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崽后顶A老公回来了(67)
柯青裁眉心轻轻一皱,“家里有监控,还有我以前留下的证据……”
他还没说完,庄捷打断了他的话,很淡但不容拒绝的说:“不会用你留下的东西。”
他继续道:“孩子的归属问题毋庸置疑,这个他们没得说。你家的监控角度拍不到楼道里的画面,他们就会有活动的空间。”
柯青裁沉默了,倒不是对父母还有什么不舍,他只是本能不想让庄捷再插手这件事,麻烦他已经够多了,这点小事要他出手属实小题大做。
庄捷说:“所以我建议直接一点,我们就按你的意见来,他们始终与你存在亲属的事实关系,一旦拉扯起来想彻底摆脱就很难了。不如直接特/权介入,这样应该更容易让他们死心。”
柯青裁正在琢磨,忽然被“嗑哒”一声敲醒了,他抬头一看,房间门在庄捷身后被关上。
他们说着说着话,没注意之间就走到了柯青裁的卧室,庄捷也跟了进来,并且神色平淡的关上了房门。
“……”
习惯是很可怕的,对此柯青裁已经没什么感觉了,像是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庄捷看起来也没有任何情绪,柯青裁略微麻木的自言自语了句:“这样方便闻信息素……”
庄捷不置可否。
柯青裁感觉累了,于是干脆都不再去想,反正,他是孩子另一个父亲,想确保孩子的安全这毋庸置疑,就点了头,“好,就听你的,他们的事你处理吧,麻烦了。”
“不麻烦。”
柯青裁没再听了,只说:“你先去洗澡吧,我等你出来再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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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柯青裁醒得很晚。
老师给他批了一周的假期,那种短暂逃离工作的感觉让人手脚都发软,又很久没有这样安稳的睡在自己家里,怀孕后的嗜睡被放到了最大。
他醒来时已经上午十点,身边另外半张床上的人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肉呼呼在床上咕涌的小东西。
柯青裁把被子拉开,麦麦蹭得头发乱七八糟的脑袋就露出来,不知怎么就很高兴,兴奋的说:“爸爸,叔叔的味道好好闻啊。”
柯青裁笑笑,“喜欢吗。”
“喜欢,像你给我的那件衣服一样,那是不是就是叔叔的衣服?”
“嗯。”
柯青裁在床上坐起来,揉了下眼,不经意的问:“叔叔呢?”
麦麦已经开始啃被子磨牙了,“叔叔已经出去啦,爸爸你睡得好晚。”
柯青裁把被子从他嘴里拉出来,又不着痕迹的问:“叔叔……跟你说什么时候回来了吗?”
其实他想问叔叔有没有说还回不回来了,但还是用了小孩子不会感到异样的问法。
麦麦很得意的说:“叔叔说我乖乖的把营养剂喝完他就会回来啦。”
柯青裁不太有情绪的“哦”了声,知道这就是不回来的意思,因为麦麦很讨厌喝儿童营养剂的早餐装,从来没乖乖喝完过。他自己熟知哄孩子的套路,有确定的时间比如“午饭前回来”那是真的会回来,像这种就是典型哄小孩的。
他大概是疯了,居然还指望从小屁孩儿嘴里打听消息,还抱有这种希望。少校这么久没回过航星,肯定要回家看看,要么也有工作要汇报,还回他这里干什么。
柯青裁不再去想,从床上爬起来,把乱拱的孩子也扒出来放到地上,把被子拉平了在床上铺好。
然后去客厅,一边窝在沙发里慢悠悠的喝营养剂,一边用光脑浏览新闻。
过了些时候,张嫂带着麦麦下楼去小花园里玩沙子了,柯青裁躺在沙发里晒太阳,然后就又昏昏欲睡起来。
这时,他的通讯器响了,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进来。
柯青裁接起电话,“您好,哪位?”
电话里安静了一会儿,滑过了电流声,他拧了下眉,才听那端响起了一个女人带着哭腔的声音:“青裁……是妈妈。”
柯青裁瞬间神色冰冷,所有睡意全部消失。
“谁让你给我打的电话?”
女人像是被吓着,怔了下,用很凄苦的声音说:“这么长时间没见面了,你不想妈妈吗?”
昨天她的尖利嘶吼还在耳边,柯青裁冷笑,“别用这种口吻跟我说话,你所有的苦难都不是我造成的,不对,以后别跟我说话,你也不想我吧,不然怎么没想过联系我,倒是惦记着偷我的孩子。”
柯青裁这时候不由得有些庆幸,幸好庄捷离开了,他现在的样子也不想被看到。
“可那……”女人哭起来,“青裁,妈妈知道错了,以后我们再也不会动那个孩子了,他、他就是你的孩子。”
柯青裁面无表情道:“本来就是我的孩子,用不着你说。”
“青裁你消消气,妈妈不是不想你,我们一直都在找你,也是最近才刚有消息……青裁,妈妈不想跟你抢孩子了,真的,好不容易找到了你,等我们回家了,以后我们一家人就好好的过,行吗?”
柯青裁不耐烦起来,很深的拧起眉头,这样明显的厌恶几乎是没在他脸上出现过的情绪,他说:“是你们一家,别跟我扯上关系。好好过?你们先出得来再说吧。”
他冷冷的问:“你到底有什么事。”
“爸爸妈妈都知道错了,你别生气了,怎么说我们也是一家人,现在你哥你嫂子也不在家住了,不会再让你烦,妈妈不图别的,等我们出去了,以后你跟少校你们带着孩子,一起回家看看就行,好不好?咱们总还是一家人。”
柯青裁气笑了。
刚才他还有那么点纳闷他们这次怎么舍得对孩子死心了,原来是知道了孩子是少校的,他们根本连人家的一根汗毛都争不过。
柯青裁到现在忽然觉得自己还是不认识母亲,原本以为她打电话来是想求求情让他们在里面别关太久,起码把兄嫂先放出来,万万没想到他妈根本没提这事。
多难得一见,她提起自己的儿子儿媳居然舍得只用了“不在家住了”这么几个字寥寥带过。
柯青裁听懂了她的意思,她打这个电话说来说去重点就两个字——少校。
这是觉得儿子跟儿媳指望不上了,指望起少校来了,毕竟谁能找少校这么个“女婿”,比一百个儿子都长脸,到外面说起来真是天大的面子。
或许跟儿子儿媳没关系,柯青裁现在相信,就算兄嫂真的生了个二阶alpha宝宝,只要有了少校也得靠边站。
这一刻,除了气愤,柯青裁只觉得荒谬。
原来他一直想得到的东西竟然这么容易就能得到,就是少校刷一下脸的事。
父母的偏爱到底是什么?他早知道和自己优不优秀没关系,却没想到在权/贵的诱惑面前,连传宗接代都不重要了。
不过不论是什么,柯青裁也早就不想要了。
只是不知道母亲哪来的胆量和信心,居然敢妄想跟少校攀亲戚。
他控制不住的笑起来,“千万别,你们一家人好好过,永远锁死,跟我没关系,跟少校更不可能有关系。还想跟少校‘一家人’,你可真敢想啊,我没你胆子大。”
“可是,你不是……”
柯青裁耐心全无,打断了她,“以前没机会说,现在我就正式说一下,从我离开家开始,我和我儿子跟你们家就没有任何关系了,你们一家人爱怎么过就怎么过,前提是你们出得去。”
“还有,”他冷冷的说:“以后就算你大儿子儿媳都死了,也别来找我赡养,我一分钱都不会出,不信你可以试试。要是你们还不死心,不如就在里面呆着别出来了。”
柯青裁此时明白少校说得对,不拿出特/权的压迫是没办法摆脱他们的,果然什么都不如恐吓有用,他说完,通讯器那端就只剩下了呜呜的哭声了。
他懒得再听,把电话挂断。
正在客厅发呆,忽然家门被敲响,柯青裁以为是张嫂带着麦麦回来了,于是打起精神前去开门,谁知道站在门外的是庄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