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婚姻关系(28)
“赫敏!”罗恩愤怒地说,他的睛睛忽地睁开了又闭上,“你在破坏我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刻,虽然只是幻想。”
赫敏发出一声不耐烦的声音然后开始快速吃饭。
“他为什么要保护马尔福?”罗恩说。
赫敏被牛肉呛了一下,咳嗽几声,声音结结巴巴的,“看他顺眼吧……谁知道呢……”
“为什么他总是这样好命,”哈利眨眨眼,碧绿的大眼睛浮上一层雾气,对着面前的餐盘小声说,“每当我告诉自己这不算什么的时候,他总会让我更嫉妒。”
“你在说什么,哈利?”赫敏转头。
“不,没什么,今天晚上你还要去图书馆吗?”哈利摇摇头,对赫敏笑了笑,“我也想去。”
“哈利!你发烧了吧?”罗恩大呼小叫的想要来试一下哈利额头的温度,哈利也笑嘻嘻地闹回去,心里那一点不知道怎么就升起来的酸涩总算不见了。
——
“德拉科。”布雷斯顶着一头刚用生发魔药长出来的咖啡色长发,因为他想尝试一下长发的感觉,然后再剪掉。
“什么?”德拉科挑挑眉,头也不抬地吃自己盘子里的牛排。
“我听说在暑假你已经在法国订婚了,再这样和一个德国巫师纠缠着不太好吧。”布雷斯试探着说。
“听谁说的?”德拉科有些惊奇地问道,“我以为这件事不应该在你们的消息范围之内。”
“就是……达芙妮说的,只知道是个法国人,具体的就不清楚了,”布雷斯用下巴点了点餐桌对面的一个金棕发的女孩,和他们是同一级的,“我说,你胆子够大,就算未婚妻不在身边,那个卡斯德伊好歹也是德姆斯特朗的首席,是你想打发就能打发得了的吗?”
“未婚妻的意见关我什么事,这不是还没结婚么?”德拉科惊奇地转过头,嗤笑一声,“收回你的私心布雷斯,别动他,他是我的。”
布雷斯撇了撇嘴,不说话了。
——
那天下午的时候,阿兰终于从校长室回来了,是的,他们真的去找了邓布利多,毕竟在场的德姆斯特朗巫师都一口咬定这是国际纠纷,就差把英国魔法部部长请来理论了。
穆迪到底受了什么处分这个大家都不清楚,阿兰也没说,但总归不会让他好受就是了,因为自从那天之后,穆迪安分了不少,至少这段时间他总是绕着德拉科和斯莱特林走。
“所以穆迪到底怎么受教训的?”德拉科枕在阿兰大腿上,脸朝上对着阿兰那线条优美的下巴,第一百零一遍询问。
阿兰坐在黑湖边的一棵大树下,一条腿曲起,另一条腿伸展着任德拉科躺在上面,僵着脸翻看悬在空中的魔法史书,完全不理会德拉科的叽叽喳喳。
德拉科一把拨开挡住视线的书,伸手勾住阿兰的脖子把他的头往下压,不满道:“告诉我怎么了?”
阿兰唇角勾起一个不明显的笑容,伸手摘下德拉科鬓角边沾上的一片小小的叶子。
今天是星期三,斯莱特林只有晚上才有一节天文学,所以一大早,阿兰就被德拉科用双面镜叫出来,吃完饭就跟着他来到了黑湖边。
有风轻轻吹过,掀起两人的袍角和头发,四季不落的树叶挤挤挨挨发出飒飒的声音,附近有不少学生笑闹着经过,时而有人好奇地往这边探望。
德拉科气鼓鼓的转过头不看阿兰,偏偏还不愿意坐起来,后脑勺像长了根一样扎进阿兰的腿里,被风扬起的铂金色短发遮住了眼睛,掀开又跑到了嘴边。
“我从来不知道……”清晨的阳光并不刺眼,德拉科眯着眼,有些昏昏欲睡,“你是个很厉害的人,不得不承认,虽然总是冷冰冰的……我说,宴会那天,如果我不是个马尔福,或者说,如果马尔福不如卡斯德伊家,你还会那样乖乖的,让我在上面吗?”
“不会。”阿兰淡然道,那双墨晶一般沉寂浓重的眸子盛满了德拉科看不懂的东西,他把手放在德拉科发顶上,轻轻抚摸,“但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只有结果和后果。”
德拉科笑了一声。
远处的岸边,克鲁姆只简单的穿着一身运动装站在湖边,在这样穿的少一点都要起鸡皮疙瘩的月份露出整条胳膊,强健且恰到好处的肌肉几乎要爆开。
他深呼吸一口,做了几个伸展运动,噗通一声跳进了黑湖,在里面游了好几个来回。
“我说,”德拉科懒懒坐起来,扒拉一下乱七八糟的头发,慢吞吞道:“这种天气游泳,会感冒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
有谁还记得德拉科才14岁么
(。??)ノ
第28章 九头
德拉科说的没错,克鲁姆在这样的天气强行游泳付出的代价是巨大的,因为他不仅仅是白天玩水,晚上的时候他还和阿兰一起跑到水里去泡着了。
他又不像阿兰一样带着特殊的血统。
所以第二天,克鲁姆去大厅吃饭的时候就一会一个喷嚏,本来就没好的感冒更严重了,整个人都懵懵的发昏,说话都带着浓重的鼻音。
但他坚持不去医疗翼,坚持让感冒病毒自生自灭,坚持自己挺着。
阿兰最近几天沉迷图书馆,也不清楚好友的感冒到底严重到哪种程度了,毕竟在他的印象里,克鲁姆的身体一向不错,几乎没生过病。
结果一大早他就收到了克鲁姆被送往医疗翼的消息。
“为什么是‘送’?”德姆斯特朗私人休息室里,阿兰好奇地问。
“因为他已经烧到神志不清了,多亏了那个叫格兰杰的女巫,不然威克多尔就丢死勇士的人了。”德姆斯特朗的另一个勇士——阿普雷什翻了个白眼。
“现在还不叫丢人吗?”吕措哈哈大笑。
阿兰抿了抿嘴,突然想到克鲁姆是为什么才会着凉的了——绝对是因为晚上沾了湖水,他刚想继续问问细节,还准备着去医疗翼一趟探望好友。
可一股冷意突然自他的尾椎缓缓升起,在那块骨头附近盘旋几圈,然后顺着脊柱往上爬,像一只活物一样,而且速度极快,凡是爬过的地方都是一股酥麻的感觉,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破开皮肤挣扎出来。
阿兰心一沉,脸色大变,右手不着痕迹地向后探按住了那个东西,对两人交代了几句便匆匆往自己的寝室去了,再呆下去,他可能要控制不住直接失去行动能力。
“老大怎么了?”吕措挠挠头,“火烧了似得。”
女孩子比较心细,阿普雷什皱着眉,回想刚刚阿兰瞬间惨白的脸色,心里隐隐感到些不对劲,“你刚才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她刚才好像闻到了一点浅浅的爬行动物特有的腥味。
吕措吸吸鼻子,道:“这里有怪味不正常么?闻闻,现在还一股子鱼腥味……”
“鱼腥?”阿普雷什反问了句,发现那股味道真的像。
“黑湖底下好多人鱼,”吕措皱眉,“特别丑,一嘴獠牙。”
‘砰’的一声,阿兰撞开房门,狼狈地倒在地上抽搐,他捂着脑袋,一脚蹬上门,非常庆幸这个时间段外面没有什么学生经过。
已经差不多一年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的阿兰难受极了,他解开长袍扔到一边,飞快撕扯开自己的衣服,然后无奈地发现,他按压着背后的整条手臂上都覆了密密麻麻的鳞片,身体其他部位也不时传来刺痛感,就好像有数不清的活物在皮肤钻了一个个口子,争先恐后地往外爬。
眼见右手背上在他眼前钻出一片浅色的鳞,接触到空气后立刻变黑变硬,上面出现了尖锐的倒刺,阿兰抿了抿嘴,伸手用力一拽。这片未长成的鳞片就这样被他生生扯下来,深入血肉的半截还沾着血丝,那本该露出底下皮肤的地方破开一个洞,涌出一股血来,然后很快就愈合了,又有一片新的软鳞冒出头来。
这样的生长一共持续了半个小时,在这段时间内,阿兰只能倒在地上,还要把身上剩余的衣服扯下来,以免倒刺勾到布料,那也够疼的。
生长停止后,阿兰深呼吸一口,尝试着从地上站起来,但那两条原本极有爆发力的双腿好像失去了它们本有的功能,让他只能摇摇晃晃地往浴室走去,那里有面一人高的镜子,阿兰现在迫切的想知道自己变成了个什么鬼样子。
果然,除去不用镜子便能看到的胳膊和双腿,阿兰的脖子和脸颊两侧也长出了细细的鳞片,这些将来会带给他强大防御能力的鳞片现在还软软的,还有就是眼睛变成了墨绿色的竖瞳,眼尾因为骨骼的变动而微微上扬,这让他看起来有些妖异的美感。
当然了,阿兰非常眼熟镜子中自己那半人半蛇的样子,毕竟从11岁之后,他每年都要经历这么一遭。
阿兰稍微放下了心,回想起刚才那不安分顺着脊柱往上爬的东西,他转了个身背对着镜子,扭了扭脖子,用一种个常人难以做到的高难度姿势看向自己的后背。
在他的腰间,比较靠上的地方有一个纹身样的东西,不过巴掌大,整个都团在一起不停扭动着,那看上去像是几条缠绕在一起的墨绿色藤蔓,但其实那是一条蛇,只不过多了几个头。
它们像是在打架,又像是在忍受痛苦,扭曲成了一个麻花,阿兰伸手弹了它们一下,那缠绕在一起的蛇头便分开了,八个头呈扇形铺展开,张开小小的嘴巴吐着信子。
这八个头也是分大小的,偏中间的是最大的,在它左边有四个稍小但是模样差不多的,右边少一个,但很清楚地能看到,几个蛇头分叉长出来的右侧有一个小疙瘩,此时这小疙瘩正在往外鼓动。
很显然,那是最后一个头。
但它暂时还出不来,三个月后才是破皮期,然后它会疯狂吸收营养来长大,直到变得和其他七个头无异,到那时候,九头蛇海德拉完全长成,阿兰也就随之进入最不稳定的成长期。
带有纯正海德拉血统的巫师已知的一共有三个时期,幼年期、成长期和成熟期,其实后面还有几个时期,但大多数巫师都过不了成长期。
他们身上生来带着海德拉的纹身,那最初只是一条普通的小蛇,到11岁魔力循环基本完成之后开始长出第二个头,之后每过一年就会有一个新的头颅长出来,直到成年的那天,九头全部长齐,巫师便时常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控制不住嗜血的欲望。
毕竟海德拉在传说中就是个残忍暴戾的怪兽,海德拉还有一个特征,每一颗头被斩断又会生出两颗头来,但这个已经被强大的人类血脉稀释到消失了。
——
“晚上好,庞弗雷夫人。”晚饭过后,阿兰再次敲响了医疗翼的门,似乎自从他来到霍格沃兹之后,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来医疗翼逛一下,连这里的护士都认识他了。
果然,庞弗雷夫人一看见阿兰就热情地打了个招呼,亲切的叫他的教名,“嗨,阿兰,”她往阿兰身后看了看,疑惑道:“今天小马尔福先生没有跟着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