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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强吻了我的室友(35)

作者:雷锋老师 时间:2018-01-29 21:41 标签:甜文 校园 宠文 互宠

肾上腺素飙升,我亢奋起来,手却异常地平稳,思绪也愈发地清晰,就像……就像多年前,我从这栋楼里逃出来那次一样。
果然,爱和温情不是我的归宿,杀戮才是。
还剩下几个?两个?三个?
但是,没子弹了。
What the FUUUUUUUUCK——这他妈几千年前的电视剧都不屑于用的梗了,为什么会被我撞上?
我无奈地扔掉手中的枪,换上了热感匕首,心里简直快被自己的运气逗笑了。
然而就在我弓着腰,刚跨过一地碎尸,打算寻找下一个目标时,31动了。
——刚才第一个被我爆头的、被炸到只剩半截身体的、内脏流了满地的、理论上应该死透的31顶着满脸脑浆,伸出另一只机械臂,攥住了我的小腿。
他怎么还活着?他怎么还会活着?
我背后的寒毛全部炸开,下意识地抬腿踹飞他,却发现自己的小腿,从被他握住的地方开始,麻痹感一寸寸地往上蔓延,无法动弹。
操,我动不了。
我动不了了。
他抬起那张红白交错的脸,对我比了个口型。
“去、死、吧。”
31举起被改造成炮筒的手臂对准我。
白光乍起。
在那个瞬间,我忽然很遗憾。
昨天和方然吻别的时候,要是我没有耍帅,而是反手紧紧地抱住他就好了。
我好想他。



(注:下文中的2753可见前文Part49,布莱克及31可见Part48。)
Part52
其实,31口中那个被阉割然后早早死掉,编号后四位是2753的孩子,我是记得的。
明明是个男生,却长得很好看,像女孩子一样,很胆小,又很怕痛,每次我见到他时,那孩子都在一直哭啊哭的,但是,连哭的样子也很好看。
在这里,这当然不是一件好事。
实验室里的人都很喜欢他,甚至连看门的狗都喜欢。他们很喜欢吓唬他,笑着看他瑟瑟发抖,泪流满面,叫声都沙哑了的样子。
每次我做实验时,身边总有或多或少的实验体旁观——那是研究员们的恶趣味,顺便还可以采集更多的数据。而其中雷打不动场场必到的,一定有那个孩子。
总是在离得最近,看得最清,体验得最真切的地方,被注射了肌肉松弛剂,连眨眼的能力都不具备,就那样像个洋娃娃一样被抱在怀里,眼睁睁看着。
一边看,一边从眼眶中不断滚落大颗的泪水。
恐惧?同情?憎恨?无助?大概都有。
除了这个,我对他最深的记忆,都发生在公共休息室里。只不过这时候,观众和表演者调换了位置,我成了旁观的那个。
单纯的折磨,或者性虐,包括群交兽交什么的,只要主演是那个男孩,似乎内容不论多重口都不让人觉得惊讶。
有一次在他们享受那具肉体时,一个男人抱怨说:“明明脸那么秀美,为什么声音一点也不婉转呢?”
“再漂亮这也是个男生啊,声音怎么会像女人一样!”
“那就别让他当男人好了,把他变成女人怎么样?”
……然后,那个男孩就被阉割了。
没有麻醉,没有松弛剂,没有消毒,只是把他绑在休息室中央的实验台上。男孩疯狂地挣扎着,瞳孔因为恐惧收缩成针尖,额头上分泌出一层又一层的汗水,却只换来旁观者的嘲笑:“快点哭啊,哭出来就放了你。”
然后他也确实哭了,在被人用手术刀切除睾丸的时候,从喉咙里发出了凄惨到了极点的痛哭声。
那时候的我正趴在地上,背上搭着一个男人的脚——我的角色是一个脚架。那个男人踢了踢我:“看,这就是不听话的试验品。”
不是实验体,而是试验品。同理推测,在这群人眼中,我不是“他”,而是“它”。
那个时候,我朝那个男孩的方向看了一眼,又冷漠地转开视线,心中无波无澜。
一个脚架,是不应该有思想的。
然后,那个男孩在第二天死了。是趁着警卫不注意,自己跳的游泳池。
还有好多,好多好多。这样的实验体,多到我都记不清楚了,全都发生在这栋楼里,这个绞肉机内。
这个可恶的、该被毁灭的地方,为什么还没被毁掉呢?为什么这里头关着的怪物不但没死,反而被放出来了呢?
我不懂,我真的搞不懂啊。
“大概因为,人性之恶永远都没有底线,所以总是出人意料吧。”
……谁?
我茫然地扭头,就看到布莱克蹲在31旁边,正伸手在他的脑颅内翻搅什么东西。发现我的视线,他停下手中的动作,向我打了个招呼。
……等等,什么情况?我不是要死了么?
布莱克指了指我的小腿:“他抓住你的那只胳膊也被改造过,你现在可能会有点断片,那是因为他刚才给你打了个麻醉针,放心,死不了人,应该没一会就能恢复了。”
“你应该庆幸自己运气好,刚才漏掉了两个人,一个好的,一个坏的。他是那个坏的,而正巧,我是那个好的。刚才我把他拦下来了,你应该感谢我。”
我警惕地望着他,然而这并没有什么卵用,我的身体依旧不能动。
布莱克摆了摆手,手指上的脑浆随着他的动作溅到了地上:“别呀……还记得么,我是站在你这边的。”
“为什么?”
“啊,”布莱克垂下眼帘,无意识地用脚蹭了蹭粘在地板上的肉碎,“大概是因为,我们不该继续存在下去吧。”
31发出了痛苦而压抑的咆哮声。
他怎么还没死!?
“死不了的,当年他趁乱逃走后,又被抓了回来,并且因为身体素质很好,取代你调进了SⅠ里。在进行一个机械能否取代人脑的课题时,他的大脑被植入了新研发的芯片,并且成功接驳了神经。其实现在他基本上仅仅能够思考和感受到痛了,可是只要那个芯片没有损毁,他就不会真正的死亡。挺惨的,是不是?”
……几年不见,这里越发变态了。
“所以他才这么恨我?因为我逃走了,让他遭受了更多折磨?”
布莱克笑了一下:“不止他一个。很多人都非常恨你,因为你跑了,剩下的过得更惨了。”
我说为什么这次我“重归故里”,不但没受到老乡的欢迎,还被隐隐的敌视,原来是因为这个。
“他们本来打算把那个少爷送给你以后,就用这个做由头弄死你的,结果没想到正在讨论计划的时候,你就单枪匹马地上来了,然后——猝不及防。”他比了一个切西瓜的手势。
我干笑了两声,忽然发觉自己的脖子和肩膀能动了。
布莱克似乎觉得终于找到了知音似的,索性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然后开始跟我闲扯了起来。
“我觉得人,真的是一种邪恶到了理所当然的动物。比如说你破坏了安保系统并杀死看护逃走这件事,当时他们也跟着你杀了并且逃了,再被抓回来的时候,反倒开始怨恨起了你。”
“当年你在的时候也是,他们没有办法反抗那群畜牲,就不断在‘干活’时提起你,提醒那群畜牲你还能做什么,甚至不少点子都是他们想出来的。”
“等他们终于跟当地人联络好了,干掉了联邦狗以后,又转脸开始对平民进行大洗清,因为他们需要尸体,需要充足的能源供给这个星球上的武器。”
“每个人都在说逃出来以后要如何如何好好生活,可大部分都在自由以后,做了和那群畜牲没什么差别的事。”
“这就是我们。”
“……”
“我当年逃出去以后,心想我终于逃掉了,我激动极了,我想,我要给我的家人联络,他们肯定在找我。然后,我发现,我记不起我的家人的样貌和名字了。我也不记得了自己的名字了。”
“我是个罪犯,身份在被弄进这里的第一天就注销了。我去登记中心检测血液和指纹,可是我浑身上下都被改造或者添加了东西,甚至基因也是。没有任何一台机器可以检测出来我的身份,他们觉得奇怪,想要抓住我,于是我又逃了。”
“我一边逃一边哭,我是谁?我来自哪颗星球?我经历过什么?我统统不记得了。”
“我只知道我姓布莱克。除此以外,一无所有。”
“然后我就给自己取了个名字,叫赛文提。对了,赛文提不是真名,seventy……70,是我的编号……最后我记得最深的,原来是我在实验室里的编号。唔,像31——还有其他实验体一样,我们最后都用了实验室的编号做名字。很可笑吧?”
“最可笑的是,我发现自己无处可去,最后,又回来了。”他看着我,有点自嘲地笑了一下,眼圈变得通红,“像我们这种畸形的怪物,怎么还不早点消失——啊,找到了。”
他的双手在31脑内剧烈地抠挖起来,本来安静下来的31,又一次发出了惨叫。
这叫声打断了我的思路,我发现自己的腰部以上也能活动了。
“放轻松点,你马上可以迎来美好的死亡了。放松。我会尽量轻柔的。”
我看着31,大概是布莱克刚才的话触动了我,我忽然鬼使神差般冒了一句:“那个男孩,2753,我去了他的星球。”
31忽然平静下来。他抬起眼皮,看着我。
我舔了舔嘴唇:“我不知道他叫什么,但是有一次,他说过,他出生的星球是颗农业星,叫红珊瑚,因为在星空中,它红得像珊瑚一样,美极了。那里的南半球很热,盛产可可,每到成熟时节,整个星球上都是甜美的可可香气。”
“后来我逃走以后,就去了红珊瑚。那里真的很美,有橘子,还有很多别的我没见过的东西,可可也真的香极了,它们成熟的时候,香味可以从南半球传到北半球。”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是你的男朋友吧。我记得我看到过,你们曾偷偷接吻。他的家乡,就像他一样,很美呢。”
31轻轻闭上了眼睛。
只听几声像是断弦般的颤鸣,布莱克将手从他的头颅内抽了出来。
芯片毁掉了。他死了。
我还有点没有回过神:“其实我一直觉得有件事有点奇怪。31的行为——包括这支试验体的行为,都太矛盾了,你不觉得么?如果他们恨我,为什么一开始要让我进入他们的基地,甚至允许我带走他们的人质?如果他们想要反抗联邦,为什么不跟本地人搞好关系,然后成为星际海盗呢?这本来就是颗人工卫星,完全可以做到脱离行星引力在宇宙流浪呢?还有很多……太矛盾了。”
布莱克看起来还有点悲伤,似乎还沉浸在刚才的故事里。听到我的话,他勉强打起精神来,思考了一会,然后说:“大概有什么目的吧,为了什么事情混淆你们之类的。”
“是什么呢……”
“唔,会不会是想要把你们一网打尽之类的,你们应该没来多少人吧。”
“不可能的,毕竟我们可是有零——操!”
——“对了,那个超级AI,还好么?”
——“你当年逃得太匆忙,只草草做出01被销毁样子就没管了。要不是我扫了尾,你当他们会相信?”
——“我只是想提醒你,小心别露出马脚。这里可是有不少人,都很觊觎那个东西呢。”
布莱克一开始接近我的目的,就是为了确认01是否在我身边而已!
我心下一紧,瞬时抽出热感匕首,就要往布莱克的喉咙刺去。然而我忘了,我的腿还不能动。
“——毕竟你们有01,对吧。”布莱克接住我未说完的话,同时不慌不忙地反手握住我的手腕,快而狠地将匕首捅入我的腹腔中。
“嗤”的一声,很小,有点像火热的刀刃切开了一块黄油。
热和痛楚席卷了我。
布莱克还嫌不够似的,将匕首埋得更深,然后轻轻地翻搅了两下。
“啊啊啊啊啊——”
我倒在地上,血液肆意地往外奔涌,我的心跳速度减缓,体温在不断地流失,而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他看着我,眼中忽然滚出一串泪水:“人都是很坏的,我早就跟你说过了。”
嗒。嗒。嗒。嗒。
身后传来脚步声。
有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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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我配合食用真的特别带感
Part53
“多亏有了然然,否则这顶楼的休息室,我肯定上不来。”
一个温柔悦耳的男声,从我的身后响起。
“老师。”
布莱克利落地卸掉了我的四肢关节之后,朝我背后的方向行了一礼,接着退后几步,两手自然下垂,站在了一旁。
老师?
我喘息着回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与陈睡极其相似的面容。
……啊,陈鹤。
他对我半蹲下来,笑眯眯道:“好久不见啦,小玉。”
我嘿嘿一笑,朝他脸上吐了一口带血的口水:“我可从来没有见过你。”
最近身体很好,嗓子里连痰都没有,真是太啧,可惜了。
陈鹤又露出了虚伪至极的微笑,他从怀里掏出一张手帕,慢条斯理地将脸擦干净了,才不紧不慢地说:“我们见了很多次哦。以前小玉在工作时,那个总是坐在旁边,看着你的人就是我——不过我摘掉了眼镜,又带着口罩和帽子,你不认得也正常。”
“啊——如果这样的话——”陈鹤忽然轻轻笑了一下,语气压得又低又缓,像缓缓从身上爬过的蛇。他凑近我,对着我的耳朵柔声说:“你做得很好,乖孩子。”
这个声音——这个声音——
“是你!!!”
那个恶魔一样的声音,那个永远坐在一旁观察着我,然后继续发号施令的男人!
我的噩梦——
愤怒充斥着我的大脑,然而占据我整个身体的,却是让每个细胞都在尖叫的恐惧。惧怕有如实质压迫着我,我大口喘着气,耳中嗡鸣,却没办法挪动哪怕一丝一毫。
布莱克卸掉我的四肢纯属多此一举,就算他什么都不做,光是这个男人在我旁边,用那双毫无波澜的眼睛注视着我,就足够我害怕到动弹不得了。
我以为我已经为了方然无所畏惧了,没想到只是因为没有直面真正的黑夜啊。
不对……这垃圾刚才说了什么……然然?
像是忽然挣掉什么枷锁似的,我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你和方然一起的?方然?方然!方然!!!”
没人回答我。
“你……你杀了他!?”我剧烈挣扎起来,不断尝试着用腰部和背部的力量从地上爬起来。
“别激动,你的伤口会继续开裂的。”陈鹤按住了我不断收缩的腹部,然后做了个止血处理,“放心,然然那么可爱,我怎么舍得让他死?唔……还有你,小玉。不过你有点太活泼了。”
他说着,伸手卸掉了我的下巴,然后低头打量了一下我的身体,抽出那把匕首,将我抱进怀里。
接着,他按住我极力扭动挣扎的腰和背,将匕首从后扎入了我的胸椎,用力一推——
只听“咔嚓”一声,如同树枝被折断。
“————————————!!!”
甚至连疼痛还没来得及感受,我就与自己的身体断开了联系。
什……么……
泪水在我还没意识到的时候,就从眼眶中奔涌而出。我拼命指挥自己的身体,想要活动一下腰肢,哪怕只收缩一下腹肌都好。
然而我的身体就像睡死了的醉汉,一点反应都不给我。
和关节被卸掉不一样,我彻彻底底地,感受不到自己的身体了。
“别哭啊……”陈鹤叹了口气,擦去了我的眼泪,“我这是为了你好。接下来,你可能要做一些小项目,考虑到一些问题,不能给你注射麻痹剂,也没办法给你电击——破坏了你的脊柱真是抱歉——毕竟如果你乱动的话,我会很头疼的。”
陈鹤说着,将我打横抱起,踩过一地残肢断臂和血浆肉泥,往休息室深处走去。
他大概还说了什么,但是我完全听不到了。
绝望和恐惧彻底将我击垮,我颤抖着,任由自己的眼泪不断滚落,连同因为嘴巴无法闭合而流出的口水,淌过下巴。
我忽然是如此地发疯似的想要感受疼痛,我腹部的刺伤,我后背的烫伤,我侧腰、大腿的擦伤,我两只膝盖的酸痛,我小腿肌肉的麻涨,和我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发作的,令我都为之欲死的,仿佛从内脏开始收缩震荡的痛楚。
……全都,全都感受不到了。
陈鹤将我放在一张手术台上,然后慢条斯理地摘下眼镜,脱掉西装,消毒,穿上白大褂,带上帽子和口罩。
一步又一步,像是在准备一样精心烹制的佳肴,甚至有种庄重的仪式感。
最后,他站在我面前,唯一没被遮住的眼睛对我弯了一下:“放心,乖孩子。忍一下,很快就结束了。”
我看着他,仍然在流泪,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流泪。
陈鹤拿出了手术刀。
“住手!!”
……方、方然……?
我一瞬间欣喜若狂。如置云端,下一秒却被狠狠地摔醒,因为那声音我听出来了,是陈睡的。
“下午好,儿子。你居然能一个人上到顶楼,我为你而骄傲。”
陈鹤温柔道。
“父亲,停下。”
陈睡的声音带着颤抖。
为什么陈睡还没走?他不应该逃出去了么?
仿佛看出了我的疑惑,陈鹤低笑一声:“不,你太不了解陈睡了。你为什么会认为他在知道我是个大魔头,并且明显对他无辜的好友有所图谋的时候,还会置之不理?”
蠢货……
真是,蠢透了……
“陈睡,带上耳机和眼罩,去旁边睡一觉吧。醒来一切就好了。”
他柔声道。
陈睡‘哈’地一笑:“我就猜是这样。”
远处隐隐传来纷乱的脚步声,爆破声,警报声,以及人的痛呼声。
越来越近。
陈鹤“啊”了一声:“我说为什么明明早就拉了警报,却没有人上来,原来还有一支敢死队么。你是让他们吸引了大部分火力,然后从别的地方绕上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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