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陷人外双生子修罗场(45)
对这种有特殊含义的东西,花间诩心眼小得很,骨埙被其他人吹过,他不乐意继续用。
云生珀失笑:“好。”
猎赛期间发生了这么多事,又是兽人绑架,又是长老被撤去裁判职位,以云生珀为首的几位首领提议暂缓猎赛,在三天之内讨论出接下来猎赛的举办方式。
猎赛就这样暂缓了。
兽人们都回到了各自的营地,云生珀和花间诩两人去医生的帐篷看望云琥。
有关医术的一些兽语花间诩还不太听得懂,只知道大致意思就是,云琥的伤不算特别严重,三天以后能正常生活,六天后就能彻底恢复如初。
透过帐帘的缝隙,花间诩能看到坐在里面的云琥。居然还真跟磷灰说的差不多,兽人的身体也过于强壮。
医生:【多亏了夫人临时急救做的好,不然云琥不会恢复那么快。】
花间诩摆摆手:【小事小事。】
待医生回到帐篷,花间诩问云生珀:“首领大人特意延缓猎赛,是为了云琥吗?”
云生珀点了点头。
花间诩:“医生说三天以后只是能恢复日常生活吧,那个时候就参赛会不会太勉强了?”
“不要小看他。”云生珀说完,看向花间诩又补了一句,“那是他,自己的选择,人不用在意他。”
花间诩:有时候真的很怀疑云生珀到底是不是云琥亲哥。
不过花间诩只是人文关怀一下,云琥本人和他亲哥都不在意,他也没什么好说的。
三天的缓赛让聚落间的氛围变得更加紧张起来,大家关系本来就不好,猎赛之前有天然领地阻隔,猎赛之后有长老制衡,才勉强维持住表面的和谐。
现在倒好,裁判没了,十几个聚落还住得那么近,这几天时不时就能发生几起对头聚落打斗事件。
所幸混乱的只是外面,聚落内部还是很安全的,主要也是他们聚落除了红曜也没什么对家,而他们两个聚落都在等着猎赛时候分出胜负,不想在这个时候徒惹是非,折损自己的战斗力。
碧玺在这难得的缓赛时间里抓紧宣传,一大早就不见了踪影。
花间诩洗漱完从帐篷里出来,看见立在各种角落的摊位广告,全是碧玺摊铺的宣传海报,这是他和碧玺一起设计的,还挺吸睛。
花间诩走过去看了一会儿,瞥见不远处的正巧路过的云琥,对方手臂上还绑着绷带,挂在脖子上,断了手也不影响他一脸的拽样。
“嗨,弟弟。”花间诩随手打了一个招呼。
没想到云琥还挺给面子,朝他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第34章 跟踪
稀奇,花间诩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差点把人看毛了。
话说,他今天是有任务在身的,猎赛过后就是云生珀的生日,他想趁这段时间准备一下,以山雀的名义,给云生珀画点画,带to签的那种!
他观察过云生珀的收藏室,对方偏好他的幻想画,他之前就有了一点思路,今天要去找找其他的灵感。
开始行动!
云生珀一天到晚都在忙,解决完聚落内部的小事情,又得去外面参加首领会议了,临近营地外围的时候,他忽然停了下来,转过身去:“人。”
身后没有回应,云生珀无奈道:“我知道,你一直,跟着我。”
“啊——我还以为我很隐蔽的。”花间诩从树后走了出来,“你真的早就发现了?”
云生珀刚离开帐篷没多久,就知道花间诩在后面跟着他,他还特意走慢了一点,不过花间诩一直没有上前来,不知道在干什么,就随他去了,一直到现在。
云生珀:“人,想干什么?”
花间诩:“秘密。”
“好。”云生珀道,“但之后不能再跟了,我要出去,你不行,外面很乱,会有危险。”
“好吧。”花间诩趴在了代表着营地分界线的高木桩上,目送着云生珀越走越远。
待再也看不见了,花间诩思考了一下,拿出怀里的笔记本,在上面速涂这什么,很快一只栩栩如生的四翼鹰跃然纸上。
一阵风刮过,将边缘的纸页吹得翻起,花间诩为了涂画方便,把手压在上面,也压住了前面无数张各具形态的四翼鹰速涂。
这三天,花间诩一直在跟踪云生珀,说跟踪也不准确,因为对双方都心知肚明。
第一天花间诩还煞有其事地躲躲藏藏,到了第二天直接不装了,大摇大摆地跟在云生珀身后,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第三天,花间诩睡迟了,出了帐篷才发现云生珀根本没走,见他出来以后才慢悠悠出了门。
三天时间一晃而过,大家商量出来让各族首领担任这一届猎赛的临时裁判,其实就相当于没有裁判,不过混战猎赛除了不得伤及战圈之外的无辜,几乎没有什么规矩,走个形式而已。
混战猎赛就这么开始了。
空地上不知何时围了一圈一人高围栏,所有人退到森林里面,中间一下子变得极为空旷。
花间诩坐在最高的树上才能堪堪看到对面空地的边界。
这里可以容纳十几个聚落所有亲信的混战。这三天各聚落间的矛盾一触即发,看彼此眼神里都透着凶狠。
红曜那边好几个兽人的视线都聚集在云琥身上。
医生正在拆除云琥手臂上的绷带,三天时间,手臂上那么大一个血洞现在居然已经愈合了,只是新肉才刚刚长出,比边缘的其他皮肤颜色稍浅一些,没有完全恢复。
花间诩:“真的没关系吗,弟弟?”
云琥正在用水冲洗手臂上的草药渣滓:“一只手,我也可以弄死他们。”
四面八方响起铜锣声,兽人们摩拳擦掌,从森林边缘走出来,跳入了围栏中间。
云生珀盯着红曜距离的方向,对云琥道:【这次,不会有人再阻止你,红曜聚落的人,一个都不能活。】
【啊。】云琥的心脏随着云生珀的话语跳快了几分,他阴翳地盯着对面的兽人,再次感受到了属于云生珀的怒火。
红曜前后绑架他们两个族人,其他亲信也早就积了一肚子火,势必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不断有兽人进场,森林外围的兽人瞬间少了一大半。
场内的兽人分散着站在空地上,充满戾气的视线环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而他们自己也在被什么人这样盯着。
急促的锣鼓声还在继续,速度持续加快,像一道锤子不断在心脏上敲打。
只听最后一声震耳欲聋的鼓响,四周在一瞬间变得极为安静。
下一刻,一只兽人飞出了围栏。
那个被打出去的兽人显然没有反应过来,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兽化,就被打出了界。
鼻梁塌陷了下去,鲜血很快流了满脸,花间诩注意到的时候只能看到一团血肉模糊。
有医生上前检查兽人的伤势,确认死亡后被一个兽人随手拖出去扔了。
没有人在意那个兽人的死亡,就算有也是在讨论这个没用的兽人是哪个聚落的,居然刚开始就出了局。
而派那个兽人出场的聚落则大气不敢出一下,生怕被别人认出了兽人的归属,觉得他们聚落好欺负,猎赛结束之后瓜分他们的领土。
花间诩将一众兽人的反应尽收眼底。
直到那个死亡的兽人被拖出了视野之外,沙丁丁才猛然一抖,背后一下子冒出冷汗。
先前的艺术比拼太有欺诈性,以至于沙丁丁都差点忘了,他们面对的始终都是兽人,他们在平常的时候歌舞奏乐把酒言欢,可一旦展现出他们嗜战的另一边,他们就是恶魔本身。
凶残,狂妄,视人命如草芥。
偏偏不管是哪一方面,都是兽人最真实的模样。
沙丁丁眼中有些迷茫:“我忽然发现,我好像不管怎么样都打不过兽人。”
花间诩没想到看个猎赛,都能给沙丁丁看得怀疑人生:“你是人类啊,你居然真的想单靠平时锻个练就能打过这些钢筋铁骨的兽人?”
沙丁丁一时有些羞愧难当:“那,那要怎么办,我们真就天生不如兽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