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外挂,了解一下(69)
果不其然,秦嗣远听到这个名字脸就沉了下来,他沉声问,“你问他干什么?”
秦珩一看他的模样,就知道其有猫腻,索性也不跟他绕弯子,“我怀疑这两件事就是他暗下得!”
“放肆!”秦嗣远猛地一拍桌子,“怎可对丞相不敬!”
秦珩被凶了也不在意,反而勾起唇角,那笑容看起来盛满了狡黠,“你知道的对不对?所以你劝我远离顾惜朝,所以你对这件事不闻不问。”
“我这么说,你刚才下意识没有反驳!”
秦嗣远忍不住抬揉了揉眉心,孩子太笨了他操心,但有的时候太敏锐,也让人头疼。
86.黑白
朝堂就那么大,走到秦嗣远这个位置,不需要多说什么,只要朝外面表露出一点意思,早晚会有那些个擅长钻营的,喜欢溜须拍马的下属顺着他的喜好,就把事情调查清楚了。
虽然秦嗣远是一个孤臣,但掌管着整个朝代的户部支出,就算他在再孤,也总有几个同僚能够产生交集。
知道了被人针对后,秦嗣远从自身出发,好好的考虑了一下昔日的树敌,范围不大,很快他的视线就收缩到几个人身上,这下就彻底容易了,只要找到合适的会试探一番,就能够得到他想要的结果。
往日里秦嗣远只是不争不抢,安静做他的尚书,有皇上的看重在他来说就足够了,所以那些狗屁倒社的事儿,秦嗣远很少管,也不怎么想管,颇有几分稳坐钓鱼台的安然感。然而当火烧到了他这里,家人都被针对性陷害,有无辜之人倍受牵连的时候,秦嗣远也不是没有脾气的。在一次宫晚宴,很容易就借着好友的,将他怀疑的人调查了一个遍。
最后将目光锁定在丞相傅宗书的身上。
然而锁定了人,又是一件又一件的烦心事接踵而来。说实在的,朝就这么几个大臣,顶梁柱的,能撑起整个王朝的,一只都能数过来,他们彼此间共事多年,对对方都有些了解,傅宗书身后的能量,远远比现在他表现出来的还要深厚,只不过现在他一副老好人的模样骗骗那些刚入朝的新官员罢了。
他们这些老人有哪个不知道丞相傅宗书,心黑也黑?
然而说是这么说,要真的对上他,还要考虑方方面面的事情,这就不是一两句能说得清楚的了。
面对秦珩燃起愤怒的眼神,秦嗣远心很累地叹息一声,“这事儿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秦嗣远以为他这么说,他的小儿子就会立刻反驳他,或者跟他吵起来,但谁知道这人只是倔强地抿紧嘴唇,什么都没说,这可让秦嗣远心挑眉,毕竟秦珩刚才的模样,像是要跳起来扑他身上,再泄愤地咬两口似的。
秦珩可不知道他爹正经严肃的面孔下在心里怎么诽谤他呢,他只是站在他爹的角度想了想,然后抿唇不说话了。
秦嗣远看了看脊背挺得直,丝毫不想妥协的秦珩一眼,无奈道,“虽然这么说有些绝情,但顾惜朝还不够我们和那个老家伙对上,得不偿失。”
秦珩,“那样一个惊艳才绝的人不行吗?”
秦嗣远没有说话,而是用沉默抗议。
秦珩,“加上那本兵书呢?”
秦嗣远一顿,还是开口道,“有点难。”
秦珩看出秦嗣远的微妙停顿,眼前一亮,还待说什么,就被听了一道的楚留香打断了,“官员有官员的法子,江湖人有江湖人的法子。如果不行,我们自己想办法就是。”
秦嗣远眉头一跳,听得分明,这是用潜在的话语在威胁他了,他张张嘴,却看见自家儿子的眼睛更加明亮了,他顿了顿,又有了深切想要扶额的冲动。
秦珩了解楚留香,自然知道他的话完全是在激他父亲,这件事想要解决,还是依靠他爹来的快一些。所以他想了想,还是将很久之前发生在飞仙岛上的事透露给他爹知道。
等到秦嗣远知道傅宗书已经暗地里做了那么多事之后,胡子都要气起来了,更何况差点因为他让他的宝贝儿子遭遇不测,虽然是无妄之灾,而且最后傅宗书也没有成功,但这不妨碍一个父亲想要给宝贝儿子报仇的心。
于是咬咬牙,秦嗣远一拍桌子,土匪的气息张牙舞爪地流露出来,“姓傅的老家伙是吧,搞他!”
然后就听他儿子神秘兮兮地笑了,“爹别急,这次我们不亲自上阵。”在他爹疑惑的视线——
秦珩的身边渐渐闪现出一黑一白两个人影——说是人影其实并不贴切,这两人并没有影子,而是整个人都漂浮在空气,周身都影影绰绰的,一会儿化作实体,一会儿化作虚幻,这两人一出现在这个空间,不知是不是秦嗣远的错觉,他陡然觉得光线都暗了几分,阴冷湿寒的感觉附在裸-露在外的皮肤上,这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噤,这时候,一身白的那人头部动了动,将视线落在他身上,秦嗣远只感觉在那一瞬间,脑好似被人重重砸了一下,然后就听耳边“叮铃铃”传来悠远的声响,这声响越来越远,越来越远……直到听到一声钟声,这钟声分明不是很响亮,却好像炸在了秦嗣远的心底,导致他一下子就从浑浑噩噩的状态清醒过来,然后就感到了一股巨大的拉力,将他拽离了那个处处散发着诡异,他却丝毫没有察觉到不对的地方。
——“爹!你终于醒了!呜呜呜都是我的错。”秦嗣远还没掀开眼皮,就感觉到自己浑身上下酸软无比,虚弱的仿佛喘口气都艰难,他费力地动了动眼皮,终于掀开了千斤重的眼帘,这才发现他不知何时昏迷在地,然后他儿子在一旁哭的稀里哗啦。
秦嗣远一脸懵逼加茫然,他儿子只顾着哭,也不知道要给他解惑,还是之前那个白衣人看不下去了,轻咳一声打断了秦珩的哭声,微微歉意地解释道,“实在对不住,很久没遇到活的人类了,所以一时没有控制得住自己的力量,令尊的魂魄跑到幽冥转了一圈,虽然他是生魂,但还是有影响的,接下来只有好好休息,将虚弱都补回来才行。”
“……”怎么这人说的每个字他都明白,但组合在一起就不明白了呢。
然而不知为何,秦嗣远根本没有再注视这人一次的勇气,哪怕这个白衣人不像黑衣人一般什么话都不说,反而脾气好得很,也让他有种从心底产生的望而生畏,而且最奇怪的一点,就是他们的面孔始终隐藏在一层薄雾,就算再怎么认真查看,都看不真切,就好像他们是什么不能亵渎的存在……比如说……那个字眼在将吐出口的一瞬间被秦嗣远咽了回去,然后整个人仿佛终于回神一般,整个人抖个不停,虽然面上还是没什么太大变化,但只要仔细观察就能发现,秦嗣远瞳孔放大,身体都在细微地颤抖。
秦珩不哭了,他发现了自己爹的不对劲,拽着白无常就问,“我爹这到底是怎么了?”
白无常看着他笑了笑,安抚道,“大人别急,令尊没什么大事,他只是……太聪明了。”
黑无常在一旁抱着臂,就见小白言两语就将这人吓得瑟瑟发抖,忍不住为白无常的恶味撇嘴。
——在冥府的日子太无聊,整日就是和一些亡灵打交道,麻木的痛苦的,搞得他们都快神经衰弱了,也是时候跑动一下了,一个阴阳师的召唤对他们来说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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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宗书最近的日子难过了起来,不是那种客观的,明显的,而是那种点点滴滴的,别扭感。让他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回到家,傅宗书的妻子温柔地上前,接过他的衣物,关切地问道,“老爷的脸色不太好,可是朝有什么烦心事?”
傅宗书看着妻子日复一日毫无姿色的脸,心陡然涌起一阵烦闷,忍不住脱口而出,“你一个妇道人家懂得了什么!朝的事是你该问的吗?”
妻子低垂的眉眼一僵,却并没有被烦躁的傅宗书察觉,很快再次温柔地笑了起来,“老爷教训的是,妾身这就去为老爷准备热粥。”
傅宗书挥挥,转身朝书房走去。
他这些日子的计划非常顺利地进行着,将与秦嗣远交好的顾惜朝赶出京城外,下一步,就是从他那个小儿子下,他不是喜爱他的小儿子喜欢的不行吗?如若当秦嗣远那个老顽固发现他那个儿子却是个喜欢男人的怪物,看他还有什么脸面放继续占着户部尚书的位置?傅宗书想起放在他书房关于秦珩和那个楚留香毫不顾忌的相处证据,厌恶地撇撇嘴,但又想起凭着这个就可以将秦嗣远那个老匹夫扳倒,安插上自己的心腹,他的心情又舒坦了。
这可是他派他的下日夜跟随才拿到的证据,虽然因为距离过远,写下的东西都模模糊糊,模棱两可的样子,但好歹白字黑字的在上面,秦嗣远只要看了,以他的聪明,没有想不到的。
其实他本该直接下干掉秦珩才是,只不过一直没有让他找到什么会,那个狡猾的小子不是跟他的姘头在一起,就是在尚书府窝着,根本没有落单的时候,这让他想下都没找到会。
傅宗书一边想着一边推开卧室的门,就着昏暗的灯光,他看到妻子已经躺下了,这让他有些生气,刚才转身就说要给自己热粥的人,怎么这么一会儿就跑到床上去了?!这么想着,傅宗书重重地踏过去,伸过去想要叫醒妻子,然而在将要碰到的一刹那,他陡然想到:
他之前明明是往书房走的,怎么现在却在卧室?!
这个念头刚一出现,傅宗书的后背就涌上了一层又一层的冷汗,还不等他自己安慰自己,那只伸出去的,猛地被人抓住了!
87.恶人
——“啊啊啊!!”控制不住惊恐的叫声从傅宗书的口发出,他的眼珠子瞪得极大,仿佛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不是仿佛,他就是看到了恐怖的东西。
他在极度的惊恐下,反倒是身体仿佛定住一般,哪怕他的意识疯狂想要逃跑,身体却违背自己意愿地没有动弹分毫,傅宗书明明是在室内,窗外还刮着寒风,他整个人却汗如雨下,冷汗很快就沾湿了他的脖子,稍微动一下,都能听到脖子“咔哒”的声响,傅宗书满心绝望,觉得自己是被什么未知的鬼怪控制住了身体,好歹是个步入年的人了,却哭的涕泪横流,嘴里含糊不清地求着绕。然而傅宗书能稍微分一下神注意一下自己,他就会发现,其实并没有什么人控制了他,完全是因为傅宗书惊吓过度,脚发软,根本没有力气站起来逃跑罢了。
顺着那只抓住他的向上看去,或者说不能称之为,而是泛着惨白的,指尖都是不祥的灰黑色,阴郁的,掌的边缘处,还黏着好似血肉的东西,它牢牢地抓着自己的,所以傅宗书还能明确地感觉到那些东西蹭到自己上的触感。
扑鼻的血腥味渐渐从它的身上传来,原本并没有味道,然而又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呼吸间有了更加浓烈的血腥味,让傅宗书恶心的想吐。这味道出现的突然,就好像是傅宗书的视线映照出血肉模糊的,于是下意识地觉得自己的鼻子也应该嗅闻到血腥味一样,于是它就出现了。这阵诡异的味道并没有引起傅宗书的怀疑,而是下意识地决定更加合理了。事实上,现在傅宗书也没有别的想法了,他的注意力高度集,全都在集在眼前的这个东西上,胃里翻滚着,脸色铁青,额头上布满了汗珠,要不是现在还被这个不知生死的东西牢牢抓着,傅宗书简直想直接翻个白眼晕过去才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