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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胖子(98)

作者:鬼丑 时间:2020-05-26 09:51 标签:甜文  情有独钟  花季雨季  

  季劫这一声说得有些大,可那被称为周伟的刀疤脸还是一直打鼾,好像没醒过来。
  躺在床上的小李反而站起身,摇摇晃晃地朝季劫这边走。
  季劫看着小李,不由自主向后退了退,他说:“那你跟我一起走。”
  管天任笑了,用力爬,追着吻季劫的脸颊、耳朵,季劫不敢置信,受到惊吓一般看着管天任,口中说:“管天任,你敢……你敢,你敢?!”
  直到小李抓住季劫衬衫的领子,季劫才像被钓到岸上的鱼一般拼命挣扎,死活不起来,他说:“管天任,要么我们一起走,要么谁都不走。你!求求你把管天任也一起带走……”
  被称为小李的男人非常不耐烦,看了看刀疤脸那个方向,用力拖拽季劫,说:“只能放一个!张哥不信我,我女朋友都压在这里了你说我能放了管检吗?别闹了,赶紧走,张哥要回来了。”
  季劫极不配合,他朝管天任大喊,背后凉凉的。
  当他看到管天任眼中那种坚定的神彩时,季劫不可遏止地发抖,他说:“管天任,你别让我恨你。”
  管天任看着季劫,突然上前用力吻季劫的上唇。季劫只觉得上唇很烫,当他看见管天任唇边的鲜血时,才发现是自己流了鼻血。
  季劫心血管不太好,太过激动时容易爆血管,那样就会流鼻血,半天都止不住。
  管天任一点都不嫌季劫脏,用脸蹭季劫,季劫用力挣扎,可他的领子还是被小李紧紧攥住,用力一拽,季劫就被拽离管天任身边了。
  管天任感觉整个人都冷了下来,他身边空荡荡的,什么依靠都没有。
  季劫眼睛突然红了,他不再挣扎,只是看着管天任,口中说着不,管天任。
  “去吧。”管天任尽量微笑着,眼睛模糊地看不清东西。
  都说爱情能改变人的性格。但管天任觉得自己一点都没变。
  季劫说的对,他很自私。
  他要留季劫一个人,无论爱恨,在世上一直记着他。
  季劫情绪波动太大,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他呼吸沉重,无法站立,是被小李背着下楼的。
  小李哆哆嗦嗦,非常害怕。
  他跟季劫说。
  “哥,当年有群人强奸了一个女孩,说让我们顶罪,这样就给我们钱。我和张哥、周哥还有几个都是给人背黑锅去的,心里不想去,可那些人势力大,我们也没办法。多亏了管检询问仔细发现我们是给人顶罪的,要不是他,我肯定就死在监狱里。”
  季劫喘不过气,他脖子旁边青筋暴起,拼命吞咽,哽咽的说不出完整的话:“你、……就是这么、这么感谢他的?”
  “没办法啊,我的女朋友还在那里呢,张哥不信我。你走了张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管检要是走了我女朋友就压在那里,我吃不了兜着走。”小李这样说,“我感谢管检,可是张哥不感谢。当初元凶被管检给找出来,就有人放狠话要整我们,没想到只报复了张哥的弟弟,还有那个赵律师……”
  “……”
  “张哥是我们这些人中唯一一个希望背黑锅的。他就一个弟弟,至今杳无音信,张哥恨管检多管闲事,一直想找他。”
  小李一滑,季劫被小李从背上摔下来,他满脸泥,却好像活了下来,用力往那个废了的烂尾楼方向爬。
  小李‘哎呦’一声,连忙抓住季劫。季劫伤口感染很严重,此刻呼吸困难,又被小李抓住。
  小李絮絮叨叨地说:“你就别回去啦。真搞不懂你,能跑出来一个是一个,你知道不?”
  季劫简直无法说话,双目通红地看着那个烂尾楼。
  天就快亮了,他听到外面蝉鸣的声音。
  小李跑的呼哧呼哧喘气,看来背着季劫还是很勉强。
  季劫稳了稳,沉默着问:“你们会杀了管天任吗?”
  小李没说话。
  “如果你杀了他,”季劫道,“可比强奸罪重多了,你不害怕吗?”
  “管检说了,我如果成功救了你,犯罪性质就有改变,没事。”小李这样说。
  季劫心中剧痛,心想管天任策划的如此周密,可就是没想过自己应该怎么逃出来。
  他是完全认命了吗。
  他后悔吗?
  季劫被扔到汽车的后座上,仰头看天,发现天亮了。
  季劫做了好长一个梦。
  梦里自己站在烈日下,周围是无边无际的金色麦田。麦田里一个人都没有。
  季劫走啊走,走的口干舌燥,他大喊‘有人吗?’
  可是没有人回答他。他甚至听不到回音。
  他看着天上的太阳,疲惫地躺倒,睡了一觉,但醒来后还是空无一人。
  这么大的地方,季劫看不到尽头,走也走不出去。
  他感觉到了恐惧,季劫拼命奔跑,感觉不到风,只能听自己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这里没有夜,没有风,没有树,连虫都没有。
  季劫只能不停跑,这样他才能听到自己的呼吸。
  他觉得呼吸那样艰难。可季劫知道自己不能停止呼吸,因为如果自己停止呼吸,就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就只剩自己一个人了。
  梦中季劫难过的不停跑,不停跑,不知道终点在哪里,只知道,呼吸,呼吸。
  那么艰难,也要继续呼吸。
  不知过了多久,季劫终于从梦中醒来。
  他微微睁开眼睛,只看到白细细的天花板,季劫活动了一下眼球,看到一个烫着酒红色短发的女人。
  女人四十多岁的模样,正在低头看报,手虚虚扣在季劫手背上。季劫下意识地挪了挪手指,于是女人转过头,看到季劫微微睁开的眼睛时,惊喜地不知所措,把报纸随便扔在地上,拼命吞口水,忍了半天才压低声音,问:“季劫啊,醒了吗?”
  她没听季劫回答,就按了床头铃,急急忙忙跑出去喊:“医生?医生!”
  季劫闭上眼睛。他很累,只清醒了一会儿就又睡着了。
  这次他没做那样恐怖的梦。睡梦中的季劫好像在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因为那段时间大脑还能思考,季劫怀疑自己究竟有没有入睡。
  胸口那边凉凉的,有些痛,可无关紧要。他并不在意。
  再过两天,季劫才从昏迷中彻底清醒过来。
  季妈妈发现季劫变得有些奇怪。
  奇怪的地方在于,季劫的反应太‘正常’了。他能说能笑,认得清所有人,唯独始终不问管天任,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然后来探望季劫的人就络绎不绝了,管爸爸、管妈妈、孙海、杨怀瑾、唐括、公司的上司……
  季劫闭口不问管天任的事情,家里也就没人提,生怕刺激季劫脆弱的神经。
  季劫的病情开始好转。他右腿感染严重,幸好治疗及时,保住右腿,现在已经能下床走路了。
  季劫慢悠悠的在季远的陪同下到孙梅的病房看自己的亲侄子。那是一对龙凤胎,女孩叫彤彤,男孩叫宝宝,因为刚出生几天,还没起好大名,这是小名。
  宝宝刚从保温箱里出来,脸还没有季劫巴掌大,抱着都不敢用力。
  可小男孩好像特别亲季劫,季劫刚抱住宝宝,他就挥舞着小手笑了出来。季劫看着宝宝,也笑了。
  从孙梅的病房走出来,季劫心平气和的对季远说:“管天任在哪儿?”
  季远头上的汗就流了下来,心说果然是问我吗?压力好大……
  季远琢磨着措辞,小心说:“其实,我天任哥那天早上也被救出来了。”
  “……”
  “是我怀瑾哥弄出来的。他没受伤。”
  季劫说:“嗯。所以就是他不想来见我了?”
  季远心说不是不想而是不敢。但这话有点顶撞兄长的意味,于是仔细琢磨,变成了:“你昏迷、还有睡觉的时候,天任哥会来看你。”
  “你让他过来。我有话要跟他说。”
  “现在?”
  “现在。”季劫没理季远,一步一步向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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