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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强吻了我的室友(32)

作者:雷锋老师 时间:2018-01-29 21:41 标签:甜文 校园 宠文 互宠

我吐了个烟圈,对他们笑:“告诉你们的头,当年那个‘死不了的怪物’,回来了。”

与此同时:
留守飞船的01穷极无聊,开始搜索此次行动的相关资料。
UNI能源开发公司……主要人员名单……项目……
诶……?
等等——
01瞪着那个名字,惊骇至极。
那个……是什么?


Part48
一般来说,表白失败的人,继续做朋友都会有点尴尬……对吧?
但是我们却从来没有那种感觉……他或许有过吧,不过,可能出于对我的照顾,把尴尬巧妙地掩藏起来了。
其实他不用这样的。
因为我本来就没有奢望两个人能在一起过。哈……这样说,会不会有点虚伪或者矫情?
但这是事实。
只要他能够幸福,我就觉得,够了。

————————————
在再三确认了身份过后,我被那两人中的其中一个士兵带进了基地的核心——啧,真是大阵仗,没想到一开始就要见Boss了。
大概觉得我是同类,负责带领我的人态度亲切了很多,一路上对我的问题,几乎称得上是有问必答。
“我这几年一直在外面漂泊,直到今年才忽然想起来,我身上还背着一个巨额悬赏,要不是这玩意儿,我真是一辈子都不想踏进来一步……本来还头疼怎么撤销呢,没想到居然成了这个情况。”我唏嘘道。
“哈哈,”同行的人脸上露出爽朗的微笑,“对啊,这个噩梦一样的地方,能逃走的话,谁还想回来呢?”
“嗯嗯,”我附和他,“既然有能力逃,那就逃走好了,干嘛还闹这么大,还……”
我带着困惑和厌恶地继续说:“还把基地建在这个地方。”
这是我的真心话,没有半点掺假。我是真的不懂,一群以前在这里被折磨得不人不鬼的实验体,为什么还会把重要的老巢建在这里。这……难道是忆苦思甜?
……神他妈忆苦思甜。
我抽搐着眼角,挥开自己的脑洞。
那名叫做赛文提.布莱克(Seventy.Black)的青年摇摇头,对我解释道:“你当年很小就进来了,大概很多事情都不知道。其实这里,除了人工智能项目SⅠ和基因开发项目SⅡ,还有被称之为新型能源计划的SⅢ。”
“………………”我皱紧眉头,有种越来越强的不详预感。
“你还记得当年那个‘游泳池’么?那可真是,啧……骨头内脏也好,大脑眼球也好,甚至是指甲和头发,只要丢进去,倾刻就被融化得干干净净……”布莱克用做梦似的声音说,“后来,他们发现,‘游泳池’里,似乎蕴含着巨大无比的能量……他们判断,这是人体被溶解后经过一系列反应形成的,于是启动了SⅢ,想要研究出来,‘高效、节能、环保、低廉’的能源——他们确实研究出来了。”
我忍不住后退半步,在骤然升起的反胃感中艰难地问:“所以……这就是被联邦划为军需用品,供给到各个军队的新式燃料?”
布莱克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对啊……燃料就是我们。先开始只是偷偷买一些黑户,尝到甜头以后,就把手伸进了监狱,再后来,他们好像得了什么了不得的靠山,许多本地居民也被网罗罪名抓了进来……你知道的,这里很小,又偏僻得在地图上几乎看不到……就算偶尔传出去了一点风声,只要用‘贪贿’或者‘兼并土地’引发出的小规模骚动做借口,就能遮掩过去……但是……但是……”
布莱克捂住脸,发出类似于哭泣的声音。
……果然。
果然如此。
但……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被我漏掉了……是什么?
“你知道么,我记得你。”青年忽然转头,看向我。
“诶?”
“你当年很有名……你也知道吧,无论是我们还是那群眼镜,都叫你‘死不了的怪胎’。我记得有一次我做实验时,听见你在隔壁惨叫……那两个眼镜打赌,说你大概撑不住了,另外一个说你大概还能活一天……结果,你活下来了。”
我抿了抿嘴唇,不想再回忆这些内容。布莱克却自顾自地继续说着:“你激励了很多人呢……很多次都觉得自己撑不下来时,总是听到你那连隔音墙都阻挡不住的叫声……我就想,连这么惨的家伙都还没挂,我怎么能死呢?连我们都忍不住互相猜测,你还能活多久呢?——嘿嘿,听起来,有点卑鄙是不是——结果,你居然杀了护卫和研究员,逃掉了……”
“……”
“你肯定不记得了,当时我和你同组,我眼睁睁看着你给自己扎了一针后,扯掉了身上的管子和绑带,把那几个畜牲捅了个对穿就要出去。然而你本来都踏出门了,却又折回来,解开了我的束缚环……后来我一直想,你为什么要救我呢?或许浪费了那几秒钟,你就逃不掉了……”
“……”
“结果没想到,你不但逃了,还放跑了许多人……我也逃掉了哟——应该说,组成这支杂牌军的主力部队,都是当年你放走的人……”
布莱克表面上的爽朗笑容被一点点地剥裂,取而代之地是一种略带病态的疯狂。
他忽然凑近我,在我耳旁用气音问:“对了,那个超级AI,还好么?”
我皱眉,微微偏过头:“这话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
布莱克伸出合金组成的食指,轻轻搭在自己的嘴唇上:“嘘……这段路上没有监控,放心……你当年逃得太匆忙,只草草做出01被销毁样子就没管了。要不是我扫了尾,你当他们会相信?”
我的背脊上冒出一层冷汗,却强自镇定地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布莱克却在这时后退一步,又露出了爽朗的笑意:“说了让你放心,我只是想提醒你,小心别露出马脚,这里可是有不少人,都很觊觎那个东西呢。”
他说完,又自顾自地低笑了一声:“一旦得到自由,就开始变本加厉……这就是人么……”
他带着我穿过长长的走廊,又转了个弯,在回廊尽头,就是一面紧闭的大门。
我下意识地停住脚步,皱紧了眉。
“怎么是这个地方。”
这是当年那群畜牲的公共休息室,说的好听,其实就是闲暇之余,把好看的实验体带过来取乐的地方罢了。
如果说把实验体们最恐惧的地方分个排名,这里恐怕是除了手术台之外的NO.2,其威慑力还在“游泳池”之前。
或许我应该感到庆幸,因为自己“身负重任”,虽然长了一张不错的脸,研究员们却并不敢真的下手,然而把我带过来,稍加玩弄,或者让我目睹其他“同类”的惨状,却是他们乐此不疲的事情。
教会我用身体当做筹码,交换物品或者讨好人的,除了我妈,还有他们。
——妈的。
我用力捂住额头。
此时此刻此地,我忽然无比想念方然。超级想。想得骨头发痛。
好想他。想得脑袋快要爆炸。
我站在原地平复了一下心情,才止住了自己拔腿就走的欲望,然后用手指着那扇门,强忍恶心问布莱克:“他们怎么会待在这——”为什么会待在这么一个,曾经给自己加诸无限伤害和痛苦的地方!?
布莱克挠了挠头,露出一个毫无心机的笑容:“因为要招待贵客嘛。”
他似乎发现我想打道回府,伸出手带着我往前推,一边走一边说:“我们抓到了大鱼哟,这个实验室的大BOSS。”
“哈?”我吃了一惊,“那太棒了!”
布莱克却摆摆手:“……结果那老不死的太狡猾,让他给溜了。”
“啧。”我发出了一声不满的叹息。
“但是……那是一对父子——小的没能逃走,还在我们手里攥着呢。”他有点得意地说着,“——啊,到了。”
他站在门前,拧开了扶手。
……诶?父……父子?
我忽然一阵激灵,许多零零碎碎的片段在我脑中闪过,最后串成了一条线。
方然给我讲过,塞浦路斯星是他爹和陈睡他爹十六年前打下来的,之前是虫族的地盘,被打下来以后就成了前线的补给站。
陈睡的父亲当过军医,后来受了伤,进了科学院。
陈睡也是医生,擅长外科手术,喜欢解剖人体。
——“这次他来到塞浦路斯,是听说这里被发现有一种罕有未知放射性元素的土壤,其放射物质可以作用于人体,激起细胞活性。”
——“它是颗迷你型人造星我知道,但他不是新型能源加工基地么?七年前塞浦路斯发现了一种新能源,是只在这个星球上才能产生,所以无法普及联邦,但是被划为军需品了。”
——“说起来,因为当时开发的人是陈叔叔,所以优先供应我们第三军团呢。”
——“他们判断,这是人体被溶解后经过一系列反应形成的,于是启动了SⅢ,想要研究出来,‘高效、节能、环保、低廉’的能源——他们确实研究出来了。
——“再后来,他们好像得了什么了不得的靠山,许多本地居民也被网罗罪名抓了进来……”
靠山的话,星际联邦科学院院长算不算?……如果不够,那……再加上联邦第三军团统帅呢?
我的耳际响起一阵又一阵的轰鸣。
——“第一次做灌肠剂还有点小紧张呢,纯手工的哦,用完记得把使用感想发过来: )”
……骗、骗人的吧。
——“你看,长大了就一点也不可爱了,再也不是原来穿着小裙子被我抱在怀里,嗲声嗲气甜甜地对我说‘最喜欢陈睡哥哥了’的时候了。”
一定是……我弄错了。
——“身陷囫囵的是我的父亲,而方然是我的弟弟,我做不到心安理得地在学校等待结果,而让他去替我付出。”
对……一定,是我想多了。
“对了。”布莱克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回头对我说,“这个大少爷以前身体很差劲,好像是几年前忽然好的……那时候这里不是在主要进行以你做对象的基因开发实验嘛?我们都怀疑,他用了你身体做成的药来着。这下,你可以尽情报复了。”
R的声音在我耳边,与布莱克的声音重合在了一起。
——“陈睡那会身体也很差,我现在还记得,他当年那副病怏怏的小模样……”
布莱克打开门,强烈的光线从室内透了出来,打在我的眼睛上,伴随着浓烈到呛人的血腥味,刺得我想要流泪。
室内有很多人,或坐或站,完完整整的很少,更多的人奇形怪状。最醒目的,是那个全身赤裸着,被血淋淋地吊在正中间的长发男人。
“老大,六年前的那个怪物回来啦!”
布莱克轻快地说。
有人哈哈大笑起来,用力拽起那男人低垂的头,让他面朝我的方向:“小少爷,你的救命恩人回来咯,还不快去谢谢他?”
猝不及防间,我与那人四目相对。
血淋淋的长发下,露出了那张熟悉的面孔。
是陈睡。

与此同时:
地下室。
方然焦虑地走来走去,西西丝难得不乱蹦哒,而是窝在角落里护理自己的武器。
草莓则愉快地滚来滚去——滚去滚来——滚来滚去——诶?
它停住了。
“怎么了?”方然皱眉。
草莓“啊”了一声:“刚才01在找我……刚接上就断了。”

飞艇上。
“快连上……快连上……快连上……”
01一贯平和的面容上充满了焦急,它一次次地搜索草莓的踪迹,又一次次地失败。在它的面前,是它黑进后台之后查到的A级资料。
“……SⅠ项目负责人,陈鹤。”
“……SⅡ项目负责人,陈鹤。”
“……SⅢ项目负责人,陈鹤。”
“陈睡,星际联邦西塔希希星人,26岁,基因等级:A,精神力等级:B+,毕业于星际联邦第一军事大学医学院……母亲:希雅.孔蒂,父亲……”
“——陈鹤。”


Part49
在不安还只是个猜测时,我心中除了无比的愤怒和屈辱之外,还涌现了更多的疑惑。
比如,陈睡他爸的目的是什么?
陈睡知道这一切么?
他是抱着什么心理对我笑的?
他爸为什么把他丢下了?
第三军团物资配给优先,是不是方然他爸也掺和进来了?
方然呢,他知道了以后该怎么想?
这些事……伊达姐妹知情么?
然而,在与陈睡目光相对的那一刻,在我看到他青紫肿胀的面庞,和伤痕累累的身体时,我只知道,我应该救他。
如果陈睡对他父亲的一切所作所为都不知情,那么他就是一个无辜者,作为他的朋友,我得救他。
如果他知道,甚至曾助纣为虐,那……我也要救他,我要问清楚,他像哥哥一样照顾我的这几年,有没有把我当兄弟。
我深深嗅了一口充满血腥味的空气,迈着大步,走进了那个人间地狱。
那个拽着陈睡头发的男人跟我打了个招呼:“我是C-7F002531,他们的头,以前的名字忘了,新的还没来得及取,就叫我三一吧。”
咦,也是C-7区的?
我看了他一会,恍然大悟:“哦……我记起来了!我们是一个实验组的,我是C-7N002149。”
他将手中的血迹蹭到陈睡身上,点了点头:“我记得你,‘搞不死’嘛。”说完,拽着那条锁链,将陈睡拖到我的面前:“喏,当年帮我逃出来的谢礼——虽然最终没有逃掉。”
我尽量做出惊诧的表情,想要尽可能地拖延时间:“不,等等,事实上我昨天才到这里,还没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31吊儿郎当地环住我的脖子,他身上的血腥味,伴随着实验体们身上特有的腐臭味传了过来,我努力克制自己皱眉的冲动。他说:“他老子是这个实验室的幕后BOSS,碰巧被我们逮到了——那老家伙为了自己逃跑,就把这小子抛出来当诱饵了,哈哈哈……”
“然后,我在更改权限后,浏览了一下档案袋,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31凑过来,嘴唇贴着我的耳廓,一边轻轻啃咬一边轻声说,“还记不记得当年你的vip项目?其中有个研究方向是提取生命能源,治愈他人疾病的那个?——我记得当年,为了激发细胞活性,你被注射药物后割掉了不少肉吧?而且,没有打麻醉哟。”
我暗暗攥紧拳头,眼前浮现了一层薄薄的血色。
31好像很兴奋似的,还在那里不停地说啊说的:“真的变态极了,我记得当年你还被当做我们实验体的榜样做展示来着……被逼着凑近你,瞪大眼睛观摩全程……好像还有个小孩被吓尿了——2753!是不是你?2753!”
他叫了好几声没人应后,才恍然大悟般拍了拍脑袋:“……哦……对,那孩子死了。”
耳边嗡嗡的,这恼人的声音似乎远去了,取而代之的,是当年的情形,就像电影回放一样,还他妈是强制播放的4D立体效果,操。
“都是因为这个大少爷!”31忽然发了狂狠狠踹了陈睡一脚,陈睡被踢飞,软软摔在地上,然后闷哼了一声。31却仍旧不解气,指着他对我吼道:“我们——你——糟的那么多罪,都是因为他是个活不久的病秧子!档案里写的清清楚楚,你当年的实验,有一半,都是因为这个杂种!全是为了他!”
31抬起脚,像想要碾掉鞋底粘住的口香糖那样,用鞋底使劲碾压陈睡的脸。他面孔扭曲地咆哮:“自由!尊严!家世!权利!基因!相貌!他已经够让人嫉妒的了,为什么还想要健康!还要拿我们做实验!”
我喉咙发紧,张口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来。
陈睡的胸膛剧烈起伏着,身体因为窒息和疼痛产生了轻微的痉挛。
我一动不动地注视着他,觉得很难受。那种感觉,像是冷水浸透了的抹布,又被狠狠拧干。
有个声音在我耳边说,啊……原来如此。
原来我被注射大量禁药,被解剖切片,被植入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被像猪狗不如的畜牲一样对待——原来我尽的种种折磨,都是因为……陈睡么?
因为这个,我一度当做兄长、老师和朋友的男人?
就是他用了我的血肉,透支我的生命,夺取我的自由,成就了自己健康美好的肉体?
这时,似乎一直陷入半昏迷状态,意识很不清醒的陈睡,却不自觉握了握拳头。
我走上前,一把将31掀翻在地,拽着陈睡的锁链将他从地上扯起来。
“喂!你干嘛!”31从地上爬起,向我咆哮。
我用力扯开领带,捏住陈睡的颈项往我的方向提,漠然看向31:“……你不是把他送给我了么?”
“给我一个房间,我要好好……招待他。”
走在同往房间的洁白回廊上,我一手提着一个装着各类刑具的手提箱,一手拽着陈睡的头发,拖着他缓步前行。
耳边传来激烈的心跳声,“咚咚咚,咚咚咚”,然而,我的大脑却平静无比,甚至有种诡异的满足。
我在想,拥有一个能够正大光明地报复,可以随心所欲发泄怨恨的对象,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好了——真的,特别特别好。
进了房间,我打开浴室门,将陈睡往浴缸里一丢,开了水以后径自出去,将整个房间里的摄像头和窃听器一一毁掉,到最后一个时,我凑近它,说了一句:“少干这种事,大家从一个地方出来的,就应该知道,我有多讨厌被人监视——再被我抓到,我就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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