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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强吻了我的室友(5)

作者:雷锋老师 时间:2018-01-29 21:41 标签:甜文 校园 宠文 互宠

我忽然有点期待起来。
说不定他不讨厌我?说不定……他也喜欢我?
抿了抿嘴唇,方然开口道:“你挡着我上厕所了。”
我:“……”
被揍的甲乙丙丁:“……”
我他妈就是一个傻逼!!!!
用尽力气克制暴打他一顿的冲动,我僵硬地牵起嘴角,冲他笑了笑:“对不起。”然后挪了挪身体,露出被挡住的小便池。
快步走到门口,我扭脸,低头看向那群孙子似的机甲系学生:“刚才的事,闭嘴,嗯?”
他们狂点头,我满意地扬长而去。
下了课打完工,我去陈睡那买灌肠剂。其实想要快捷,完全可以上虚拟网,但是在那个号称“尊重每一位用户的个人隐私”的地方,你真的不能保证会不会一不小心遇到认识的同学……
这两天我总有种诡异的感觉,像是被无数人偷窥了私人隐私一样,非常不爽。所以专门来医务室买,起码陈睡的嘴巴够严。
陈睡果然不负沉睡之名,正趴在那打盹。我也是搞不懂他,怎么一天到晚瞌睡这么多。他的金丝眼镜从鼻梁处滑下一点,长发斜扎成松散发辫,搭在左肩,整一个衣冠禽兽。
身为一个重度强迫症,我走过去,伸手帮他扶正眼镜,又粗暴地把他推醒:“快起来。”
陈睡睁开金绿色的双眼,目光清明,笑容戏谑:“我以为你会吻醒我,强迫症公主。”
心情正糟,懒得跟他逗趣,我伸手:“给我一只灌肠剂,要草莓味的。”
“=口=!!”他的表情瞬间裂了:“为什么用那个?”
装,你继续装。
我假笑一声:“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方然是炮友。上次他没戴套射了我一肚子,我当时困得很,没认真洗,这几天我一直感觉里面有东西,打算好好洗一下。”
他仍旧一脸炸裂:“我知道,可是……可是没道理啊,你难道不知道,方然的精液……”
他一边说着,手上的动作却一点也没耽误,飞快地给我调制好一只药剂。这时,一个小姑娘走了进来。陈睡嘴巴一闭,没再说话,将灌肠剂扔进一个印满草莓的纸袋里递过来,示意我滚蛋。
我抓起那个可爱的小纸袋,感觉心都快要被萌化了,也不计较他撵人的举动,心情愉悦地走了。
走到半路,大概是终于应付完那个小姑娘,陈睡给我发了一条消息:“第一次做灌肠剂还有点小紧张呢,纯手工的哦,用完记得把使用感想发过来: )”
我勾了勾嘴角,给他回了个:“如果不是草莓味的就哭给你看。”
打开寝室大门,公共休息区的感应灯瞬间亮起,橘黄色的灯光倾泻下来,家用机器人的声音又一次响起:“欢迎回来。”
温柔、机械、刻板、万年不变。
沙发上空无一人。
我自嘲地笑笑,随意将袋子往柜子上一扔,打算先去厨房弄支营养剂,再回寝室研究怎么灌肠。
几分钟后,我手里拿着一只深粉色的营养剂,心满意足地从厨房走了出来。学生寝室的厨房非常人性化,它里面自带一个营养剂调配槽,除了有市面上流行的大众口味意外,还可以自己设置菜单,输入配方调配口味。除了耗费几分钟时间,简直完美。
然而一出来,我就不怎么开心了。
方然站在休息区里,手上拿着我打开的草莓纸袋,看着里面装着深粉色液体的透明试管,一脸好奇。
他大概是刚刚做完重力训练洗了澡,头发没有吹干,半湿着,发梢正滴着水,一颗颗地掉在赤裸的上身,划过肩膀锁骨胸肌腹肌,洇湿了围在腰间的浴巾……
我只感觉“轰”的一下,被眼前美景刺激得什么都听不到了。
他好像问了句什么,见我不说话,就这么大大咧咧地走过来,手中还拿着那只灌肠剂。剧烈运动时散发的荷尔蒙没那么快消失,又似乎跟他沐浴时用的香氛结合到了一起,两两发酵,我咽了口急速分泌出来的唾液,觉得脑子缺氧得厉害。
在心里呻吟一声,我努力保持平静:“你说什么?”
方然摇了摇手中的东西,粉色的液体跟着一晃一晃:“我说,你这么喜欢吃草莓味的营养剂,让我尝一支好么?”
他倒是难得的放下姿态,我刚想点头,对嘛,早这么说话,你干什么我都答应——等、等等!!
我猛地抬头:“你要吃什么?”
“这只营养剂啊。”他无辜地望着我,又摇了摇手中被瓶塞堵住的试管:“你不会一只营养剂都舍不得吧。”
我:“=口=!!”
该死的草莓味!


Part10
这时候要说起校内资源的另一个特点了,那就是,制式化。
简而言之,就是凡是学校提供的初级器皿容具等,都是一个模子做出来的……
比如,营养剂,我一天需要摄取600ML,一般分两次,一次300ML,所以,我拿的,是一个装着粉红色液体的300ml透明试管;而灌肠剂,陈睡给我开的,依旧是300ML,粉红色的草莓味……
一、模、一、样。
并且纸袋里装着的软管,乍一看之下和变形吸管也没什么区别……
讲真,我二十多年来,从来没有遇到过比现在更操蛋的场面。
那个我暗恋的人渣正拿着一管因为他内射而开的灌肠剂,说想尝尝味道——有这么一个瞬间,我都觉得干脆让他喝下去试试算了。反正双S基因嘛,想必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然并卵,我舍不得。
挣扎了片刻,我黑着脸,劈手将那只灌肠剂夺过来,反手将我手里的营养剂给他:“那只是别人新做的,不知道有没有怪味,你喝这只吧。”
方然眯着眼,低头看了看他手上的粉色试管,又看看我手上的粉色试管,目光审视。我一脸正直,其实手心已经紧张得冒汗了。
半晌,他点了点头:“好吧,谢了。”
我松了口气,从他手中拿走纸袋,刚想回寝室,只听“呼”的一下,眼前闪过一道黑影,下一瞬间,两只粉红试管都出现在他的手中。
“=口=!!”方然为什么总是在关键时刻犯熊!我分不出来了啊混蛋!!
他没有理会我崩溃的表情,恶狠狠地问:“谁?谁给你做营养剂?你就是因为这个,才不愿意让我吃么??你怎么这么小气?你舍不得,我偏要喝!”
卧槽尼玛!!!
我尴尬恐惧症都要犯了,眼睁睁地看着他把两瓶都拧开,大有要一起往嘴里灌的架势。
这可不是要面子的时候。
视死如归地闭上眼,我自暴自弃地大喊:“里面有瓶灌肠剂!”
方然:“……”
他的手顿住了。
……讲真,如果不是看在我喜欢他的份上,他这么犯熊,我早把他揍到连爹妈都不认识了。真以为我打不过他么,赫赫。
此时的气氛,真是迷一样的尴尬。
方然讪讪地放下手中的纸袋,也不熊了,磕磕巴巴地问:“什、什什什么灌肠剂?”
“你说呢?”我面无表情:“那天是哪个混蛋射了我一脸加一肚子?”
这句话音刚落,我就看到方然的脸“腾”的一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双颊开始,急速泛红,眨眼就蔓延了全脸,接着是耳尖、脖颈,没一会,他整个身体凡是露出来的地方,都变红了。
我目瞪口呆。
虽然不怎么爽,但不得不承认,当初我看上方然,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生了一副好皮囊。
他生的很好,是那种嚣张至极的好看,漆黑的眼瞳平素总是高高吊起,一看就知道是个脾气相当差的家伙。
可如今,这个脾气不好,长的却很好的家伙,居然脸红了。
他皮肤白,平素骄矜时看起来傲慢极了,可这会被淡淡的绯色一熏,让他整个人都柔和了不少,显出一种惊心动魄的艳丽来。
没有那副盛气凌人的架势,看得我心痒痒的。
一边看得目不转睛,一边在心里唾弃我自己,觉得一个时常把我干到射尿的男人“艳丽”,简直是脑子有坑。
不过……想不到这家伙在床上这么不含糊,凶猛得像只狼,床下却纯情成这样,说句内射都这么害羞。为了多看几眼这种美景,被他多射几回,好像也不算亏……
打、打住!
我这么盘算到一半忽然惊醒,方玉你个脑残忘了这两天的痛苦了么!绝对不能为了一时爽,就签丧权辱国的条约!
一个激灵,智商又重新回来了。方然还裹着条浴巾,满身通红,又羞又窘地站在那,手指捏紧,几乎要将那两个无辜的瓶子挤爆。他的舌头好像都打了结似得,憋了半天,才憋出几个字来:“对、对不……我那天不是……”
说着说着他又没了声音,两只从白皙变成肉粉的耳朵尖尖抖了抖,脸却更红了,一副回味什么的样子。
……喂喂,当事人就在眼前站着,就这么自顾自地开始意淫真的好么。
虽然这么腹诽,但是不知道是被他的情绪所感染,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我感觉自己的脸也不受控制地开始泛红,忍不住也结巴了起来:“是是是是么……没、没关系的……”
有点热。
我被他死死盯着,忽然觉得浑身燥热起来。不自觉地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我伸手扯了扯衣领,定了定神,我对他说:“喏,把这两支东西都给我吧。”
方然眸色一沉,他忽然恢复了正常的样子,脸也不红了,声音也不打结了。特别从容,特别淡定,也特别……不要脸。
只听他流利而沉稳地说:“不——我需要补偿你。”
“哈?”
他直勾勾赤裸裸地注视着我的脸,目光深邃,眉梢轻轻抽动。他这副发情的样子都这么赤裸裸了,我如果再不懂,简直白瞎了我那么多次射在床单墙上地板上的精液。
果然,只听他一字一顿道:“为了补偿我之前行为对你造成的困扰,请你允许我,帮助你灌肠吧。”
……这小子,果然只有在这时候,才最有礼貌。


Part11


然后……就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浴室里热气腾腾,白雾弥漫,我趴跪在浴缸前,收紧下巴,努力挺着腹部,双手死死捏紧边沿,觉得快要缺氧。
方然在我身后,将抹了润滑剂的软管塞入我的体内,让液体缓缓流入。做这一套动作的时候,他一直没说话,我也沉默着。忽然他不知道看到了什么,低低地笑了一声。
“方世玉。”他说,声音里莫名有点揶揄的味道:“我刚才给你涂的润滑油,是草莓味的。”
我:“……”
这话简直可以玩羞耻play了,我的脸臊得厉害,不想搭腔,只勾下脖子,将头深深埋进臂弯中。
他却像是上瘾了,手指在我的入口处有节奏地按摩着,不断挤压还在向我体内滴入灌肠剂的软管。我打了个哆嗦,微微摇晃屁股想要避开他的手,腹中的液体却随着我的动作晃荡起来,吓得我寒毛都炸了起来,赶忙夹紧后面,生怕它们流出来。
方然却玩上瘾了,轻轻弹了弹软管,他带着微妙的愉悦开口了:“粉色的。”
“嗯?”我一愣。
下一秒我就明白了。
“这里。”他用指甲划过我无法闭合的穴口,尖锐的触感通过传来,我下意识收缩肛门,心中暗骂自己被美色所迷。他却还没完,手又缓缓上移,另一只手也是,用慢到令人腿软的速度,一寸寸抚摸我的腰臀,后背。
因为姿势的原因,我什么都看不见,只能感到那两只大手划过我的身体,最后同时,落在我两边的乳头上。然后,手指骤然捏紧:“还有这里——都是粉色的。”
“唔!”我的背猛地弓起,想要跳起来,却被他牢牢压制在浴缸上。
“不要动。”方然不知何时已经从背后抱住了我,火热宽阔的胸膛将我的后路封死,他细细吻舔我的后颈,模模糊糊地说:“再动就要流出来了。”
那你也不要动啊!
我抓狂地扭过头想骂他,却在转过去的瞬间,被他守株待兔般扶住了后脑,被迫同他四目相对。方然的眼睛很漂亮,瞳仁是纯正的乌黑,不掺一丝杂色,像温柔又包容的星空。每当我注视他的双眼时,总会恍惚想起小的时候,在星际中流浪的岁月。
那时我隔着飞船,痴痴望向漆黑无垠的星空;现在我隔着水雾,仍是痴痴地望向方然纯粹的双眸。
方然。
我在心中轻轻叫他的名字。
他像是听到了一般,疑惑地皱起眉毛:“你叫我?”
我:“……”
这也太神了点。
瞬间从幼年的回忆中抽回神,我抽了抽嘴角,板着脸:“把你的爪子拿开,时间差不多了。”
他乖乖收了手,扶着我坐到马桶上,然后就站着不动了。
“……”我憋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一阵一阵的。抬头看向他,勉强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出去!”说着,伸出一条腿想去踢他。
方然却没管这个,而是伸手,死死扣住我的肩膀让我没法乱动:“我要看着你。”
“快出去啊啊啊!”我简直快疯了。
看别人排泄这太重口了好么方然究竟有什么莫名的癖好啊我怎么喜欢上了这么一个玩意!
他坚决地吐出一个字:“不。”
我再也忍受不了,自暴自弃地闭上眼。
一阵稀里哗啦,草莓味迎面扑来……
讲真,我以后大概再也无法直视这个味道了,尤其是在眼睁睁看着刚才方然带着兴奋的表情,把营养剂和灌肠剂混到一起稀释,又装到袋子里让我翘起屁股之后。
太尼玛羞耻了。
不过不管怎么样,方然上次留下来的精液,应该没有了吧。
我佯装无事地站起身来,打算冲马桶。方然却一把攥起我的手腕,表情非常难言:“等等,怎么这么干净?方世玉你都不吃东西的么?”
“……”
通常来讲,一个人第一次灌肠的时候就完全清洁是不可能的。但是……我已经很久很久没吃过食物了,所以对我来说还算正常。不过还是好尴尬——他管那么多做什么!
浑身的毛都好像要炸开,我强忍恼意,费了一番功夫给他解释了下原因,方然的眉心的竖痕却更深了:“方玉,你这样不行。只摄入营养剂的话,会……”
他居然没叫我方世玉,好难得。
“你别管我。”挥挥手,我打断他的说教,再一次强调:“不、要、干涉对方的私生活。”
既然他本来就是为了滚床单来的,就不要乱添些别的感情戏码。本来就快被他操傻了,他再逢场作作戏什么的,我怕我会傻到当真。
还是拔屌无情符合他傲慢无礼又喜怒无常的人设。
“要做就快点做,说那么多废话做什么。”我简单地冲洗了一下身体,当着他的面送了一节指尖进去,里面还很软很湿润,连扩张润滑都省了。
水还没关,还能玩个浴室play什么的。


“你——!”他一脸倔强地抿唇,只看着我,却在原地不动。半晌后才道:“我不做了。”
“什么?”我瞪大眼睛。
“我说。”方然垂下眼帘,拳头攥得死紧:“我不要跟你做了。”
哦。
这可真突然,不过……
我停下手中的动作,心想,看看看,果然来了。
方玉,就算是倒贴,方然也不会要你。
我们没关系了——本来就只是炮友,只要他不愿意跟我上床,我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
身体某处地方像是破了个口子,风呼呼地灌进去,和着浴室里淅淅沥沥的水流声,空极了。
我茫然地听了一会,才胡乱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懒得问他为什么忽然不要跟我做了,估计是我总是不顺着他,让他腻歪了吧。
对于这个结果,我毫不意外,真的。
只是……我只是以为,它会来的晚一些。
被操的时候,方然总是说我淫荡。其实,我只是怕他厌倦了而已。
因为……我吸引他的,只有身体啊。如果我的腰扭得再好看一点,屁股再夹紧一点,呻吟再好听一点,也许他就不会那么快腻歪我了呢?
以前想到这些的时候,最遗憾的就是如果结束这段关系,我却还从没和方然接过吻。不过现在吻也接过了,无论是床上还是床下——想想,已经没有什么好遗憾的了。
方然低下头,一动不动,水雾沾湿了他的头发,让他看起来好像淋了雨的狗。
会有这种感觉的我也真是瞎,明明被拒绝的是我啊,他干嘛一副快哭的模样,这个傻子。
我不想看他,因为再看下去,我怕我会做出什么更加丢脸的事。闭上眼睛,我把一把水泼到脸上,若无其事道:“不做?那你出去吧,记得把门带上。”
好像过了很久,又好像只有几秒钟,我听到方然大步离去的脚步声,还有浴室门被打开,又被重新合拢的声音。
方然走了。
这很好。我想。我再也不用在被方然吃干抹净后,又强装无事了。
这么想着,双腿却好像失去了站立的力气。我靠着墙壁,软软地滑下去,坐在了积满水渍的地板上,怔怔地望着窗外的黑夜。
方然不要我了。
就像很久很久以前,我跌坐在飞船被鲜血侵染的地板上,隔着窗户,痴痴看向外面无尽的星空。
那个男人站在我身边,抽着烟对另外一个人说:“他脾气怪,这不,他妈宁愿死,也不愿意要他了。”
妈妈宁愿死,都不要我。
那个拥有和宇宙星辉一样温柔双眼的男人,也不要我了。


Part12
“方世玉。”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声音弱弱地在门边响起,接着,浴室的门被打开,有脚步声慢慢传过来。
是方然。
“你又回来干什么。”我疲惫地闭上眼睛,一动不动,不想看他:“忘拿东西了么?拿了就快走。”
他却没说话。
我懒得理他,任由水哗啦哗啦地从头顶洒下来,将我整个人浸湿、包裹、罩住。
过了一会,他才小心翼翼又期期艾艾地说:“起来吧,地上、地上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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