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人反派他又疯又茶(95)
司溟像他想的那般乖顺地点头,指尖攀附至最酸软的腰际,更加轻缓地揉着,嘴唇也不甘寂寞地吻着沈忘州耳垂,暧涩道:“可我若是说不出话来了,要怎么办?”
沈忘州耳尖发酥,心思一软顺口说:“那你就拽我头发,拽疼了我就知道了。”
他几分羞赧地回忆,就算他说话也没有人会听,更不可说的是反而会跟着他的话调整到他再也说不出来。
不如直接拽着头发表达意思。
司溟眼底闪过一抹压抑不住的笑意,他姿态依恋地抱住沈忘州,脑袋在他颈窝软软地蹭动,哼道:“我舍不得,师兄身上的每一个地方,我都舍不得伤害。”
沈忘州想说你胡说八道,他现在哪里都疼,好像废了一样坐不直腰了,眼睛也是肿的。
但基于“司溟比他还要难受,可怜得在他怀里发抖”,沈忘州忍住了滔天的怒火。
司溟更加狼狈,所以他不仅没有吃亏没有丢人,身为被动的那一方,他还“非常强势”。
沈忘州成功地安抚了自己,适应力极强地接受了他和司溟之间与众不同的“压制”关系。
两个“身体不适”的人黏黏糊糊地抱在一起,互相捏了好一会儿腰,期间司溟好似要长在他身上地抱着他,明明已经互相亲昵到耳根一片浅红,却还要一次次在他耳边撒娇。
沈忘州听得的口干舌燥,司溟又尽职尽责地拖着“不舒服”的身体给他喂水,还撒娇着用嘴巴喂了几次。
……
沈忘州手背抹过被水沾湿的嘴唇,才这么一会就浑身酸的不想动了,被司溟抱着一起躺下。
他这才有空慢慢想这一系列的事情。
司溟说不介意他还没处理好的复杂心思,依旧喜欢他喜欢得入了魔似的,加上奴蛊的副作用,两人被推倒一个不得不在一起的境地。
他和司溟从今天开始,有了另一种亲昵的关系。
而且……他还自愿地妥协了两人的身份,主动地做了承受的那方。
沈忘州腰间环着司溟的手臂,他想事情的时候攥住了司溟骨节分明的手,好似把玩着什么如凝脂般触感很好的宝物,爱不释手。
他暗暗想,既然已经和司溟坦白了,那他也不想继续摆烂了,他要主动解决这段复杂且困难的关系!
沈忘州托着猫儿下巴似的托起司溟埋进他肩膀的脸,神色严肃地皱眉道:“我要和鲛人谈谈,他在我身上留了‘祭’。”
司溟轻轻亲了亲他指尖,稠墨似的眼神里几分他看不懂的涩意,嗓音懒倦地提醒:“师兄,你的腰不疼了么?”
沈忘州茫然:“?”
这和他腰疼不疼有什么关系?
第60章 小凤凰
沈忘州动了动腰, 顿时酸软得他嘶了一声,被司溟圈住力道适中地按了一会儿才觉得好受了。
沈忘州理解了司溟的意思。
他现在身体不舒服,实力大打折扣, 找到鲛人后万一出了事, 都没办法动手。
沈忘州设想了一下,眼前瞬间浮现那张可以变换面容的面具,和俯身擦过耳畔的轻笑,他深吸了一口气,决定休息几天之后再联系鲛人。
左右玉簪在他手里,他还有赤烬口中的“祭”, 想要见鲛人不过是说传音一句的事情。
让三界掌权者讳莫如深惊惧交加的那位,他随便就能联系,还要自己挑时间见面,沈忘州被宠惯得丝毫没觉得什么不对。
“过几日再说吧。”沈忘州背靠着司溟的胸口,捏了捏他指腹,软软的。
搂在腰间的手忽然收紧,后颈一阵湿软, 司溟轻软的声音从耳边响起, 醋意毫不掩饰:“师兄见他之前,可以告诉我么?”
说完低头埋进沈忘州颈窝,鼻尖蹭了又蹭,委屈极了:“师兄多喜欢我一点吧。”
沈忘州太吃这种撒娇了,心尖颤得快要心动过速。
他回身抱住司溟,安慰得笨拙, 故作老练地揉乱了一头银发, 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话多么撩:“提前告诉你,不多喜欢你, 我多喜欢谁啊。”
司溟微微一顿,蹭过他嘴唇,稠暗的眸底氤氲着蚀骨的欲涩,意味不明地低声说:“师兄真过分。”
沈忘州满眼茫然,他怎么过分了,他确实最喜欢司溟了。
但不等他问出口,司溟忽然捏住他下巴吻了上来,所有疑问都被堵回了喉咙……
-
胡闹了一通,沈忘州极度奢靡地在司溟怀里睡了过去。
睡了不知道多久,沈忘州醒过来时天已经彻底黑了。
他又被司溟伺候着洗了个澡,然后继续躺在司溟腿上,被司溟力道极好地捏着肩膀,亲手喂着甜腻的糕点。
恍然间像变成了日日不早朝的昏君。
他问了司溟才知道,两人在榻上闹了足足两天,然后他昏睡了一天,现在已经是三天后的晚上了。
这三天发生了什么他一概不知,和闭关也没什么区别了。
正捏着司溟的腰发呆,玉佩忽然传来动静,沈忘州察觉到是遇锦怀的联络,这几日迟钝的大脑忽然有一种诡异的预感——
那两日后来他已经开始神志不清了,只隐约记得玉佩好像亮过……
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冲击力太强,沈忘州身体微微僵住,陷入一段被他刻意遗忘的记忆。
他一手推着司溟的头一手拿起玉佩要丢,反而不小心注入了灵力,再也不敢发出声音。
他觉得他没发出什么声音的,但是司溟的嘴……
“师兄,”司溟执起那枚发着光亮的玉佩送到他面前,指尖抚过沈忘州颈侧一个深深的齿痕,眼神幽暗,语气温软地问,“会不会是遇师兄?”
“可能……”沈忘州颇有些视死如归地拿起玉佩,轻吸了一口气,送入灵力,毕恭毕敬:“师兄。”
遇锦怀温润的声线传出,几分急切地开口:“小师弟,这几日可有发生什么?前日我去翦绯庭寻你你不在,联络你时也含含糊糊地说不清话。”
沈忘州捂住眼睛,耳根通红:“我……”还没编好。
遇锦怀忧心不已,哪能想到这两日他小师弟经历了什么:“那天分开后有弟子看你去了瀛汐庭,小师弟,你现在和司溟在一起么?”
一连串的问题把沈忘州头都要砸懵了,他愣了一会儿才吸了口气,开始编:“啊嗯……司溟身体不舒服,我帮他,嗯……”
“三师兄,我体内灵力不稳受了伤,师兄心疼我,这几日一直在细心照顾我……才忘了和师兄们联络,让三师兄担心了,都是我不好。”
司溟说话时语气温柔懒倦,含着说不清的暧昧浅笑,还带着浅浅的困和将醒未醒的沙哑,此刻几乎是趴在沈忘州手边说的话,所有细节都旖旎到经不起细想。
沈忘州猛地松了口气,软靠在司溟腿上,紧绷又放松的后颈立刻覆上了一只修长漂亮手给他揉捏。
遇锦怀也是心思通透八面玲珑的人,如今稍一听,就猜了个差不多。
他微微沉吟片刻,恍然大悟,又开始操心两个人年轻不知节制,语气颇为隐晦地暗示:“忘州,司溟身体病弱难免不如你,长久计,你要多多照顾他。”
遇锦怀的声音刚落,司溟就拿着沈忘州的手放到自己腰上,意思很明显。
因为沈忘州的“不克制”和“不照顾”,他腰又酸又疼。
沈忘州被哄得毫无负担地接受了自己这个凶猛的人设,一边笨拙地给司溟捏着腰侧,一边回应遇锦怀的话。
语气几分无所谓几分小得意:“知道了,我会照顾他的。这几天发生什么大事了么师兄,你找我什么事?”
遇锦怀还想再多说几句,见他问这个,才开始说正事:“师父让我们这几日出发前往幽水宗,准备百仙大会第二轮,还叮嘱我们五个人要修养身体用心准备,这几日不要下山历练,避免出发前受伤。”
沈忘州捏腰的手一顿,挑眉:“历练都不行了,知道的师父这是去参赛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师父让我们去砸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