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情宇宙(6)
我抠在墙上的手被他攥进掌心,他亲我耳根,语气温柔地诱哄我:“抬起来。”
我才不。
以禁锢的姿势牢牢勒紧,这场单方面掠夺缓缓开场。
不知道那些小说和小电影里用了润滑液的是什么感觉,我曾看到过因为出力那人操得太猛,把润滑液打出一滩滩白沫的场景,糊了挨操那人满屁股,太令人咦额了,一度怀疑是用了蓝月亮洗衣液吧,是不是再猛一点,就能满屋子飞泡泡。
但是不管怎样,下次一定要试试,不然这样强烈的摩擦感我根本承受不了几下,越缓慢的抽送越让我感受得清楚,被拉扯,被碾磨,被一寸寸地撑开,分不清痛爽,像被快感凌迟。
“小宝。”
我剩下半边的脑子也沸腾起来,听见林诀叫了我的小名,却又改口道:“宝宝。”
咬住唇没有用,呻吟还会从鼻子里冒出来。
林诀诱惑到:“宝宝,抬起来,想不想接吻?”
想,我着急地哼哼,快亲亲我。
我顺从地抬起头,紧闭着眼看也不看镜子,只仰着脸等他来亲我。
渐渐这方狭小的卫生间里响起些黏糊糊的水声,不是唇舌吮吸的声音,我哽着嗓子憋住想要叫,是林诀把我操湿了。
挨过最初的那几分钟就能拥有的润滑,不比用洗衣液好吗?
我在一下下的耸动里幻想自己被操出泡泡的模样,又把“下次一定要试试”的念头给扼杀掉了。
“林诀...轻、轻点...我...啊!啊嗯...”
“这还不轻么?是腿疼么?”
我摇摇头,屁股里好像兜着一汪水儿,鸡巴操进来就会荡起一圈圈波浪蔓延到指尖,我快溺毙了,吸着鼻子求他道:“要、要忍不住了...呜...捂住...捂...”
预想中的手心没来捂住嘴,林诀一改慢悠悠,抽出去后再次提着我换了个方向,把我严丝合缝的压在水泥墙上,湿透的屁股得不到怜惜,鸡巴长驱直入地捅进来,顶得我一下子失声哀叫,腺体被碾过,操进了好像从未进到过的深处,我不自觉发起抖,早就竖起来的性器夹在我的肚子和墙壁之间,硌得有点疼,可是我不想管它,只想让林诀再来一次。
林诀把我的脸掰向镜子这边,一边亲我眼睛一边命令道:“宝贝儿,睁开看看。”
休想。
他掐住我的腰,毫无预兆地快速抽出去,接着又狠狠撞进来,爽得我把嘴唇咬烂也忍不住哭叫,波浪变成惊涛骇浪,劈头盖脸地扑下来,压根没想给我留活口儿。
“睁开眼,我就轻轻的。”他要挟道。
你、你休想。
于是我又连着挨了好几下狠操,那么大的东西捅得我肚皮好像都鼓了出来,爽得我抽筋去骨般瘫软,我也较起劲儿,含了满嘴的血腥味也不肯服输,在头晕目眩中快被操到喷出来。
我可能是有什么受虐属性,我的癖好搞不好是当个M。
手心还是捂上来了,隔绝掉我抑制不住的哭喘。
林诀轻笑的声线钻进耳朵里,他维持着力道不变,嘴上说着“好可怜啊”,鸡巴却干得还是好带劲儿。
他说:“叫得真好听。”
他还说:“睁开眼,宝宝。”
我趴在墙上,以无处可逃的姿势被操得汁水淋漓,一睁开眼,本来就兜不住的眼泪彻底模糊视线,但这样更糟,模糊比清晰更加暧昧,我看见自己乱成鸡窝的头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弄成这样的,然后看见一个自甘堕落的自己,正在享受自甘堕落。
视觉刺激的加持让我体验到了被插射是什么感觉——魂儿都飞没了,大约就是俗称的销魂吧。
被呼得潮热的手心离开了,林诀在高潮的余韵里吻我,嘴唇被吮得好疼,他的舌尖抵在我的伤口舔来舔去,含混地问我:“腿疼不疼?还坚持得住么?”
我只能发出鼻音,射过之后的鸡巴缩成一团被挤压着惨遭蹂躏,前面痛,后面爽,越来越野蛮的力道让我呜呜挣扎,妈的,还想内射我吗难不成!
“不...呜...不要...”我反手推搡他,被他抓着手腕摁到墙上,再然后我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被操得眼泪决堤,脑袋里面一阵阵白光,我都害怕我的石膏要被他猛冲猛撞的震到裂开。
还是被射进来了。
射得好深,这个歹人是把他的卵蛋都顶进来了吗?
我感觉轻飘飘,又感觉很沉重。
过了好半晌,我找回清明,发现林诀覆在我背上,在亲我。
“宝。”他低语,意犹未尽地埋怨道,“都不能尽兴。”
说着又开始小幅度地磨蹭起来,半软的性器还没有抽出去,黏黏腻腻的,带来一股子失禁感。
我全身慵懒,不想理他,只支吾道:“不尽兴...也不降价...更别想退钱...”
林诀又掐我脸,瞪着我,操我还敢凶我,我以为他能骂出那句“就这么喜欢当货物?”,结果他低下咬了我一口,咬在流血的伤口上,疼得我闷哼一声,当场冒出一串泪来。
第7章 专注
昨天晚上,我还用自己稀烂的破手机上网查了:被操会哭正常么?
我希望得到的答案是:正常,生理性眼泪无法控制,就像膝跳反应一样,不必多虑。
毕竟我并不能接受良好,对于我一挨操就他妈掉眼泪这个事实。
然而网络给我的回答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是炫耀吗、如果你不想哭可以让我来哭、那就祝你被操时哈哈大笑吧等等等等。
难得有建设性的反问,问:怎么个哭法?爽的?疼的?到底是喜欢还是讨厌?
把我给问住了,索性手机一扔,爱咋咋滴,又不是我寻求到了心仪的答案以后就不哭了似的,徒劳无用,完全是浪费时间。
然后我就睡着了,睡前听见爷爷在隔壁发出一阵阵响亮的鼾声,觉得很心安。
今天重蹈覆辙,林诀拿纸巾给我擦完屁股就来擦我脸,被我一巴掌拍掉,骂他是不是有毛病。
“脸跟屁股一般湿,”林诀有那种张口就淫话的本事,“都是你浪出来的水儿,嫌什么?”长(腿老[阿(姨追雯
我无语,靠在墙上看他把皱巴巴的一团纸巾扔到蹲便池里,懒得再跟他怼,注意力都被性器传来的不适感吸引去,有点火辣辣的疼和痒。
可能是磨破了,水泥墙面坑坑巴巴,碾在上面磨了那么久。
我不说,林诀自然也就没发现,他回过身盯着我,眼神比做爱时温柔一些,叫我“哭包”。
我:“... ...”
我提起一口气:“等你被操的时候,你哭得比我还厉害,你信不信?!”
他挂起招牌微笑,根本不接我的茬:“裴晴裴晴,改名裴雨更合适。”
“合适你妈,”我气得大嚷,“老子的名字让你随便改?”
我感觉热血涌上脸盘,林诀可能也没有料到我会真的生气,收起笑后又一本正经地跟我道歉:“对不起,我玩笑开过头了。”
狭小的厕所里还残留着性爱过的味道,对峙的场面很像性交易没谈合拢。
静默大约持续了十几秒。
在这十几秒里,我很痛快地自我作践,脑海里全都是肮脏的词汇。
然后林诀凑来一步,捧着我的脸抹了两把,潮乎乎的,我能感觉到,我没好气道:“够了没,我还有一堆试卷要写。”
他“嗯”了一声,语气听起来蛮诚恳的:“对不起。”
我撇撇嘴,不知道说什么好,被打横抱起时也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回到屋里,破旧的塑料闹钟显示十一点半。
我翘着左腿重新坐稳妥,把刚才写完的试卷放去桌边,林诀不是说要帮我改么?那就让他改,节约我时间,也省得他精虫上脑又要发情。
“披萨和炸鸡?”我问,肚子有点饿。
“应该快了,”林诀坐到床上,拿出手机点了几下,“还有十分钟送到。”
十分钟够我做一篇阅读理解。
我铺开卷子,开始埋头读题。文言文是整张语文卷里我最喜欢的部分,古人行文说话很有意思,总能读得妙趣横生。相比之下作文题就非常恶心,总是要突出正面的、正义的思想,在我看来十分装逼,全都是令人作呕的勾兑鸡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