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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八穿越还珠之还君明珠(22)

作者:一片猫儿 时间:2017-08-31 13:34 标签:穿越 同人 宫廷


  胤禩几个或坐或立全在一旁听着,想起昨夜胤禛轻描淡写说起的“几个刺客”,紧了紧握起的手,指甲戳在手心有些疼,忍不住狠狠瞪了胤禛一眼。二十七个人,幸好,幸好……

  胤禛没有看他,却伸手过来拉住他的手,他想了想,说道:“把那个蒙丹带上来。”

  人很快被五花大绑的押进来。他的手臂依然不自然的弯曲在身后,身上似乎还多了不少伤痕,眼神却还是凶恶无比,带着疯狂的恨意。

  胤禩毫不怀疑,若不是被后面那低着头的侍卫紧紧压制,他恐怕已经向着他们冲过来了吧?

  胤禛看向他:“朕记得你是荣郡王身边的人。”

  蒙丹的眼中闪过明显的慌乱,却依旧嘴硬:“我不认识什么荣郡王!狗皇帝!要杀就杀!大不了就是要头一颗要命一条!哪来这么多废话!”

  “放肆!”蒙丹被那侍卫一脚狠狠踹在背上,扑倒在地。他扭头愤怒的瞪了那人一眼,认出他就是前日砍断缰绳的那人。就是他控制住了那匹被自己的匕首扎伤的马,否则马车一定会径直行驶摔进前面的深沟里!

  有人“啧”了一声,估计是觉得某句台词分外耳熟。

  “皇上?”鄂二试探的问。

  胤禛的目光在蒙丹脸上转了一圈,方才说道:“鄂二、海兰察等人护驾有功,回京后论功行赏。二十六个刺客除蒙丹外一律绞杀。蒙丹押解回京。永清官员办事不力,罚俸半年以示惩戒。”

  鄂二和海兰察还没来得急谢恩,却听胤禩开口:“不行!”

  屋里所有人的目光移到胤禩身上。

  胤禩却只是深深的注视着胤禛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所有刺客,包括眼前这个,一律即刻处死。”

  鄂二惊愕的看着自己的同胞“妹妹”,继而细微的皱了皱眉,有些不赞同,也有些担忧。

  “不留活口怎么抓幕后主使?而且不是还有一个刺客跑了吗?”胤祯忍不住开口。

  胤禩冷哼一声,这一刻的神态竟像极了胤禛平日里杀伐决断的模样:“区区一个鼠辈,还不值得放在眼里。至于背后主使,无论是谁,若敢来犯,再杀便是。”

  几个人看向他的眼神都多少有几分古怪,胤禛却是淡淡的点了点头:“嗯,押个犯人上路也麻烦的紧,杀便杀了吧。”至于逃走的那个……反正又不是猜不到是哪个,留着再收拾便是了。

  一旁悠闲喝茶的胤礽补充道:“还有永清附近的那个回营也要‘清理清理’。”众人跟着点头,深以为然。

  蒙丹呆愣住,而后突然挣扎着嘶吼起来,试图靠近胤禛胤禩。

  胤禩微微皱眉,看着他被那个叫海兰察的侍卫沉默的掐住后颈甩到门外拖走。

  鄂二:“……”

  胤禛在胤禩手心里捏了捏。胤禩转头看他,松开了眉头。

 

五十八、返京之后  荣郡王喜获麟儿

 

  回銮的车马很快准备妥当,虽说永清离京城并不算太远,若是赶一赶也就是一天的行程,然而为了照顾“某人”,却硬是慢吞吞的走了三天。

  一回到京城,胤禔胤礽不用说,连尚与胤祯依依惜别的胤祥都没顾上就愉快的回家“报喜”去了,老十也得了两日假休沐,并着胤禟便乐得逍遥去了。

  胤禛胤禩回宫后,依着规矩向着长辈请过安后却还不得不处理这近一个月来堆积的一些事务,好在要紧的事都是在外面的时候也没落下的,遗留的也不过是些琐碎的杂事罢了。唯一比较棘手的倒是因着前日里刺杀一事,回疆那边却是又有些不安定了。

  胤禛看了看折子,脸色有些阴沉。

  胤禩走过来,自他手里抽过那张折子,一面看着一面思索。先前香妃‘病逝’一事便在回部起了些风言风语,毕竟人是死在宫里的,不过无凭无据便也起不了风浪,那阿里和卓也是个识趣的,什么动作也不敢有。这回更是那几个回人自个儿做的刺客,不过……

  “回部这是狗急跳墙了,我们还没追究刺杀的事呢。”

  胤禛点点头,嘴角却有一丝讥诮:“内乱。”有些人只想着求和平息此事,有些人却借机煽动主张和大清撕破脸。

  胤禩勾唇:“愚蠢。”也不知道先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

  胤禛说道:“想看着,过些日子再让海兰察带上人马去溜一圈。”

  “海兰察?”胤禩转了转眼珠子,若有所思,“这个人……”

  胤禛问道:“怎么?”

  胤禩笑道:“我依稀记得曾听过此人的名号。”

  胤禛心中一动:“哦?怎么说?”

  胤禩解释道:“应该是听我阿玛说起的,二十年前阿玛曾赴海拉尔地区视察,有一日夜间巡视,在林子里听到婴儿啼哭声,可走了许久都没见着住户,一直走了三四里路才发现一所亮着灯的木屋,而那个啼哭声正是从此处传出来的。”

  这一口一个阿玛倒是叫的很顺口啊。胤禛腹议,面上却是一派单纯无比的好奇神色:“哦?一个孩子的哭声竟能传了三里?这个孩子就是海兰察了?”

  胤禩微笑点头:“正是因为‘声传三里’,阿玛便觉得这个神奇的孩子长达成人后必有不凡的经历,正巧又是在‘海拉尔的森林’中发现的,阿玛他便给他起了‘海兰察’这个名字。”

  胤禛道:“竟是鄂弼给取的名?倒也是有些缘份。”

  胤禩接着点点头:“后来阿玛他也是听到这个名字才想起来的,当时我大哥还对他赞不绝口,说他擅长骑射,臂力过人,而且机敏过人。”

  胤禛听他毫不掩饰的夸赞起旁人,肚子里便忍不住微微有些泛酸,面上却仍不咸不淡的夸了句:“此番遇刺他看起来到也很是不错,是个可塑之才。”

  胤禩自是毫无所觉,眼睛发亮的看向他:“说起我大哥,他下月初一便要娶妻了,到时候我能出宫吗?”

  胤禛在心底叹气,果断的否决:“不行。”

  胤禩刚垮下脸,却听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人太多,不安全。不过提前几日去一趟倒是可以的。”

  胤禩弯了弯眉眼,笑道:“那也成,待会儿我得去让杏儿准备些贺礼才是。”说罢便接着翻阅起案上文书来。

  胤禛在他身旁坐下,亦拿过一份奏章批阅,一面随口问道:“鄂大要娶的可是钮祜禄氏达福之女?”

  胤禩点头答道:“正是,从前便订过亲的,和我大哥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了。”

  胤禛微微勾唇笑道:“其实我们也是啊,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胤禩斜他一眼,却忍不住叹气:“大哥终于要成婚了,那钮祜禄氏我也是熟识的,性子有些活泼,但也很识大体,是个好姑娘,配我大哥也是极好的。只是却不知道二哥三哥什么时候才会成家,尤其是二哥,唉!”

  胤禛看着他摇头的模样默然无语。胤禩其人,对于真心待他好的人可谓是用尽了真心回报。这一世也是全然把西林觉罗氏一家看成了真正的血亲,鄂弼夫妇和那兄弟三人在胤禩心里的分量恐怕也不比他们兄弟几个少多少。

  就像老九老十还有十四,纵然上辈子一开始或许的确存了拉拢的心思,可到了最后却的的确确都把他们放在了心上,而自己则正好捏住了他的这些软肋,才让他一步一步受制,最后一败涂地,或者说,自己才是最让他头疼心疼的那根软肋?

  他这样想着,心里便觉得又是辛酸又是甜蜜。不过心里记挂的人太多,似乎也会让人觉着有些不大舒坦呢。还有就是——比如那个海兰察,能被鄂弼父子如此看重,恐怕鄂弼也未必没有动过联姻的心思吧?

  于是可怜的海兰察便结结实实、不偏不倚的躺了一次枪。

  

  而在胤禛回京的三天前的清晨,京城城门大开之后,骑了快马连夜返京的箫剑独自一人悄悄回了荣郡王府。

  也正是在这一天,怀胎已近十月的小燕子在见到分别近一个月的兄长后太过高兴,吵嚷着要喝酒庆祝,在被众人阻拦时不慎动着胎气破了羊水,最后闹了一整天终于在傍晚时分十分争气的生下了荣郡王府的长子。

  然而“喜得贵子”的永琪却并没有“快乐的像只老鼠”,甚至于整个荣郡王府都笼罩在一片无比低沉的气压之下。因为,他的妻子,嫡福晋富察氏被太医诊出又有了近三个月的身孕。更糟糕的是,小燕子知道了这件事,甚至可以说,小燕子能顺利生下这个孩子还是因为听到这个消息所产生的愤怒支撑了她。

  因为当时同样在门口守了快一整天的富察氏突然体力不支晕了过去,一直守在一旁的太医把了把脉直接就把这个“好消息”脱口而出。

  箫剑站在产房外,耳边是从房内传出来的孩子隐隐约约的哭声。这个孩子,身体里流着一半和他相同的方家人的血,是他方严的亲外甥,却也是他最痛恨的仇人的子孙。他是尊贵的荣郡王府长子,却不是嫡子。

  一旦富察氏也同样生了男孩,那么小燕子他们母子在府里的身份便会受到极大的威胁。若说要对付一个女人,他还是不屑的,更何况就是没了富察氏难保不会再有其他人。那么唯一的翻身机会,就是帮助永琪登上皇位,然后立小燕子为皇后,那么……

  此番刺杀失败,虽说其中大半的人都是由蒙丹找来的回人,然而对他的势力而言多少也是有所打击的。然而塞翁失马,少了几个盟友固然可惜,却也至少也让他得了些许经验教训,最重要的是他早就有十足的把握从中脱身不受牵连。

  只是没想到这个昔日毫不起眼的六阿哥却还真是一个不简单的对手!箫剑的眼中闪过一丝压抑着仇视与嫉恨的利芒。

  这近一个月,箫剑与蒙丹便一直跟在御驾后面跑,一面联络着刺杀的人手,一方面也是为了观察其行踪作息。不敢离得太近,却也见了许多。

  在他看来,打扮得一身雍容华贵的“姒儿姑娘”根本就像是被宣庆皇帝囚禁在身边的金丝雀,没有一点儿的自由,完全不复当初的那种如水的温柔淡泊。那样的人,分明应该给他更辽阔的天空,自由的徜徉在青山绿水之间不是吗?

  箫剑想起前几天在永清县,他隐藏在人群里抬头望向那人的那一瞬间。华丽无比的马车在鲜衣怒马的护卫、将士开道之下穿过长街,两旁是熙熙攘攘的群众。垂下的帘子突然被一只白皙纤细的手撩起一半,所有人的眼睛都在这一刻停在了那只手上,喧闹声也在瞬间哑然。

  他紧紧的盯着那只手,半掀的窗口里美人带着好奇神色的脸隐约可见。周围响起一阵闹哄哄的议论声欢呼声,他却丝毫没有在意。只是依然一瞬不瞬的望着那个方向。

  马车里的人侧了侧头,似乎是身后的人说了什么,他迟疑了一下,最后朝外面看了一眼,才慢吞吞的松开了撩起帘子的手。

  帘子阻隔了所有人窥伺的视线,箫剑心里却在一遍遍的重现那人最后的神情。垂下的眼帘,微抿的嘴角,以及眉目间淡淡的疲惫……

  八爷表示,一路上在马车里连续闷了这么久不说,晚上休息时还总要应付某人,真的真的不要太辛苦好么!

 

五十九、痴男怨女  机关算尽差一招

 

  除了帮着胤禛批阅奏章,胤禩却还得顾着点后宫里的那帮子女人。

  顺嫔和景贵人看着倒是挺安分,只是请安时特意提起胤礽,虽然用词很委婉,却还是很明显的让胤禩听出了“虽然皇上宠信你但是你怎么就没怀上其实就是不会生吧”的意思。

  不过胤禩也没那个闲情逸致对这两个女人出什么手,淡定无比的全部无视。

  至于钮祜禄氏那儿更是不必说,除了请安就没再见过,自从弘历驾崩后钮祜禄氏就不怎么出慈宁宫了,平日里走动也不过是让晴儿扶着逛逛花园什么的。亏得那位也是个沉静的,也甘愿在老太太身边伺候着。

  倒是前日里乌拉那拉氏拉着他聊了聊,借着问起他鄂大的婚事,从和嘉已经有了身孕说到胤禛推了今年的大选,又京城里的还未完婚的王公子弟青年才俊全提了一遍。胤禩哪里不懂她的意思,话里话外无非就是“提醒”他别忘了“子嗣问题”,以及“虽然皇帝暂时还不愿往宫里纳新人,但是那些个王公子弟也该娶妻成家了,而且宫里还有格格也早就到了出嫁的年纪了”。

  胤禩瞥了一眼旁边红了红小脸蛋的兰馨,与乌拉那拉氏心照不宣的相视一笑:“太后放心。”眼角余光里注意到兰馨的脸上似乎更红了一点,嘴巴也微微动了动,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回到翊坤宫,胤禩有些烦躁的在内室里走来走去。王公子弟公主格格的婚事自然不用他操心,毕竟除了各家自己看对眼难免还牵扯到些别的方面的考虑,他担心的,自然是呃……“子嗣问题”。

  说起来此前他便一直还没有想过这方面,平日里也都由着胤禛“胡来”竟也一直没有“闹出人命”,甚至原本他对生儿育女这档子事也看得挺开的——反正这辈子都已经这样了,难道还能由着他说不生吗?

  但是吧,自从亲眼见着胤礽先他一步就那啥了,这种再直观再鲜明不过的“活例子”!这种和女人怀胎时一样苦逼的孕吐、晕马车、食不下咽……不对!不该说是“和女人一样”,事实上本来就“是”了!这种一脸血的心情,恐怕也只有他最能懂胤礽了。

  “杏儿,”胤禩犹豫着开口,“你说怀孕这种事……”

  杏儿老老实实的站在旁边听着,脸上却是有三分明了的。

  胤禩纠结着继续说道:“和嘉,那样……看起来似乎挺难受的。”他想起前几天刚回到京城,胤礽那蔫了吧唧的小样儿。

  杏儿亦是一派心有戚戚的表情,点头道:“是呀,还好公主有额驸大人那样精心呵护。”

  “嗯。”胤禩略舒展开眉头,随即又摇了摇头,“但是吧,现在我还……”不想也那样啊!胤禩用目光暗示,“所以说……”

  杏儿脸上闪过惊讶,最终还是咬了咬唇,小心翼翼的问道:“主子的意思是,用点那种药?”

  胤禩欣慰点头,不愧是跟了他那么久的人,一点就通。

  杏儿犹豫道:“这种事情……不是应该顺其自然的好吗?何况皇上又只宠幸主子您一个?”子嗣什么的必然是早晚会有的嘛!

  胤禩佯叹了一口气:“所以说压力就更大了。”所以说才要能拖就要拖啊!

  杏儿还是有些忧虑:“如果皇上知道了,会不会不高兴啊?听说那种药可能会伤身子……万一有什么意外……”

  胤禩又叹了口气:“总会有那么点不高兴吧,不过正如你所言,子嗣迟早还是要有的,稍微晚‘一点’的话,其实也没差多少了……”

  杏儿看着自家主子“烦恼”的样子,不由两眼亮晶晶:“杏儿明白了!杏儿这就去帮主子准备。”

  胤禩欣慰不已,嘱咐道:“别让旁人知晓,最好去找宫外的大夫,毕竟这种事……”

  杏儿握了握粉拳:“奴婢省的。”

  胤禩点点头:“事不宜迟,赶紧去办。记得多备点。”

  于是杏儿大义凌然的就去了。

  于是当天晚上开始,胤禩便背着胤禛偷偷摸摸喝起了某种苦的要命、却还是让他不得不主动喝光光的药汤。

  至于同样被胤礽的肚皮刺激到的胤禛抱着某种显而易见的目的,在那段时间里比以往更加热衷起某项没羞没臊的活动,并且对某人的配合深感满意这种事情就不用再多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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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月底,胤禩带着人低调的回了趟西林觉罗府。见过了许久未见的家人,又亲手把备下的一对玉佩送给鄂大作了新婚贺礼,胤禩脸上始终带着喜悦的笑意。

  西林觉罗一家更是喜不胜喜,掌上明珠嫁得不能再好,“女婿”更是天底下最最没得挑,这会儿大儿子又要娶媳妇了,一家上下平安喜乐,事业上亦是一派大好前途,真是夫复何求啊!

  ——就是不知道另外那两个混小子什么时候也能成家。鄂弼不太满意的瞪了某两个混小子各自一眼。

  鄂二摸摸鼻子,转着眼珠子看天看地看哥哥看妹妹就是不看他老子,哎~天气真好啊!

  鄂三却是有点儿心不在焉的样子,难得的走了神,木着个脸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胤禩没法在宫外久留,在府里用过午膳后同鄂弼夫妇和兄长们又说了会儿话,便准备回宫去。在院内直接坐了马车准备从侧门出府,刚到门口,却听见有人喊住他。

  胤禩撩了撩帘子:“三哥?”

  鄂三挠了挠后脑勺,脸上有些不自然的泛红。

  胤禩从小到大还没见过他这般扭捏,不由心下好奇,问道:“三哥你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鄂三又挠了挠头,欲言又止。胤禩莫名的觉得他这个表情有点儿眼熟。

  “嗨!老三你真是……”鄂二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一巴掌拍在鄂三右肩上,“哥哥来帮你说。你三哥他想就是问问你和端公主的事。”

  “和端?兰馨?”胤禩好奇不已,“三哥你什么时候认识兰馨了?”

  鄂三掩饰的咳了咳,脸上更红了,含糊道:“就是前些时候碰巧遇见了。”

  “听说是兰公主出宫去给齐王和王妃扫墓,结果回来的时候遇上一群不长眼的山贼拦路。正巧就被这呆子遇上……”鄂二揶揄一笑,“便英雄救美了一回。”

  “咳!二哥你怎么……你又是从哪儿听来的?”鄂三有点儿害羞的模样,却还是厚着脸皮说道,“姒儿你回去帮三哥打探打探。”

  胤禩不由莞尔:“我知道了!先回去了,随时给你消息。”他想起很早以前和兰馨说笑还说起过要让她做自家嫂子,看来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嘛。

  鄂二冲他挥挥手:“快回去吧,待会儿回去晚了皇帝妹夫就该捉急了。你三哥的终身幸福就全看你了,哈哈!”

  胤禩失笑,也冲他们挥了挥手:“放心吧。”

  马车很快出了府,胤禩坐在马车里一面想着鄂三与兰馨,一面呵呵直笑。杏儿察言观色,机灵无比的笑道:“二少爷明明同样出了京,府里的事却也不落下,三少爷的那点心思恐怕他早就知道了。”

  胤禩微微笑道:“二哥总是那么精明。”

  杏儿掩嘴,一双眼珠子里全是亮晶晶的笑意:“而且眼光还是这么毒辣,嘴也毒,一下就看出来如果主子您回去晚了皇上要捉急。”

  胤禩屈指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好啊,你这胆子是越来越大了,连皇上也敢调侃了!”

  杏儿“唉哟”一声捂住了额头:“主子饶命,奴婢错了,奴婢再也不乱说实话了。”

  胤禩被气乐了:“还敢贫嘴,小心回去让皇上赏你二十大板。”

  杏儿赶紧求饶:“奴婢不敢了。”心里却忍不住偷笑,别说主子不舍得,就是真告诉了皇上,恐怕也不会怎么样她吧?谁让她背后有“皇后娘娘”这座大靠山呢!

  胤禩笑意盎然、心满意足的回宫去,却不知道自马车从西林觉罗府中出来,便有一双阴郁的眼睛,一直牢牢锁定在马车上。更不知道,从回京之后到现在,还有另一双锐利的眼睛一直在暗中悄悄观察着自己。

  

  另一边,和亲王弘昼提溜着个鸟笼子悠闲的走在大街上闲逛,突然“吧唧”一下一个粉雕玉琢的小丫头片子撞上了他的膝盖。

  小家伙圆溜溜的眼珠子一瞬不瞬的盯住他,红润的小嘴巴张得大大的:“……弘,昼?!”

  弘昼不由“嘿”了一声,弯下腰去摸了摸小丫头的脑袋:“小东西,你是哪家的?你认得我啊?”

  小丫头张了张嘴,“哇”的一下就哭了,抱着弘昼的腿不撒手,提在手里的小布袋里也不知道装了什么,贴在他裤腿上烫得他一哆嗦。奈何被那小丫头死死抱住腿,对着这个么看起来软绵绵的小东西他又狠不下心踢开她。

  好不容易掰开那小丫头揪住他裤腿的手,弘昼正要准备溜走,却听那小丫头呜咽着说道:“我是你四哥啊!”

  晴天霹雳!

 

六十、弘历弘昼  卡文卡到内出血

 

  “……事情就是这样了。”和亲王府里,弘昼一脸呆滞的看着变成小丫头的自家四哥抽抽噎噎的说完正事,深深的叹了口气,然后开始伸着笨拙的小肉手往手里提的小布袋里掏啊掏。

  “原来四哥你变成了永琪家的嫡女……”弘昼忍不住嘴角直抽搐,所以说,现在上面的那位真的是皇阿玛了?虽然此前便已经在心里有了怀疑,但他却一直无法确信,或者说不敢去确认,于是就故意粉饰太平自我催眠装着不知道。而这会儿可真是,装不下去了唉!

  “嗯,永琪这个不长进的玩意,真是太让朕失望了!被那个不知所谓的小燕子迷得昏了头了,从朕变成现在这样,在他府里都待了这么久了,好歹这个身子也是他的嫡长女竟然连他的面都没见上!”弘历愤怒的捏住了手里已经变凉的东西。

  弘昼歪头瞅过去:“四,呃……哥,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方才在街上烫了他腿的玩意?

  “茶叶蛋啊。”弘历一面继续抽抽噎噎的应着,一面笨拙的剥起来,“弘昼啊!你不知道朕这些日子过的有多辛苦!变成现在这德行,做什么都不方便不说,连吃个鸡蛋也只能吃这种几文钱一粒的了!”

  弘昼忍不住又抽了抽嘴角,憋了半天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好顺着话头随口问道:“鸡蛋不是才几文钱的吗?”

  弘历忿然道:“朕可记得清清楚楚,宫里吃的鸡蛋可是十两银子一个的!”话头已经不知道被带偏多远了。

  弘昼这下可真是惊了:“十两?!四哥你这是听谁说的?内务府这墨贪得也忒离谱了!”

  弘历也不傻,一见弘昼的反应便也一下子回过味来,沉默了半晌,整个脸都黑了:“混账东西!”两个茶叶蛋吧嗒摔在地上,“魏清泰这狗奴才!还有汤文瑞!混账东西!”

  弘昼看着他那副恼羞成怒的样子,不知道到该不该笑,不得不说,弘历现在这副模样发起火来实在是颇具喜感,完全就是乱发脾气的任性小娃子。

  “弘昼!你去告诉永瑢朕的身份,让他把朕接回宫去!还有那些个狗奴才,全给朕摘了他们的脑袋!”弘历握拳说着,扎着两撮羊角辫的小脑袋晃了晃。

  弘昼滞了滞,又生生忍住笑意,委婉道:“皇兄啊,这事儿记不得,弟弟会尽量看着安排的。”去告诉“永瑢”?那以后的日子恐怕可就真不好过了啊,皇兄您这是何苦啊!

  弘历哪里知道他的小心思,只急着说道:“不能再拖了!弘昼你尽快进宫去办便是,永瑢可是个好孩子,相信他绝不会像他那个不争气的五哥,对朕不闻不问!”

  弘昼诡异的勾了勾唇,可惜沉浸在愤怒和即将“苦尽甘来”的喜悦里的弘历完全没有注意到。四哥呀,这事儿可是您催着弟弟给办的,到时候可千万别怨爷呀。

  于是当日弘昼便先遣了侍卫去荣郡王府知会了富察氏“小格格”暂住和亲王府一事,安抚着弘历先好吃好喝的住下,这才准备着作好“准备”,思考着什么时候去找披着自家侄子皮的皇阿玛“摊牌”去好。

  不过在此之前,是不是该赶紧再办个丧事什么的呢?反正再怎么也还有四哥在前边儿顶着,皇阿玛应该不至于先拿他“问罪”……吧?弘昼慎重思考中。

  

  两天后,养心殿。

  弘昼低眉顺眼的立在那儿装木头桩子,一眼都不敢多看面前板着脸端坐着神色莫测的“侄子”阿玛。

  胤禛面无表情的听着,右手食指一下一下敲在桌面上。得知弘历竟成了永琪的女儿以及他让弘昼代他向自己提的那一串“要求”,虽然有些惊讶,但毕竟前有诸兄弟接连重生,竟隐隐还有些理所当然的感觉。

  胤禛对自己的接受程度有些感慨,更多的是得知自家不成器的小子终究还是“捡”回一条小命的宽慰,不论如何,弘历也是曾经颇得他喜爱的儿子,当初那样莫名其妙白白被含香害死,说心中没有半点触动那是不可能的。

  不过既然回来了,该算的账自然也上不了算上一算。四爷在心里对自己点头。

  “弘昼,”胤禛说道,“人先在你府上养着。”

  “是。”弘昼赶紧应下,心里却在默默嘀咕:怎么感觉像在说养只小猫小狗。“皇……呃,阿玛,您的身份要不要……”

  胤禛微微挑了挑眉,说道:“不必。”弘昼仍待犹疑,却听他继续悠悠说道:“你回去的时候带些折子回去给他,让他自个儿好好读上一读阅上一阅,看完了再上道折子,说说都有些什么心得。”

  弘昼一愣,继而很快回过味来,这是要四哥他自个儿明白过来啊,立刻应道:“嗻!”脸上不由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愉悦。

  胤禛眼睫微敛,话锋一转,淡淡的开口问了一句:“昨个儿,你府上的丧事办的可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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