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抵达(29)
在张超超走神的时候。蒋州从床边站起来,拿走了被他抢过去的书,就着那一页,翻过来放在床边柜子上,越过他,往外走去。
等张超超反应过来,蒋州都走到门口了,他连忙迈大步子,跟过去。
两人七绕八拐,走了半小时,才到牛棚。
张超超家那边也有这玩意儿,他也算见过不少了,但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简陋的。
进去的时候,他都担心高挑个儿会不会下不去脚。还好,高挑个儿面上是一如既往的冷淡,看不出来嫌恶。
这是真的一个牛棚,区别是里面关的不是牛,是人。
一进去,恶臭扑面而来,呛得张超超咳嗽了几下。
里面没有光,靠朦胧的月光来照明,勉强可以看清一些东西。
脚下软乎乎的是那些被人扔进来的牛粪,刚开始张超超还疑惑是什么,好奇捏起一点放下鼻下,结果臭了他一个倒仰,赶紧扔掉。
但心里膈应还在,越踩就越让他鸡皮疙瘩一阵起。
在一处稍显干燥的,牛粪已被清理掉,露出干净地面的角落里。横横竖竖躺了一些痛苦的哼吟着一些人。
张超超一听那声音就知道是被打的,心下一阵酸涩。
曾经,他也这么哼过。
两人找了一圈,都没找到黑汉子。
蒋州静静站在那些人的边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张超超摸了一把后脑勺,满心的疑惑,这天黑成这样,人还能去哪儿?
不会又来一个缺德的把人喊去给自己家干活了?
他走到一个哼得最小声的人边上,开口问了那人是否知道黑汉子的去向。
因为痛哼最小,伤得越轻,神智会清醒些,正好有利于他问问题。
那人却含含糊糊的,好像根本没听清他说什么,半天只知道喊疼,不要打了,这一类求饶的话。
从沉思中出来,蒋州凭着黑夜里的一双猫眼,朝张超超那个方向看过去。他已经看清,张超超问的那个人,是这里面伤势最重的。
黑夜遮住了那人的伤势,所以张超超就把他当作最清醒的人来看了,其实是那人已经哼不出来了。
但张超超不知道啊,他还想再问,却看见高挑个儿忽然转身迈开腿走向外面。
他心里叫了一声遭,以为蒋州这是不耐烦了,连忙跟上去。
牛棚里安安静静的,只有一帮人的呻吟。
两人一路无话,回了守卫室。
再次躺下,这次张超超可不再多想了。白天本来就干得多,夜里再走了这么一遭,铁打的人也累了。他倒头就睡着了。
等张超超睡着,那边回来后就一直站在靠他自己床边那面墙的窗子下面的蒋州忽然动了。
他先前站在窗子下的姿势,好像在听着墙外的动静。
蒋州拿着什么东西,走出了屋子。睡得死死的张超超并没有被吵醒。
汉子被冻醒过来时,忽然见自己缩着的脚边有个竹篮子,里面竟然有一碗饭。
他惊讶的连忙四处看了看,朦胧惺忪的视线,转到自己左边时却骤然停下了。
寒冷的夜里,一身白衬衫和肥大黑裤子的青年,正静静看着他。
心一瞬就被捏紧了。
月光下,那张脸更显得白了,再配上那淡漠的表情,冷不丁,吓了汉子一跳。
汉子慌慌张张的要站起来,却因身子蜷缩了太久而酥麻无力,半天站不起来。
青年静静立在他不远处,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站在那儿的。
不知蹭掉了泥墙上多少层灰,把手心的皮都蹭破了一块儿,汉子才摇摇晃晃站起来。
他像被原地捉住的小偷,惶恐且拘谨的绞着两只大手,碰到手心那块破皮,也没呼疼。
他心里全被不安,紧张,害怕,塞满了。
蒋州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站起来,然后走过去,把篮子里的那碗饭端出来递给他。
望着蒋州朝自己走过来,汉子心一下缩紧,又在那碗饭端到自己面前时,松开。
他感恩戴德的刚接过碗来,筷子就到了眼前。他受宠若惊的捏住筷子,却迟迟不动。
因为在他接过筷子那一刻,有双手,拉下了他的裤子。
那手冰凉凉的,显然只有可能是那个人的。
这下,汉子是比那寒夜中的泥墙还要僵硬,一动不敢动。
淅淅索索一阵声音过后,耳边响起低沉性感的沙哑嗓音。
“吃”。
汉子被这一声令下,不敢不动。但他心神全跑到自己身后了,哆嗦着手,根本捏不稳筷子。
他把碗移到嘴边,抖着嘴巴,一口一口,光靠嘴咬出饭来吃,筷子当摆设。
臀部两瓣忽然被冰冷的手捏住半个,他冷冷打了一个寒噤。
接着,他的屁股蛋被人往两边扳开,一根热乎乎的棍子抵过来,搓过臀缝往下抵到了前面软软垂下来的大东西。
那棍子缓慢移动,热乎乎的棍子上面凸起的青筋,搓过娇嫩的臀眼,三两下就蹭得小小的穴口绽开吐出一泡口水。
汉子手软得捏不住筷子,只能换为紧紧握在手里。
那块破皮彻底磨掉,粗糙的筷子与伤口直接触碰,让汉子清醒了一些,有了点力气。他压着羞意,朝正在他腿心抽磨的人,做贼心虚的悄悄说道。
“蒋同志,这里不行,被人看见了可咋办?”,那不把蒋同志的名声害了嘛。他可不能再害人蒋同志了。
汉子话音刚落,那粗大的东西,没有任何预兆,一下就插入他身体里面,直抵小穴最深的心。
“唔嗯”。
突入起来的涨裂感,让汉子心里又惊又疼,气都停了一下。
小穴本就许久没有插入,里面的水浅浅一层,粘膜因缺水而干涩。又是在他没有准备的时候,突然进入这么大的东西。
里面干涩得已经发疼,这疼痛直到那物到了最深的心,停下强势进入的蛮横行为,才止住了些,但小穴里面仍旧是火辣辣的疼。
但那物一进去,没有停下缓几刻给他喘息的机会,也没有体谅到他小穴里火辣辣的疼,不顾他疼的苍白脸,和在那一瞬间失去力气开始颤栗的手。
触到底部的柔软,就大开大合的狠厉撞击。
撕裂的细小伤口,被后面插入进来的东西热烫的温度和粗粝的表层,磨得生疼。
那是真疼,浑身上下最最柔嫩的身体深处被这样残暴对待,汉子死死攥住筷子,才没从手中掉下去。
他停下嘴里的咀嚼,含着没吞进嗓子的几口饭,闭着眼,疼的脸色苍白,面上是隐忍的痛苦
凶猛的抽出插入间,伴着肉体沉闷的撞击声,汉子疼得脸又白了一层,冷汗渐渐浸了一背。
身上每一处,任何一个,敏感点都没有被触碰,他是生生被顶出水来的。
蒋州爱时,从不做那些花里胡哨的多余,只要酣畅淋漓的大干一场。
直直白白的一股狠劲在里面,又硬又粗的大东西,鞭挞自己的胯下之物,狠顶套在自己东西上的人。
汉子被这直白的方式,渐渐弄得甩脱了一昧疼痛的巨大痛苦, 而是被激的穴里慢慢发痒,遮住了半数的痛苦,一时之间,竟然又疼又爽。
百十来下的蛮力插过后,那干涩的小穴里面的粘膜上,就覆了一层滑腻的湿液,深处的柔软不断吐出些水液,竟越插水越多越滑,那东西越行的通了。
再一次深顶,汉子站不住了,他往后倒去,猛的坐在那冲上来的大东西上,“啊”,他喊了一声。
这种情况下,他竟还能抓住手里的那碗饭不放,因为心里舍不得,舍不得那碗得之不易的饭,舍不得这是蒋同志给他的东西。
“谁?,谁在那里?”。
半夜迷迷糊糊起来,出屋放水的张超超,走到屋檐下,解开裤子。耳边隐约有些琐琐碎碎的水声和啪啪声。
他以为是晚上睡懵了听错了,以前他半夜出来放水,也经常听见些鸡零狗碎的虫子叫,风吹的草晃动的声音等等。
他没当回事儿,掏出自己家伙什摆放好位置,刚准备一泄而下,畅快淋漓。结果却忽然听见一个人的喊声。
张超超可不傻,再怎么睡懵,他也知道人声和风吹草动的声音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