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NPC是娇气包(26)
他敲咪咪瞥了莱德利亚一眼,只感觉他脸色很不好。
三人相安无事吃完饭,等莱德利亚要离席的时候,云芽忍不住问:“莱德利亚,今天那只……它怎么样了?”
云芽记忆里最后一秒是巨狼委屈的嗷呜声,在莱德利亚旁边缩着尾巴绕来绕去,像被火烧了尾巴似的。
莱德利亚会罚它吗?
“你很担心它?”莱德利亚反问。
云芽微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银发的年轻绅士便像听见十分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它的举动冒犯了你,你还要担心它的处境吗?还是说,你会对一个控制不住自己行为的畜生产生好感?”
伯斯特眼前一亮。
云芽硬着头皮:“不是,我只是……”
“好了,”莱德利亚深深凝视着他:“我已经惩罚过它了,以后也不会让它出现在你面前。蔷薇古堡派人来接你了,你过几天就能回去。”
云芽被他冷淡的目光看着,讷讷道:“好。”
莱德利亚便打发他睡觉:“一个守规矩的年轻少爷是不会做多余的事情的,现在你该去睡觉了。”
这才刚吃完饭呀,云芽心底郁闷,又拗不过他,乖乖回房间了。
辗转到深夜,云芽也没怎么睡着,一动不动躺在床上:“系统。”
“嗯。”系统问:“你想问什么?”
云芽小声抱怨:“他们好奇怪。”
莱德利亚对他不冷不热,还要出言嘲讽,伯斯特就一副痴汉舔狗的样子,可怜兮兮的。
“副本嘛,”系统含糊道:“不同走向下总归有不同反应的。”
云芽觉得它说得也是,乖乖闭上眼睛准备入睡。
庄园很静谧,到了晚上外边只剩下隐约的风声,呼啸着掠过窗外。
云芽吹灭了烛火,屋里只能看见透亮的月光,视线还算清晰。
“滴答滴答。”一阵细微的响动从窗边传来。
云芽拧着眉头往窗外望。
本该空无一人的窗外却站了一个高大的影子,一动不动,不知道在外面等多久了。手掌抵在窗户上,似乎想撬开窗户爬进来。
月色明朗,云芽清楚地看见外边的“人”厚重的毛发,有别于人类的粗壮身形,还有带着尖爪的掌部。
似乎是察觉到云芽的视线,还冲他笑,绿幽幽的眸子在夜里格外清晰,露出带着涎水的森白獠牙。
“啊,”云芽短促地尖叫了一声,迅速缩起来:“系统!那是什么?”
“你快跑出去!”系统厉声道。
外边的“人”显然有很大的力气,轻而易举撬开了窗户,跃跃欲试想爬进来。
云芽不敢多留,鞋都没穿就跑出去,在空荡荡的长廊上奔跑。
外边的地毯很粗糙,柔软的足心都被磨疼了,云芽也不敢停下来,更不敢回头,怕一回头就看见自己被追上来。
“随便开一扇门进去,”系统催促:“他要追上来了。”
粗重的喘息声越来越近,云芽心脏砰砰跳,打开一扇门就钻了进去,反锁住门。
屋里没有烛火,不知道有没有人,云芽也不知道追着他的人看没看见自己进来了,慌张地想往被子里钻。
他也是走投无路了,幽深的长廊每一扇门都紧闭着,白日里那么多仆从不知道去哪了,跑动声也没有人出来查看情况。
追着他的怪物那么可怕,獠牙与利爪,他的下场肯定会很惨。
作者有话要说:
是坏狗
第22章 公爵之死22
“怎么了?”哪知道这房间里竟然有人,冷淡的声音响起,云芽被一双手掐住腰:“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烛火亮起,云芽看见莱德利亚带着诧异的面孔。
他似乎是刚入睡不久就被吵醒,不复白日里的冷淡漠然,俊秀面孔上有些茫然。
看起来很好说话。
云芽惊惧的泪水如断线一般流下来,一股脑扑进莱德利亚怀里,试图把自己藏起来,抽抽噎噎:“怪物,我的房间里进来一个怪物……”
追着他的“人”也过来了,一扇又一扇地砸开门来寻找云芽的方位,动静之大到让他怀疑下一秒就有东西破门而入。
云芽听见动静,手臂更紧地缠住了莱德利亚的脖子,红着眼睛看他,眼泪也蹭到他衣领上。
“就是……就是外面那个。”
砸门的动静很大,云芽能听出来怪物就在离他们几扇门的地方徘徊,寻找他的踪影,甚至到了房间对面。
云芽跑得匆忙,长袍微微掀起来,露出粉白纤细的小腿。几乎是跨坐在莱德利亚身上,像树懒一样紧紧缠住人家。
“我好害怕。”云芽咬住下唇,脸颊湿漉漉的,粉白一片。
“别怕,”莱德利亚感受到脖颈处柔软的触感,不自觉僵直了身子,笨拙地揽上云芽的后背:“他不会进来的。”
“真的吗?”云芽仰头看他,眼尾还沾着泪水。
他们离得太近了。
柔软的肤肉贴在莱德利亚身上,热意透过薄薄的一层睡衣蔓延开来。尤其是云芽还在不断收紧胳膊贴近莱德利亚,让他感觉向来没什么温度的皮肤像要烧起来一样。
这份温热的触感让莱德利亚发愣,手腕虚虚扣住他的腰,犹豫着没有推开他。
下午隔着一层斗篷,加上他别无他想的动作,抱云芽的时候莱德利亚只知道云芽很瘦,轻盈地像一只没长大的幼猫。他不知道,不知道还有人身上可以这么柔软、这么香甜。
好像连呼吸都是甜蜜的,温热的吐息近在咫尺,低下头就能汲取到那双湿红唇瓣里的甜香。
门外吵杂,沙哑的嚎叫声阵阵,吓得云芽一个劲往他怀里钻。
长袍下空荡荡的,带着凉意的光裸小腿不自觉想靠近热源,伸进被子里。但又被男人身上偏低的体温冷到,皱着眉头抱怨:“你身上好凉。”
玉石一样,冷得他不禁蜷缩起来,根本不像人类的体温。
金发的漂亮小骗子怕他没听清一样,又说了一遍,抿着唇看他,好像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一样。
疯狂的拍门声还在继续,莱德利亚脑海里却很不合时宜地冒出来两个字:娇气。
太娇气了,浑身粉白,软肉陷在掌心像融化了的奶油。一点苦头都吃不得,软绵绵地抱怨。
还会抿唇看别人,卷而翘的眼睫不安地扇动,还带着点滴泪珠,像蝴蝶落在掌心。
【哦哦哦大狗狗给他人作嫁衣裳属于是。】
【这死人脸好有福气,什么都不做我宝就主动到他怀里了。】
【感谢大自然的馈赠,天降老婆。】
【他为什么还是这种冷淡的表情,见到我宝还这样,难道是性冷淡吗?】
【老婆腿好细……插个题外话,这个姿势好涩哦,好像脐橙,我一整个嘶哈嘶哈。】
“坐好了,”莱德利亚尽量控制住冷淡的声线:“他已经走了,从我身上下来。”
他好整以暇,连入睡都把睡衣的扣子扣到最上面,不露出一点肌肤,半坐起来皱着眉看向衣襟凌乱,金发也乱糟糟的云芽。
莱德利亚的衣领还被他扯得有点皱巴巴的。
“你先转过去。”
云芽把自己用被子裹起来,只露出通红的眼睛:“为什么?”
莱德利亚盯着他,面无表情道:“我要穿衣服。”
云芽反应过来,脸颊红得都能滴出血来,眼神有点飘忽地背过去。
所以刚刚,刚刚他是钻进了人家被子里,在衣冠不整的莱德利亚身上蹭来蹭去?
门外的动静也渐渐消下去,似乎是怪物发现门打不开,不甘心地走远了。
自己刚刚是不是太冒昧了?
云芽沉默地看着莱德利亚整理被自己揉乱的衣襟,心虚地低下头。
突然闯到别人房间里,还哭着抱在人家身上,说什么也不肯下去,可怜兮兮地说外面有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