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豪门世家)(32)

　　正巧，门口有些许的脚步声传来，好几个个带着警帽的人走了进来，级别大点的肃然严厉地道了句：“警察，找一个叫顾淮的男人，他在吗？”
　　顾淮怔然，猛地就不敢再说话了，呆滞在那动也不动，眼里只有恐慌与害怕。
　　那个警察对比着上交的照片一眼就认出了他，干脆利落地朝他公式化道：“顾淮是么，我们现在怀疑你跟一起雇凶杀人案有关，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
　　顾淮骇然，在下一秒便想拔腿就跑，但却被及时攥住了手腕。
　　那警察办事也利落，熟练地替他锁上锁拷便叫了几个属下过来按压住将他制服。
　　顾淮排斥地很，剧烈地蹬着腿在挣扎这着，但却耐不住几个警察的力气，被强行拖了出去。
　　晏琛显得无动于衷，就这么看他狼狈地被带走。
　　顾淮幽怨地瞪了他一眼，眸里满怀着无比的恨意以及深邃的怒意。
　　“枪毙而已，不用怕。”晏琛寒戾冷血朝他扯了扯唇，视其如垃圾般唾弃，决绝地关上了大门。
　　顾淮脸刷的就白了，瞬间面如死灰。


第71章
　　眼前有子弹冲破空气决绝打穿脑门的场景一闪而过，鲜血淋漓肆意飞溅, 使的双脚无征兆地发软。
　　顾淮全身冒冷汗, 走了几步便踉跄起来，身体前倾没一会儿便向地上倒。
　　旁边的警察一把扶住了他, 看他呆滞般的表情，忍不住用蛮力推他, “走快点，别耽误时间。”
　　顾淮怔愣着, 眼神空洞无光, 被拖着走几个脚步，之后便没再动过。
　　“喂, 他怎么跟傻了似的。”
　　带头的警队皱了皱眉，嗓音低沉道：“估计被吓到了，你们架着他走。”
　　另外的两人脸上带着不乐意，但还是已按命令照办了。
　　“周队，这小子故意杀人未遂，有枪毙那么严重？”
　　“《刑法》第二百三十二条规定故意杀人罪处死刑、无期徒刑或者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我看过他的案例，属于情节严重的。”
　　“被害人只是被打折一条腿躺医院, 不至于死刑吧。”
　　“这得看法官到时候怎么判。”
　　脚步声兮兮落落地走远，随着引擎发动的声音, 几人没多久便开着警车离开了。
　　四周不期开始安静起来。
　　偌大的别墅内，空荡荡的只剩一人。
　　男人沉默寡言着，独自在门口站了好久都没什么动作, 只是低着头看着冷冰冰的地板，眼里渗着深渊般的漆黑一望无底。
　　“其实你喜欢的那个人一直都是叶穆。”
　　明明是一句对方随口的话，可能出于报复，可能出于泄愤，也可能只是为了混淆视听，但却不知为何反反复复地在耳边响起着。
　　思绪如纤丝万缕般缠绕起来，让他胸闷地喘不过气来，每呼吸一次都觉得异常吃力。
　　晏琛白皙英俊的脸上划过阴翳的烦躁感，拖着鞋走向厨厅的柜子上取下瓶红酒倒在玻璃杯里喝了起来。
　　液体流连在舌尖，继而穿过咽喉，带来苦涩的味道，味道并不怎么好，但他却不知疲倦地一直抿尝着。
　　冬季的北风呼呼地刮着，地下酒窖处的门锁被吹的关上又打开起来，幽幽发出恼人的声响。
　　晏琛狭长的丹凤眼微微半眯了起来，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他带着微醺走到了楼梯口扶着把手下了去。
　　自那人走后，顾淮便将这里重新装修了个遍，以前的家具墙面都已不复存在，唯有地下的这个酒窖没怎么动过。
　　这里很久没人来了，四处都是灰尘，呛的人直流泪。
　　男人咳嗽了几声，半梦半醒地抬手推了开来。
　　借着月光，可以看到窖子里摆放了来自不同国家各个年度的红酒，除此之外，里面还摆放了一个大玻璃缸，浸满了香气浓郁的葡萄酒。
　　晏琛觉得头昏昏沉沉的，随时都有摔在地板上的可能，但还是强撑着身体走了过去，打开小槽口给自己倒了杯喝。
　　按理说刚刚已经喝了许多酒，味蕾应该麻木了才对，可当真正抿下这玻璃缸里的红酒时，他却只觉浓郁美味。
　　随着熟悉的味道觉起，以往的那些回忆也如潮水般涌来。
　　依稀中，有个清瘦清秀的男人站在校门口等他，但犹豫着一直没走上前。
　　他视若无睹，冷漠地从那人身边走过。
　　“等一下，晏琛。”
　　他侧眸看了男人一眼，只无比低沉地回了句，“什么事？”
　　“最近自酿了瓶红酒，听高年级的学姐说你挺喜欢喝这类酒，能不能帮忙品品。”
　　他微蹙眉，垂眸瞥了眼对方手里的玻璃瓶，冷着脸拿过打开直接抿了口。
　　“怎么样？”男人眉目轮廓清隽，漆黑的眼里还带着些淡定与寡然，配着着夏天的香樟树，出奇的耐看。
　　他的心莫名漏了一拍，但却下意识地排斥着，略收回视线，嫌弃地吐了几个字，“难喝。”
　　男人的眸子渐渐黯淡，沉默着收回那瓶酒，转身离去。
　　他紧抿唇，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叫住了对方，“喂，待会要去趟酒吧，一起去？”
　　男人的背影蓦地怔了下，迟疑了会缓缓侧过身子来看他，有些不知所措，好半天才嗓音磁性地回了句，“...好。”
　　他淡淡嗯了声，之后便没再多说什么，走在了前面。
　　似乎是从那天之后，男人便开始一直以各种品酒的理由来找他，他自然知道那人的心思，但还是默许了。
　　其实，他一直想告诉对方，自酿的红酒很好喝，味道甘甜，比那些拉菲都美味上许多，他一直挑剔，只是想给对方更多来找自己的理由跟借口罢了。
　　他珍惜他每一次的冥思苦想，缅怀着他每一次带着期许的表情，也同时将每一次的那抹失落的表情看在眼里，并且自己也不知道地温柔宠溺地嘲笑着。
　　可惜，年少的时光里，男人清冷的眸子，白皙的皮肤，以及阳光下柔软的发梢，再也不属于他，都变成了过去，永远都回不来了。
　　晏琛眼神微动，透着茫然的氤氲，似乎真的醉了，脚下微微一个摇晃，便砰地整个身子摔倒在了地板上。
　　疼痛让他的脑子划过一丝清醒，小幅度的睁开眼，映入视线的是写在玻璃缸底部的一行字：致我最爱的晏琛
　　意思是这缸红酒都是为他一个人酿制的。
　　“最爱？”男人躺在冰冷的石地板上，仔细咀嚼这两个字，黑色的瞳孔里不期透出一丝苦涩与懊悔。
　　他的眉宇皱出一道深痕，弯着身子蜷缩在角落里，带着满身的酒气沉沉地昏睡了过去。
　　接下来的三四天里，他哪里也没有去，就像困兽般把自己一直关在那狭小密封漆黑的酒窖里，每天过了喝了醉，醉了睡，醒了又喝的状态。
　　怕是谁也不会想到，那个叱咤风云的LOTTO公司的执行总裁兼董事也会这么颓靡的时候。
　　他把自己的手机关机，让自己完完全全地沉浸在了自虐般的循环往复中，他不想承认，也不想去面对那些事实。
　　如果酒精可以让人沉溺抹去一切的记忆该多好，那他现在就不会这么彷徨痛苦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叶穆，但却知道自从离了那个人，他的生活变得寂寞单调无趣，他会时常想念那个人，希望有着他的陪伴希望他能在自己身边。
　　偶尔一句话的短信或者邮件也好，也能让他阴沉了一天的心情变得稍微好上那么一点。
　　他好想他，疯狂地想，这算喜欢吗，这就是爱么，他不懂，他真的不懂，谁可以告诉他答案。
　　男人就这么躺倒在酒瓶子里连续醉了五天五夜，下巴处的胡茬子已经青青地冒出了一大片，眼部周围也严重凹陷，带着深深的黑眼圈与乱糟糟的头发，整个人都已没有了以往的英俊潇洒。
　　客厅处的家用电话猛地响了起来，知道这个号码的除了他爸别无他人。
　　晏琛呛然抹了把脸，歪歪斜斜着身子爬起，一路跌跌撞撞地跪在了沙发旁，接了起来。
　　“爸。”嗓音低沉干涩，跟撕开一道口子般难听。
　　“你在搞什么！公司最近都炸锅了，那么多文件等着你去批，你跑哪去疯了!宋式那个项目你要不想做就直接跟他们解约，别拖着人家，闹的老宋头成天打电话烦老子，跟你说了这么多都听到了没有？”
　　电话那头，晏贺男近乎咬牙切齿，脑门青筋直跳。
　　晏琛滑动了下喉结，抿了好几下唇，试图让自己的嗓音听起来不再那么沧桑，“爸，今天我要去医院看个病人，明天再回公司。”
　　晏贺男面色不虞，“有什么能比公司重要，你知道你少去一天公司要损失多少钱？”
　　晏琛疲惫地阖上眸子，“够了，我很累，有事等我看完他再说。”
　　晏贺男皱眉，刚想说什么但却被啪嗒一声挂断了电话，恨地直砸茶杯。
　　这个不肖子!


第72章
　　因为怕父母担心，叶穆一直没把自己被打伤的事如实相告, 独自在医院撑了五六天。
　　陈陌白天帮他请了个护工, 晚了下班后便过来照顾。
　　叶穆有些接受不了他的好意，劝了很多回让他别再来。
　　陈陌却固执地很, 没听劝，反而来的比以前更勤了。
　　叶穆没辙, 半推半就之间只能由得他去。
　　难得的周末，陈陌也没在家休息, 一早便赶到了病房。
　　“替你熬了点鲜奶粥, 喝点？”年轻男人身材矫健修长，在阳光的映射下, 看起来颇为俊朗。
　　叶穆躺在床上，语气淡淡，“没想到你连这也会。”
　　陈陌唇角微勾，透着不羁的倨傲，“那是，上的厨房，下的厅房，标准居家好男人, 现在就只差个对象了。”
　　这话意思挺明显，就是希望某人别再像上次那样拒绝他, 给他个正式交往的机会。
　　叶穆听罢没说什么，只是微抿唇，一笔带过, “最近公司业务怎么样，忙吗？”
　　陈陌看他扯开话题，眸光暗了点，但脸色仍平静如常地用勺子乘着粥，缓道，“都挺好，就是那姓晏的那边有点奇怪。”
　　说完这句，他还用余光瞥了叶穆一眼，试图在对方表情上看出点什么来。
　　自从上次之后，直觉告诉他这两人之间的关系没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叶穆没怎么在意，掀开薄薄的眼皮，声音无波无澜地问了句，“哪里奇怪？”
　　陈陌垂眸，端着白瓷走过去坐了下来，嗓音低沉，“也没什么，就是拖进度，一份简单的企划书愣是过了一个礼拜都没签，影响了整个项目的后续发展。宋式那边挺气的，有跟他们解约的意向。”
　　叶穆几不可见地蹙眉，“确实不太像那人一贯的作风。”
　　陈陌沉默了片刻，敛眉沉思， “有件事或许得告诉你。”
　　叶穆轻轻挑眉，看向他的眼睛里透着询问。
　　陈陌拿着勺子在碗里搅拌着，下巴轮廓锋利，“不知出于什么理由，那姓晏的亲手把顾淮送牢里去了。”
　　叶穆凤眸半眯，低头寡言思索，隔了好久，才吐了句，“够狠的。”
　　陈陌侧头望向他，“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叶穆略移开视线，轻描淡写道：“不清楚。”
　　陈陌沉静地瞟了他一眼，眸光隐约掺杂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没说话。
　　他总觉得这人有事瞒他，弄得他心里像有根刺般膈得慌，难受地很。
　　叶穆有所察觉，刚想说点什么，手机便嘀嘀响了起来。
　　看了眼来电显示，他没多想就拿起接通了。
　　“喂，叶先生么，我是叶纯的补课老师。孩子现在已经上完课了，您在哪，怎么没按时来接她？”
　　叶穆微怔，这才想起自己还有周末接孩子下课这茬，忙道了句，“不好意思，我忘了，现在让我同事过来接可以么，麻烦您先照顾他们一下。”
　　“那还请快点，我待会还有事。”
　　“好。”
　　那头也没再多说，礼貌地道了个别就挂了。
　　叶穆摁掉屏幕，抬眸看了陈陌一眼，“帮个忙？替我接孩子过来一趟。”
　　陈陌挑了挑眉，“接到医院？”
　　叶穆点头，“嗯。”
　　陈陌看着他，“不怕她回去告诉你爸妈么，好不容易才瞒了那么久。”
　　叶穆抿唇，淡然地很，“没事，叶纯挺机灵的，多给点糖果就好。”
　　陈陌嗤笑，“怎么，算封口费？”屁大点孩子就这么势利。
　　叶穆点头，随手转发了个定位，“先去吧，地址我发你了，那老师自己也有事，等不了多久。”
　　陈陌心里挺不爽的，但没推辞，在又喂了他几口粥后才不情不愿地起了身。
　　“等等。”叶穆突然叫住了他。
　　陈陌停住脚步，看了他一眼。
　　叶穆滑动了下喉结，薄唇微启，“今天小孩生日，如果可以，你沿路经过面包店的时候帮她买个蛋糕。”
　　陈陌眼里有嫌弃，“麻烦。”
　　叶穆无奈，声音罕见软软的，“拜托了。”
　　陈陌耐不住他磨，没说话，直接转身走了。
　　按照手机上的那个定位，半小时不到的时间他便开车驱到了那所育儿所。
　　门口寒风瑟瑟，看见有人来，那个女教师牵着个可爱的孩子走了出来。
　　叶纯看到陈陌的那一刻，眼睛里就闪着小星星，拉着那老师就道：“看，这就是我叔口里说的那个死傲娇。”
　　老师蹲下身子微挑了挑眉，“就是你说一直欠你小叔钱不还的那个么？”
　　叶纯做了个嘘的手势，“轻点，别让他听见了，看他脸都臭的，好可怕。”
　　她边说边躲到了女老师身后，做出个胆小的样子。
　　陈陌耳朵好都听见了，但却努力保持着自己脸上僵硬的微笑，“您好，我是叶穆的同事，今天过来帮他接孩子。”
　　女教师尴尬地笑笑，之前收到过叶穆传过来的照片，在确认面前的男人跟照片上的无异时，将叶纯轻轻推了过去。
　　“您好，陈先生是么，我不多留了，孩子就麻烦您了。”
　　她估计是真有事，在将叶纯交给他后便拦了辆的士走地没影儿了。
　　叶纯看自己被孤零零地丢下，讨好地露出了一口小白牙，“陈哥好。”
　　童音稚嫩，又可爱又好听，配着她白玉般的肌肤，看的特别惹人疼惜。
　　陈陌却不吃这一套，缓缓走近，居高临下地盯着面前的小人，唇线紧绷，犀利地眯起了眼，“死傲娇，欠钱不还，嗯？”
　　虽然对象是个孩子，但他周身的煞气与狠戾却半点不减。
　　叶纯撅起嘴，舔了舔干涩的唇，弱弱道：“不是我说的，是小叔，小叔他老这么叫你。”
　　陈陌虽怒，但也不至于跟孩子撒气，冷哼了声，面色不虞地打开了车门，嗓音低沉地来了句，“进去。”
　　叶纯也识时务，立马噤声狗爬式地钻了进去。
　　后座的安全带只设计了大人的尺寸，小孩子系了也跟没系一样，陈陌索性也就没费工夫，直接坐上驾驶座，发动了引擎。
　　寒天冻地的，熄火了好几次车轮才正常转动起来。
　　沿途帮叶纯买了个蛋糕后，陈陌便领着她去了医院。
　　叶纯还是第一次看见自己小叔躺在病床上的样子，直接进去就眼泪哗哗的。
　　“叔，你脸上怎么那么多淤青，脑袋上还有伤口，还有腿，是谁欺负你么？”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满是心疼。
　　叶穆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没事，都是小伤，很快就好。纯纯别告诉奶奶跟爷爷，叔怕他们担心。”
　　叶纯乖巧地点头，小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渍，“嗯，好，我不说，但叔你得尽快好起来。”
　　叶穆淡笑，点头应下，怕她无聊，把手机递给她玩游戏。
　　陈陌走过去将蛋糕放在他的床头，斜瞥了他一眼，嗓音冷的掉冰渣子，“喂，我什么时候欠过你钱。”
　　叶穆这事以前纠结了挺久的，突然被这么提起白皙的脸上不由略过一丝窘意，偏开头吞吞吐吐道：“很久以前的事，不提也罢。”
　　陈陌危险地半眯起眼，脸色不虞，“说，别卖关子。”
　　叶穆咳了声，垂下薄薄的眼皮，眼神有些游弋，“就那次在乌鲁克的时候，你临时借了我那五万块。”
　　陈陌垂眸，紧蹙着眉，想着似乎有这么一回事，面色阴沉道：“事太多忘了，你怎么没提醒我。”害他被一个小孩子当街指着鼻子骂欠钱不还，实在太折煞面子。
　　叶穆滑动了下喉结，望向他微抿唇，吐字透着分无奈，仿佛这不是他的错，“回来后不是每天都给你点五个赞了么。”
　　陈陌额角猛抽了抽，高挺的鼻梁渗出一丝戾气来，猛地就怒了，“当初你给我点赞是为了这破事儿？”
　　叶穆默然，给了他一个理所当然的眼神，语气平平道，“不然呢，谁有空每天帮你点赞这么无聊。”
　　陈陌咬牙切齿，碎发散落在额际，让他看上去棱角分明，恨恨道：“这么隐晦的提示，谁能明白过来。”
　　叶穆修剪的清清浅浅的眉梢微挑，“数字都是五，不是么。”
　　陈陌懒得再跟他怼，表面平静，心里却跟炸锅了似的波涛汹涌着，敢情当初是他误会，一直自作多情地以为对方对自己有意思？
　　叶穆看他突然沉默寡言，下意识多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陈陌啧了声，眸子里划过一丝烦躁，低沉着嗓子道：“没，你饿么，再给你乘点粥喝。”
　　叶穆寡淡地掀起眸子看他，“不用，刚喝了挺多的。”
　　陈陌冷漠地哦了声，坐在他旁边没再多说什么，一副面瘫黑脸的样子，看上去心情并不怎么好。
　　叶穆瞥了瞥旁边正拿着手机专心致志玩地嗨皮的小女孩，暗摸摸地透过被单抚上对方白皙修长的手指，难得带着丝讨好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