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失忆后黏上我了(76)
方暧叫不出来了,开始双眼紧闭捂着耳朵胡言乱语背诵八荣八耻正气歌义勇军进行曲歌词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有没有驱魔符?”
领头的僵尸忽然问了一句,众人皆是一愣。
钱讳最先反应过来,远远冲着张望吼:“你不是买了吗?!拿出来啊!”
“哦对对!我们有!”单手搂着快要神经错乱的女朋友,手忙脚乱掏出驱魔符往前一递:“看!在这!”
僵尸头头端详一阵,冲僵尸大军比了个手势:“这对过。”
“......”
余惟直接看傻眼。
原来驱魔符是这么用的?
mua的!为什么不早说啊!!!!
眼睁睁看着他们放弃张望冲过来,余惟恨不得原地升天。
黄纸在跑动中飘了几张,露出底下被化妆得破破烂烂一张脸,余惟晃眼扫过去,满腔热血直冲脑门。
想死。
温别宴看男朋友都快崩溃了,实不忍心再让他强出头,抽出手想要反抱住他遮住他的眼睛,那群僵尸就跟看准了机会似的蜂拥冲过来,仗着人多势众,直接拽着他的手往棺材房里拖。
余惟白着一张脸想去拉他,硬是被后面几只勾住脖子不让动,用尽力气挣扎不开,只能看着温别宴被他们拽进棺材房间最右边的通道,消失在黑暗。
随着僵尸大军退散,短暂刺激的哄闹结束了。
六人行只剩下五个人。
张望长吐一口气:“幸好买了驱魔符,绝处逢生啊。”
钱讳搂着赵雅正笨拙地安慰,余惟喘着粗气靠在墙上,缓了一会儿,哑着嗓子问他:“他们要把宴宴带去哪里?”
“概率性都是关小黑屋,具体哪个我也不知道。”钱讳解释道:“不过放心,只要咱们出去了,他也会被带出来,后面吓人的还不用经历,挺好的。”
“意思就是从现在开始到我们出去了,他都得一个人被关着?”
钱讳:“原则来说,是这样。”
余惟抹了一把头上冷汗,毫不犹豫直起身快步往棺材房右边的通道走去。
钱讳见状赶忙叫住他:“余哥,现在去找人不划算啊!你不知道人在哪,费时费力,还不知道会遇见什么,不如赶紧通关离开,这样学神也能被放出去了。”
“不行。”余惟咬着牙越走越快,最后干脆快步跑起来:“不能留他一个人在这儿!”
冲进通道里又是昏暗一片。
地面不同于来时粗粝的路,铺着柔软的地毯,然而脚踩上去却是湿漉漉一片,余惟借着暗沉的光线仔细辨认了一下,果然渗出来的液体都是鲜红颜色,恐怖森然。
“......”
想问候一下二舅舅的全家最近生活还如意吗?
到底为什么要做得这么逼真。
深吸口气继续往前,幸运的是这条通道从头到尾只有一条路,连个分叉都没有,大大提高了他找人的效率。
一路顺畅过了长廊,刚刚放下一半戒心,拐角就撞见一只背着蝙蝠翅膀的骷髅鬼,鲜红的液体从他眼睛流出来,吧嗒吧嗒滴在地上,又浸湿一片。
余惟蓦地睁大眼睛,连连倒退好几步。
骷髅鬼从骨头头套里发出几声咔咔的动静,像是磨牙,又像在嚼骨头,配上嘴里不断涌出的红色液体,说不出的渗人。
“这里...活人...不能...通过...”
骷髅头说话了,声音经过处理,不男不女,像黑山老妖。
余惟喉结滚了一圈,没吱声。
骷髅鬼往前蹒跚了一步,随后慢慢吞吞蹲下,做了个扭曲吓人的姿势,还想说什么,眼前忽然身影一闪。
对方撑着他的脑袋一个起跃直接跳了过去,转眼消失不见。
“......”
mmp。
不能打鬼,就能侮辱鬼了吗?!
余惟心快跳出喉咙,摸了一把鬼头,到现在还觉得手心发麻手臂发软,甩也甩不去。
万幸冲进更狭窄的过道,终于看见了最末尾的铁皮小房间。
眼睛一亮,正要加快脚步,旁边角落忽然又闪身出来一个白影。
破破烂烂的护士服,沾着血迹的护士帽,娇小的身材扛着一把巨大的电锯,拖着一只跛脚一边歪歪扭扭往前走,一边发出渗人的呵笑。
余惟只觉天灵盖一凉,手脚失灵,大脑都空白了。
我的老天鹅...这个房子里,到底,有没有,阳间的,玩意儿...
鬼护士还在一步一咯血地往前挪,余惟脑袋里那根弦就剩下一丝皮血了,头皮发麻地瞪着一会儿,缓缓升起一个念头:
他的宴宴一个人在里面,面对的也是这种阴间东西吗?
他是不是很害怕,是不是也在祈求他快点找到他?
艹!
不可以这么吓宴宴!
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面对越来越近的形态可怖鬼护士,余惟非但没有躲,反而咬着后槽牙直愣愣朝她冲过去。
临到跟前也不见减速,意思很明显,你不让开,咱们一人一鬼就撞个鱼死网破。
第51章 男朋友的情书
鬼护士:“......”
几个意思?
剧本不是这么玩儿的吧!
到底还是鬼护士顶不住余惟的横冲直撞,拖着大电锯心不甘情不愿让了道。
余惟闷头只管往前冲,耳边是呼啦啦的风声,根本不敢往她脸上看,只怕看一眼就要腿软前功尽弃。
径直冲进铁皮房间,乍眼一看,里面四周贴的全是沾了血的黄符纸,灯光也是一片血红,正中央放着一架破烂坑洼的棺材,棺材板上全是横七竖八的洞。
走近一些,一眼就能看见里面正在挣扎着想要推开棺材的温别宴。
温别宴被拽走后就被领头的僵尸直接拖到了这里塞进棺材。
周围好像就他一个,安安静静的,没别的声音,当然也没有人可以帮他。
棺材板看着破旧,重量却不轻,而且从里面往外推阻力更大,他费了半天劲愣是没推动一下。
......可以的。
默默感叹一遭钱讳二舅舅真是下了血本,垂下手臂稍稍休息了一会儿,准备开始第二轮的努力。
掌心才撑上背面,棺材板就被人从外面干脆利落掀开。
暗红的光线没了阻拦,尽数晕开铺在他身上。
温别宴眯了眯眼,撑着手刚从棺材里坐起来,就被人揽住肩膀一把搂过紧紧抱进怀中。
呼吸间都是熟悉的味道,甚至不用看,他也能立刻分辨出这个困着他不撒手的毛头小子是谁。
“哥。”
他没有挣扎,顺从地回抱住男生,配上房间奇异的灯光,还有尚未跳出的棺材,颇有些死而复生,失而复得的味道。
“没事吧?怕不怕?那个丑鬼僵尸没对你做什么吧?那个脑袋里灌满红药水的骷髅头有没有来过?那个抱着劣质电锯的护士有没有吓你?”
手臂越收越紧,三言两句语速飞快,也不知道到底是在关系温别宴,还是在变相跟他哭诉自己这一路过来遇见的妖魔鬼怪。
“没有,都没有遇到。”
这里没有别人了,温别宴也不用顾忌男朋友在兄弟面前中二的胜负欲,一下又一下轻轻拍着余惟的背,试图用这种方法来缓和他惊惧紧张交加的情绪:“没事了哥,我好好的,鬼都是假的,下次我们不来了,以后都不来了。”
侧头亲亲他的耳朵,一点也没有催促的意思,直到感觉他困着自己的手臂渐渐放松,背脊也不再那么僵硬紧绷,方才尝试着从他怀里退出来:“哥,我们别在这里呆了,先出去,好不好?”
余惟红着耳朵在温别宴耳边闷闷嗯了声。
五指蜷缩,捻了捻尚且发软的掌心,正想松手把人抱出来,头顶光线忽然暗下。
抬头一看,一张发青发蓝,眼珠凸出,七窍流血的僵尸脸目不转睛盯着他,扒在棺材边沿的手全是伤疤和酷似红油面皮的组织。
也不知道在棺材底下藏了多久,什么时候爬出来的。
余惟目光发直:“......你干嘛?”
蓝脸僵尸见他终于发现自己了,扭动脖子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渗人的白牙:“咔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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