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情宇宙(19)
所有感觉都汇聚在被贯穿的肚子里,太酸了,我受不了。
尖锐的快感终于到达临界点,像琴弦被挑断,发出悠长的尾音。我好像连哭叫都没了声,串在鸡巴上不停地颤抖,爽得神志昏昏。
这真的是一分钟吗?
溢出全身的满足感让我以为我至少做了一上午。
我瘫软着回神,发觉林诀还在我里面没出来,吓得我真的怕了,满嘴叫他快点射,再玩儿一次我就要死在这张床上了。
“射了已经,”林诀覆身下来,抹一抹我潮乎乎的脸,眼里一种坏人得逞的可恶,“想再插一会儿。”
他吃吃地轻笑:“没感觉么?”
我闭上眼,气喘吁吁,射了就行,刚刚爽得我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哪儿还有空感觉你射没射。
我先问问我最担心的问题:“叫得很大声,是不是?”
“没有,”林诀还是同上次一样的回答,他亲在我唇上,跟我保证,“就被我听见了。”
我手心很黏,沾着乱七八糟的淫水,但我就这样抱到林诀背上。背肌的手感真好,我埋进他肩窝里,把这一秒钟的示弱甩锅给高潮过后浓浓的委屈感,闷声道:“你没骗我。”
怀抱彻底压下来,林诀抽离时带出来一片濡湿,有一种诡异的失禁错觉。
“没骗你,”林诀温柔地抓抓我头发,安抚似的亲在我耳边,“就只被我听见了。”
羊入虎口,饱餐完毕。
卫生间显然也是重装过的,白色格子的瓷砖,坐式马桶。
林诀用一个大塑料袋给我绑腿,好让石膏与水隔绝。
我就坐在马桶盖上,拿着花洒给林诀冲冲,再给我自己冲冲,再给林诀冲冲,怕着凉。
其实不冷,狭小的屋子里热气氤氲。
林诀在给我洗头发,揉了好多泡沫,顺着我的脸往下流。
他看到了,张口就来:“像被颜射了一样。”
我立刻伸手出去,摸黑就往他鸡巴上抓,没抓到,丫反应快,叫他给躲开了。
他笑道:“放心,我没有颜射的癖好。”
洗完,林诀先出去了,留我一个人坐在这里等着他去换床单被罩。
我低下头,有点发呆。花洒抵在我胸口的位置上,缓缓的水流不仅让我皮肤热烫,仿佛浸透皮肉,连胸腔里跳动的心脏也热烈滚滚。
这是第几次做爱了?
如果那回谁也没爽到的口交也算数话,那今天就是第五次了。
三千块,一次五百... ...只剩下一次了。
我攥紧花洒,有点不甘心,有点追悔莫及。我现在改价格还来得及吗?一次五十,行吗?
林诀推门进来,臂弯里抱着一团换下来的被套。
他把水龙头关掉,抖开被套:“就拿这个擦吧。”
说完便照我蒙头一罩,我差点失衡,骂他:“你把我当小猫小狗了吗?”
我看过主人带着家里的小猫小狗去宠物店洗澡的视频,洗完之后,它们就像刚刚林诀对我这样,被罩上一条大毛巾,胡乱搓搓干,再被抱去用吹风机或者烘干机。
“当小猫了。”林诀揉着我脑袋,“你被干的时候,跟发情的小猫没区别。”
我听得面红耳赤,偏偏反驳不出,只能装死不吭声。
林诀“嗯?”了一声,找到被罩边缘把我的脑袋露出来,又像围披风似的给我围了一圈,继续边给我擦身上边瞅着我:“你见过小猫发情什么样么?”
我破罐破摔:“我这样呗。”
林诀笑得不行,半蹲在地上帮我把塑料袋解开了。操,闷得我要长痱子,一解开好爽。
“疼不疼?”他问。
“不疼,没感觉。”
他便打横抱起我,重新把我抱回到他的被窝里。
床品换成了深蓝色,三个枕头还光秃秃。
林诀插上吹风机,站在床边给我吹头发,我就盘着右腿给他套枕头套。
屋里一直没开灯,昏暗暧昧。
几分钟后,呼呼呼的吹风声也停下了,林诀问我:“睡会儿么?”
我抱着枕头动摇,理智告诉我该回去写卷子了,可感情上,以及我才享受过快乐的身体告诉我,我一点都不想离开这个软和的被窝。
“高三一周也有周日上午半天假,你今天就当调休了。”林诀掐着我的脸晃一晃,“休养生息,下午再学。”
我立刻妥协。
很久没有和别人同床共枕过了。林诀把我抱到里面去,他暂时没上床,穿着内裤去冲了一碗麦片,叼着吐司边吃边把弄脏的床套装进塑料袋,等下次出门直接扔掉。
我:“... ...”
我以为是会送去干洗店的。
但是扔就扔吧,反正是他的东西,他做主。
我侧卧在被窝里,面朝外,半睁着眼睛看他忙,催眠电影一样,看得我昏昏欲睡。
太舒服了。
实在是太、舒、服、了。
我愿意写一百篇假惺惺的正能量作文来换此时此刻可以停留得久一点。
林诀忙完回来,站在床头柜前拿起手机,安静地看了好一会儿。
然后我听见一声轻笑,随后感觉床铺下陷,林诀掀开被子也躺进来了。
“睡着了?”
“... ...没呢。”
不过快了,最多再三分钟,我就要拜拜你去会周公了。
但在此之前,我想亲亲嘴儿。
“公关费,要是细算的话,你欠我的可不止公关费。”林诀半压在我身上,说一句亲我一下,“母猫绝育一千二,金毛抢救手术三千八,安乐死三百。”入裙\叩叩七一<灵无吧*吧无:九(灵
我听得愣住,慢慢吃惊地睁大眼睛。
林诀又吻我一口:“还放了我鸽子,留张纸条给我就不见踪影了。”
睡意彻底被惊跑,我不相信会有这样巧合的事情。
林诀见我就会瞪着他,握住我的手往他胸前点了点:“你是不是没有看过我的胸牌?”
胸牌?
医生白大褂的口袋上别着的胸牌吗?
我答不出来,我那时眼睛都要哭瞎了,只看到被裴行勇活活打死的小金毛。
林诀笑了一下,说:“你肯定没有看过,不然你就会发现,我的名字里还藏着一个晴天。”
第19章 晴天
的士亮着绿色的灯牌穿梭在长街上,他们对我的招手视而不见,没有一辆车愿意搭载我这个客人。
我这个浑身脏透、怀里抱着一只鲜血淋漓的小狗的客人。
城市宣传标语就贴在我身后的文化墙上:团结互助,文明友爱,共创美好家园。
哈,也许对这个家园来说,我实在不够美好,我这副尊容怕是只会影响市容,所以得不到友爱和帮助,错不在他人,在我。
小金毛微弱地哼唧,在我怀里不停颤抖。
我绝望地大哭,跟它说你去死吧,快点死了吧,不要再挣扎了。
车轮急刹,一辆的士斜停在我前方,车窗摇下来,半露出一张女人的脸,喊我上车。
我急忙跑过去,心里又燃起希望,对小金毛命令道,不许死,千万不能死。
司机问我:“有钱吗?”
我缩在车门边,不想弄脏洁白的车座套,我也只顾着哭,被追问了两遍也不想回答,怕她又急刹,把我和小狗扔在路边。
“就当日行一善了。”司机回头看我,“去吠腾吧,我刚从那儿路过。”
再不出声就太不像话了,我抹一把眼泪,抽噎着对她说了好几遍“谢谢”。
吠腾动物医院。
在此之前我曾去过一回,是三个月前的春天去的,带着一只白底黄花的小野猫。它总是叫春,从秋天我发现它,到冬天,再到开春,它天天在我爷爷家的院外叫春。我拌好了猫饭去找它,它也不吃,只来来回回地蹭我,对我竖着尾巴翘屁股,想让我上它。
于是我把卫生纸一圈圈缠在小树枝上,往它肿得像个桃子一样的屁股上轻轻揉,它应该是喜欢吧,屁股要翘到天上去,叫得声都打颤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