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敌不按套路出牌(24)
院子里满地狼藉,萧君越同样狼狈不堪,唯有乾钧丝毫没有受到影响,衣冠整洁的站在一旁。听见萧君越的话,乾钧欲言又止。不断炸炉对萧君越的打击很大,乾钧知道他心里难受,不想在这个时候丢下他。
萧君越看出了乾钧的打算,所有的伪装都化为乌有,他有些狼狈的低下头,朝乾钧说了一声去勤敏堂,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乾钧越是对萧君越好,萧君越就越愧疚。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心里绞痛难当。
前世的萧君越并没有遇到过这样的问题,所有现在萧君越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他一遍遍的尝试,一遍遍的失望,本以为自己会麻木,结果却是沉甸甸的难受。
最近火灾频发,勤敏堂的弟子忙的脚不沾地,萧君越进去找到管事的弟子,还没来得及开口,那弟子看了他一眼便道:“又是火灾?行了行了,直接说在哪儿便可以了。”
“追云闲居。”萧君越一顿,嘴上说的顺溜,心里却是百转千回。
管事弟子重复了一边地名,然后抬手写字:“追云闲居,行,我记下了。”
话说完,追云闲居四个字刚写好。管事弟子心里突的一跳,猛的反应过来,这才抬头认真地看向萧君越道:“你刚说哪儿?”
“追云闲居,我把追云闲居也烧了。”萧君越自嘲的笑道,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在管事弟子目瞪口呆的表情中大步离开。
“夭寿啊,这还是人干的事吗?”
过了许久,萧君越才听见管事弟子的一声怒吼从里面传出来。萧君越摸了摸自己手上的戒指,嘴角的笑意越发的苦涩,心里颇为赞同的附和道:“的确不像人干的事。”
没人会把自己的家都给烧了,连个睡觉的地儿都不留。
出了勤敏堂,萧君越漫无目的的闲逛。他现在心情烦躁,只想好好的发泄。对着山峦大喊也好,和人打一架也罢,只要能让他痛快就行。
“哟哟,这不是萧师弟吗?这是要去哪儿?”
前进的道路上多了几道影子,萧君越抬头瞅了一眼,逆着光看有些晃眼,他没看清楚是谁,但听口气知道来者不善。他心情非常不爽,还遇上找茬的,顿时心情就更糟了。
“好狗不挡道,滚开。”薄唇一闭一合,吐出的话辛辣而愤怒,显然,萧君越的心情已经处在爆发的边缘。
“萧师弟这话可是在说自己是丧家之犬?”面前的人只当萧君越在虚张声势,毫不客气的讽刺起来。
“丧家之犬就该灰溜溜的躲一边去,别出来拦路,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没品?”另一个人迅速的接了话题,一唱一和配合的十分默契。
其余的人听的捧腹大笑,对萧君越指指点点。
嘲弄和嬉笑灌入萧君越的耳中,他清楚的听见喧嚣中,自己名为理智的弦彻底断掉。
明艳的火光出现在手中,萧君越嘴角上扬,露出一个狰狞的笑脸,一掌拍向面前的几个人。滚烫的热浪带着火焰冲过去,连成一片绚烂多姿的火墙。
完全没有料到萧君越会出手的几个人呆愣在原地,被火焰烧焦了长发,烧燃了衣服。尖叫声此起彼伏。
“萧君越,你还想不想在流焰阁混了?你知不知道我师父是谁。”刚才带头的那人慌忙的扑灭自己身上的火,气急败坏的骂起来,手上也没消停,直接和萧君越对轰。
要说比修为,萧君越自然赶不上面前这人,可是他现在正在气头上,加上身上的火焰有些独特,动起手来无所顾忌,反而逐渐占了上风。
“我操nm,”那弟子破口大骂,扭头看了眼身边的人道:“都瞎了吗?一起上,给我往死里打,让这小王八蛋长点记性,别以为有叶寒栖撑腰就能在北冥宗横着走,我流焰阁不怕叶寒栖。”
随着这声大喝,其他人也开始加入战局,萧君越双拳难敌四手,身上逐渐挂彩。他心里有怨,既不怨天地,也不怨他人,而是怨自己太弱小。炼丹一事无成,修道修为不够,没有办法碾压面前的这些人。
背腹受敌,逐渐体力不支的萧君越咬牙撑了最后一口气。他眼神冰冷的扫过这些围攻他的人,眨眼间便略去把他们当人看待的色彩。
炸炉时的火焰有些奇特,就像是把什么东西压缩到极致之后突然膨胀爆发,势不可挡。萧君越有记下这样的感觉,起初只是想找到维持平衡的办法,后来逐渐变成一个趁手的招式,被萧君越私底下琢磨了很久。
现在,萧君越就想试一试,毫不在乎后果的试一试,大不了和这群人一起嗝屁,他再死一次罢了。
躲避攻击的空隙,萧君越双手各抓着一团火,毫不在乎的容在一起,把两股火焰里包含的灵力压缩到一个恐怖的点,然后疯狂的大笑。
“轰!”
一声巨响响彻此地,蘑菇状的云朵升起,萧君越躺在地上,双手血肉模糊,七窍流血。他的思维有些混乱,双耳嗡鸣。
刚才挑衅他的那些弟子被炸飞的横七竖八,或趴在地上撅着屁股,或勾在树上倒挂金钩,形态各异,姿势奇葩。
“萧……君越……你……会……后悔……的。”有人满嘴鲜血往外冒还不忘放狠话:“我一定……会让……把你赶……出去……”
切,我才不在乎呢!萧君越听见了,迷迷糊糊的想着,原来道修也不错,嘴皮子啰嗦,干架实在。一人揍趴一群人,这感觉爽!
萧君越裹着被子在床上翻来覆去,这已经是他和那几个炼药学徒打架后的第二天,身上的伤在乾钧的调理下早好的利索。萧君越不知道那天是谁把他送回来的,他醒来后乾钧也没说什么,只是让他在床上躺着,不管听见什么都不要出声。
“乾长老,我们大家敬你是阁主最喜爱的弟子,素日里对萧君越的所作所为也都睁只眼闭只眼。此前陈弦的事情他已经给我们流焰阁招惹不少事端,本以为关几天禁闭能有所收敛,怎料他心怀怨恨烧毁执法堂。幸好有叶寒栖从中作保,执法堂暂不追究。”
“当初你执意要收他为徒,我们就不同意,现在他惹出这么多的事端,还打伤同门实在罪无可恕。今日你若是不把他交出来流焰阁众怒难平。”
“乾长老,望你三思而后行,交出萧君越。”
“交出萧君越,我们流焰阁不要这种败类。”
“对,他根本就不会炼药,不把他驱逐出流焰阁,我们只怕会成为北冥宗的笑话。”
门外的讨伐声尖利刺耳,萧君越在床上滚了一圈,实在听不下去,一掀被子下床,就想出门把这些颠倒黑白的老骨头揍成一滩扶不上墙的烂泥,看他们还敢不敢血口喷人。
“君越是我的弟子,除了我没有人有权利决定他的去留。至于同门斗殴一事,我不会只听你们的一面之词。待君越醒来,我会问清楚前因后果。若是他错,我们登门道歉。若不是,诸位长老还应该给我一个说法才对。”
萧君越刚走到门口,乾钧的声音就传进来。
乾钧平日里给人的感觉就是温柔低调,与世无争,说话和和气气,斜风细雨般轻柔。他性情好,耐心高,对人对事都不急不燥,很少会和人红脸争吵。这还是萧君越第一次听见他咄咄逼人的反击,不似以往的轻柔,有种结水成冰的冷冽。
门外的人被爆发的乾钧镇住,过了半晌才听见灼华一声轻笑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诸位长老莫要觉得我师兄就是温和的水,可以随意欺负。萧君越是流焰阁的弟子,你们是流焰阁的长老。如今流焰阁的弟子有困惑不解,你们不帮忙便也罢了,还在一旁落井下石。好得很,好得很,不知道我师父回来见到这样的一幕,有何感想?”
众多长老结伴前来讨伐萧君越本就让灼华生气,在听那些颠倒黑白的言论更是气的火冒三丈。阁主多年不在导致流焰阁的内部矛盾不断,大家谁也不服谁,相互拉帮结派,肆意打压对手。
这些事情摆不上明面,灼华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可是现在对方都欺负到乾钧的头上,灼华不能再坐视不理。
见灼华搬出阁主,那些长老都有些胆怯。阁主人虽然不在阁中,但是余威不减。
“灼长老此言差矣,阁中眼中不容沙子。我到很想让他看看自己的两个爱徒都收了什么样的弟子,还真不愧一脉相传,都是炸炉的好手。”有人惧怕日后阁主追究,有人却心存侥幸,羞辱乾钧的同时,还把灼华一起拉下水。
最近萧君越风头正盛,让不少人险些忘了还有一个日日炸炉的离雀。
灼华面沉如水,看那些个长老的眼神带着细微的杀意。这些人的挑衅让他起了杀心,流焰阁人才众多,就算死了残了几个,也不碍事。而且灼华也觉得自己有必要让那些人记起来,他先是道修,而后才是炼药师,要教训他们易如反掌。
冰冷的杀意化为实质,周围的空气刷刷刷的降了好几个度。灼华眯着眼,摩擦着手上的纳戒,大有与君一战论成败的架势。
那些长老不傻,看的出灼华的打算,都有些后怕。想要离开又觉得拉不下面子,他们没有处理掉萧君越,还被灼华恐吓,说出去就是丢脸。
“就算我和离师兄日日炸炉,也比尔等那些宝贝弟子要强。不就是炼药吗?四个月后的宗门大比上,诸位长老何不带上爱徒与我等一战?”狂妄的声音从灼华和乾钧的身后传来,只穿了里衣的萧君越赤脚站在门口。乾钧的叮咛被他抛之脑后,他见不得乾钧和灼华因为他受累。
那些个长老似乎没料到萧君越还敢出来,有人气的吹胡子瞪眼道:“好个狂妄的小子,四个月后定要你在北冥宗抬不起头来。”
“长老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萧君越记不住这些长老的名字,故而未曾放在心上,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道:“我若败了,如你们所愿离开北冥宗。但尔等的弟子若败了,尔等的位置就给我让出来。”
一语惊天下,素衣散发,面容稚嫩的萧君越高傲的仰头看着变了脸色的各位长老,不屑的轻笑道:“尔等可敢比?”
带着笑意的五个字充满了轻视,在场的长老一个个气的脸色铁青,大骂萧君越目无尊长,可就是没一个敢直接开口接下他的赌约。因为他们都清楚自己的徒弟是什么货色,而萧君越……
就算他天赋不高,有乾钧和灼华两尊大神手把手教导,短时间内也能超越他们的弟子。更何况萧君越的天赋本就不错,只是暂时出了岔子,谁也不敢保证四个月内他无法解决炸炉的问题。
本是来找茬的长老们被将了一军,骑虎难下,都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灼华一眼就看出这些人不敢比,心底冷笑数声道:“既然诸位长老没有意见,那这件事情就这样定下。到时候北冥宗的所有弟子都是见证,诸位长老也不必担心有人动手脚。”
“如此甚好。”乾钧附和道:“既然各位觉得君越不是炼药的那块材料,那自然不会胆怯。现在各位长老请回,我们还有要是要办,恕不远送。”
明明白白的逐客令已经下达,这些长老若还不走,就有些跌份。个个气的甩袖就走,大骂乾钧等人不识好歹,扬言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萧君越耳朵不聋听的一清二楚,对这些人恨的牙痒痒。至于四个月后的大比他其实毫无信心,只期待这次剧情不会抛弃他,按照原来的套路走,让他能在四月后的宗门大比上胜出,真正扬名北冥宗。
作者有话要说: 家里停电了……
☆、第42章 第四十二章:火灵变异
叶寒栖是晚上才听见萧君越和流焰阁长老定下赌约的事,虽说只是小辈间的比试, 也让一些人莫名的燃了起来, 对这场赌约充满期待。
但也有个别明白人觉得萧君越此举太过草率,且不说他的炸炉问题严重, 那些长老的弟子都比他先入北冥宗,实力方面并不弱。只为了逞一时之气而赌上自己的命运, 此举实在不妥。
叶寒栖听罢, 也觉得这事透着古怪。前世的萧君越就是在宗门大比上一比成名,但前世的他并没有遇到过炸炉的问题, 最起码前世叶寒栖没听说北冥宗的那个地方因为炼丹师炼药炸炉而烧毁。显然,因为自己的介入, 萧君越的命运发生了改变。
叶寒栖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萧君越输,反正最近闲来无事, 他完全可以跟着萧君越, 帮他处理火灾,让他安心炼药。
追云闲居环境清幽,却因为被大火烧成废墟, 在黑夜里看来显的孤寂萧瑟。叶寒栖并不知道这件事, 迎头撞上这样的场景, 饶是他心静如水,也不由起了一点波澜。他放出神识在周围游走一圈, 确定没有生灵后,脚下的剑转了个弯,朝灼华的竹园飞去。
深夜的竹园很安静, 门前几盏烛火照亮幽暗的院子,拉长院中两人依偎的身影。
灼华白天受了气,到了晚上都还暗戳戳的想着怎么整治那些人,乾钧担心他再起杀心,寸步不离的跟着。有乾钧在身边,灼华那还分的出心思去思考其他的事,一颗心渐渐的跑到乾钧的身上。
此刻星月满天,良辰美景正当时。灼华心猿意马,三两句情话出口,卸了乾钧的防备,把人揽入怀中轻吻。
叶寒栖来的不是时候,迎头就撞上这样的场景,即使他秉承非礼勿视的君子原则,及时收剑闪入黑暗之中,还是必不可免的惊扰了乾钧和灼华。
乾钧本就脸皮子薄,一听见声响慌忙推开灼华,转身进屋关上房门。灼华被打扰了兴致脸色阴沉,但见来人是叶寒栖又有些诧异。
“寒栖见过师叔。”惊扰了别人的好事,叶寒栖也有些不自在,耳朵泛红,眼神都不敢直视灼华。
“你是来找君越?”灼华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他实在想不出来除了萧君越,叶寒栖还会来这里做什么。
叶寒栖点点头道:“我听见他和流焰阁长老的赌约,有些在意,便过来看看。”
要说在整个北冥宗,和萧君越关系最好的那个人不一定是叶寒栖,但若反过来,在北冥宗和叶寒栖关系最好的,那肯定是萧君越。灼华也想不明白,对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叶寒栖,怎么偏偏对萧君越那么好。
迷路了负责送,受伤了负责救,被刁难负责解围,这种无微不至的关照,让灼华险些怀疑他们之间有超出友谊的感情——如果萧君越不会对此表现出不耐烦的神情。
“君越心情不好,出去散心了。”灼华回道,赌约对于萧君越来说还是很有压力,不过灼华一直相信没压力就没动力,到不怎么担心。
叶寒栖沉吟片刻,忽然问道:“师叔可曾对萧师弟的天赋有过怀疑?”
“不曾。”灼华道:“事实上他的天赋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好。你也不是外人,我正好有样东西要给你看。”
灼华说着,从纳戒里拿出一枚丹药递给叶寒栖道:“且以你的眼光看看,这枚丹药品质如何?”
叶寒栖接过丹药,他眼力比得上归墟期的老怪物,只消一眼便看出这个丹药是筑基丹。而品质比一般的筑基丹要好很多,处在一品丹药的巅峰,若非筑基丹无法突破二品,这枚丹药很有可能升为二品。
丹药入手冰凉,上面还有奇特的丹纹。叶寒栖不知道这枚丹药有什么独特的地方,虚心请教道:“这是一品筑基丹,可有什么问题?”
“这是君越炼制的,就在陈弦出事那天,他将这枚丹药交给我师兄。”灼华说道,轻皱眉头:“如果君越此前不曾炼丹成功,我和我师兄或许还会觉得他不适合炼药,让他去修道。可现在事实摆在眼前,他炼药天赋出众,是颗很好的苗子。此前他炸炉多是在执法堂,我和师兄没有亲眼看到,不知道他的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原来萧君越已经成为低阶炼药师,叶寒栖有些欣慰,但很快又陷入低潮。萧君越此刻的情况不容乐观,叶寒栖握紧手上的丹药道:“这枚丹药还请师叔借我一段时间,我去找君越回来。他炸炉的火势虽然凶猛,但我的灵力可以克制。有我在他身边,断然不会在出火灾,届时两位师叔也可查找原因。”
灼华之前听说了叶寒栖的灵气能够抑制火灾,但并未得到证实,现在听叶寒栖亲口说出来,他心里总觉得那里怪怪的。就好像他们两个人天生相克相生一样。
叶寒栖能够帮忙解决了很大的问题,灼华心里高兴,也就把那点古怪抛之脑后,让叶寒栖去找萧君越回来。
等叶寒栖御剑离开,乾钧才从房内出来,灼华抬头看着他,嘴角笑意浅浅。
“寒栖这孩子对君越那么好,也不知道是好是坏。”乾钧看着遥远的星空,有些担心的开口。
灼华颇为赞同的点点头,一想到萧君越那副样子难免为叶寒栖捏把汗:“但愿我们家那小子能理会小叶子的情,别伤了他的心。”
山中有灵气,聚光成灯火。
镜湖山的水到了夜晚也不见安静,轰隆隆的瀑布从天而降,飞溅的水花被夜风带走,飘过沿途植被,化作露珠暂歇。
萧君越仰面躺在宽大平坦的石板上,水花被吹过来,带着丝丝凉意。他双手枕在头下,闭上眼睛感受月光落在脸上的轻柔感。他的姿态恣意而放松,浑身的毛孔从里到外的张开,疯狂的吸纳日月精华。
来人的脚步声并没有隐瞒,萧君越听的一清二楚。等对方走到面前,挡住月光投下一片阴影,萧君越才睁开眼,眸中惊诧一闪而过。
镜湖山这地方不算僻静,谁来都不奇怪,但来的是叶寒栖就有些说不过去。
萧君越就这样仰视叶寒栖,也不开口问他做什么。
叶寒栖仔细的看了看萧君越的表情,确定他没有受到任何的一点打击后,一掀衣摆盘膝坐下道:“丹炉,药材可有带?”
“啊?”萧君越一头雾水,不知道叶寒栖想做什么。
“你不想找到自己炸炉的原因吗?”叶寒栖已经做好护法的准备,可惜萧君越却不怎么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