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意心烧(52)
“哈?”虞以诺发出一声短促的笑,仰着脖子去看程屹闻那令他万分动心的眉眼,“好啊,那这样你会不会记住我一辈子啊?”
“你看到别的Omega只会想到我,你无法跟他们谈恋爱,哦——可能连正常交流都不可以。”虞以诺慢慢敛了笑,反过来去追问程屹闻,“你会吗?这样我就得逞了啊,你一辈子都摆脱不了我了。”
安静的地下室只剩下彼此沉重的呼吸声,冰冷的脚镣已经把程屹闻的脚腕磨出了一圈血痕。虞以诺知道Alpha并不会回答他,他捡起地上的T恤穿好,又把那个小玩具也捡了起来。离开前他回头去看程屹闻的背影,善意地提醒他:“这次不会再让你跑啦。”
出了地下室以后虞以诺,他在卧室里翻找新的床单,又去客厅里把消肿的药膏也找了出来。手机放在客厅的茶几上,之前已经有过几个来电了。虞以诺找齐东西以后又想回地下室,手机在此时突兀地响了起来。
是虞平睿,虞以诺接起电话,甜甜地喊道:“爸!”
“诺诺啊,在干什么呢?爸爸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接。”电话那头响起虞平睿带笑的声音,“明天我跟小朗就到家了。”
“这些天你有没有闯祸?没有胡闹吧?”
“没有啊。”虞以诺撒起来谎来脸不红心不跳,他连忙把手机放在茶几上开了扩音,然后拿起药膏,对着透明的玻璃茶几涂抹自己脖颈上的淤痕,“郑锦航不是回国了吗?这些天我们都在陪他玩呢。”
虞平睿应了声,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明天记得回家吃饭,我们给你带了礼物。”
通话结束以后虞以诺长长舒了口气,他对着茶几又多挤了一点药膏再涂了一遍。消肿的药膏涂在脖子上凉凉的,有淡淡的薄荷味,虞以诺吸了吸鼻子,嫌弃地撇了撇嘴。
他回地下室以后程屹闻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承受腺体的疼痛使Alpha被迫陷入了昏睡。然而他睡得并不安稳,虞以诺按着他的眉心,不许他皱眉。
Omega始终没有发现程屹闻腺体的异样,这次提取液的药效看起来比上次更短了一些。衣柜是敞开的,虞以诺弯下腰,在程屹闻浮着指印的那侧脸颊上留下了一个吻。
他嗅到了沐浴露的味道,应该是程屹闻洗过了澡。脚腕上的血痕泡了水以后微微泛白,虞以诺拿出钥匙解开了脚镣,拿药膏仔仔细细涂了一圈,再把脚镣重新戴了回去。
换床单就有点麻烦,虞以诺只是一个Omega,他喊了几声程屹闻发现他完全没有苏醒的迹象,只好咬着牙自己来。
换完床单以后虞以诺累得精疲力尽,他跪在程屹闻身侧又拿药膏给他涂脸。做完这件事以后他爬下床,迅速去浴室洗完澡回来钻进了程屹闻的怀里。
他关了所有的灯,被窝里都是药膏那股淡淡的薄荷味,虞以诺很不喜欢,拼命往程屹闻怀里钻。
今晚两个人不像做/爱倒像是狠狠打了一架,其实现在想想虞以诺还是有点难过的。他唯一能汲取爱的途径就是做这样的事,但今晚程屹闻连那点浅薄的爱意好像都没有分给他。
床上说爱和床下说爱是很不一样的,就算是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上了床情到深处也会说一两句情话。虞以诺很清楚这个道理,可他就是要去钻这个牛角尖。
好想你爱我啊,虞以诺紧紧抱住程屹闻,想要用这样的姿势直接把自己嵌进他的身体里。你高/潮时喊我宝宝的样子太具有欺骗性了,我没办法不对你心动。
*
从福利院出来以后程屹闻就很少梦到以前的事情了,然而今晚他的梦境却罕见地出现了他的小时候。
他和徐岷是一同在福利院里长大的,那段时光不算好也不算差。印象最深的就是自己冷冰冰的性格让他在小时候吃了不少亏,不过长大以后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也很快被遗忘了。
刚进福利院的时候程屹闻带来的行李箱里只有一只小熊,接着那只小熊变成了虞以诺哭泣的脸,那个跟他讲永远不会难过的Omega哭着说以后再也不要爱你了。
程屹闻倏地睁开眼,地下室的黑暗是连月光都照不进来的。怀里有一个热乎乎的热源,程屹闻伸手摸索着触到了虞以诺柔软的唇瓣,他突然松了口气,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得到了再失去,曾经程屹闻想通过这种卑劣的方式得到虞以诺的爱。如今因果循环,报应降临到了他的头上。
黑暗中程屹闻用指腹摸了摸虞以诺的脸颊,头埋在他的颈侧嗅他身上淡淡的草莓甜香。
别墅的卧室里程屹闻的手机振动了两声,进来了一条短信,显示的是未知号码。
同一时间几架飞机平稳地降落在机场,有人恭恭敬敬地喊了声“程老”,说一切都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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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最爽的狗血和反强制就要来啰!开始揭开小程的身份,有一个好的身份才更方便强制呢!(其实不是啦哈哈!当初设定的时候就是想要势均力敌)我不管!狗血文就是要狗血!上一章锁了审核要到周一才上班呜呜呜,还好不太影响剧情观看,大家理解一下T T
第42章 “易感期。”
凌晨两点半,网吧里人声鼎沸。聊天记录停留在两个小时以前,徐岷告诉雇主他已经得到了确切消息,今晚小三将会出现在网吧。
巧的是雇主的老公上周去出差了,说是出差一周,但谁知道会不会提前回来呢?
徐岷咬着烟目不转睛地盯着面前的电脑屏幕,监控摄像头覆盖了整个网吧。只要人一出现,徐岷保证能拍到雇主想要的照片。
“老板!来包烟!”
“来包泡面!”
“欸!小子!我外卖到了!送外卖的说放在前台了!你那里有没有啊?”
这个时间点永远是网吧最热闹的时候,徐岷伸长脖子“嗯嗯嗯嗯”地应着,把客人们想要的东西逐一送到了他们的位置上。
电脑屏幕右上角拍摄的是进网吧之前的拐角,此时忽然出现了一个女人的身影。徐岷送完烟走回来,嘴里絮絮叨叨地算着钱。他目光不经意地掠过屏幕,身形一顿,立刻把抽屉里的相机拿了出来。
他拿着相机迅速朝二楼跑,如果不回家,那二楼的休息室是他平日里睡觉的地方。休息室的窗户正对着那个拐角,徐岷撞开门,拨开窗帘一角把相机镜头推了出去。
镜头里很快出现了一个男人,徐岷认出来了,是雇主的老公。女人长发披肩,穿了一条超短裙。凌晨的街道十分安静,徐岷自动屏蔽楼下的噪音,模模糊糊听到了“很漂亮”“好想你”之类调情的话。
镜头里男人的手自然地摸上了女人的屁股,两人嘻嘻哈哈地调笑着,浑然不知暗处有人在静静地窥伺着他们。徐岷一边摁着快门一边感慨女人的直觉果然没有错,直到两人消失在拐角,徐岷才把相机慢慢地收了回来。
他很重地叹了口气,这单生意很不好做,只能说男人太狡猾。徐岷算了算时间,为了这几张照片他竟然在这种破网吧里待了快两个月。
好在雇主给的钱够多,做完这单徐岷可以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楼下上网的人没见着网管,已经嚷嚷着喊了起来。徐岷伸出脑袋冲着楼下大喊“来了来了”,收好相机跑下了楼。
今晚下班他就把照片冲洗好寄给雇主,明天他终于可以摆脱这种夜猫子的生活了!
前台的抽屉里徐岷的手机响了起来,当时徐岷正好帮一个客人拿好外卖。他听到手机铃声十分诧异,都这么晚了还有谁会给他打电话?
不过徐岷作为记者,也不是没有人半夜给他打过电话。他看了眼热热闹闹的网吧大厅,接起了这个未知来电。
“喂?”
“喂,你好。”手机那头响起一个沉稳的男声,“请问是徐先生吗?”
“我是,哪位?”
男人并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反而说了一些听起来非常奇怪的话:“我们家老人想见您一面,请问您现在有空吗?”
“现在?”徐岷皱起眉,觉得自己碰上了诈骗电话,“我在上班啊没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