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只不过是个管家而已(107)

　　夏目用还在发颤的手拉住犀川，这次犀川没有躲开，任由他拉着自己走出了厨房，朝着门口大步走去。
　　“等等，夏目，有什么事情这么紧急吗？饭做到一半还没做好呐，不急的话，让我先做好，咱们可以吃完再去吧。”
　　“很急！”
　　！！！犀川震惊的睁开了眼。
　　夏目居然会用这样的语气和他说话。
　　该不会是被妖怪附身了吧？！或者直接是妖怪变的？！？！
　　用‘凝’看了半天都没看出来问题，犀川只好无奈的说道：“那夏目君你好歹给我说我们是去哪吧？我现在身上可是一分钱都没带。”
　　“……”夏目猛地停了下来。
　　“对，还要带上钱。”夏目低着头喃喃了一句就回身拉着犀川朝里面走去
　　“……”犀川眼角一抽，脚下用力站住，同时另只手将夏目拉向自己，强迫他看向自己的脸。
　　“夏目，冷静下来。”
　　被扭到犀川面前的夏目沉默出神的望着犀川，既没有回答也没有从之前那种恍惚的状态中出来。
　　“……”到底是怎么了？犀川眉间紧锁问道：“夏目，回答我，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我。”夏目顿了顿。
　　“我要带犀川先生你去医院。”
　　“？？？”
　　医院？我？我什么事情都没有啊？还是说他受伤了？前任治疗师总管兼职治疗师且确定夏目君全身上下没一点破皮，顶多擦伤的犀川更加迷惘了。
　　“你生病了？还是说有人生病了？”
　　“不，不是我也不是别人，而是……”夏目竭力咽下了后面的话，咬着唇垂眸道：“到时候犀川先生就知道了。”
　　犀川：“……”
　　“我不去。”
　　“犀川先生！”
　　“你是知道了吧。”犀川缓缓睁开双眼，褐色平静的瞳孔笃定的看向夏目。
　　“我的身体。”
　　嗡——
　　脑海里忽然一片空白，夏目恍惚间嘴唇微张，无声的说道。
　　犀川先生……你知道？
　　眼帘微垂，犀川叹了口气：“放开我吧，夏目。”
　　“我不会去医院的。”
　　“为什么？！”
　　“我的身体我很清楚，我已经病入膏肓了，不管是医院还是谁都救不了我。”犀川的语气平淡冷静，仿佛他说的那个病入膏肓的那个人不是自己，而是另一个人的事情一般。
　　“怎么可能！”夏目惊慌的大声反驳道：“一定有的！一定可以救你的！”
　　地藏菩萨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再次回响，震耳欲聋。
　　【“他……”
　　“那个叫犀川的男人，能够感知的到妖怪，吸引那些妖怪过来的这份力量……应该并不是天生的。”
　　“而且他现在其实比以前要看到的更多了吧？他的这份力量会慢慢加强，直到……”
　　“死亡。”
　　“死亡的味道会吸引妖怪，他这样的情况是只有命不久矣的人才会出现的现象。”】
　　“犀川先生你一定不会有事的！”夏目紧紧攥着犀川的手臂。
　　医院不行就找妖怪，要神明大人，一定，一定有办法的！
　　“夏目……”
　　夏目的眼中饱含泪水，目光恳求的望向犀川。
　　“求你了，去医院吧……”
　　“……”犀川沉默的反手拉住夏目，将他拉到自己面前，低头拥抱住了他。
　　本来激动的夏目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在犀川先生抱住自己的那一刻，夏目感觉似乎周围的一切都一下子静止了下来。
　　犀川…先生……
　　而在这寂静的空间之中，唯一在动的，就是他眼中涌出的泪水。
　　即使他一动不动，那份液体依旧涌动，从眼中渗了出来，浸染了犀川的肩膀。
　　“夏目，谢谢你。”
　　犀川先生温柔的声音在夏目耳边的耳边响起。
　　当夏目听到的瞬间，眼泪就更加止不住的往外流着。
　　他将脸埋在犀川的臂弯伸手回抱住了他，沉默的啜泣着。
　　犀川没有说话，只是轻柔的拍着夏目的后背，任由他将自己的衣服打湿，感受着那紧绷的脊背在他的手下缓缓崩塌了下来。
　　半晌，当夏目冷静下来回过神时，他已经被犀川拉着来到了客厅，坐在沙发上。
　　夏目低着头不说话，安静的脱下了鞋，抱着膝盖蜷缩进沙发里，任由柔软的靠背将自己吞噬。
　　当泡了一壶茶，端着杯子的犀川回来时，他就看到了这样子的夏目。
　　无奈的耷了下肩膀，犀川轻缓的走了过去，将茶水倒好伸手递到夏目面前。
　　“咳咳。”
　　枕着胳膊的夏目有了点反应，他抬起头，无神的浅金色眸子看了眼犀川递过来的茶杯，迟缓的伸手接了过来。
　　犀川起身，拿起自己的那一杯转身坐在了夏目的身边，身体的一侧贴着夏目的手臂。
　　“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但……告诉你的人没有说错。”喝了一口手中的热茶，犀川垂眸。
　　“我快死了。”
　　咚。
　　夏目感觉心脏猛地一揪，他双手握着茶杯，垂下的脑袋更加低了。
　　“咳咳，咳咳。”犀川咳嗽了几声，放下了放在唇边的手臂，眼镜反射着微微白光，他的表情有些释然。
　　哈——他终于可以正常的咳出来了。
　　一直伪装着，他都快记不得正常的咳嗽会是什么样的了。
　　“我的这具身体在退休之前就查出了有绝症，也去过各种医院治疗过了，但都没用，医生都说我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
　　“所以在真的没办法之后，医生给我办理了出院。”
　　“我也想过试过向神明或是妖怪，又或是类似的那些家伙求助，但果然人的寿命该是多少就是多少，即使是有着神奇力量的他们，在时间和生命面前也无能为力。”
　　夏目身体颤动了一下。
　　“当初收养你，我的本意是在生命的最后一段时间里想有个伴，还有就是想要在死后能够还有一个人能记住我。”
　　夏目拿着茶杯的手紧了紧。
　　“不过也就是这么一打算而已，真正相处下来，不管是你还是我付出的感情却也都不是假的。”犀川轻轻咳了一下。
　　“和夏目君你相处的这些日子里，我不知道你是否觉得我这个家人还算合格，但我……”
　　“很合格！”双眼因为酸涩而紧闭，夏目低着头大声说道。
　　“犀川先生一直，一直是我引以为傲的家人！”
　　也是我最尊敬的人！
　　杯子停在半空中，拿着它的犀川怔了下，随即欣慰的‘笑了笑’。
　　“是吗，那还真巧，我也这么认为。”他扭过头，满含笑意的注视着面前这个温柔至极也柔软至极的清秀少年。
　　“和夏目君一样，我也认为夏目君是我所引以为傲的家人。”
　　引以为傲的…家人。
　　夏目怔怔的转过头，茫然的望向犀川，却在对上犀川目光的时候，脸涨得通红。
　　揉了一把，夏目柔软纤细的头发，犀川感慨道：“本来我是想为了夏目君，也要撑到你成年为止，但没想到我的身体会这么不争气。”
　　说道这里，犀川悄悄别开了脸。嗯……其实还是很争气的。
　　毕竟来的时候就已经药石无医了，靠着他的念硬是活了过来不说，开头还有些好转。而他要是没有进行那个实验，将他纯粹的念转化成绿色的治疗性绝招，他的身体其实还会支持的更长一点。
　　本来普通温和的念能力转成了更为霸道治疗系的念能力，他发现，一经过转换的念就不能很好的自主化为纯粹的生命力填充身体的缺陷，就像是枯木遇到大补一样，只能靠他本人减缓治疗，慢慢调理。
　　夏目抿着唇，不发一言。
　　“不过，夏目君不用担心，我已经帮你找了能够照顾你的好人家。”
　　！！！
　　夏目惊讶的瞪圆了眼睛，激动的侧过身，望向身边的犀川先生。
　　“我……”
　　“我可以不被领养吗？！”我不想离开，不想和犀川先生分开啊！
　　犀川无奈的摇了摇头：“夏目，我也很想你能自己自由的生活，但很抱歉，我撑不到你成年了。”
　　“在我不在之后，未成年的你会被政府强制带走，到时候就会被随意的抛给一家人。”
　　“而现在，那将会是我精心挑选，寄托着我对我唯一的家人的期盼的人家。”
　　“即使如此，夏目君你还是不愿吗？”
　　夏目怔怔的低下头，他瘪了下瘪嘴，十分努力的压制着心中的悸动，然而眼泪还是没忍住，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为什么他不能尽快的长大。
　　好想快点成年，然后让犀川先生看到我最耀眼的样子。
　　滴答，滴答滴答。
　　泪水滴在手背上，夏目一字一顿的说：“谢谢你，犀川先生。”
　　“我，去。”
　　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犀川伸手揽过夏目，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安慰的抚摸着他的脑袋。
　　“乖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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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着犀川先生挑选的和服的夏目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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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坦白之后，犀川依旧维持着和以前一样的日常，连后来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大福也是，只有夏目……他在很勉强的维持着。安抚了柏木还有他月他们，同时也阻止了他们来探望的意图。平时除了上学这样的必须之外，他都坚持要陪在犀川身边。家务什么的也只要看到犀川在做就会连忙抢过去，包括做饭也是，通过和柏木学习，现在的夏目即使做饭还没有达到犀川的那种程度，但至少赶上沃里克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