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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八穿越还珠之还君明珠(17)

作者:一片猫儿 时间:2017-08-31 13:34 标签:穿越 同人 宫廷


  胤禩不太满意的撇了撇嘴,毫不客气的扑上去主动吻住他的唇。

  胤禛在心底叹息着,伸手把人抱的更紧,一个翻身压上,肆意亲吻。虽然不能做些什么,先讨点利息也好。

  第二日一早,胤禩亲手为胤禛穿戴整齐,听他自隔壁庄院出了门才唤了杏儿送上早膳,嘱咐打点好准备回府。

  马车里,胤禩支着脑袋假寐,昨夜里闹的晚,现下虽不觉得困倦,却还是有些累,还有更多的却是再次小别的低落。这么久了,他又何尝不想与胤禛多相处一会儿呢。唉。

  突然马车猛的一顿,胤禩睁开眼睛,微微皱眉:“怎么了?”杏儿掀开帘子的一道缝朝外面看了看,而后钻了出去。

  车夫说道:“杏儿姑娘,这个人挡住了我们的路。”

  杏儿皱眉,朝那人喊道:“这位公子请让一让路。”

  萧剑提高声音,朝马车喊道:“请问,马车里的可是西林觉罗小姐?”

  杏儿眼神闪了闪,却还是淡定的扯谎:“不是,我们少爷姓李,公子你认错人了。”

  萧剑一脸了然的笑了笑,说道:“姒儿小姐,我是荣郡王府上的侍卫,前些日子在宫里不慎撞到了小姐,不知小姐你的脚伤是否痊愈了?之前送到府上的药可有效果?”

  杏儿顿时心下一阵火气,居然是这个人!害我们家主子受伤已经够可恶的了,现在竟然还敢出现?!还敢青天白日的拦马车?!还敢直呼主子的闺名?!真是莫名其妙不知所谓!怎么就没让少爷们来接呢!杏儿心里一阵后悔。

  “说了你找错人了!你这人怎么回事听不懂人话吗!”杏儿气呼呼的说道。

  萧剑完全无视她:“小姐可否出来一见?”

  马车里静悄悄。

  胤禩的脸色已经沉的不能再沉,果然四哥说的是对的,还是不要出门的好。这人谁啊这人!撞到他的,莫不是那个“刺客”?胤禩心中一凛,飞快的思索起应对的法子。

  可这眼下能有什么法子啊!见,或不见,两个选择。马车还没进城,大清早的这儿也没什么人,僵在这儿也不是个办法,难道真的要出去?罢了罢了,爷什么人,难道还怕他不成?再说了,爷这辈子又不是皇子王爷什么的,就算真是刺客也杀不到他头上,且看他究竟有什么花招。

  胤禩思忖片刻,伸手去撩那帘子。

  “哟~!这是怎么回事儿呢,堵在路中间的,还让不让人过路啦?”胤禩飞快的缩回了手。

  “前面那小子,干什么呢!好端端的挡什么道,快给爷闪开!”骑着高头大马的年轻人大大咧咧的说道,身后跟着几个同样骑着马的侍从。

  萧剑驭马往一旁走了几步,抱拳说道:“这位兄台,在下只是遇到友人叙了几句旧,无意挡路,请兄台先过吧!”

  “兄什么台,爷认识你吗?”年轻人一脸不耐烦,看向杏儿,“这位姑娘,这人你认识?朋友?”

  杏儿立刻说道:“不认识!这人认错人了,还非要拦着我们不让过!说不准是个劫道的。”

  年轻人斜眼看向萧剑:“听到了没?人家说不认识你,你这是想劫道呢还是看人家小姑娘长得漂亮起了色心啊?识相的赶紧滚!”

  萧剑皱眉,复又微微一笑,朗声说道:“姒儿小姐,萧剑冒昧了!若不介意,明日请到会宾楼一叙,在下想与小姐当面赔罪。”

  马车里胤禩不由皱眉,这还没完没了了啊。马车外的杏儿更是脸黑成了锅底,不知廉耻!

  年轻人的表情更为直接,厌恶的表情就像吞了苍蝇,却不好说什么,只能看着萧剑径自调转马头往城里去。

  过了半晌,胤禩掀开帘子露出半张脸,微笑道:“多谢贝子爷解围。”

  老十挠着头说道:“幸亏我今天没事突然想出城打打猎这才遇上了,以后八……你出门还是多带些人的好。”

  胤禩点头道:“我知道了。”

  老十迟疑道:“明日……”

  胤禩说道:“放心吧,我有分寸,不会去的。”不要告诉九弟。胤禩用眼神示意。

  老十点头:“这种莫名其妙的人还是千万不要搭理的好。”回去告诉九哥,他点子多,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好法子能教训一下那个小子,是叫萧剑没错吧?会宾楼,十爷他记下了。敢打八哥的主意,哼哼!

  “多隆贝子,那我们先告辞了。……杏儿,上车。”

  “告辞!”老十目送胤禩的马车进城,想了想,一挥手对身旁的侍从说道,“跟上!”

  胤禩听到马蹄声,掀开帘子往外看。只见老十带着人不远不近的跟在马车后面。

  “爷还是护送你回府吧,万一那个无耻之徒还守在路上等着,你家那三个哥哥非揍死我不可,哈哈!”多隆与鄂三交情还不错。

  胤禩莞尔:“那就多谢了!”

  一回到府里,胤禩便一头钻进房里补眠去了,至于路上发生的那点事,有杏儿在他完全不担心府里上上下下会不知道。好在府里的下人也都可靠,对外面从不嘴碎,就是传什么也只是在府里说说,若是说到不该说的,还有鄂弼和鄂大他们直接镇压。

  另一边,送完人直接掉头去了钮祜禄家的老十自然是立刻把这事说给了胤禟知晓,胤禟向来最是把自家八哥放在首位,一听此事那还了得,直接捅到胤禛面前,质问他是怎么照顾的人,也不给胤禩弄几个暗卫之类的。

  胤禛亦是瞬间黑了脸,这萧剑的手脚竟然这么快!?他前脚刚和胤禩分开,后脚就追上来直接拦马车了?他怎么知道胤禩的行踪的?有没有发现他与胤禩之间……之前没在胤禩身边放人,就是怕胤禩觉得自己监视他不舒服,另一方面也是这两年的确平安无事,渐渐的也就疏忽了,但现在看来不得不安插几个暗卫保护他了。

  于是在多方保护之下,胤禩身边彻底太平了。

  

  日子不咸不淡的过着,关于萧剑的详细资料也渐渐被递到了胤禛面前。杭州知府方之航之子方严?因为文字狱被弘历摘了脑袋?白莲教反贼?很有可能是小燕子的亲哥哥?

  方之航……胤禛仔细想了想,似乎有点印象,好像是雍正年间考取的进士,文字狱,哼!又是弘历做的好事!不过这件案子,既然提了出来,正好翻出来看看到底是捕风捉影还是确有其事。弘历啊弘历,希望你别让朕失望!

  而此时的乾隆,正享受着软玉温“香”抱满怀的美妙滋味。

  含香木然的躺在乾隆怀里,一脸死寂。今天,她发现了一个令她无比绝望的事实,就像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她再也不能忍受这样的日子了!她憎恨绝情的父亲,憎恨强占了她身体的乾隆,憎恨这个牢笼般的皇宫,憎恨辜负了她的期望的小燕子等人!

  她就那样睁着眼睛,一动不动的望着床顶,直到乾隆在睡梦中翻了个身放开了她。含香坐起身来,披上里衣遮住赤裸的身体下了床,走向梳妆台,打开柜子拿出一个锦袋紧紧握在手中。

  寅时刚过,乾隆睡醒后却发现含香不在身边:“含香?你在哪呢?”

  含香一惊,手下一抖差点洒了杯子里的茶水,她镇定了一下,答道:“我正要喝水。”

  乾隆说道:“朕也渴了。”一面说着,一面已经走过来自然而然的结果含香手里的茶杯。

  含香有些慌乱的拦住他:“皇上!这茶已经凉了!”

  “无妨。”乾隆呵呵一笑,对她的关心感到满意,“好香啊!是你从回族带来的茶吗?没想到凉了以后好像更香了!”

  含香见他已经一饮而尽,瞬间哑然。罢了,或许这是阿拉真神的旨意吧,她想。我明明只是想自尽,没想到却要害死你,那么,就让我为你陪葬吧!

  “高无庸,进来伺候!”乾隆朝门外喊道,“是不是快到卯时了?准备上朝!”

  一群人鱼贯而入。

  含香看着穿戴梳洗完毕的乾隆,迟疑的说道:“皇上,你……”

  乾隆问道:“怎么了?”

  “没……没什么……”含香踟蹰着,难道没用?她松了一口气。

  乾隆看向她,眼里还有几分柔情:“朕下了朝再来看你。”说着便带着人离开了。

  含香跌坐在床榻上,掩面而泣。或许这真的是阿拉真神的旨意,她注定要永远留在这个男人身边了!她抚着自己的腹部,有些绝望也有些释然。

  然而命运总是不可捉摸的,不到晌午,皇帝驾崩的消息震惊了朝野。

 

四十五、君临天下  还君明珠终有时

 

  “皇上驾崩了?!”胤禩错愕的看向正吩咐着上上下下筹备国丧期间府里的布置的兄长们。

  向来沉稳的鄂大也是一脸不可思议,点头说道:“事出突然,阿玛和众位大臣现在都还在宫里,只吩咐了我们回家先妥当布置。”

  胤禩问道:“怎么……突然就……”

  鄂二摇头:“详细的我们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皇上今儿早朝时还是好好的,下了朝说是要去看看即将临盆的令妃,走到半道上突然就昏迷不醒,后来就……”

  胤禩沉默,心下瞬间闪过无数念头,半晌才说道:“国不可一日无君,那么,阿玛他们现在是在商议新君登基的事了。”

  鄂三说道:“不管新君是哪位阿哥,只要不是五阿哥……”兄弟三人的脸色多少都有些不好看了。

  胤禩说道:“或许先帝早有决断,这些事不是我们能置喙的,现下还是准备国丧吧。我们身上的衣服也都该换了。”

  众人不再多言,各自散去。

  到了晚上,直到亥时将近,胤禩方才收到胤禛传出来的消息。信上,胤禛简单说了当下宫里的状况,对于弘历的死因却是语焉不详,只含糊的说昏迷后便渐渐断了气息。再就是简短的“不日登基”四个字。

  胤禩叹了口气,把那信放到灯上烧掉。弘历居然就这么死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晃了晃脑袋,算了,天塌了还有四哥顶着。

  

  而胤禛那边,“不日登基”四个字看着简单,其实它真就是这么简单。

  乾隆正当春秋鼎盛,突然莫名其妙就驾崩了,经过太医院所有太医的检查,却发现既不是突发恶疾,也不是中毒。事实上乾隆死得非常安详,就像突然之间就耗尽了所有的生命力,疲惫的睡着了一样。

  然而皇位空悬,底下的阿哥大臣自然个个难免都会起点心思。且不说多年来一直以隐形太子自居的永琪,就是皇后也难免要为自己的小十二打算一二。

  然而不论所有人心里有什么想法,在明晃晃的诏书面前统统都是浮云。弘历一昏倒,胤禛便着人去看了正大光明匾后面,想着万一写了永琪的名字,除了换掉建储匣里的这张还得把弘历带在身边的那张也给提前换好。

  然而事实证明,他的准备全是多余的,因为那诏书上写的正好就是“六皇子永瑢”。其实原本乾隆的诏书上写的的确是永琪,可惜不巧前些日子因为含香的事乾隆心中生了嫌隙,便把诏书给换了。

  乾隆留了立储的诏书,而且不是向来看好的五阿哥,文武百官纷纷表示“大行皇帝英明”,当然也有某些个别拎不清的为某人“叫屈”。

  后宫里,太后虽对自己最喜欢的孙子永琪没有上位心里有些不太满意,却也并没有说什么,毕竟都是自己的孙子,又是乾隆自己挑的,更何况后宫不得干政,她一个女人家,年纪也大了,白发人送黑发人已经够伤心了,哪还有心思管别的。

  而皇后悬着的心也落了大半,永璂虽然是嫡子,可是年纪的确是小了点,而且又一向不得乾隆的心。何况永瑢登基比之永琪上位,同样是当皇太后,一个对自己恭敬有加的皇帝总比仇视自己的要好上百倍。

  对于令妃来说,乾隆突然驾崩无疑等于晴天霹雳。她的十五阿哥还没生下来呢!还没有“颇得圣心封为太子”呢!乾隆竟然就驾崩了?!驾崩了也就算了,竟然还没有传位给永琪?!那她的太后之位怎么办啊?!话说难道你已经忘了永琪不是从你肚皮里爬出来的他亲生额娘愉妃也还没有死就算他当了皇帝不论是圣母皇太后还是母后皇太后都压根不会有你的份了吗?

  乾隆二十五年十月十七,胤禛与上辈子一样在先皇驾崩后的第七天登基,年号宣庆,并颁布恩诏,大赦天下。

  新皇登基后,纯惠皇贵妃苏佳氏被追封为孝宁皇后。做了太皇太后的钮祜禄氏仍旧居于慈宁宫,而皇太后乌喇那拉氏则带着一干太妃太嫔住到了寿康、宁寿诸宫。胤禛府里唯二的两个“女人”,侧福晋赵氏格格景氏分则别封了顺嫔和景贵人,各自占了离养心殿都很远的永和宫和景阳宫。

  第三日,令太妃诞下先皇遗腹子十五阿哥。第四日,宣庆皇帝就分封诸兄弟,诸姐妹。

  几个月前甍了的三阿哥永璋追封为循郡王,四阿哥永珹早前已被乾隆出继给允祹为嗣将来要继承履亲王的爵位,八阿哥永璇、十一阿哥永瑆封贝勒,十二阿哥永璂封慎郡王,刚出世的十五阿哥自然是没有任何爵位,只被赐名为永琰。

  和硕和嘉公主晋封固伦和嘉公主,七格格封和硕和静公主,九格格封和硕和恪公主,先皇养女兰馨封和硕和端公主。至于先皇的民间义女还珠格格,她已经被所有人遗忘了。

  众人还来不及对这一连串的分封发表任何看法,瞬间被另一纸册封直接闪瞎眼。

  “总督鄂弼之女西林觉罗氏,毓秀名门,世德钟祥,勤勉柔顺,雍和纯粹,性格温良,克娴内则,淑德含章,宜昭女教于六宫,应正母仪于万国。兹养承太皇太后、皇太后懿旨,以册宝立而为皇后。故定于宣庆元年十一月初八,册封西林觉罗氏为后。”

  众人无语凝咽。虽说先皇驾崩守孝什么的以日代月,也不用这么心急掐着日子就立后吧?就算掐日子也没必要提前就下旨吧?就算提前下旨,按规矩难道不是应该同时再选一到四个妃子吗?皇上您的后宫可是空荡荡空荡荡的喂!

  皇帝陛下正色严肃表示:朕要为先皇和先皇后守孝。但是后宫不可一日无主,因此皇后是必须的!至于其他妃啊嫔啊的,能免则免,对了,明年的大选也暂且给朕停了。

  一干大臣顿时泪流满面,大选可是三年一回,这一停下回大选就得不等上四年!于是这四年皇上您就打算把这么大的后宫留着养蚊子了吗?

  对此鄂弼父子四人却是无比淡定,咱西林觉罗家的掌上明珠就是这么完美无瑕,就该这么宝贝!还有一句偷偷在心底腹诽的却是:果然当初皇上还是六阿哥的时候就对我们家姒儿“心怀不轨”了!

  目前还掌管着礼部、刚赶着日子给胤禛办完登基大典的荣郡王永琪气的想吐血,皇阿玛这才刚去了啊,好你个永瑢就这么折腾我!抢了我的皇位登基!分封诸兄弟,还没我的份!这会儿又要封后大婚,还是抢了原本是属于我的女人!简直是混账至极!可恶至极!

  然而作为一个小小的郡王,他永琪自然拿新上任的皇帝陛下毫无办法,可是在这个时候,他却突然想起当初西林觉罗氏拒婚的缘由来了。鄂弼的夫人还在孝期,而且至今未过!

  永琪激动不已,却到底还记得去找长辈去说,然而听了永琪说的“西林觉罗氏不可册封为后”的原因之后,和亲王弘昼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说道:“到下个月初六鄂弼夫人就过孝期了。”永琪顿时哑口无言。

  于是永琪只好憋屈的筹备胤禛的大婚事宜,还必须办好了差事以防被胤禛寻了由头问罪。至于他私下里的那些大不敬的愤懑之词以及去找弘昼想要阻止册封的行为,却逃不过胤禛的“耳目”。而这种种一切,都将在往后付出相应的代价。

  

  掰着指头数日子终于到了十一月初八行奉迎礼这日,虽说胤禛恨不得亲自去西林觉罗府迎接胤禩,却到底碍着规矩不能如愿。

  凤舆经大清门、午门、太和门、太和殿,直至乾清门阶下,胤禩下了轿子,向福晋命妇递过苹果和双喜“如意”,又接过宝瓶抱在怀里进入乾清宫。

  等依次跨过了火盆、马鞍,进了坤宁宫东暖阁,又累又饿的胤禩早已头昏眼花,昏昏沉沉中被揭去了盖头,那微微含笑的人除了胤禛还有哪个?一旁的内务府女官送上“子孙饽饽”,两人一同吃下。

  胤禩只觉饿了一整天的肚子难受得紧,囫囵吞下后便木头娃娃似的由着众人为他重新梳洗打扮,梳上“两把头”,又脱了龙凤同和袍换上八团龙凤褂。

  此时女官们早已设好坐褥和宴桌,胤禛胤禩两人席地而坐,在窗外传来的《交祝歌》声中对饮对食,方为合卺礼成。等吃过长寿面,众人一一退去之后,胤禩疲惫的躺倒在龙凤喜床上连手指头都不想动了。

  “胤禩?”胤禛看向身旁的人摇头失笑。

  “唔?”胤禩眯着眼睛迷迷糊糊的应着,脑子也跟着迷糊起来,“你在干什么?”

  胤禛勾唇,嘴角上的笑容有些邪气:“你说呢?”

  胤禩睁开眼睛,看了看他正解着自个儿衣扣的手,继而眯上眼睛任他动作:“好困……我要睡了……”朦胧之间,他只当现下还是胤禛休沐时两人同塌而眠。

  “困也不行。”胤禛俯身在他耳边轻笑道,“等行完周公之礼,才能睡……这是规矩。”

 

四十六、得偿所愿  罗襦宝带为君解

 

  胤禩轻笑出声,睁开眼睛推了推他的手坐起身来:“素来知道皇上您是最讲究规矩的,却没想到在这些事上亦是如此的讲规矩。”

  “这是自然,礼不可废。”胤禛正色,详装不悦,“怎么,皇后你不愿意?”

  “不敢。”胤禩莞尔,微微上挑的丹凤眼里清清楚楚写着诱惑,“我自己来。”说罢便曼斯条理的伸手去解自个儿衣襟上的盘扣。既然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又何不大大方方,没必要真跟个女人似的扭捏不是吗?

  胤禛的呼吸微滞,看着他一件一件慢慢脱下身上的衣服直至只余一件单衣,幽深的眸子里迅速蹿起欲望的火焰,脸上却依旧笑得从容:“皇后不为朕更衣吗?”

  胤禩挑眉,顺从的靠过来伸手去他解脖子上的扣子。胤禛顺势揽住他的腰,微微低头在他细白的颈间流连:“胤禩……胤禩……”一双手轻车熟路的从衣摆下面钻入,肆无忌惮的抚上那纤细柔韧的腰肢和光滑细腻的背脊。

  “嗯……”胤禩的身子颤了颤轻声哼了哼,斜睨过去的那一眼里带着一丝嗔怪。

  胤禛吻住他的唇,一面俯身压下,一面扯去自己身上的衣服,继而专心亲吻着那片红润。

  不止一次,这个人也曾经这样躺在自己身下,热情的回应着他的亲吻、爱抚,可却是第一次,他们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也是第一次,他真真切切的感觉到,这个人,是完完全全、毫无保留的属于他的。而他,亦然。

  胤禩紧紧抱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纤长的手指不自觉的在他赤裸的背后游走。“唔……四哥……嗯……”

  “胤禩,胤禩……”胤禛一面在他的脖子上烙下一串暧昧的红痕,一面爱抚着他细滑的肌肤,不安份的手钻入亵裤,肆意揉捏过那两团圆润,而后流连在大腿内侧。

  胤禩全身发软,半敛的眸子里水雾弥漫,任他予取予求:“四哥……啊……别,不要嗯……啊……四哥……”第一次被碰触的地方在那人手中不自觉的分泌出令人羞耻的湿润,胤禩急促的喘息着,两颊一片嫣红。

  下意识的想要夹紧双腿,却是连带着把那只手也……可若分开,却又像是主动任那只可恶的手“欺负”自己。胤禩无措的望向胤禛:“四哥……”

  “别急。”胤禛勾唇笑得可恶。

  胤禩脸上更热,羞恼的瞪他:“你……啊!嗯!”刚要开口的话被身下传来的那一阵酥麻打断,胤禩扭着腰想要躲开,却被死死压住抱紧。

  胤禛在他唇上重重一吻,已然挺立的地方在他身下隔着衣物顶了两下,说道:“别乱动。”

  胤禩瞬间僵住,胤禛低笑,带着他的手摸向那里:“我已经忍了很久了,终于可以……了。”

  胤禩撇过头埋进锦被里,只露出通红的耳垂。胤禛在那儿亲了亲,坐起身扒了两人身上仅剩的那点布料,复又欺身下去。

  “呃……”火热的欲望毫无阻隔的在已然湿润的地方磨蹭着,胤禛享受着那销魂蚀骨的感觉,轻声喘息。挤进那不断轻颤的双腿之间,胤禛温柔而强势的把装鸵鸟的某人的脸从被褥里挪出来:“胤禩,看着我。”

  长长的睫毛颤了颤,身下的人终于睁开了眼睛,湿润的黑眸定定的对上同样深情的双眼,胤禩伸手触到那人的手,十指紧扣。

  “胤禩,我爱你。”带着迷恋的吻虔诚的落在那片嫣红的唇上,胤禛开始坚定的入侵。

  “唔……疼……”胤禩呜咽着,身子颤的厉害。

  “忍一忍,等一下就不疼了……”胤禛怜惜的亲吻着他安慰着。

  胤禩紧了紧两人相握的手,任由自己沉溺在他的温柔里。因为是这个人,所以,怎么样都无所谓吧。

  “胤禛,我爱你。”

  

  从好眠中醒来,胤禛抱着怀里尤带着一身痕迹的人满足的叹息。胤禩却是被颈间腰上的骚扰吵醒,尤其是抵在自己身后蠢蠢欲动的某物,他轻皱了皱眉头意有所指道:“今早要去行朝见礼,这也是规矩。”

  胤禛一脸遗憾:“朕知道啊,所以昨晚才只要了你两回。”

  胤禩红了红脸,决定不去理他。胤禩推开他想要起来,却忍不住呻吟出声:“呃……该死的!”愤怒的瞪向身边一脸无辜的人。

  “难受吗?”胤禛关切的问道,“要不要给你揉揉?”

  胤禩再瞪他一眼:“都是你!要不是爷这辈子倒霉投了女胎……”

  胤禛恍若未闻,摸摸鼻子继续“体贴”的说道:“现下还早,叫人弄点热水来泡个澡应该会舒服些吧。”

  胤禩点头,由着他叫了人准备好了热水,又心安理得的享受着这位冷面帝王亲自抱着自己去沐浴的殷切侍候。当然,如果没有那些动手动脚就更完美了。

  等收拾好了之后,胤禩便换好礼服去见过已成了皇太后的乌喇那拉氏以及太皇太后钮祜禄氏。乌喇那拉氏素来喜爱胤禩,两人相处自然是一派和睦融融,只是一旁兰馨那丫头揶揄的眼神看得他颇有些吃不消。幸好他多年沉静惯了,才能保持着一张毫无破绽的端庄笑脸。

  倒是对着钮祜禄氏的脸胤禩心下总觉得很不自在,幸好那钮祜禄氏对他也是不冷不热,行完了该行的礼仪便也告退了,倒是那位晴格格多看了自己好几眼。

  等第三日的庆贺礼也完成之后,胤禩由坤宁宫东暖阁搬到了翊坤宫居住,尤其因着他们满人“祭于寝”的习俗这坤宁宫可是每天后半夜煮着两头猪祭神的,这中宫都成了“砂锅居”了还怎么住?不过虽说胤禩名义上占的是翊坤宫,实际上基本上都是在养心殿与胤禛同住。

  等到一切都安置妥当了,胤禩这才得空好好问一问胤禛关于弘历的事。

  “弘历他……死的蹊跷。”胤禛皱眉,“虽既非中毒,也没有患病,饮食亦没有任何异样。他也年届五十了,却素来身体康健。”

  胤禩问道:“他前一晚是宿在宝月楼的?香妃有什么异样吗?”

  胤禛缓缓点头:“情绪不对,但或许只是因为怀孕的关系……”

  胤禩惊讶道:“她怀孕了?!”

  “但是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她的两个回族侍女,而且在几日前自己偷偷吃了药堕了胎。”胤禛说道。

  “没制止她?”胤禩皱眉,“毕竟也是弘历的骨肉。”

  胤禛面无表情:“路是她自己选的,更何况在朕看来弘历也不需要这个孩子。不过看在弘历的份上,朕倒是给她的药里多加了一味,让她以后都不必担心这种事。”

  “你真狠心。”胤禩摇头,见他神色微变,笑眯眯的补充道,“不过爷喜欢。”

  胤禛笑道:“每次听你说‘爷’都很……可爱。”

  胤禩白他一眼,没有接话,思忖片刻才说道:“香妃发现自己有孕,无非会有两种反应,要么死心从此老老实实跟了弘历,要么心死杀了自己或是——”

  胤禛颔首:“可惜没有任何证据或线索。”

  胤禩说道:“先让底下的人多看着点吧,毕竟她现下自己不动声色处理了这档子事,显然还有旁的打算。既然不会‘安分’,就必然会有动作。”

  “毕竟她是唯一的‘异常’了。”胤禛眼中有一丝阴郁,“不论如何,弘历是我的儿子,更是大清的乾隆帝,断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去了。”

  胤禩拉住他的手,无声宽慰。

  胤禛叹了口气:“弘历,弘历他……”

  “等查明了真相也算是给弘历在天之灵的一丝宽慰了吧。”胤禩想了想,说道,“或许永琪和夏紫薇还会参与此事,不过我记得那个小燕子也有身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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