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马甲开游戏公司(62)
【系统提示:您是否选择将“破碎的神格(未稳定状态)”和您的宠物“人鱼”相融合?是/否】
刚刚还在催促着她答应的弹幕,此刻不是狂刷问号,就是在“卧槽”。但“橙子”并不犹豫,点下了确认。
【系统提示:您已指定新任人鱼领袖】
【世界公告:旧王已死,新王登位。人鱼们失去了自己的领袖,哀泣之时,他们感受到了新任领袖的力量。人鱼族特殊主线“迎神归位”已开启】
【世界公告:玩家“橙子”成功指定人鱼领袖,名声已响彻整个海域,获得特殊称号“无冕之王”,拥有对整个人鱼族除领袖以外最高级别调遣权】
两条金色的公告来回滚动播放,不说观看直播的观众,所有玩家都惊呆了。一时间,问具体触发的要求的,问“橙子”是谁的,问题之多,密密麻麻。
不久之后,这段属于人鱼的主线任务录屏,开始在整个《荆棘王座》的游戏圈内疯传。这事也引起了玩家们的大量探讨,他们发现游戏内主线和支线的任务极多,但并不一定要完全被动着跟着任务来。玩家们可以主动参与故事线,尝试开动脑筋,去干扰故事线,“橙子”这一套独特的拉boss和杀boss的手法,更是被大家翻来覆去的拿出来观摩。
因为这一事件,《荆棘王座》后续开始不断发现玩家们的“骚操作”。大家也渐渐发现,这款游戏看似简单,但实际背后的所有故事都有一套完整的逻辑链,玩家们不再是单纯的接取任务和完成任务来回循环,官方也没有给大家编撰什么复杂的身世,但玩家的参与感极强,他们经历的一切,也都被留在了游戏当中,成为了游戏中新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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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看来一切正常,《新中世纪》那边虽然在不断施加对策,但都是游戏的正常竞争范围,玩家们对此也很是高兴,在叫嚷着让我们打起来。”刚刚接受任职邀请的林秘书,看着被身边的服务人员围着测量身体数据的余缺,又看了眼不远处在挑选西装款式的罗摩,他的表情四平八稳:“另外,之前那家试图下场污蔑我们的公司,他们的游戏已经停运了。”
那位罗总从拘留所出来后,不仅面临着竞争对手的强势出击,自家更是一地鸡毛。被之前公司的员工索赔过后,他还想挣扎,但终究耽搁太久,前两天那款游戏彻底停运了,因为被玩家们质疑游戏涉嫌欺诈,可能再次面临诉讼,属实是“满头包”。
“嗯。”余缺应了这一句,又问:“我们出来几l分钟了?”他们是忙里偷闲出来一趟,在外不好耽搁太久。
林秘书看了眼手表:“十二分钟。”
余缺:“三十分钟的时候提醒我。”
“好的余总。”
这边的两人聊的都是公事,旁边的罗摩在挑西装款式。看着看着,突然注意到模特身上的衬衣夹。皮质的一圈绕着大腿,上端夹着衬衣下摆,他下意识偏过头,视线落在了本体大腿同样的位置,唇线微挑。在他身边的服务人员心领神会,主动压低了一点声音,说了句什么,罗摩轻笑了一声:“你带路。”两人往旁边走去。
他前脚离开,后脚身边跟着一摞人的秦昊辉就正巧路过。
“哟,这不是余总嘛?”惊鸿一瞥之下,下意识就转移脚步踏了进来,但之前撂下话,也确实很久没联系,小秦总还是要脸的,这让他说话的腔调也不像是搭讪,而是挑衅一般:“你那些小情人呢?都不在?”
余缺瞥了他一眼:“有事?”
“啧,没事话都不能说一句?”秦昊辉又有点不爽了。总感觉这一搭话,余缺那种看不上他的感觉又来了,但问题是对着这张脸,他竟然还是觉得有点心痒,还真他妈像个舔狗似的。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不知道何时被甩脱的杨助理终于姗姗来迟,对两人简单点头致意后,他拉了秦昊辉一把,压低声音:“您拍下的那幅字已经到了。”苏家老爷子寿辰,这是秦昊辉选的礼物,他提起这个,也是想这位小祖宗能收收神通,不要老想着勾搭男人,去考虑一下正事。
结果秦昊辉现在完全挪不动道,见他催,不耐烦地说:“到了就到了,直接签收就行。”
“行,那我让他们拍照过来。”不管内心怎么骂这个二世祖,杨助理脸上都挂着假笑,没两分钟,就接过旁边员工递过来的平板,将消息那栏的图片点开递给他:“您看一眼,没问题的话,我就让他们走了。”
其实就是个流程,现在监控这么多,没谁会去做那个法制咖。但流程再简单也得走,作为下属,杨助理是极重视这种细枝末节的。
见状,秦昊辉敷衍地看了一眼,接都不准备接,就大手一挥,说签收。但余缺此时在他旁边,平板的屏幕又不小,说话间,他也看到了上面的图片。
“等等。”余缺皱了下眉:“能让我看一眼吗?”
秦昊辉以为他是对字画感兴趣,毕竟以往苏家老爷子看见佳作也走不动道,便将随手平板递给他:“你对字画也有研究?那下次拍卖行有类似的字画,我们可以一起去。”
“谈不上研究,”余缺将这张拍得极高清的画放大,确认般看了下右下角的隐蔽记号,抬起头:“但你买的这幅,恰好是我十六岁生日所作。”
秦昊辉:……
第44章
这位小秦总的表情实在丰富,短短几秒,从震惊,到狐疑,觉得余缺说笑,一系列转变看得让人颇觉几分趣味。余缺目睹全程,也难得对他多了几分耐心,将传到平板上的那张图片的某个角落的隐蔽记号放大,指给他看。
“看一下,像什么?”
照片上是略泛黄的纸张,被特意指出的部分看起来像是水渍不小心印上了,因此显现出稍微深一些的颜色,不特意点出,几乎完全和周围融为一体。但盯着看几秒后,顺着这浅淡的轮廓,隐约能看出是条简略的鱼影。
秦昊辉:“一条鱼。”
余缺轻“嗯”了一声:“这是我习惯的记号。”
小鱼。
一开始余珍不识字,但她常识还是具备的,也偶尔听路边算命的给大家测字、起名,因此她清楚:一个人的名字带“缺”,并不是什么好的寓意。
虽然她并没有把这个信息吐露出来,但日常还是多少带点忌讳,很少会像别人一样叫他全名。她给余缺取的小名也不是叫“名”,而是叫“姓”,也就是“小余”,或者“阿余”。
因为字音一样,后来下河捉鱼时,她也曾调侃着说,余缺就是河里的小鱼,她是大鱼。还故意说大鱼吃小鱼,张牙舞爪吓唬他,逗得余缺直乐。
余缺第一次觉得自己名字好听,也是在这个时候。
在那片晃眼的日光中,余珍用湿淋淋的手摸他在太阳下晒得滚烫的额头,拨开他汗湿的碎发,语气温和又认真:“我们家的小鱼,以后也会鱼跃龙门的。”
小鱼,一个很简单的小名,却成了姐姐对他的期许。
或许也算不上期许,而是一种对自家孩子的天然信任和期望。她是真心觉得余缺是天下最好的小孩,理所应当的,未来会拥有很多很多东西。
后来经济宽裕了一些后,余缺就被她送去学认字,他那时还没接触过毛笔,写得跟狗爬似的。倒是余珍学习能力极强,几乎余缺一天学会几个字,回来教她,她就能学会几个字,她也会拿笔,但一般最多沾点清水。后来因为舍不得不用弟弟的纸张,改成拿一截烧过的呈现出碳化的小棍,在青石板写写画画。
她学了不少字后,第一个念头就是想给余缺换个名字,可惜最终没能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