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我狂撩前男友(11)
“别发出声音!”
覃舒妄开了领口,还洗了两把冷水脸,依旧无济于事。
怀年有些微喘轻笑:“不让出声,这也未免太苛刻了,覃老板。”
覃舒妄:“……草。”
他咬了咬牙,转身反锁了洗手间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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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年从洗手间出来就一头就栽在了床上,他直接开了免提。
“我以前不知道隔着电话线还能这么舒服。”怀年翻了个身,“覃舒妄,不发表点感想?”
覃舒妄:“……”实在不想说话。
分手五年还和前男友隔着电话线干那事,这他妈正常吗?
“都是成年人,有点需求不是很正常吗?我怎么觉得你跟个小姑娘似的这么别扭?”怀年轻扯薄唇,“别是就对我别扭。”
跟前男友当炮/友本来就很别扭好吗!
覃舒妄的声音略沉:“你对着我不别扭?”
“为什么要别扭?”怀年睁眼看了眼屏幕,薄唇凑过去,“毕竟咱俩隔空都能配合得这么棒,我还想再来呢。”
他忍不住打着哈欠。
覃舒妄冷笑:“是吗?我听着你好像不行了。”
怀年轻笑了下:“昨晚头疼了一晚上,没睡好。”
覃舒妄一噎:“那你不在家休息还赶路去杭城干什么?”
“回来看看我前男友啊。”怀年疲惫闭上眼,“看完发现我是真的喜欢你,覃舒妄。”
覃舒妄咒骂道:“别以为几句甜言蜜语我就会心软。”
怀年仍是笑:“你心本来也不硬啊,至少还没你嘴巴硬。”
草。
覃舒妄一下没握住手机,又给摔了一次。
这回连屏幕碎片都落了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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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年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傍晚。
醒来见周简给他发了条信息:【不舒服给我打电话】
他直接给周简拨号过去,刚走到楼梯口就听熟悉的电话铃声从客厅里传来。
周简此刻正在客厅跟怀储洋下棋,倒是没见柏知言了。
“年年醒了?”赵玉华看见他下去就过来拉他,“小简说你没休息好,让我们别喊你下楼,怎么这么累呀我的宝贝孙子。”
赵玉华摸摸怀年的脸,心疼得不行。
“睡饱就不累了,奶奶。”怀年拉着赵玉华进了餐厅,又看向周简,“你晚上要留下蹭饭吗?”
周简的目光盯着棋盘:“干妈盛情难却。”
徐雅兰端着菜出来,一手往怀年手臂上抽了下:“怎么说话的?人家小简特意去机场接你,还不能来家里吃顿饭了?”
怀年揉着手臂:“能能能,知道您喜欢周简,也不用这么明显,瞧瞧,一桌子没几个我爱吃的菜。”
赵玉华笑道:“胡说,干锅花菜、油焖笋、红烧肉哪样不是你爱吃的?”
怀年哼了哼:“更巧也是周简喜欢的。”
徐雅兰招呼客厅那两位过来吃饭。
怀储洋这才抬头看了眼自己的儿子:“你还知道回家。”
怀储洋退休前是学校教导主任,在学校训人,回家也训人,怀年从小就被他训惯了,他没搭话,反正脸皮厚。
周简坐在怀年边上,凑过去低声问他:“身体没事吧?”
“嗯。”怀年问,“柏知言跑了?”
周简痞笑:“估计整个新年都不敢来我家了。”
怀年啧了声:“我当年到底是怎么看上他的?”
“鬼知道。”
“言言年纪小,有时候是幼稚了点,小简成熟懂事啊。”徐雅兰热情给周简夹菜,“你们俩现在一起在海州工作,又是邻居……”
“妈,打住了啊,再说下去就尴尬了。”怀年打断她的话,“我和周简是亲兄弟,而且我现在有喜欢的人。”
长辈们都吃了一惊。
怀年抢先道:“不要多问,有眉目了我会说的。”
徐雅兰还是没忍住问了句:“那人脾气怎么样?会跟你吵架吗?”
脾气嘛,有点别扭,有时候还有些执拗。
明明第一次就那么自然叫他“年年”了,后来又死活不肯再叫。
妈的,嘴硬。
怀年想到此嗤的笑出声来:“反正对我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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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怀年就梦到覃舒妄叫他“年年”。
“年年……”覃舒妄朝他张开双臂。
怀年冲过去就跳到了覃舒妄身上,他抱着他吻,从玄关一直吻到卧室。一阵天旋地转,怀年被丢到了床上,他睁眼便见覃舒妄的人影压下来,怀年抱住他的脖子吻过去,越过覃舒妄的肩膀,他看见了墙上那张熟悉的787横切面图。
这是……他以前和柏知言在北城租的那套房子?
“年年,发什么呆?”覃舒妄将他的碎发从眼前拂开,轻抚着他的脸笑,“专心点……”
覃舒妄俯下身来,这张令怀年梦回牵绕的脸忽地就变成了柏知言!
“啊——”
怀年猛地从床上惊醒,他按着胸口喘息不止,他是疯了吗?
居然把覃舒妄带入了他和柏知言的过去里!
还给柏知言……换了张脸?!
卧室的灯开了,视线渐渐聚焦,怀年想起来,他回杭城家里来过年。
他的心跳异常地快,刚才的梦境真实得令怀年抑制不住地心悸。
他恍惚又想起当年手术后,曾有很长一段日子,他似乎一直穿梭在现实和幻觉中,总觉得周围的一切人和事都是虚晃不真实的。
怀年忽地就想,覃舒妄是真实的吗?
不会也是他的幻觉吧?
他下意识扑过去,抓起手机翻了翻通讯录,一直翻到最下面才看到了那个备注。
怀年盯住看了半晌,径直拨了出去。
连着打了两通电话才接通。
覃舒妄的声音显然有点急:“怎么了?”
怀年怔了两秒,不是幻觉,覃舒妄是真实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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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舒妄此刻已经开了灯,他的手机晚上一直习惯开启勿扰模式,只有特定的几个号码被排除在外,怀年原来的号码也在其中。
但他现在的新号覃舒妄没存,需要连着打两次才能打通。
覃舒妄在看见那串眼熟的数字时,整个人瞬间就清醒了,凌晨两点五十,这个点打来,必定是要紧的事。
“怀年?”
他怎么回事?
为什么不说话?
覃舒妄隔着屏幕都听得见那头的人呼吸短促,他的情绪……发生了什么事?
“怀年,说话!”
怀年便笑:“没事,就……想试试你会不会接我电话。”
覃舒妄拧了眉心,怀年的声音抑制不住在颤抖,而且气短得都快续不上了,还他妈在睁眼说瞎话。
“你怎么了?”覃舒妄坐起来,“再搪塞我一句,我就挂电话了。”
怀年这会老实了:“做噩梦了。”
记忆中的怀年胆子比覃舒妄还大,他们俩去鬼屋探险都是怀年一马当先,覃舒妄有些难以想象什么噩梦能把他吓成这样。
“梦到了什么?”
怀年当然不会说他梦到跟前男友亲热的时候给前男友换了个头,而这个头就是覃舒妄。
“忘了。”怀年笑,“好像听到你叫我年年。”
覃舒妄:“……”这个时候还撩呢?
“你叫来听听。”
覃舒妄深吸了口气:“和你说过,我不叫这两个字。”
怀年的呼吸依旧急促,他缓了缓又笑:“你真当我傻,你上一任男朋友肯定不叫年年,你就是不想叫。”
覃舒妄抿唇:“知道就闭嘴,赶紧睡觉。”
“我有点难受。”
覃舒妄本能坐直身体,握着手机的手指紧了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