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陷人外双生子修罗场(100)
花间诩放下信,揉了揉自己肿胀的太阳穴,看来这件事刻不容缓了。
今晚花间诩又做了和云生珀翻云覆雨的梦,身体疲惫极了,与之相反的是他时刻清爽的身体。
花间诩以前也会做这种梦,但最近次数也太多了点。做那事快乐是快乐,可物极必反,他都失去对方这么久了,没理由现在还回不过味来。
花间诩之前就隐隐察觉到这件事的异样,为什么总是不行动呢。
对了,花间诩想起来,每每他想搞清楚的时候,云琥总他身边,看似替他想办法,其实一直在避重就轻,把他往错误方向误导,要不就做一些事情转移他的注意力。
他好像有点太信任云琥了。
花间诩反省了自己几分钟,立刻开始排查。可惜他搜遍了家里的东西都没有察觉到异常。
花间诩给自己找累了,坐下来倒了一碗水喝。
花间诩喝了一口,掀开了壶盖往里面看了看,是白开水,难怪寡淡无味。
云生珀有喝茶的习惯,花间诩无所谓,两人相处久了,花间诩便也养成了这个习惯,壶里经常会放一点茶叶。云生珀死后,放茶叶的就变成了云琥,花间诩基本就没怎么管过,现在云琥也搬出去了,便要他自己放茶叶了。
花间诩丢了一个茶包下去,等清水染上茶色,倒出来继续喝。
不过自己泡的不如他们泡的好喝,香味都淡了一点。
香味?
花间诩捏着杯子的手顿了一下,继续喝。
好像确实有几次,他喝到的茶水中偶尔会带有特殊的香气,他对那个香气不敏感,但次数多了,总会记住的。
日子还在继续,花间诩近段时间都没有做梦,身体也好得差不多,花间诩算算时间应该要来了。
果不其然,第二天晚上花间诩又尝到了那种香气。花间诩果断吐出口中的茶水,用清水漱口,将茶壶伪装成喝了一大半的样子,继续裁剪桌上的布料。
没过一会儿,有门从外面打开的声音传来,微凉的风被带进了屋内,花间诩转过头去。
待看清后,花间诩不禁道:“首领大人。”
那人径直朝他走来,弯下腰用耳鬓的羽毛贴了贴他的脸颊:“人怎么还不睡?”
神态和语气模仿得很像,花间诩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继续手里的动作。
那人对他忽略自己的行为很不满,将布料从花间诩手里扯出来,掰正他的身体,直视眼睛:“人要看着我。”
嗯,反应也符合人设。
那人就将花间诩带离了椅子,来到旁边的长沙发上。
云琥亲吻花间诩闭上的眼睛,他放醉眠果并不都为了做那种事,只有有些时候会控制不住自己。
现在就是。
云琥一路从眼睛吻到鼻尖最后到唇,今天的花间诩有些安静,他挑逗了许久对方只有微弱的回应。
身体进一步贴合,云琥却总有种惊慌感,让他动作不自主地急切了一些。
花间诩没动,他倒要看看云琥能做到什么程度。
衣衫半解,腰带一半落在沙发上,一半落在地上,云琥叼住了花间诩侧颈的软肉,手往下移去,轻而易举地扯开了裤带。
一点点往下拉,沉睡的东西包裹着一层薄薄的布料,若隐若现地搭在松紧带上。
待云琥要进一步往下拉时,对方忽然伸出手阻止了他。
云琥心中空了一瞬,一种野兽般的危机感浮上心头,不自主地去看花间诩。
花间诩手扣住了云琥的小臂,眼中没有任何迷离,声音清醒地可怕:“云琥,你可真让我长见识。”
云琥大脑犹如当头一棒。
他被发现了。
第75章 云琥去了哪里?
花间诩上下扫了一眼云琥的装束,他的衣服快被脱没了,云琥倒还是整整齐齐的。
“很用心啊,连衣服都换成了首领大人会穿的风格,演得可真好,我都差点认不出来了。”
花间诩眼中浮现出嘲讽:“但再怎么像,你始终不是他。”
其实花间诩的话并没有多少攻击力,那口茶虽然被他吐了出来,但还是有一部分被吸收了,不至于出现认知错误,但神经多少有点松弛,这是一种被强迫放松的状态。
这让他有些软绵绵的,提不起生气的力气,而且比起生气,他更多的是另外一种情绪。
可惜云琥心里有鬼,一点语言上的刺激就会激起千百倍的威力。
云琥像是一头被激怒的凶兽,收起指甲的指腹压上花间诩被吸吮得异常红润的唇,用力地来回摩擦:“是么,可是阿诩热情得很,紧紧咬着我不放呢。”
花间诩眼睛瞪圆了一瞬,云琥以为花间诩会勃然大怒,没想到花间诩只是意味不明地看了云琥一眼。
花间诩:“你这样对得起你心仪的人吗。”
“呵,的亏你能得出这种结论。”云琥收回了撵得水光艳艳的手指,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十分色气的动作,被云琥做出来却充满了恼怒,“我爱的从来只有你,阿诩。”
花间诩又是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和云琥想象中的画面天差地别。
就好像他做着一切只是在花间诩眼中不断蹦跶的丑角,明明是他设计害了花间诩,他却成了最失败的人。
云琥觉得自己可笑极了,他的丑恶在花间诩面前无处遁形,毒素在血肉里疯狂冲撞,叫嚣着焚尽一切。
云琥撕碎了遮掩的布料,低头含住了花间诩。
花间诩呼吸重了一瞬,抵住云琥的肩头:“喂,云琥,你冷静一点。”
回应他的只有愈发强烈的刺激,云琥的另一只手也没有闲着,轻车熟路地来到对面,画着圈挑/逗。
花间诩用了全身的力气也没有将云琥推开,只好在刺激没有重新席卷而来的间隙飞快道:“这样做会让你开心吗。”
云琥吐了出来,抬头看他:“当然,只要能得到你,我无所谓。”
花间诩:“可是你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开心。”
就花间诩而言,他不是谈性色变的人,相反,有艺术家的观念影响加上那群放荡不羁的兽人熏陶,性只是获得快乐的其中一种方式。
更何况云琥反应得比他还大,他真正刺人的话都没说呢,云琥自己给自己整破防了。
“因为你不爱我啊花间诩,你不爱我。”云琥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人,眼眶崩溃得红成一片,“不管我做什么你都无动于衷,只有我扮成哥哥的时候,你才会对我好。你要我怎么办,你说啊,我到底还能怎么办。”
花间诩挣动了一下,云琥以为他要走,把花间诩用力地摁回了沙发上:“你要是敢走,我就把哥哥的聚落全毁了。”
身体被彻底限制住,花间诩看着他:“威胁我?”
云琥:“你在乎的是不是,你在乎这个哥哥留下的聚落,治好我也因为我是云生珀的弟弟。”
花间诩歪了一下头:“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云琥不知道。
他体内的毒素疯狂发作,思维逻辑也混乱一片。他不知道他说出来的话有多离谱,醒来后又会有多懊悔。他只想把自己所有能想到的筹码都摆在花间诩面前,期望对方能挑挑拣拣地买账。
花间诩放松了身体:“你刚才说得话非常危险,我不喜欢,云琥,收回去。”
云琥瞬间冷静了下来,一滴冷汗从额头滑落,滴在了散落在沙发上的发丝中间。
云琥怔愣地看着花间诩,花间诩的冷静从容和他此刻的狼狈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下意识松开了对花间诩的桎梏。
花间诩坐起来,用裤子残余的布料遮住自己,靠在沙发上揉着自己的手腕。
这篇空间一下子陷入了寂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云琥开了口:“只要我扮演好哥哥,你还是愿意接受我的吧。”
花间诩转头看去,云琥眼中凄哀,像个走投无路的囚徒。
花间诩:“你就那么喜欢我?”
云琥:“我很爱你。”
花间诩不置可否。
他不是瞎子,云琥所做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而且就刚才发生的一切,云琥的全部想法彻底暴露在了花间诩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