递交了房卡:“520,电梯在左手边。”
  电梯上升的过程中,詹子延又差点一头栽倒。
  骆恺南连拖带拽地把人塞进了标间的小门,扔到大床上,接着脱了衣服去淋浴间,冲了把冷水澡,洗去一身热汗。
  擦着头发出来的时候,看见床上的人也热得扯开了自己的白衬衫,毫无防备地袒露着胸膛。
  一看就是常年坐办公室的人,缺乏锻炼,又白又瘦,肋骨都根根分明。
  骆恺南找到墙壁上的空调开关,调低至适宜温度,然后围着浴巾往床边一坐,再次拍了拍詹子延酡红的脸。
  毫无反应。
  刚才在酒吧那么浪,又抱又亲又求睡的,这会儿真开房上床了,倒是消停了。
  骆恺南摸上自己的脸颊,温度似乎仍未消下去,心里说不清是膈应还是震撼居多。
  这教授到底怎么回事?
  私生活如此糜烂,万一哪天被学生曝光,对晋大的名誉造成无法挽回的负面影响,最后还不是他的老父收拾烂摊子。
  骆校长一把年纪了,对付他这个逆子已是心力憔悴,再来桩惊天丑闻,怕是两眼一翻,直接送医院了。
  他只是不听话,没到想弄死家人的地步。
  空调吹送的冷风渐渐降低了房内的温度,詹子延身上的汗水干透了,单薄的胸膛袒露在凉风下,冷得一哆嗦,下意识地寻找热源,于是又抱住了近在手边的人。
  骆恺南正准备发消息说这事,刚打出一个“爸”字,被他突如其来的拥抱惊到,手一抖,这一个字就发了出去。
  骆校长估计早就睡了,半天没回消息,骆恺南也没接着打字,把手机搁到床头柜上,恼火地掰开詹子延的双手,重重压在他头顶两侧。
  詹子延轻轻地嘶了声,缓缓睁眼,突然从眼角滑出了一滴泪。
  骆恺南今晚被他吓到的次数又添一次,立即松手:“哭什么?”
  喝醉的詹子延无法理解他的问题,红了一圈的眼睛注视着他,无声地流泪,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
  骆恺南没见过这么荒唐的男人。
  他们不过一面之缘而已,自己做到这份上,已经仁至义尽了。
  他打定主意不再管,从詹子延的西裤兜里摸出了对方的手机,想找个人来接手这个醉鬼。
  詹子延的手机不知多少年没换了,还是六七年前的老款,人脸识别都没有,只能指纹解锁。
  骆恺南捏起他的右手大拇指,一试便成功了。
  这要是遇上个坏人,全部身家都要被人扫荡一空。
  作为知名大学的副教授,詹子延的人脉应该相当广,骆恺南见过他爸的朋友圈,随便发条没营养的心灵鸡汤都有无数点赞蜂拥而至。
  可詹子延的通讯录里只有百来个人,他从上翻到下,又从下回顾到上,竟没找到“爸”、或“妈”、或任何带有亲属关系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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