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情宇宙(15)
突然很想接吻。
明明在出来前已经亲了很久,还被林诀边吻边问:“这么喜欢么?一亲就变得好乖。”
又一阵秋风吹过,我情不自禁一抖,又抖出一个喷嚏来。
林诀轻笑道:“回屋吧。”
我摇摇头,看见对面的楼里有好几个人发现我们了,正眼儿斜眼儿,充满打量——两个男人抱一起,多大的八卦啊,这样艳情的舌根嚼起来多带劲儿。
我反手推推:“起开。”
林诀就起开了:“怕说?”
“我没什么好怕的,可要是传到我爷耳朵里,他听了要闹心。”
话刚落下,就看到我爷爷一抹亮橙出现在灰呛呛的暮色中,我忙扒拉林诀:“进入备战状态!”
今日的戏比昨天的还要足。
我爷气喘吁吁爬上七楼,见房门大敞,一进屋,就看隔壁那个他叮咛嘱咐不管咋滴都不能给开门的男人,正大大方方坐在我们家客厅里,手持榔头和铁钉,在给我修拐杖。
老头子把我和林诀猛瞧:“怎、怎么回事?”
林诀立刻站起来,谦谦君子似的:“伯伯。”
我残障在小板凳上,指指断成两截的拐杖:“有老鼠,没把我吓个半死。打的时候我没摔跤,但是没控制住力道,拐杖折了。”
林诀挂着招牌微笑,接台词道:“又在走廊碰上,我听小宝这么说,就想试试看我能不能修好。”
我爷爷:“小宝?”
“爷,买点老鼠药回来吧,”我装听不懂我爷诧异我竟让别人叫我小名,无辜道,“老鼠真的太他妈吓人了。”
当晚拐杖被林诀叮叮咣咣敲了块儿铁皮修补好了——拐杖他搞断的、铁皮榔头铁钉他买的、老鼠瞎编的、主意我出的。
我爷爷为表谢意,在我故意留林诀吃晚饭的时候,也附和道:“能喝酒的话,家里还有瓶白酒。”
林诀从善如流:“那我就陪您喝两口。”
我爷去开火灶了,电饭煲里冒出米饭微微带甜的香味,不一会儿又飘出炒腊肉的味道,我猜老头子起码要做四个菜。
林诀陪我在卧室里等开饭。
他还说我装的一手好无辜,他比我还会飙戏。
我拿眼神揶揄他:“大以巴狼。”
他就放下我的试卷和笔,压着我后脑勺来亲我,门都没关。
我又吓又刺激,一边推他一边咬他嘴唇,心脏都要蹦出来了!
林诀放开我,脸上很得意似的:“今晚——”
“今晚你好好表现吧!”我怼道,我心率肯定一百八了,“吃完喝完赶紧滚蛋!”
林诀揉揉我头发,根本不在乎我放狠话。
他接着自己的话尾巴对我宣布道:“——等着挨操。”
第15章 只第一画
我爷喝了酒,比平时更早一点就睡下了,呼噜也打得比平时更洪亮一点,吵得我不得不戴上耳塞,给自己制造一个安静的环境,开始计时考试。
先做理综,再无缝衔接英语,一共四个半小时。我要求自己至少提前一刻钟完卷,结束时正好十二点。
不知道林诀在做什么。
他今晚喝了不少,一直跟我爷有来有往也不见醉意。我真不晓得白酒有什么滋味,凑热闹跟着喝了一口,就薄薄一杯底吧,辣得我从舌头到胃全都火烧火燎,半点醇香都没品出来。
也睡觉了吗?回家倒床就闭上眼,蒙上被子去会周公?
送他出门的时候,他把大以巴藏得一根毛儿都不露出来,礼貌道别:“小宝,明天见。”
我翻他大白眼,唇语道:“走你的吧!”
可是他之前明明说过今晚要来履行金主的权利,要来操我。
... ...到底来不来啊?
笔尖从一行行英文句子下滑过,he was lying,he was just kidding... ...我抿着唇,控制自己不要做无聊联想,这篇阅读理解做完就只剩下作文了,抓紧时间。
奋笔疾书的世界里一片寂静,所以当一只手突然出现捂住我的嘴时,我吓得狠狠一抖,水珠笔在试卷上划出好长一道,破开一条大口子。
林诀贴在我耳边:“嘘——,是我。”
我心脏狂跳,急喘着想扒开他的手骂他个狗血淋头,可惜我扒了两下都没成功,反被林诀摁倒椅背里制服住。在悬殊的力量面前,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用眼神凶狠地看杀他。
“我给你发微信了,”林诀小声道,脸上带着饶有趣味似的浅笑,“我说我要过来了。”
我又扒他,后知后觉他把我左边的耳塞取下来了,索性抬手把右边的也摘下来扔到桌上,再趁着他松开我的一瞬间抱住他的手重重一咬。
林诀当即倒吸一口凉气,特别好听的一声“嘶——!”。
我爽了,看他痛得甩手更爽。
林诀好气好笑,骂我:“你真用力啊。”
“被你吓飞!”我扯开透明胶把试卷粘好,“我以为你早就蒙头大睡了。”
“是睡了一觉,冻醒了。”林诀今晚换了一身睡衣,还是领口大敞,颜色从米白换成深绿,说好听点像一颗绿宝石,说好笑点像一棵油麦菜。
我朝他手上瞧瞧,齿痕挺明显的,还沾着我的口水。我抽一张纸巾递给他:“下次你换个温和点的方式出现。”
林诀擦擦,把纸巾丢进垃圾篓,随后招呼不打把我连人带椅子搬起来往后移。
我才刚重新拿起笔准备继续答题,我惊道:“干嘛?”
他放下椅子,继而把我打横一抱:“坐我身上写。”
我无语,这他妈哪儿还写得进去?我扔了笔,又被林诀伸长胳膊捡回来塞进我手里,嘴唇亲在我耳朵后面的皮肤上,痒得要命,他说:“写,乖一点。”
我瞟了眼闹钟,半夜十一点五十五。如果没有林咬金,我此刻应该已经在结尾作文了。
爷爷如雷的鼾声从隔壁传来,震得墙要塌。
我压低声:“你是不是在耍酒疯啊?”
林诀被我问笑,温热的呼吸全都拂在我脖颈上。他两只手臂交叠着勒住我的腰,抱得死紧,咬我脖子的时候一点都没有嘴下留情... ...混账油麦菜,我被咬得浑身一僵,过电般迅速浮起一层层鸡皮疙瘩,喉咙一滚,也冒出一声“嘶——”。
林诀很快就松开牙齿,闷哼着轻轻笑,心情很愉悦一样。
他嘴唇还没有离开我的脖子,作恶完又用舌尖舔起来,触感湿腻,撩起一波又一波酥酥麻麻的快感。
我被迫歪着头,抬手去抓他的头发:“你这样,我写个屁啊。”吃!肉群~七壹龄*鹉@岜岜{鹉镹{龄;
林诀不置可否地用鼻音“嗯”了一声,手指也摸到我胸口来,隔着睡衣掐住我的乳头,再次让我浑身一僵,尖锐的刺激随着他的捻弄直冲头顶。
我知道了,他不是耍酒疯,他是要酒后乱性。
水珠笔滚到台灯边,停下了。
我双手撑在桌上,想从他怀里站起来,发现根本不可能,他一只胳膊就能囚禁得我哪儿也去不了。我有点急,怕他真要寻求刺激,玩什么一墙之隔的偷情play,我说:“去你家。”
林诀凑过来掰着我的脸和我接吻:“不去。”
我被他亲得说不出话,双腿也被他用膝盖顶得分开,更加使不上力,只能坐在他怀里任由他胡作非为,吓得我几乎连呼吸都要不敢。
性器也被捉住了,隔着裤子一下一下地被手指揉弄,没一会儿就从半硬变得完全翘起,和硌着我屁股的那一根一样精神饱满。
男人真的没救,色起来只管人和就行,根本不在乎地利天时。
我舌头已经被吮麻了,林诀才松开手揉揉我的脸:“要是爷爷发现了,怎么办?”
我瞪着他,刚要开骂就被乳头和性器上一起爆发的快感袭击到一滞,差点就呻吟出来。
林诀慢条斯理地给我撸了几下,叫我“宝宝”,说:“都湿得透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