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只不过是个管家而已(73)

　　这是即使是妈妈和爸爸都没有发现的事情。
　　但犀川是个例外。
　　而这一点也在犀川成为他的专属管家之后被他发现了，他没有上报或是认为是心里病而去找心里医生治疗他，他只是悄悄帮他挡下了所有会有接触性的行为。
　　嗯，真是贴心，完全不想治疗这一点的伊尔迷十分满意。
　　然而……
　　最终，犀川还是离开了他。
　　心情莫名的不爽，那明明本应该是他的…东西……
　　这是那时候他的心情，现在看看可能那时候，有些东西就已经不一样了。
　　身边没有了犀川，伊尔迷适应了很久，而本能的，他没有选择放手，而是暗暗积攒自己的力量，好将自己失去的东西夺回来。
　　而这个机会在他成年的时候被他抓住了。
　　那时候，家里出了些小小的变故，亚路嘉被关，奇犽闹了起来。
　　奇犽，是家里资质最好的，他是揍敌客公认的下任家主呦。爸爸很头疼，伊尔迷就趁机提出了用念钉将记忆封印的方法。
　　爸爸同意了。
　　在成功给奇犽下了念钉，顺便……奇犽抱着犀川不放手的画面在脑海里一闪而过，伊尔迷‘一不小心’顺手将奇犽关于犀川的记忆也一起封存了。
　　嗯，反正对他来说也是无关紧要的人。
　　念钉封印成功之后，他和爸爸进行了谈判。
　　他的要求就是：让犀川再次回来当自己的专属管家，少了犀川，他这边麻烦了好多，其他的管家都很肉脚，完全赶不上犀川的程度。
　　然而……
　　“伊尔迷，谁都可以向他来讨犀川，然而，只有你不可以。”席巴正色的拒绝了。
　　“为什么？”伊尔迷不明白。
　　“……伊尔迷，犀川是自己申请离开你的，他的意思已经很明确的表达了他不想成为你的转职管家。”席巴说道。
　　伊尔迷点头：“所以说，他的意愿是这样，我已经知道了，那么为什么爸爸你说只有我不可以。”
　　“该不会爸爸你认为……犀川会对我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吧？”
　　“……”
　　“怎么可能呢？”伊尔迷笑着合掌。
　　“身为揍敌客家的管家，他本人的忠诚度可以肯定，还是孤儿，外界没有什么牵扯，所以和其他人比起来更不容易对我做出什么损坏的事情，而他是管家，我也从没将他当成我的朋友，所以感情上也没有任何影响可说。”他伸出手指一条一条将理由举了出来，然后看向席巴。
　　“那……所以为什么？爸爸。”
　　席巴注视着面前的长子，半晌，他勾起嘴角笑了笑：“你觉得是因为什么原因？”
　　“……”
　　“伊尔迷，以后不要再说了，犀川是不可能给你的。”
　　“……”这句话是认真的。
　　在揍敌客家，身为家主的席巴·揍敌客拥有最高权利，要是他不同意，那么说什么也没用。
　　伊尔迷生气了。
　　他现在已经不是曾经那个没用力量，没用话语权的少年，然而爸爸却用家主的身份压制住了他。
　　即使力量已经有所成长，但是没有足够的权利，他提出的要求还是不会被同意。
　　这种感觉真的十分不爽。
　　不只是驳回了他的提议，在之后，他就将犀川和奇犽一起放了出去，不让他接触。
　　他会是那种交易成立后因为对方不同意条件而反手报复的人吗？
　　是。
　　要不是爸爸将奇犽扔到天空竞技场，他估计就直接将钉子去了，让爸爸继续头疼去吧。
　　在被从另一方面得到补偿——拥有奇犽的大教育权，伊尔迷也才勉强放弃了去掉奇犽念钉的想法。
　　毕竟是他可爱的弟弟，对于奇犽的杀手教育他一向十分上心，以后能够插手奇犽的教育他还是很高兴的。
　　不过都已经打成交易了，为什么就连去看奇犽一眼都不允许？爸爸真的太小题大做了。
　　因为还有其他事情要做，所以伊尔迷耍了点手段，在搞定事情之后顺便借着帮犀川忙的名义抹去了他的行踪不明，赶到天空竞技场。
　　然后看到了犀川壁咚西索的场景。
　　伊尔迷：……o_o
　　虽然相信犀川不会喜欢上西索，西索也顶多才刚认识犀川，但伊尔迷还是感觉这两人在一起的画面让人感到刺眼。
　　单身狗就好好当单身狗，模仿什么现充，你家少爷我都还单着呐。
　　‘一不小心’将西索的身世讲了出来，看着他护在自己面前，警惕西索的犀川，伊尔迷顿时舒坦了。
　　这才对。
　　享受着犀川细心周到的服务，自从犀川不当自己管家之后，伊尔迷难得这么舒坦。
　　所以他丝毫不愧疚的将回家的时间延后，嗯，不是为了享受，是为了要好好教育一下奇犽，他是有着正经教育弟弟的权利。
　　伊尔迷正色道。
　　不只是这次，在之后，奇犽离家，他也顺便赶了上去。
　　猎人考试，这是犀川专门单独给出任务中的他发的情报。
　　将手头上的任务搞定，伊尔迷欣欣然的也掺和了进去，这可是教育奇犽的好时机。
　　一路上，正如他所想，同患难共进退的情况让他亲爱的弟弟产生了不该有的想法。小小的教训了一下奇犽，伊尔迷也难得说了一下犀川。
　　不要因为不在他的身边就松懈下来，犀川可是他……揍敌客的人。
　　猎人考试结束，听了犀川的话暂时回到家的伊尔迷刚进门就被席巴叫了过去，然后听到了那个消息。
　　犀川有了喜欢的人了。
　　是谁？
　　听到那句话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伊尔迷别扭的瞪大了眼睛。
　　呼吸有些加快，心脏的跳动没有问题，但却不知名的难受。
　　他到现在都不敢相信，他曾经的这位专属管家居然会喜欢上某个人。
　　但这是爸爸说的，他没有骗他的理由，而且……犀川在考试的时候一直戴着一个戒指，他一开始就发现了，但一直没问。
　　所以，他真的恋爱了？喜欢上了……某个人？
　　是谁？什么时候？为什么会……？
　　想着这些，伊尔迷赫然发现，他好像其实并不是很了解犀川。
　　他只知道，犀川是最喜欢揍敌客，只要是揍敌客就没有不喜欢的。恋旧，是个痴汉，会写诗词，一直带着那个蓝色缎带，会收集关于他的小东西，这些他不在意，反正不影响他的好用。
　　但他很喜欢，他的那些地方，他都非常喜欢。
　　即使知道我的身体很好，不休息也可以，也希望我能休息，比我本人还要在意我的身体。他却不清楚那家伙，自从那次誓言之后的具体变化。
　　虽然知道是他自己离去的，却从没问过他具体原因……
　　“我……喜欢那个人……？”犀川的呼吸抖动的厉害，他低下头：“啊，对，我……喜欢他。”
　　“那个人对我来说非常特别，是独一无二的……”
　　“我无法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开却同时又无法直视他的背影。”
　　够了。
　　身上的杀气莫名的有些控制不住……但他也不想控制了。
　　“身为揍敌客的管家，你其实一直做的很好，为什么要被那些没有必要无用的感情妨碍？”伊尔迷低着头，看着犀川。
　　你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
　　告诉我。
　　“我再给你一个机会，现在告诉我，那个人是谁，我去杀了他，然后我和爸爸说，爸爸会原谅你的。”
　　这是最后的机会……
　　“是谁？”
　　“伊尔迷少爷，我……”犀川眼睛透露着温柔，脸上的绽放出了一个轻柔温暖到让人心惊的笑容。
　　“不能说啊。”
　　咻——温热的血液飞溅出来的时候，在他将犀川的头颅割掉的时候，伊尔迷感觉自己的心脏寂静了。
　　被我杀掉的时候，你到底在想什么？我好想知道，你会告诉我的对吧，你可能会对爸爸说谎，对妈妈说谎，但为什么什么都不说呐？
　　血是温热的，鲜红而又透亮。
　　真是无比的美丽。
　　眼前的一切都仿佛罩上了一层艳丽的红色，那一刻伊尔迷觉得，他的世界都好像沾染上了犀川的颜色。
　　他成了我的世界中最美的红……
　　噗通。
　　心脏的跳动还在继续，但伊尔迷却感觉现在的他和之前不一样了，那种感觉……就像这颗心脏不是为自己而生，而是为了某人而存在的。
　　现在，当那个人死去，他的心脏也随之死亡。
　　死亡……
　　原来如此，这就是爱吗？
　　伊尔迷终于知道了什么是爱。
　　看着他爱上的人的尸体，伊尔迷的黑瞳寂静无声。
　　他的爱在临死前，让他终于感受到了它的存在。
　　伊尔迷蹲下双手捧起犀川的头颅。
　　他喜欢的那个人脸颊沾着血，双眼安静的闭上，脸上却带着甜美的微笑，仿佛只是做着美梦睡着了，随时都会醒来一般。
　　真是可爱。
　　伊尔迷这么想着，他站起来，抱着他的头走到他的身体前，将头放在了身体的手上，然后将身体整个抱了起来。
　　血滴滴拉拉的落在地上，沾染在了他的衣服上。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停了下来。
　　席巴靠在门的旁边。
　　里面发生的事情，他都知道。
　　“你要去哪里，伊尔迷。”席巴睁开眼，看着面前的长廊问道。
　　“去哪啊……”
　　伊尔迷迈出脚步，越过席巴的身边，朝着远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