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敌不按套路出牌(69)
一开始还好,后来不知道是谁提了一嘴妖修,大家就开始在这个话题上争论不休。也是这个时候,喝的有些迷糊的辰少宁突然把话题引到乾钧的身上。他没说乾钧是妖修,而是说乾钧看起来和常人不同,形像传闻中的灵修。
这话若是在平时,大家也就打哈哈过去,只当是句玩笑。可是那晚,大家争论妖族的话题正热烈,辰少宁这话就让人难以忽视。
怀疑乾钧是灵修的人不少,但更多人想知道,乾钧到底是那种灵修。
乾钧当时也在宴会上,灼华陪着他闲聊。因为这句引战的话,二人瞬间成为众矢之的。有人开始旁敲侧击的问关于乾钧的身世,乾钧全程打哈哈过去,灼华不耐烦的放出狠话让所有人闭嘴。
参加宴会的都是北冥宗高层,其中不乏有知道真相的人出来调节,韩麟也开口替乾钧开脱。辰少宁本来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引出这种麻烦,当场给乾钧赔不是,说自己喝多了。
乾钧说他是小辈,自己不会计较,把这事含糊过去。
本以为这样就结束了,但之后乾钧是灵修的消息开始在北冥宗流传,甚至有人带头把这个灵修往妖修的身份上引。乾钧被骚扰很长一段时间,连带着灼华的声望也受到影响。虽然这次韩麟及时作出反应,把消息压下去,但收效甚微。
直到朽天星回来,这个老祖脾气暴躁又护短,看见乾钧受此委屈,气的火冒三丈,几包哑药洒进水里,把那些嚼舌根的弟子一个个毒哑。当然问题不能只治标不治本,朽天星也解释乾钧模样怪异是他的错,在乾钧小时候给他吃错丹药。
为了能够服众,朽天星当场炼制出丹药让下面的弟子来尝试,见无人敢来,他自己服下。不出一时三刻,他真的瞬间头发和瞳孔都变成银灰色。老祖一手惩罚一手证据,那些嚼舌根的人不敢再有异议。
哑药的毒性并不是永久性,过了两三个月,那些被毒哑的弟子才能开口说话。乾钧的事表面上是翻过去了,实际上多少人心里还惦记就无从可知。
这件事后,俞飞实在无法忍受辰少宁的行为,私底下和周嵬商量对策。谁知他二人还没想到好的办法,就先被辰少宁摆了一道。
虽然俞飞做事风风火火,但粗中有细,甚少出现纰漏。那段时间韩麟的很多事情都是交给他去办,比如有其门派来拜访。接待这种事情俞飞一向很熟络,但是这次竟然出了人命,前来拜访的门派有个弟子误入一丈渊被巡逻的弟子误杀。
误杀的弟子自然受到惩罚,俞飞也难逃干系。一丈渊是北冥宗的禁地,明明白白的写在石碑上,把石碑立在路口。这个弟子就算是好奇心过剩也不该进去,韩麟觉得事有蹊跷,就让人去查,结果在这弟子的房间里找到一封书信。
书信的落款没有名字,只有一个图案,而这个图案是俞家的族徽。信里只有简单的两句话:明月夜,一丈渊,你要的东西在我手里。
这个信的指向性已经很明显,更何况这信是通过辰少宁的手递到韩麟的手上。俞飞起初并不知情,他受过责罚之后被韩麟叫去问话。韩麟半信半疑,俞家的族徽,会模仿的人可不多。为了保住俞飞,韩麟没有把这封信的事说出去,只是以办事不利的罪责将俞飞关进执法堂。
俞飞受罚期间,韩麟把事宜逐渐交到辰少宁手上。这个时候俞飞他们才知道自己太小瞧辰少宁的野心,辰少宁借势游走宗门内部,笼络人心,所图可不仅仅是清华殿。短短一年,他已经在这里张开大网。
为了不起正面冲突,容鹤建议俞飞和周嵬先把目前手中的权利让出来,低调做事。他们二人在宗门醒目,辰少宁必然会把他们视为眼中钉。
俞飞和周嵬知道容鹤所言不假,俞飞是已经交权,剩下就是周嵬。俞飞担心辰少宁会像对付自己一样对付周嵬,直接让周嵬输给执法堂的另一名弟子,让出大师兄的位置。这样一来,他们表面的权利交出去了,但实际没有琐事牵绊,更方便行动。
“我和周嵬很久以前就想让你们快些回来,可是你们行踪不定,我们传出去的消息泥入大海,毫无声息。”
俞飞叹息一声,原本之前事态还在他们的掌控之中,但出了所谓的妖修袭击事件后,辰少宁借题发挥,他们就明显感觉到自己心有余而力不足。辰少宁实在太了解人性的弱点,他的手不仅伸的长,还伸的广。那些新来的弟子个个把他当偶像一样崇拜,韩麟也很满意他的表现,对他放的更松。
山门前的照魂镜,一听就知道是个很扯淡的玩意儿。可是辰少宁只是提一嘴,韩麟就允许,还让摘星阁的人去收集材料锻造。俞飞当真是气不过,他心里都已经在想,叶寒栖和萧君越再不回来,他就要出去把他们找回来。
听俞飞把北冥宗两年的变化娓娓道来,萧君越体会到其中的心酸和委屈。他已经断定此辰少宁非彼辰少宁,他的身后一定是天道在操控。天道已经这般光明正大的涉足,留给他和叶寒栖的时间不多。
“这两年委屈两位师兄了,这辰少宁是我招来的,理应有我来解决。北冥宗可还没有改姓,容不得他如此放肆,目无尊长。”事态严峻,刻不容缓,容不得萧君越磨磨唧唧。他也不说那些客套的废话,当务之急是解决辰少宁这个不稳定因素。
如果辰少宁想要拿走北冥宗的权利是为了阻挠他和北冥宗休战,他必须先把他解决,才能安心去对付青玄宗和天沙流宗。不然他们形成三股包围之势,他反而束手无策。
至于俞飞他们提到的妖族入侵,萧君越心有疑惑。他抬头看向周嵬,周嵬隐晦的摇头。这件事情不方便当着俞飞的面提起。
辰少宁的所作所为超出了叶寒栖的预料,这个和他记忆中完全不一样的辰少宁让他有了一丝不安的危机感。但旋即这丝不安就被他心中的怒意压下去,辰少宁愿意安分守己,他可不计较。但如今他已经踩到叶寒栖的底线,叶寒栖岂能罢休?
辰少宁与前世不同,他和前世又岂会相同?前世的他了无牵绊故而不会在意,今生却处处都是羁绊,心有所护。
“我要去一趟锁情园。”叶寒栖开口道,彼时他们都在俞飞的院子里,离锁情园不远:“我当众给辰少宁难堪,他这会儿只怕会在锁情园。”
如果让辰少宁先一步告诉韩麟今日之事,只怕黑白颠倒,会让叶寒栖和韩麟的关系雪上加霜。
其余三人目光一冷,萧君越深知天道对叶寒栖不会手下留情,他并不愿意叶寒栖和辰少宁独处。万一辰少宁借韩麟来针对叶寒栖,叶寒栖便是两难的境地。
“你一个人去太过危险。”萧君越忧心忡忡的看着叶寒栖,手指摩擦着手环,考虑要不要请系统帮忙。
“虎毒不食子,更何况我是去示好。”叶寒栖安抚道:“我知道该怎么办,比起辰少宁,我才是名正言顺的下一任宗主。有些事情该我去办,而不是辰少宁。”
三人愣住,叶寒栖这句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他要担起少宗主这个责任,把辰少宁手中的权利全部收回来。诚然,他才是名正言顺该拥有这些权利的人,其他人在得宠爱也不能越过他。越过便是越权,是对北冥宗对韩麟的挑衅。
萧君越眼中痛苦的神色一闪而过,他万万没有想到叶寒栖会为了这种事情不得不担下责任,他的性情本就不适合受到约束。
“师兄,”萧君越低|吟一声,欲言又止。
叶寒栖看着他,眼里带着笑意。他的确不喜欢这些东西,可萧君越是妖王,是北冥宗的敌人。他若能坐稳宗主的位置,将来就算萧君越的身份暴露,他也能护他无忧。为了萧君越,为了能让妖族和人族相互之间放下仇恨,少宗主这个位置应有的权利,叶寒栖必须去争取。
萧君越领会他的意思,心里更不是滋味。他想要护着叶寒栖,到头来却还是被他护着。
叶寒栖匆忙离开去找韩麟,俞飞在此,萧君越想和周嵬说点事也不方便,干脆起身告辞。
追云闲居的景致和此前别无两样,阔别两年回到这里,站在门口听见院子里的声响,萧君越有种游子归来的归属感。这里是他的家,有过欢声笑语,有过阴晴圆缺。在外披星戴月带来满身风霜,进门之后便是温声细语,暖火烛光。
前世乾钧身份暴露之时,朽天星不在,北冥宗分崩离析,唯一护着住他的灼华被萧君越害死。这一世萧君越和叶寒栖都极力的避免这个悲剧,天道却非要在老虎嘴上拔毛。萧君越深吸口气,把自己一身的杀意敛去,这才开门。
现在还不是和天道摊牌的时候,他不能再乾钧面前露出异样。
院子的凉亭里放了一张躺椅,背对着萧君越的人影一头银发披散,支起头拿着书卷在看。
萧君越心头一热,快步走过去行礼,殷切道:“师父。”
躺椅上的人影动了一下,手中的书卷收进纳戒,坐起身面对萧君越道:“认错了,叫师祖。”
朽天星盘着腿赤着脚,银发银瞳让他身上那种仙风道骨的感觉更深。可萧君越还是隐隐牙疼,他诧异的盯着朽天星看了好一会儿,仿佛没见识过这个人一样。
“老朽知道自己这个样子很有世外高人的风范,但你一直盯着我,我还是会不好意思。”朽天星被萧君越盯的浑身不自在,先败下阵来,避开他的视线,心虚起来。他给乾钧开脱那套说辞骗骗初出茅庐的小弟子,止住流言还行,想骗其他人,就有些不够看。
萧君越是妖王,乾钧是灵修,这两个人搅在一起,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师祖,师父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你不必忽悠我。”萧君越的目光落在朽天星的银发上,苦涩的问道:“你的头发变成这样,对你可有影响?”
“没有,这是我让你修复的易容丹。”
“那丹药药效并不长。”萧君越敛眸。
“所以需要一直吃。”朽天星说着就从纳戒里拿出一颗小拇指尖大小的药丸扔进嘴里,嚼碎了咽下去,洒脱道:“好在这东西味道还可以,就当吃豆子。”
“是药三分毒……”萧君越欲言又止,易容丹这种东西算是偏门,除了改变容貌外于修为毫无作用。而且里面有一味药材有剧毒,虽然经过其他药性综合,大火提炼之后毒性小到可忽视,但长期服用还是会有危险。
朽天星知道萧君越在担心什么,他笑了笑道:“无妨,老朽活了几百年,没为钧儿做过什么。这一次,就当是我对他的补偿。”
帮助乾钧化形的那个人和朽天星是至交好友,临终前把还在牙牙学语的乾钧托付给朽天星。对朽天星来说,乾钧就是他的孩子。只是那个时候的朽天星就是个混蛋,知道乾钧有观摩过炼药场景,就能默出步骤和药材的天赋。朽天星没少带着他东跑西窜,把别人的药方光明正大的偷到手。
偷师对乾钧的身体是一种极大的负荷,等朽天星察觉到不对之时,乾钧的身体近乎崩溃。朽天星这才悔不当初,寻来天地药材给乾钧调养。人是救回来了,灵修的样子却不能改变,还留下不到药圣不能炼丹的后遗症。
朽天星心里对乾钧一直都有亏欠,他也一把年纪了,不知道那天就会嗝屁入土,能帮一点是一点。
“在师父眼中,师祖就是父亲一样的存在。不管过去发生过什么,他都一定希望你一直活着,陪着他。”萧君越没有错过朽天星眼中的落寞,斟酌着措辞宽慰道。
朽天星大笑三声道:“已经有一个更合适的人陪着他,老朽也算了去一桩心事,你这个小家伙就别劝了。”
朽天星明知萧君越是妖王,但怎么也把他这张脸这个性格和前世的千秋联系不起来,一直把他当小辈看待。
虽然朽天星现在比以前好相处,但固执的性子一点也没变。萧君越知道自己在劝下去不会有结果,便没在多言,转而问起乾钧的去向。
“钧儿闭关了。”朽天星看向天际,嘴角多了一丝高深莫测的笑意。他仿佛想起了什么,又回头看向萧君越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不服老不行了。”
萧君越一头雾水,不知道朽天星是什么意思。不过说起来也是古怪,他到追云闲居那么多年,未曾见乾钧闭过关。这一次怎么……
忽然之间,一个荒谬的念头在萧君越的脑海里闪过。他错愕的看向朽天星,朽天星高兴的笑道:“孺子可教。”
突然的喜悦险些淹没萧君越的心脏,他心中对乾钧的担忧都被这个念头全部冲淡。真好,真好,他师父就要突破药圣,成为睥睨天下的炼药师。今后大陆,谁还敢敛其锋芒?取他性命?
☆、第119章 第一百一十九章:商谈
不出所料,叶寒栖到锁情园时, 辰少宁已经出现在这里。韩麟最近越发清闲, 不过问世事。锁情园的花被他养的很好,花团锦簇, 清香袭人。
韩麟坐在凉亭中,炉火上温了一壶热水, 用来煮茶。辰少宁恭敬的站在他身后, 看见叶寒栖过来,面露喜色, 行礼道:“师父。”
叶寒栖这次没有避开他的礼,快步走到韩麟面前抬手执晚辈礼道:“父亲今日看起来心情不错。”
意料之外的称呼让韩麟浑身一震, 原本半睁的眸子猛的放大,瞳孔骤缩, 诧异的看着叶寒栖。韩麟从来没有奢望过能够从叶寒栖的口中听见这个称呼, 确定自己没有听错的一瞬间,他险些老泪纵横。惊喜来的太突然,韩麟竟然有些手足无措。
他稳住胸中翻腾的情绪, 一连说了三个好字, 让叶寒栖坐下, 别傻站着。
叶寒栖猜到韩麟会在意这个称呼,却没想到他会失态到这个地步。看着面前双鬓已经不知不觉爬上银丝, 因为自己的话而高兴的像个孩子的人,叶寒栖心里有些酸楚。
韩麟已经从辰少宁的口中知道山门前的变故,没打算在问一遍叶寒栖, 只是关切的询问他外出这两年历练的如何。
“承衍大陆卧虎藏龙,这两年我和萧师弟学到很多,也算小有所获。”叶寒栖不是多话的性子,两年时间对修士来说并不长,但要经历的事和普通人一样多。若是较真一件件的说来,只怕说个三天三夜也说不完。于是叶寒栖只挑几件有趣的事简要的告诉韩麟,也算对自己这两年生活的总结。
韩麟微笑着聆听叶寒栖的声音,就算他提及自己和萧君越成亲一事,韩麟也没有暴跳如雷,反而有些意外两个人做出这样的决定。破天荒的评价萧君越有担当,比当初的自己好太多。
韩麟这一生最后悔的事便是没有给叶寒栖的母亲一个名分,他眼中的十几年不过是须臾之间,对叶娘来说却太过漫长。他以为等自己忙完手中的事再去接叶娘也不迟,却不知道命运往往会败给等待。他不是一个好父亲,也不是一个好丈夫。他对叶娘的亏欠,这辈子都没办法弥补。
所以不管叶寒栖如何怨他,恨他,不肯原谅他,他都没有生气。这是老天爷给他的惩罚,也是他叶寒栖该有的权利。
叶寒栖知道自己娘亲是韩麟心头刺,他现在不宜和韩麟说这件事,不痛不痒的说几句宽慰的话,就绕过这个话题。
辰少宁看着面前这副父慈子孝的画面,只觉得刺眼。他拢在袖中的手指深深的掐入肉中,心里对叶寒栖的怨恨又上了一个高度。每一次在他快要成功的时候,叶寒栖都会突然冒出来阻拦他的脚步。
叶寒栖察觉到辰少宁的敌意,目光转向他道:“我不在这些年多谢父亲替我教导少宁,我听俞师兄说最近宗门内的事情都是他在处理?虽然明白父亲希望徒孙成才的好意,但少宁毕竟还年幼,应该把修道放在首位。”
韩麟从来没有和叶寒栖好好的说过话,第一次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谈那么多,他的心情十分愉悦。他听出叶寒栖是对辰少宁掌权感到不满也未生气,反而高兴他对权利这事有了兴趣。
“想必你也知道上次阿飞接待来访门派出人命的事,虽然那封书信被我压下去,但难保不会走漏风声。我让阿飞暂时不接触宗门的事物也是为了他好,我不想在过问这些琐事,你又不在。好在少宁对这些事情处理起来拿手,我就先让他试试。也是我疏忽,让这孩子分太多心思在琐事上,不能专注修为。”
“既然如此,我现在回来了,父亲也大可让我去做一些本该我做的事。”叶寒栖不容置疑道:“身为少宗主,我若不能为父分忧,岂不无能?”
听见叶寒栖如此迫切的答案,韩麟心里欣喜如狂,大笑道:“好好好,你若想做,就放手去做。世事无常,说不定那天我就让出宗主的位置给你。你早点接管也是好事,好过届时束手束脚。”
“是,”叶寒栖颔首应下。收回辰少宁手中权力这事比他预料的还要简单,说到底北冥宗现在的主人还是韩麟。下面的人就算在得宠在放肆,触了韩麟的霉头,一样会一无所有。
叶寒栖第一次庆幸自己是韩麟的儿子,因为这让他少走许多弯路。
叶寒栖起身向韩麟告辞,辰少宁也跟着他离开。一路上师徒二人都无话可说,沉默走出清华殿。
“师父,”辰少宁突然停下脚步叫住叶寒栖,面露苦涩道:“师父,你当真要如此绝情?”
清华殿前人来人往,辰少宁声音不大,但也引来不少人注目。他被叶寒栖不喜是宗门上下都知道的事,今日叶寒栖才回来,他说出这话实在耐人寻味。
叶寒栖眉头一皱,看向辰少宁,嘴角浮现一缕冷笑,四两拨千斤道:“涉足宗门之事对你没有好处,好好修炼才是正道。这次风云际会我会把你带上,让你多长点见识,免得你的视野只在这小小的清华殿。”
辰少宁最近在宗门的地位如何,来往的人群都清楚。叶寒栖这话看似对弟子沉迷权利之争荒废修道不满,实质是警告辰少宁收敛自己的狼子野心。
辰少宁脸色发白,叶寒栖不再多言,径直离开。
乾钧闭关,灼华心里放心不下,和他一起闭关为他护法。流焰阁的事情便重新落到朽天星的手中,朽天星看那些传上来的琐事看的头大,干脆一股脑全扔给萧君越,自己出门溜达。责任从天而降,将萧君越压了个大马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