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梦之结(7)
施贺杨赶紧回来,坐下的时候那视频已经播放完毕,而他的手机还处在录音状态。
他赶紧暂停了录音,攥着手机,跑去窗边往外看。
汪盛正站在路边等着打车,施贺杨凑到窗边的时候,对方刚好回头。
俩人一个在外,一个在二楼的窗边,罗密欧朱丽叶似的对视了。
不过,这个对视可没那么浓情蜜意,施贺杨朝着汪盛翻白眼,汪盛一点儿表情都没有,上车走了。
上了车的汪盛吞咽了一下口水,问了出租车司机一句:“师傅,今天周几?”
司机笑话他:“还学生呢,周几都不知道?周四啦,一周又快过去了!”
周四。
汪盛笑着道了谢,心里想:我很期待明天在学校的见面。
第14章
施贺杨的人生陷入了难解的困惑。
汪盛走了之后他就皱着眉坐在那儿又看了一遍俩男人干那事儿的片子,奇怪的是,这回虽然依旧能让他兴奋,但跟刚才的感觉完全不同。
空虚。
特别空虚。
他看着看着就开始挑刺儿。
比如,被插的那个叫得太大声,不像爽到了,反倒像是疼哭的。
比如,插人的那个肌肉块儿大得太吓人,宛若一个大力水手,让他只想赶紧跑路。
然后他就想起了汪盛。
然后他就又燥起来了。
这种感觉很怪异,他有点烦那家伙,想捉弄那家伙,想看那家伙出丑,然而,另一方面,他又有点儿垂涎那家伙。
汪盛的一切好像都刚刚好。
他顺着汪盛登录的这个网页去找其他片子,想看看有没有身材长相都跟汪盛类似的。
当他脑子里冒出这个想法的时候,直接就炸了。
“我他妈是疯了吗?”施贺杨陷入了沉思,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我他妈真的疯了。
因为他真的找到了一个类似汪盛类型的,高个儿,长得比汪盛差了点儿,但是身材差不多,年轻结实,没那么夸张的肌肉。
施贺杨戴上耳机看着,然后没控制住,又撸了一把。
这不撸不要紧,一撸完蛋了。
他发现自己闭上眼睛意淫的时候,想的是汪盛的脸。
这可太操蛋了。
施贺杨一晚上没怎么睡,最后终于想明白了为什么会自撸时也想着汪盛——因为汪盛是他的性启蒙老师。
他满脑子塞着这个称号,晃晃荡荡地叼着鸡蛋灌饼进了教室。
施贺杨一进去就看见了拿着拖把值日的汪盛,下意识说了句:“老师好。”
周围的空气凝固了。
汪盛像看傻子一样看他,没答话。
倒是旁边的人狂笑:“施贺杨,你脑子坏了啊?”
施贺杨低声骂了一句,心虚地瞥了一眼汪盛,咬着他的鸡蛋灌饼就跑回了最后一排的座位。
刚刚闹归闹,那个场面过去之后,施贺杨心里还小鹿乱撞。
他意淫了人家一晚上,现在看见汪盛就觉得哪儿哪儿都不对劲。
就算没有后来的意淫,他俩昨天在小包厢干的那事儿也够施贺杨脑补一片800字作文了,当然是不能写在考试卷子上的。
他趴在桌子上吃早餐,一边吃一边偷瞄汪盛。
那大长腿,那露出来的手臂,那被衬衫掩住的肩膀跟腰,施贺杨都见识过。
不光见识过,还摸过咬过。
施贺突然想:我昨天是不是咬他肩膀了?咬了吗?忘了。
他看着看着目光就落在了汪盛的裆部,对方这会儿正弯腰拖地,那个昨天在他手里生机勃勃的大家伙被藏在松松垮垮的校服裤子里,什么都看不见。
看不见,可施贺杨心里长了草似的。
突然,汪盛抬眼看向他,施贺杨吓了一跳,赶紧收回视线,转过去假装跟别人聊天。
汪盛瞄了他一眼,然后拿着拖布到了最后一排。
“抬脚。”他命令似的让坐在这里的人抬脚,假意拖地。
这会儿施贺杨的同桌还没来,施贺杨悬空抬起了脚,汪盛弓着身子凑了过来。
最后一排,这儿简直就是教室的不法之地。
汪盛堵在课桌朝外的座位,把施贺杨整个人都堵在了里面,他一只手拿着拖布,做出正在拖地的样子,另一只手却摸上了施贺杨的屁股。
咬着鸡蛋灌饼的施贺杨怔住了,只能感觉到汪盛那只有力的手使劲儿捏了一把他的屁股,手指还故意似的往他的屁股缝儿抠了一下。
他整个人懵在那里,而做完这一系列动作的汪盛已经拿着拖布离开了。
第15章
施贺杨惊魂未定,他从来没想过汪盛竟然会是这样的人。
那不应该是个连撸管都嫌浪费时间,整天脑子里只有薛金星跟王后雄的人吗?怎么还带这样的?
施贺杨手里的鸡蛋灌饼已经凉了,他却再吃不下,满脑子都是刚才汪盛摸他屁股时的感觉。
刺激大劲儿了。
他正看着前面发呆,同桌来了,“啧”了一声之后说他:“你火腿都掉了!”
施贺杨一怔,终于回神,拿了纸巾该擦的擦该扔的扔,然后心事重重地趴在了桌子上。
八月份的天,躁得很,躁得不仅是天,还有某位男同学的心。
施贺杨这一天都过得稀里糊涂,只要一抬头就下意识往汪盛的方向看,看着那家伙坐得笔直在听课,看着那家伙低头不知道在写什么。
课间,有人拿着练习册找汪盛讲题,不管是男是女,施贺杨都得盯着,试图从他们中间发现点儿猫腻。
下午的课,施贺杨照例睡觉,结果突然听见老师叫汪盛的名字,他猛地就醒了。
睡得浑身是汗的施贺杨抬起头,下巴搁在书上,看着汪盛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个子是真高,身材是真好。
施贺杨一直特嫌弃他们的校服,普通到有些无聊的深蓝色西裤和白色没有一点儿个性的衬衫,一千个人站在那里,哪个都一样。
都一样的丑。
可是他突然发现,汪盛把这身无聊的校服穿得有点儿好看,挺拔的身姿过分惹眼。
他看着汪盛走上讲台,回头从讲桌上拿粉笔的时候,那人像是不经意一样看过来。
施贺杨心尖一抖,手指尖也跟着抖了一下,像是被电给击着了。
但讲台上的汪盛没有丝毫异样的表情,依旧是冷着一张谁抢了他媳妇儿一样的脸,拿着粉笔转过去,刷刷刷地在黑板上写了好多施贺杨看不懂的公式和数字。
黑板写满了天书,施贺杨一点儿都不在意。
他在意的是汪盛这家伙。
谁能想到此刻在大家佩服的目光注视下的班长其实是个变态大色狼呢?
想到这里,施贺杨没忍住笑了出来。
他不仅笑出来了,还笑出了声。
数学老师站在前面,皱着眉一脸不悦地说:“施贺杨!你又出什么洋相?”
施贺杨扁扁嘴,不吭声了。
数学老师还在咬牙切齿地说他:“同样是一个班级,一样的老师教出来的学生,你看看汪盛,再看看你!”
施贺杨瞥了一眼已经写完了答案正从讲台上往下走的汪盛,两人对视了一眼,那人只是瞥了他一下就回到了位置上。
施贺杨心说:装什么装?人面兽心的东西!
汪盛写完了,数学老师也不再嘲讽施贺杨,回到讲桌前继续讲题。
施贺杨托着下巴看汪盛,等到下课铃一响,他第一时间离开座位,跑去了汪盛的课桌边。
汪盛头都没台,继续做自己之前没做完的练习册。
施贺杨踢了踢他的脚尖,嬉皮笑脸地说:“班长,我想找你单独给我辅导功课,你看行不行?”
汪盛拿着中性笔的手顿了顿,笔尖用力地停留在纸业上。
他抬起头,看向施贺杨,沉默了几秒钟然后说:“找我辅导功课需要交课时费。”
施贺杨笑:“没问题啊,你开个价。”
他趴到汪盛的桌子上,笑得眼睛弯弯,语气轻佻地说:“不过我也有个要求。”
汪盛看着他,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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