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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八穿越还珠之还君明珠(27)

作者:一片猫儿 时间:2017-08-31 13:34 标签:穿越 同人 宫廷


  胤祥终于回过神来,抽了抽嘴角,干巴巴的夸赞:“不错,曲子如行云流水,这梅兰竹菊也画的颇有风骨韵味。就是……”

  胤祯接道:“就是这素白纱衣有点太晦气了。”一针见血,毫不留情。

  陈家人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被噎得说不出话来。陈知画更是一张小脸惨白,大大的眼睛里泛着水光,泫然欲泣,一脸受伤的委屈模样。

  “时辰不早了,我们这便走吧。”说罢胤祯便拉着胤祥起身,“陈大人,此番叨扰了,告辞。”再未理会陈家人的反应,两人带着侍卫浩浩荡荡离去。

 

  归京途中,某日傍晚,众人投宿客栈。

  胤祯沉着脸看着刚刚才带着笑意从外面回来的人,质问道:“你去哪了?”

  胤祥看着他小心眼的样子,一个没忍住,失笑道:“老实说,每次看到你这样,都觉得和四哥好像!”

  胤祯的脸色更冷了,一语不发的转头就往外走。

  “哎哎?”胤祥赶紧拉住他,“这便又生气了?你呀,还真是半点都惹不得。”

  胤祯转头怒视着眼前毫无所觉的人:“每回都是四哥四哥,胤祥,是不是在你的心里真的就只看到四哥?”

  胤祥敛起笑意,沉默的看着他。

  半晌,胤祯在对视中败下阵来,撇开视线:“罢了,我跟你说这个干什么。”

  胤祥还是没说话,却从袖子里取出什么,放到他手里。

  “这,这是……”胤祯呆呆的看着手心里那个小玩意,红线编织,长长的流苏穗子,中间却是一颗四四方方有棱有角的玉质骰子,六个面分别精细的雕琢着一至六个小点,更令人惊讶的是这个精美的骰子竟是镂空的,里面装着什么红红的东西,轻晃之下还有悉悉索索的碰撞声。

  “不认识么?”胤祥淡淡道。

  胤祯的声音里有一丝涩然,以及更多压抑的惊喜:“不,我的意思是,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真的不知道吗?‘玲珑骰子安红豆’,你说什么意思?”胤祥深深注视着他的眼睛,继续说道,“而且即便是我今天没有把它交给你,这么些年以来,难道我的心意你还不明白吗?”

  “我……当然我是,我也……”胤祯急得有些语无伦次。

  然而此刻胤祥却突然话锋一转,低下了头:“你最近都总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我就想买个什么送给你,今天正好看到这个。只是看来或许并不需要。毕竟上赶着做郡王福晋人多得是,比如那个陈知画。呵,我又算得了什么呢?一个男子,而且现下还是一个比你还小好几岁的半大小子。”

  见他一副“灰心丧气”的低沉模样,胤祯不由急了:“不是的!你永远都是我十三哥,我,我喜欢你!”

  胤祥半敛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笑意,方抬起头来,惊喜道:“真的吗?”

  胤祯立刻连连点头,脸孔发烫:“我喜欢你十三哥,一直都只喜欢你一人!”

  胤祥眼睛发亮,复又黯淡下去:“可是……”

  胤祯保证般的说道:“我不会娶亲的,或者就算娶了,我也会跟四哥一样,绝不碰那些女人半分。”

  “我也会的。”胤祥深深的看着他,突然有些遗憾的叹气,“唉,可惜现下我们这身子都还太小,还不能……做些什么,真是可惜。”

  胤祯面红耳赤,半晌,轻轻的说了一句:“我会等你长大的。”

  闻言胤祥不由低笑,也轻轻的放低了声音:“我们一起长大。”然后,吃了你。

 

  胤祯:好像有哪里不太对。。

 

  不过,话说回来,未来的事,现在谁又能确定呢?

 

七十二、番外其二·不解风情

 

  阳春三月,莺飞草长,西子湖畔桃柳夹岸,山色空蒙,正是踏春的好时节。只见湖中水光潋滟,游船点点,其中一艘精致的画舫上,数个年轻貌美的姑娘们拨弄着琴弦,缠绵悱恻的歌声随之传出,回荡在湖面上,惹得游人频频驻足倾听。

  直至一曲歌毕,方听到一个年轻的声音,带着慵懒的笑意,夸赞道:“好曲子!没想到盈盈姑娘不仅人美,这副嗓子更是天籁之音,能得此曲,我们兄弟二人真是三生有幸啊。”

  少年脸上的惊叹表情明显带着几分刻意的夸张,却意外的不惹人讨厌。或许是因为那张眼角眉梢都带着风情的脸实在太过俊秀、或许是因为那双温柔含笑的眸子实在太过清澈,即使他明明嘴里正说着自己平日里最厌烦的那些“虚伪”的夸赞,夏盈盈却只是掩唇一笑,富了富身,淡淡的说了一句“公子谬赞了。”

  “怎么是谬赞,我这可都是肺腑之言。”少年爽朗一笑,用手肘撞了一下身边的人的胳膊,“老十你说,我说的对不对,盈盈姑娘唱的好不好?”

  胤䄉毫无防备的被胤禟撞了一个趔趄,手一抖,便洒了一杯好酒,他低头瞅了一眼被沾湿的衣摆,下意思的皱了皱眉头,啧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在可惜那杯酒还是才穿上的新衣。

  所有的情绪似乎只是一瞬即逝,抬头的时候又是一副满不在乎大大咧咧的模样:“九……善保说的对。”

  胤禟翻了个白眼,他敢打赌,这呆老十铁定压根不知道他们在说的是什么,方才还差点露馅喊他九哥,也不想想光看他们二人的外表,到底谁才是“哥”。

 

  没错,此时在翠云阁画舫上的正是胤禟胤䄉兄弟俩。

  话说当日胤禛取消了南巡的计划之后,经过一番思索,便将原本想在南巡途中处理的部分事宜交给了十三十四和老九老十,于是四人便分为两头行动,各自南下。

  而胤禟胤䄉二人此番乔装成商贾直取杭州城,为的便是近日又在杭州一带出没的白莲教之流。

  经过一番排查,确认了杭州城内确有白莲教众现身,为引蛇出洞,胤禟胤䄉便决定故意泄露身份,装成是乔装打扮南下游玩的八旗纨绔,这两天还特意又是在赌坊豪赌,又是一掷千金流连于烟花酒肆,今日还特地包下画舫,宴请杭州城中最有名的的歌妓夏盈盈游湖玩赏。

  胤䄉状似漫不经心地环顾了一下四周,压低嗓子对胤禟说到:“九哥,你这法子能管用吗?那些反贼真的会上这种蠢死人的当?”

  胤禟脸上笑容不变,葱白的手指却暗地里狠狠拧了他一下:“你这是在说谁蠢?”

  见胤䄉吃痛的“咝”了一声,方松了手斜了他一眼,淡淡的说了句:“别人不敢说,对付那个蠢东西自是足够。”说罢自顾自的揽过身畔坐着的女子的肩头,那女人也便顺势歪进他怀里,柔媚的撒着娇喂他喝酒。

  胤䄉看着自家九哥那一派肆意风流的做派,却连眉头都没多皱一下,拿起刚被斟满的酒杯,一面百无聊赖的喝着,一面暗自警惕。

  画舫离岸不远,周围还有三五艘大大小小的船只,不管是岸上还是周围其他船上都有不少他们的人,甚至连他们这艘画舫上摇船的汉子和守在角落里伺候的小厮也都是各中好手,他自己也身手不差。左右护好了九哥便是,而且九哥说的对,若真是那个丫头,不怕她不上当。

  胤䄉稍稍放松心神,却没有再贪杯,毕竟没准待会儿还得动手,喝得多了万一误事可就不好了。于是胤䄉便扔了杯子懒洋洋歪在靠垫上听那夏盈盈继续唱歌。

  却没注意到旁边那人心塞的瞪了自个儿好几眼,干脆放开了一面调戏那些女子一面来者不拒一杯接一杯的喝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艘小船偷偷靠近。“来了!”胤䄉几乎是立刻就发现了,转头一看,却差点没气个半死——只见胤禟侧对着自个儿,亲亲密密的揽着怀里的女人,眼看着四片嘴唇都快贴到一块儿了。

  胤䄉立刻伸手,一巴掌把那女人的脑袋推开,又扯住胤禟的胳膊往自己怀里带,没好气的瞪了一眼那个矫揉造作“唉哟~”叫唤的女人,方一转过头,嘴唇上却贴上什么温温软软东西。

  胤䄉瞪着眼睛呆若木鸡,眸子里飞快的蹿过一道暗火,与他嘴对嘴一触即离的人却眯着眼睛哈哈哈的笑开了。胤禟一笑,便像是化解开了这一瞬间的尴尬气氛,众女只当胤禟是喝多了犯迷糊亲错人,也跟着纷纷掩唇娇笑了起来。

  胤䄉顿时有些气闷,看了看眼前一脸醉意的人,又看了看矮桌子歪七扭八倒着的四五个酒瓶子,不由无奈,不过一会儿没看住,竟然就喝了这么多酒。

  然而此刻已经来不及多说什么,他把人架起来,二话不说就往船舱外走,脚下一蹬,轻巧巧的便跃到了最近的一艘小船上。

  此时画舫上也已开始乱起来了,妓女们尖叫着躲避,杯盆碗盏掉了一地,几个反贼和护卫们打成一团,其中最打眼的莫过于那个大白天还穿着一身乌漆墨黑的夜行衣、深怕别人不知道她是此刻的女人。

  胤䄉把人交给守在这条小船上的护卫,扔下一句“把人护好”便飞身回了画舫上。

  上辈子胤䄉的身手便不弱,这辈子更是特意下过一番苦功夫,打斗间,那女刺客脸上蒙着的黑布掉了下来,露出一张有几分熟悉的脸。

  “果然是你!”胤䄉道,“前几年看在永琪的面子上已经饶你一命,没想到你竟自寻死路!”

  来人正是小燕子!

  “正是你姑奶奶我!”小燕子恨声道,“你和狗皇帝也是一伙的!我永远也忘不了就是你们杀了我哥哥箫剑,还害死了我的绵亿!”说着挽了个剑花便狠狠刺向胤䄉。

  胤䄉侧身躲过,一面反击一面冷笑道:“箫剑也就罢了,你儿子可是被你自己活活烧死的,这屎盆子你还是扣自个儿头上吧!”

  去年四月的时候这小燕子不知发了什么疯,偷偷跑回京城,放了一把火烧房子,估计本想趁乱把孩子带走,结果孩子没偷出来也就罢了,也不知道出了什么岔子,竟反倒死在了那一场大火里。

  小燕子更是怒不可遏,一把长剑挥得虎虎生风:“要不是你们把我和永琪赶出京城,绵亿怎么会和我分开!又怎么死!都怪你们,都怪你们!”

  胤䄉见她一副癫狂的模样,手里的剑招也早已毫无章法,立刻乘机夺下她的长剑,反手刺中她的肩膀,哪知这疯婆子却还不罢手,赤手空拳胡乱朝他脸上胸背招呼。胤䄉堪堪躲过直冲双目的手指,却硬生生接下了锤在肋骨上的两拳,手里的剑狠狠一抽,殷红的鲜血顿时溅了一地,小燕子人也立刻重重摔倒了甲板上。

  胤䄉揉了一下发痛的肋骨,看向被被围过来的护卫踩在脚下的人。此刻的小燕子已然疯魔了,大大的眼睛凶狠地瞪着他。

  胤䄉皱了下眉头,又看了下左右,见其余刺客也已经差不多都被拿下,便沉声说道:“留一两个活口,其余人就地斩杀,不可漏放一个!”

  “嗻!”

  胤䄉转身便想回去看看胤禟怎么样了,却听小燕子在身后声嘶力竭便的喊着“都怪你们!都怪你们!都是你们害死了绵亿!如果绵亿没有死,永琪也不会离开我!都怪你们!”

  “啊啊啊啊啊啊——”凄厉的喊叫声戛然而止,也不知是死了还是昏了过去。胤䄉脚步一顿,却没有回头,飞身跃上另一条小船。

  

  方进船舱,便见那人眯着一双朦胧的眼睛,带着醉意挑眉问道:“她死了?”

  胤䄉冷着脸硬邦邦的应了一句:“不知道。”

  胤禟歪了歪头:“怎么?在生气?”

  胤䄉依旧面无表情。

  胤禟却轻呵了一声笑开了眉眼:“生气?还是吃醋了?”

  胤䄉脸色不变,仍然像一块木头,只是眉头轻皱了一下:“你不该喝这么多的,都什么时候了,万一伤着可如何是好。”

  “只是因为这个?”胤禟凑近脸,却晃了晃身子一头歪在他肩窝里,热热的呼吸喷在他脖子上,好一会儿才抬起发晕的脑袋,努力仔细的分辨着他的神色。

  然而却只看到他眼里认真的担心,不由便垮了脸色垂头丧气起来。

  胤䄉盯着他的头顶发愣,完全不懂自家九哥又在闹什么别扭,愣了好半天,才听到那人幽幽的说了句:“为什么你都不会吃醋?”

  胤䄉一愣,下意识的问道:“什么?”

  胤禟猛然抬头,抓住他的衣领拉向自己,脸上是带着几分恶狠狠的不甘:“为什么你都不吃醋!?”

  胤䄉又是一呆,嘴上却是下意识反问了一句:“我知道九哥你喜欢我,也只喜欢我,为啥还要吃醋?”

  胤禟瞬间僵住了,抓着他衣领的手指也松了开来,像是万万没想到他竟是这样想的,觉得又是好笑又是好气。

  他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胤禟忍不住扶额:“一直以来我这么纠结到底是为了什么啊!”不过,还是要怪这个呆子,从来都太不解风情了!像四哥,那样霸着八哥,别人多看一眼都会不高兴,可这呆子却能眼巴巴看着他与旁人“亲密”却仍无动于衷。

  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原本因为喝了酒而微微发红的眼角眉梢都带着诱惑:“既然你知道我喜欢你,我也知道你心中有我,可都这么些年了,哥哥这辈子今年也都这么大了,你……还在等什么?”

  胤䄉一愣,却难得的立刻懂了,不由两眼发直的看着趴在自个儿胸前的人,喉结一动,只觉得口干舌燥起来:“九、九哥,你是说……”

  胤禟轻笑了一下,凑近脸轻舔了一下他紧紧抿着的嘴唇,一双桃花眼里慢慢都是春情:“你说呢?”

  胤䄉沉默片刻,把人紧紧按进怀里,一双眼睛又黑又亮:“这可是九哥你自个儿说的,到时候可别后悔。”

  抵在小腹上的物什又热又硬,胤禟只觉得自个儿瞬间从头到脚都热了起来:怎么办?好像现在就开始感觉有点后悔了呢……不过,话都说已经出去了,就,由他喜欢好了。

  “可惜现在不是时候,不过先讨点利息好了,毕竟我都等了这么久了。”胤䄉捧起他发红发热的脸,强势的吻下来。

  老十好像也没有那么不解风情嘛……脑子里的念头一闪而逝,胤禟伸手环住胤䄉劲瘦的腰身,彻底沉沦在他炽热的亲吻里。

 

七十三、番外其三  佳期如梦

 

    康熙三十七年七月,皇帝奉皇太后东巡,取道塞外。四月才获封的直郡王胤禔、诚郡王胤祉、五贝勒、七贝勒以及九阿哥、十阿哥和十三阿哥均随往在侧。

    而此时此刻,留在京中的四贝勒胤禛正从缓缓睁开眼睛自小憩中醒来。

    胤禛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睁眼自己又回到了这里、这一年。是又再次重生?还是那浮现在脑海中的一幕幕不过只是黄粱一梦?

    不,怎么可能是梦呢?

    此时的他不过年方二十,与诸兄弟之间虽谈不上有多热络,却也不算生疏,虽然大哥总是一副什么都要和二哥比上一比的劲头,二哥的太子之位却也还坐得很是稳当,而他,此时更是压根从未有过任何夺嫡的念头,只一心想着好好办差罢了。

    而脑海中那纷杂的画面中,除却那些让人感到厌倦的博弈和那张冰冷孤寂的龙椅之外,竟还有一段奇异的记忆——乾隆朝、登基、大婚……

    “唉!”胤禛揉了揉额角,长叹了一口气,他可不认为自己有过一个叫弘历的四儿子,事实上,他的嫡长子也才刚满周岁不久。更何况,他也清清楚楚的肯定至少在今天以前,他对自家八弟绝没有过除兄弟以外的任何其他感情。

    胤禩……

    他是喜欢自己的。胤禛忍不住勾起唇角轻笑起来,心头忽然泛起说不出的甜蜜喜悦。

    不过,胤禛的眼神变得深幽,他还记得,大概就是从去年弘晖出生后不久开始的,原本还与他很是亲近的胤禩突然变开始躲着自己,到了今年甚至已经渐渐与他变得生疏。

    是了,在那段“记忆”里,胤禩也一直还未告诉他原因,或许这下可以直接向着此时的胤禩问个明白?反正胤禩也不是真心有意要与他疏远,大不了厚一厚脸皮,多缠他两回,不信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胤禛心中有了主意,便觉得浑身上下都轻松起来,他从榻上起来,舒展了一下筋骨。

  “来人。”

  有一侍从闻声进屋,恭着身子道:“爷,您有何吩咐?”

  胤禛才看清那人的脸,不由先是微顿,继而乐了。这不苏培盛么?他这张尚年轻的面皮倒是也似乎许久未见了,还真是颇为怀念。胤禛想了想,问道:“可知八贝勒现下在何处?”

  苏培盛一愣,脸色有点微妙,却仍是恭恭敬敬的回话:“回爷的话,先前您刚回府的时候八贝勒也方回府,现下应当,仍在府里午睡?”他有点不太确定的猜测。

  “嗯。”胤禛随意应了一声,略一思索,决定直接杀上门去,“那便先去隔壁瞧瞧人在不在好了。”

  苏培盛脸色更怪了,他上前几步帮着胤禛整理衣襟,却还是忍不住弱弱的开口说道:“爷,恕奴才斗胆多嘴说一句,毕竟您和八爷是亲兄弟,政事归政事,一码归一码,平日里还是别伤了兄弟和气才好。”

  胤禛闻言一愣,还没来得及说话,只听苏培盛继续说道:“早上议事的时候意见不合难免有些争辩也没啥,方才您回府的时候在门口遇上八爷也回府,八爷跟您打招呼您却没理他,您是没看到啊,八爷那会儿看起来真挺伤心的。”

  “我先前跟胤禩吵嘴了?”胤禛皱眉,想了想,“啊,想起来了,还真是。啧。”万万没想到睡了一觉整个世界都变了!

  “不管了。左右也不过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胤禩不会放在心上的。”胤禛整了整袖子,说道,“走。”

  苏培盛喏喏跟在他身后,内心里却暗暗腹议:先前您可没当那些是“鸡毛蒜皮的小事”……

  胤禩的府邸就在隔壁,当初选宅子的时候他俩还很亲近,串个门什么的特别方便,于是胤禛很快就进了八贝勒府里。

  胤禩这会儿仍在午睡,胤禛却不许下人们去喊他起来,还屏退了众人,说是自己亲自进去便好,正好有话要单独跟他说。

  见胤禩府上的下人们犹豫着却又一副不敢阻拦、左右为难的样子,胤禛沉了沉脸色,说道:“难不成爷还能害了你们家八爷不成。”

  下人们哪里还敢拦着,只好眼睁睁看着他进了里屋,顺带着还连外屋的门都给关了个严严实实。

 

  胤禩侧身躺在床榻上,似乎有些热,脸上红扑扑的,睡得很是香甜。胤禛终于见着人了,却犹豫着有点不舍得吵醒他,于是搬了张凳子坐在人跟前盯得津津有味,也不想想万一胤禩睡醒了突然看见自个儿还不得吓得蹦起来。

  胤禛美美的盯着人从头看到脚,真是越看越俊俏,越看越喜欢,只觉得手心里痒痒得厉害,忍不住便又是摸头发又碰手指的折腾。才想戳一下他嫩嫩的脸颊,却听他嘟嘟囔囔的说了什么。

  胤禛不由侧耳,只听见胤禩梦中说道:“唔……四哥,别生气,别不理我……”

  突然发现这人睡觉都还在想着自个儿,胤禛真是又开心又心疼,只觉得这会儿不仅手心痒痒得厉害,连心窝里也开始痒痒起来了。

  他俯下身凑过去,小心翼翼的在那人唇边亲了一下。

  胤禩皱了下眉头,嘴微微撅起,脸上便看起来像是有些委屈。

  胤禛却是一乐,见他并未有要醒的迹象,干脆大着胆子在他撅起的小嘴上亲了一下,又亲了一下。

  要糟。胤禛心想。

  然而虽有了这样的预感,嘴巴却完全不受控制的继续对着另一双唇又亲又蹭,甚至连舌头都忍不住上阵,不但舔了又舔,还放肆的想往他嘴里钻,双手更是不甘寂寞的搂上了那人稍显瘦弱的身子。

  于是胤禩再不醒就说不过去了。

  胤禩梦中一惊,瞬间睁开双眼,尚未看压制住自个儿的人,双手便已经下意识的拼命推拒。然而胤禛显然早有准备,不但没把人放开,还得寸进尺趁着他想喊人的档口瞬间把舌头也伸了进去,强势的在他口中扫荡。

  胤禩瞪着眼睛,看着那人近在咫尺的脸回不过神来:四四四四哥?!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我还在做梦?一睁眼突然发现四哥竟然在亲我!怎么可能……所以真的是做梦?

  他只觉得自个儿的脑袋开始迷糊起来了,浑浑噩噩的什么也想不起来了,原来是做梦啊,怪不得……手臂不再推拒,他放软了身子,顺从的承受着那人的亲吻和爱抚,甚至热情的回吻过去。

  胤禛顿了顿,立刻更加热情的拥紧,努力吸允挑逗着胤禩的舌头。

  动作渐渐便失控起来,也不知是谁开的头,两人互相撕扯着彼此的衣襟和腰带,纠缠着一块儿滚到有些狭窄的软榻上。

  “唔,快……”胤禩蹬掉裤子,按捺不住地扭了扭胯部,已经挺立起来的肉茎在空气中颤巍巍的抖了抖。

  胤禛搂住他的腰部往上抬了抬,让他坐到自己腿上,同样赤裸的下体立刻贴到了一起,忍不住便闷哼了一声:“嗯……别急。”伸手才把两人的肉棒拢在一块儿,胤禩已经忍不住开始挺动腰部了。

  他现下正岔着双腿跨坐在胤禛腿上,全身的力气都压在胤禛身上,胤禛立刻便被他闹得有些气息不稳,腾一只手在他圆润挺翘的臀部啪啪拍了两下,这才握着两根肉棒上下撸动起来。

  胤禩紧紧抱住他的脖子,把头埋进他的颈窝:“嗯啊……四哥……”

  “乖。”胤禛似乎轻笑了一下。

  胤禩抬头,发现向来板着脸不苟言笑的人此刻正笑得温柔无比,甚至连平日里冷冰冰的眸子里都是满满的爱意。不知怎么的便觉得委屈起来,眼睛里热热的,胤禩喃喃的喊了一声他的名字:“胤禛。”

  不停动作着的手顿了顿,又上下撸了两下,胤禛突然把人抱起来按在床榻上,对着他被吻得发红的唇深深的亲吻下去。

  “胤禩,我喜欢你……你可同样喜欢我?嗯?”胤禛缠绵的吻不断落在他的脖子和胸膛,手掌附上他越发硬挺的肉棒,灵活的套弄,间或拢住肉棒底下的两颗又搓又揉。

  胤禩被他弄得舒爽不已,意乱情迷的呻吟扭动着,胳膊往下一伸,修长纤细的手指圈住胤禛炙热的硕大依样画葫芦的侍弄起来:“啊嗯,好喜欢……”

  “嗯?喜欢我还是喜欢这样?”胤禛突然加重了力道,坏心的在他的顶端捏了一下。

  “啊……不要,唔啊……”胤禩浑身一抖,差点泻了出来,发现他又作势轻捏了一下,赶紧说道,“都……都喜欢的……啊……好舒服,最、最喜欢你。四哥……嗯……”

  “真乖。”奖励般的在他唇上重重一吻,胤禛继续撸动着手里的小东西,同时难耐的挺动腰部,提醒他别忘了抚慰自己。

  胤禩有些不满的把自己的唇贴上他的,胤禛立刻同样迫不及待的衔住他的舌头,两人纠缠着不停亲吻着,最终释放在彼此掌心里。

  也不知过了多久,胤禩浑身软绵绵的躺在塌子上,只觉得自个儿额头、脖子、浑身上下全是汗,胯部更是黏腻腻的一塌糊涂。

  胤禛则侧躺着身子,带着笑意温柔的注视着身畔渐渐平复气息的人,一只胳膊支着脑袋,另一只手留恋的勾住他的手指把玩着。

  然而却听到胤禩满足的长叹了口气说了一句:“这梦怎么这么长。”

  “……”胤禛默然,当机立断俯身趴到他身上,狠狠吻住他,胤禩被吻得又有点情动,却突然被掐住了要害。

  “啊!疼!松手快松手!”胤禩挣扎道。

  胤禛脸色有点黑,阴测测地说道:“这下醒了没。”

  胤禩瞬间也反应过来了,脸色白了又红、红了又白好不精彩:“四哥?!你怎么……这……怎么……”

  胤禛不语,神色里却带着点得意的高深莫测。

  胤禩慢慢冷静下来,脸色却是越发不好看了,不知所措间却仍是底气不足的强撑着先发制人质问道:“四哥,平日里是我做的不好,可你怎么能趁我睡着了这样戏弄我?”

  这是又想到哪去了?难道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一个人?胤禛有些恼火,却板着脸一本正经添油加醋的胡说八道:“这怎么是戏弄?我方才一进屋,就听见你在说梦话,喊着我的名字说喜欢我。”

  “胡说!”胤禩立刻否认,却是一副底气不足的模样,此时的他到底年少,渐渐的连眼眶都红了起来,“我怎么可能说那样的话……我不会说出来的……”

  “不会说出来”,而不是“不会说”。胤禛敏锐的发现了这一点,更加理直气壮了:“你敢说你不喜欢我?你刚才还承认了呢。”

  胤禩眼睛一闭,狠狠道:“是,我就是喜欢你。自从当初我做了那种梦,我就发现了,我喜欢你。”

  “那种梦?”胤禛心下一喜,心道,先前还着怎么想问这一茬,你到一下子便自个儿说了出来。“莫非……是弘晖出生后不久那时候吧?”

  胤禩几乎是面白如纸:“你现在都知道了,是不是觉得很恶心。我知道是我不对,我不该的,你放心,我……我以后也不会纠缠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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