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我狂撩前男友(17)
“覃舒妄呢?”
安迪看见怀年很诧异:“老板之前还问怀先生怎么不来呢。哦,他大约一个多小时前出去了,可能回家了吧。”
“他家住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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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舒妄从怀年住的小区出来就一直在市区兜圈,还抽了大半包烟。
后来车子停在楼下,他要下车时又瞥见后座的玫瑰花。
覃舒妄迟疑半秒,拉开车门把玫瑰花拿出来走到垃圾桶边上,他没有直接丢进去,像是发了疯在垃圾桶边缘抽了几十下,直到手里只剩下一把光秃秃的玫瑰花枝。
“草!”
他真的疯了才会被怀年这么戏弄!
覃舒妄发誓,他再跟怀年说一句话他就是只狗!
电梯上行,覃舒妄大步跨出电梯就见自家门口蹲着个人。
怀年闻声抬头,在看见是覃舒妄时蹙眉委屈道:“怎么才回来,外面好冷啊。”
作者有话要说:
第14章 打架
七年前冬,北城。
这场大雪从午后一直落到了半夜,覃舒妄冲进楼道便抖落了一地雪花,他往手上哈气,努力搓着手从电梯出来就见怀年一脸委屈蹲在家门口。
他是听到电梯声抬头看过来的:“我早上忘带钥匙出门了,你怎么才回来,都快冷死了。”
北方的城市整栋楼都是供暖的,按理是不冷的,怀年却仗着这总是能少穿一件就少穿一件,连袜子都非要短得露出脚脖子才行。
覃舒妄看他缩成一团没忍心埋怨:“不会给我打电话?”
怀年拧着眉:“你不是和坚国那边开会吗,怕打扰你。”他又张开双臂,“来抱抱啊,真的好冷啊妄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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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才回来,外面好冷啊。”
怀年说着还缩了缩脖子,把自己抱成一团缩在了覃舒妄家门口的角落里。
覃舒妄原地怔忡片刻,刹那间还以为他们又重新回到了过去,他几乎下意识要脱口问怀年为什么不给他打电话,回过神来时才想起,怀年这次打不通他的电话了。
他把他号码拉黑了。
但这次,他也不会上前抱他了,他不是有很多男朋友吗?冷就去找他们去!
他冷着脸转身就走。
“覃舒妄!”
覃舒妄刚转身就听到身后的人“砰”的一声摔了,他还是没忍住回头看了眼,随即咬牙咒骂着折回去扶怀年。
怀年按着他的手龇牙咧嘴道:“别碰别碰,蹲太久腿麻了,咝——”
覃舒妄刚从外面回来身上的热气还比怀念足,怀年的手冷得跟冰窖里出来似的,覃舒妄看了眼他的穿着不禁拧眉,现在晚上外面气温都零下了,而且海州是不集体供暖的,他穿这么少是想找死吗?
地上更是又硬又冷,就这么让他坐在地上……
怀年缓了缓才抬头:“覃舒妄你……”话没说完,怀年猝不及防被抱了起来,他本能皱眉,“哎!轻点轻点……”
覃舒妄开门时有点粗鲁,怀年的脚就撞在了门框上,腿上的麻劲儿还没过去,疼得怀年顺势往覃舒妄手臂上掐了把:“混蛋,撞到我脚了!”
怀年倒是先发起脾气来了?
覃舒妄的脾气直接上来,他踢了鞋子进去把人狠狠往沙发上一丢,反手开了家里的暖气,犹豫了那么千分之一秒的时间,又把温度从原来的26度调高至28度。
“覃舒妄,你发什么神经?”
覃舒妄回头见怀年穿着鞋就要往他那张纯手工编制的羊毛地毯上踩,他“嘿”了声,冲过去抓住怀年的脚给他脱鞋子。
怀年一时间不知道覃舒妄又发什么疯,他本能想把人踹开。
还他妈发脾气!
覃舒妄用力捉住怀年的脚踝,另一手很轻易就脱掉了他一只鞋。
“混蛋!”怀年往他肩膀踹了一脚。
覃舒妄铁青着脸又抓住了他另一只脚踝,把剩下的鞋子扒下来后,覃舒妄突然鬼使神差去扒怀年的袜子。
有那么一个瞬间,他突然不确定面前的这个人到底是不是怀年了。
怀年左脚脚底板有颗痣的。
怀年不知道覃舒妄发什么疯,他挣扎得越激烈,覃舒妄捉着他脚踝的力气越大。他用另一脚去踢他,覃舒妄干脆直接将他的右脚夹在了腋下。
“覃舒妄你……放开我!”脚上一凉,怀年的袜子被扒了下来,覃舒妄的指腹捏住了他的足踝,怀年有点怕痒,本能缩了缩脚。
脚底板那颗痣熟悉又清晰映入眼帘。
是怀年啊。
覃舒妄莫名松了口气,他试图控制住不让怀年挣扎,没想到他的指腹刚往他足踝上抓了半寸,沙发上的人忽然轻软哼了声。
怀年隐忍着问:“你喜欢这样?”
覃舒妄:“!”
沙发上的人连耳垂都有些半红,他没再挣扎,脚趾甚至还轻轻触及覃舒妄的大腿。
“没看出来啊,你也玩挺花。”怀年微微蹙眉,微哼道,“不过也……也不是不可以。”
覃舒妄没来得回神,怀年往沙发上撑了把,借力俯身,抱住他的脖子吻了过来,脱了袜子的脚干脆踩到了覃舒妄腿上,然后又轻悄挑开覃舒妄的衣服……
这混蛋的脚趾都碰到哪里了?
覃舒妄正欲推开,怀年直接伸了舌头。
“……”
草。
覃舒妄咒骂着将人严严实实压在了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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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场久别重逢的云雨简直犹如久旱甘霖。
覃舒妄垂目看了眼喘息不止的怀年,脑子有些宕机,他们不是前一秒还在打架的吗??
怎么就打成了这样?
他以前也不是个精/虫上脑的人啊!
要不是这里是他家,怀年也没有请他喝过什么,他真的快怀疑怀年是不是给他下/药了!
覃舒妄脸上的汗沿着下颚低落在怀年胸口,他沉着脸扯了沙发上的绒毯替他盖在身上。怀年没让他起来,勾住他的脖子凑了上去。
“你身上好香啊,是玫瑰花的味道。”怀年轻咬住他的耳垂,“去哪鬼混了?”
他还有脸问?
覃舒妄突然用力掐住了怀年的后颈:“本来是给你买的。”
怀年有些意外,怔住片刻才问:“花呢?”
覃舒妄附在怀年耳畔冷冷道:“丢楼下垃圾桶了。”
“为什么?”怀年推开覃舒妄的手。
覃舒妄的眼底难掩努力:“你现在是在问我吗?”
怀年一脸正气:“我当然是在问你啊,我还要问你,为什么拉黑我号码?”
他还真能这么理直气壮?
覃舒妄顺势从沙发上起来,胡乱套上外套,摸出袋子里的烟点了根坐到了另一侧的单人沙发上:“怀年,我是说过我们先当炮/友,所以你找别人我不好多说什么,但我也可以随时结束我和你的这种关系。”他吐着烟圈,盯住怀年,一字一句努力说的轻飘飘,“老子他妈不干了。”
怀年看着面前全身上下只披了件外套的人突然漏了声笑:“禽/兽,刚干完你他妈才说不干了。”
覃舒妄:“……”
怀年爬了起来:“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不再多给点提示都对不起我辛苦跑这一趟。”
他说着,俯身去拿茶几上的烟盒。
覃舒妄眼看着他幅度太大,身上的毯子快要滑落,身体有些不听使唤地捡起茶几上的烟盒给他递了过去。
怀年娴熟抽出一根咬在嘴里。
覃舒妄刚要缩回的手被怀年拉住,他抬头便见怀年倾身过来,侧脸极其自然又十分暧昧地从他嘴里的烟借了火。
烟雾清浅掠过覃舒妄的鼻息,怀年落下肩膀的毯子又给扯上去:“哑巴了?”
覃舒妄几乎下意识捻了捻有些发汗的指腹,又坐回去:“今晚送你回家的男人是谁?”
今晚?
怀年问:“你提前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