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失忆后黏上我了(77)
“......”
余惟脑子那根已经紧绷到极致的弦终于“啪”地一声,断了。
嗷地一嗓子嚎得惊天动地,才松开的手又搂了回去,甚至比之前还要用力,整个一条受惊求安慰的大型犬,脑袋一个劲往人颈窝拱,恨不得把整个脑袋全藏起来。
“宴宴!!!有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温别宴被他勒得翻了个白眼。
无奈重新抱住他的脑袋,一边抚着他后脑勺安慰,一边扭头面无表情去看蓝脸僵尸。
两人对视三秒钟。
在蓝脸僵尸第三次尝试用扭曲的姿态和声音吓倒他时,温别宴携着清澈冷淡的语调开口:“你好,我们要退出,请问出口在哪?”
...
两人被僵尸从小门送出来了。
临时通道没什么装修,就是白白净净一片,跟里面气氛浓郁的环境比起来简直就是两重天,踏出小门就跟穿越一样,以至于余惟被温别宴牵着出来了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安静走了一段,温别宴脚步渐渐放慢,直至完全停下,回身张开双臂抱住余惟。
后者傻兮兮眨眨眼:“?”
温别宴在他怀里蹭了蹭,抬头看他,眼神温软明亮得仿佛揉碎着星光:“现在好些了吗?”
余惟茫然一瞬,很快反应过来。
回想起方才自己怂到钻地的模样,讪讪摸摸鼻子,都不好意思看男朋友了,微微俯身抱回去,说话都没了底气:“这玩意儿比我想象的吓人......”
“好吧,是我这个小天才失蹄了。”
原本以为知道里面的鬼都是工作人员扮的,肯定不会害怕,谁知道扮那么逼真,那么活灵活现,气氛还那么到位,简直就奔着吓死人不偿命去的,半点不含糊。
“是我话说得太满了,你嘲笑我吧,但是那个鬼护士出来的时候,我真的觉得她能冲上来一电锯锯了我脑袋......”
“哥,你特别棒。”
温别宴偏头在他脸颊亲了亲,觉得不够,干脆捧起他的脸往他另一边脸颊用力又亲了一下:“特别厉害。”
余惟还懊恼着呢,都做好了被狠狠笑话的准备,却被突如其来的甜头砸了一脑袋,眼神发蒙,晕头转向了。
“宴宴?”
傻兮兮叫了一声,忍不住舔舔嘴角,好像被塞了一嘴的棉花糖,又甜又软,化了还能流进胃里,甜透整个五脏六腑,意犹未尽。
“你们学霸嘲笑人,都是这样的吗?”
“没有嘲笑你,在夸你。”
“可是,可是我没保护好你,还让你被僵尸抓走了诶...”
“可是你也找到我了啊。”温别宴翘着嘴角:“鬼护士那么吓人,你都还能冲进来,你特别厉害,真的!全世界最厉害的男朋友。”
哪怕自己已经怕得要死,却舍不得丢下我,还要披荆斩棘冲过来救我的,
我的男朋友。
余惟中途退出,不好意思跟钱讳他们碰面了,趁着他们还在里头没有出来,两人从通道绕到入口附近准备直接离开,回头再发信息跟他们说明情况。
一会儿的功夫门口购票处又围了好些人,巧的是之前被余惟现场教学怎么撩男朋友的两个女生也在。
他们两人手牵手同框出现的场面太引人注目,两姑娘捏着门票转过身一眼就看见了。
六目相对,气氛些许微妙。
尤其受惊的小余天才还没有完全缓过劲来,眼尾绯红未消,一看就知是刚饱受刺激的过来人。
女生看着他们紧扣在一起的手,原本还有些尴尬,一看到余惟眼睛,发现他比她们还要尴尬时,瞬间就不尴尬了,对视一眼笑开,还有心情跟他们主动打招呼。
“小哥哥你们好啊,又见面了!”
其中一位笑嘻嘻举了举爪子,捏着门票摇晃两下:“你们是刚刚从里面出来的对吧,里面真的很可怕吗?”
温别宴作为四人中唯一一个当事却不知情的人,为了不给她们压力,中肯地给出自己的答案:“还好,不算很可怕。”
“真的吗?”女生微微睁大眼睛,指指余惟:“可是看这个小哥哥的样子,好像吓得不轻。”
温别宴忍笑,侧目:“哥,你觉得呢?”
余惟:“......”
鼓着腮帮愤愤捏一把温小花的脸颊,刚刚说好了不嘲笑的!
两个姑娘顶着一脸姨母笑等他的回答,余惟摸了摸鼻子,讪讪道:“好吧我觉得挺吓人的,你们进去悠着点,能走就赶紧走,别在一个地方墨迹,指不定等来个什么玩意儿。”
说完顿了一下,又严肃补充:“哦还有,驱魔符记得买!一定要买!一定要买!我可以用亲身经验告诉你们,不买能把你们肠子悔青。”
两个女生已经笑成一团。
“谢谢忠告,我们一定买,肯定不会被吓到哭鼻子。”
余惟无奈扯了扯嘴角:“谁哭鼻子了啊。”
见她们乐得停不下来,余惟也佛了,干脆破罐子破摔,哼哼道:“对啊我就是害怕,见到鬼就走不动路。”
说着,拉起温小花的手得意地晃晃,颇有些炫耀的味道:“像这样,只能靠着男朋友保护什么的,你们两个女生就要小心了,进去之后千万勇敢点,加油!”
“......”
“......”
帅哥你好,帅哥再见。
出了商场,外面雪不但没停,反而下得更大了。
余惟怕温别宴淋雪冻着,又不想耽搁他看雪,就在门口小贩那儿买了一把质地透明的折叠伞,撑开大小正合适,刚好可以把两个男生完整拢于伞下。
商场门口来往都是人,撑伞的人很少,男生几乎没有,他们两个人很容易就成了人群里的焦点。
余惟没发现,新鲜劲都在这把伞上了。
撑开还要幼稚地转几圈,乐道:“这伞打着好奇怪啊,感觉完全没有隐私,跟没打一样。”
温别宴被他半搂在怀里,伞身大半都倾斜在他头顶,闻言笑问他:“你撑伞是为了隐私?”
余惟一笑:“也是。”
雪花轻飘飘的,打在伞面上也有细微的沙沙声。
温别宴看见余惟伸出接了一片在手掌心,刚收回来想给他看,雪就化了,成了一滩小小的水滴,摊在手心摇晃。
“其实今天想叫你出来没那么多想法,原本只是想跟你一起看个雪的。”
余惟红着鼻子,笑得有点不好意思:“然后我就想,觉得光看雪多没意思啊,就想干脆约个会,正好钱讳说打电话问要不要去鬼校玩,问了你你也说好,就答应了。”
“真没想到头回玩就翻车,结果还是沦落到只能看雪,哎,早知道就不搞那么多花里胡哨的了。”
“没有花里胡哨。”
温别宴牵住他,那滴雪在两人掌心的热度下蒸发:“我觉得很开心。不管是抓娃娃,进鬼屋,还是单纯看一场雪,只要跟你在一起,我都觉得很开心。”
余惟将他的手敛在掌心。
过了一会儿又觉得不够,就学着他曾经那样将五指钻进他指缝十指扣住,掌心挨着掌心,握紧了,就不想再放开。
以前不是没见过雪,挺喜欢的,但是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喜欢过。
喜欢到想要连这场雪带身边这位小祖宗,一起藏起来。
两人走了一段,温别宴被温妈妈一通电话叫走了。
外婆已经出院回家休养,今天温妈妈提前下班,说正好一家一起过去探望一下老人。
临走时手里被塞了一纸信封,温别宴只看一眼便能认出来和当初自己给他那封情书的信封一模一样。
余惟递出去就开始猛男害羞了。
不自在地挠挠脖子:“本来想给你做新年礼物,不过想想那也要等太久了,还是早点给你的好。”
“是我话说得太满,这玩意儿还挺难写,我的语文水平你也知道,这已经是我的最高水准了,你看了别嫌弃,等我以后水平上去了,肯定给你补一封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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