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意心烧(97)
爱总是伴随着疼痛,Alpha往往会在他身上留下各式各样的标记。就好比此时虞以诺被困在笼壁和Alpha的怀抱里,他徒劳地挣扎,金属制成的笼壁在他细嫩的皮肉上留下一片红色的印记。
程屹闻叼住他锁骨的皮肉细细地磨,离开之后便是一个浮着血渍的吻痕。
Alp苡橋ha身上的薄荷味密不透风地织成一张网,紧紧缠绕住Omega的四肢,从脚尖一直到头顶,把他反抗的动作一点一点分解,毫无保留地冲程屹闻展开。虞以诺想喊痛,先出口的却是一声不清晰的哭腔。
仰起头是天花板刺眼的灯光,被漆黑的牢笼遮挡,灯光也照不进来了。肌肤之间的亲密交换体温,后脖颈的腺体被咬住的时候虞以诺溃散的意识才渐渐聚拢,他反射性地挣扎起来,腺体被咬开,血腥味瞬间弥漫了整个口腔。
血液是黏稠的,暗色的红,融合了Alpha的信息素,它又成为了和Omega相连的媒介。不久前止住的眼泪又扑簌簌地落了下来,虞以诺跪在毯子上,程屹闻伏在他身上从背后牢牢钳制住他。大量的Alpha信息素灌输进Omega的腺体,虞以诺一边哭一边抽气,他转过头去看他,眼神挣扎又脆弱。
很快一只手就捂住了他的眼睛,Alpha的信息素融进腺体以后很快缓解了痛感。程屹闻的嗓音沉而哑,响在耳畔,听起来有些不连贯。
“宝宝,”也许是在给虞以诺强调这一件事,程屹闻舔了舔Omega腺体上渗出来的血,慢声哄他,“我轻一点。”
终生标记的时间漫长而折磨,虞以诺一时间分不清到底是哪一种感觉操控了他的情绪。Omega后脖颈处的那块硬骨渐渐软化,很快它就会与皮肤完全融合,变成虞以诺身体的一部分。
Omega被很温柔地放在了毯子上,余光里那漆黑的笼门不知何时被撞开了。虞以诺离它大概只有一米的距离,只要几步他就能离开这个逼仄骇人的囚笼。但腰上那只手稳稳搂住他,像是猛兽之于垂涎已久的猎物,绝对不给他任何逃脱的可能。
Alpha似乎很喜欢在这个时候同他表白,程屹闻俯身去摸他失神的眼睛,指腹滚烫:“很爱你。”
而Omega似乎还停留在被终生标记的事实里,他的思绪变得散漫,无端端地想起程屹闻刚才那声模模糊糊的闷哼。
很轻的一声,很好听,无论多少次虞以诺都会被蛊惑。
吻落在唇上,程屹闻与他耳鬓厮磨,诉说着一些情话。虞以诺迟钝地眨了眨眼,偏过头看见向来冷静从容的Alpha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缝,露出了类似于痛苦受伤的表情。
程屹闻能把每一句情话都说得很好听,可往前一句偏偏是他用略显干涩的声音跟他讲:“宝宝,求你了,不要离开我。”
第78章 “我喜欢你,只喜欢你的。”
虞以诺醒来的时候脑子还不太清楚,睁眼是那盏复古华丽的吊灯。他皱起眉,昨晚的意识一点一点回笼,虞以诺偏过头,撞进了Alpha的眼睛里。
程屹闻见到他醒来便撤开了目光,而虞以诺不太舒服地扭了扭腰,然后侧过身,主动滚进了Alpha的怀里。
“……怎么不把我关到那个奇怪的笼子里面?”程屹闻没料到虞以诺醒来的第一句话竟然会是这个,Omega的身躯滚烫,程屹闻动作一僵,而后才伸手把人抱住。
被咬破的Omega腺体已经愈合了,程屹闻垂着眼去摸那一块平坦的皮肤。虞以诺感受到他的动作,闷在他怀里去嗅他身上凉却浓郁的薄荷香。
“程屹闻,”Omega的声音闷闷的,听起来有些不太真切,“我想听听你是怎么想的。”
“想跟我结婚,想让我一直在你身边,想把我关起来……”虞以诺细数着Alpha曾经跟他讲过的那些话,质问的语气也是轻飘飘的,“为什么我不管在哪里,你总能找到我?”
“是在我身上装了定位器么?”Omega想到自己身上一直佩戴着的那条脚链,抬脚在被窝底下轻轻去踹眼前这个一声不吭的Alpha,“是不是这条脚链?”
程屹闻习惯性的沉默,虞以诺却从他的沉默里得到了他的回答。他想说“程屹闻你都在监视我了还怕我逃跑吗?”或者是“以你现在的本事,我根本无法接近其他Alpha”。然而这些刻薄的话到嘴边绕了一圈,虞以诺只是很平静地问他:“为什么求我?”
“程屹闻,”他去扯Alpha的睡衣衣领,非要把他这副满不在乎的伪装撕开,“为什么求我不要离开你?”
遗憾的是如果程屹闻愿意回答这个问题那他就不是程屹闻了,昨晚那个在他面前痛苦脆弱的Alpha仿佛是虞以诺的幻觉。后者把衣领上的那只手拿了下来,抓着虞以诺的手腕又把人抱了回去。
“再睡一会儿。”程屹闻把脑袋搁在他头顶,语调一如既往的冷淡,“睡醒我送你回家。”
虞以诺窝在他胸前冷冷哼了一声:“回去我就把标记洗了,上次洗临时标记的时候我问过施抒佑,他说终生标记跟临时标记一样好洗。”
其实这句话是虞以诺瞎编的,先不谈其他,光是洗终生标记需要承受的痛苦就是Omega难以忍受的。虞以诺除非是脑子被驴踢了,否则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都不会去洗这个标记的。
果然这句话刺激到了Alpha,程屹闻掐住虞以诺的后脖颈警告他:“宝宝,不要做这样的事。”
虞以诺话里带刺,脸色瞬间臭了:“你真的挺好笑的,这不许那不许的。我只是让你回答个问题,这会让你少块肉还是怎么样?”
Omega咄咄逼人,明显有你让我不爽我绝对不会要你好过的意思。程屹闻敛着眸,就是因为他太清楚虞以诺的性格所以才会觉得眼前的状况特别棘手。
明明昨晚Omega的意识一直都是不清醒的,怎么自己说过的话他都记得清清楚楚?Alpha浅淡的瞳孔里闪过一丝挣扎,虞以诺看不清他的神色,又不想他把这件事再糊弄过去,于是替他把话说死了:“要么你一直关着我,要么你就回答我的问题,不然你让我出门我肯定会去洗标记的。”
终生标记好像忽然变成了虞以诺威胁程屹闻的工具,原本程屹闻只能在乎虞以诺这个人,但有了终生标记以后虞以诺就变成了“程屹闻的Omega”。如果程屹闻想让Omega一直拥有这个身份,他就不得不去顺虞以诺的心意。
Alpha的手一直放在虞以诺的后颈上,Omega被他摸得后脖颈出了一层薄汗。片刻以后程屹闻才低声开口,反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昨晚跟你一起玩的有哪些人?”
虞以诺愣了一下,老实答了:“郁存,郑锦航,小裴……”他念了几个名字,又说:“就那些人啊,你不是都没见过?”
这个回答似乎并不能让程屹闻满意,Alpha力气大,身躯修长,结结实实地抱着虞以诺。Omega被他掐得腰都痛了,蹙起眉去推他,浑身都绷紧了:“又发什么疯……”
后半句话卡在喉咙里,虞以诺嘶声喊痛,程屹闻松了牙,颈侧是一个非常明显的牙印。
“为什么陈文柯也在?”
虞以诺骂人的话到了嘴边又硬生生咽了回去,他听着Alpha不辨喜怒的质询,心思在肚子里绕了一圈,瞬间明白了程屹闻的想法。
明白以后Omega立刻笑弯了眼睛,他埋在程屹闻怀里嘟嘟哝哝地解释:“是郁存的局,我去之前他没告诉我陈文柯也在。”
“你吃醋啦?”他抬起下巴去看程屹闻此刻的表情,Alpha垂下眼面无表情地跟他对视。虞以诺学着他平时的习惯,抬手去摸他的脸颊,笑眯眯地说道:“难怪昨晚看起来那么吓人,原来是吃醋了。”
Omega是被爱的那一个人,也是永远有恃无恐的那一个。程屹闻从他话里听出了揶揄调侃,可他根本无法反驳Omega的话。
他不知道自己的感情在虞以诺心里有多少重量,爱他的人太多了。或许今天虞以诺心情好了就多看他几眼,回应一下自己那份扭曲黑暗的爱;心情不好了他就把目光转到他人身上,反正虞以诺从来都不缺追他的Alpha,想当备胎都要拿着爱的号码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