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我的超时空狙击战(89)
“你们”?时徽一皱眉,觉得不妙。
他一转身,看到皇后殿下押着不高兴的太子斑,也立在一边。
为什么又是他!!小时徽在心里大叫。
“斑,时徽。”皇后语气温温柔柔,手心暖暖拂过时徽的脸颊,“你们两个小童男子呢,一会儿跟着汲钰姑姑去帮阿尔法大公滚婚床,知道吗?”
“‘童男子’是什么意思?”太子斑好奇发问。
皇后一愣,头歪到一边:“嗯……就是,男孩子的意思。”
时徽举一反三,看向身边的上校,大声宣布:“我知道我知道,艾登登就是童男子。”
斯科特上校一哽:“你不要乱讲。”话一出口,又有点后悔。
“噢,所以,艾登登不是童男子吗?”太子斑也跟着理直气壮地问道。
——管你们什么事啊!上校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进退维谷。
“小男孩子才能叫童男子。”皇后及时插入,英雄般终结了话题。她轻快地对着孩子们拍拍手:“好了,跟着汲钰姑姑去吧,滚完婚床有糖吃哦。”
时徽一听此言,浑身是劲。
第71章 团子大赛
【——来, 决一死战!】
赫连家族的老宅建筑群声势浩大,廊腰缦回如王室行宫,盘踞肇泽高地一隅, 彰显着一方霸主的财大气粗。阿尔法大公今夜的婚房设在其夫君旧时的别院内, 曲径通幽, 从婚宴现场出发, 竟要走上好一会儿。
“汲钰姑姑,我们为什么要去滚婚床?”通往阿尔法大公婚房的长长甬道里,太子斑缀在汲钰身后发问。
“嗯, 这个呢……总归是一种对新人的祝福吧。”汲钰不知怎样应对小孩子层出不穷的问题, 只蜻蜓点水地作答, “小孩子的运气最好了, 躺在新人床上, 从床头向床尾滚一圈, 就可以给新婚夫妇带来好运气哦。”
“什么样的好运气?”太子斑接着问。
“嗯……就是,可以生到像殿下这么健康可爱、聪明厉害的小宝宝。”汲钰和蔼拍拍太子斑脑袋。
时徽不甘示弱:“我,我也很聪明厉害。”
“嗯,时徽也厉害。”汲钰微笑,一手拍一个。
“但是我比他更厉害。”太子斑忽而拔高声调。
“我更厉害!”时徽捏起嗓子大叫。
“我!我!”太子斑忍不住跺脚。两位小孩又陷入了无意义的攀比斗争中。
“行了行了, 都厉害,都厉害。”汲钰被两个小肉团子吵得头疼,揪着二人前进。
“汲钰姑姑,我就算是滚婚床,速度也比他快。”时徽不得了地大声炫耀。
“瞎说, 我才比你快。”太子斑叫道。
“我不信, 你敢不敢跟我比?”时徽嚣张地下了战书。
“比就比,反正我比你更快。”
“——不要吵了!”汲钰头皮发麻, 不知道滚得快这个技能,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地方。
三人一路走到了肇泽亲王的别院前,汲钰在腕带里调出了颇为罕见的特别权限,安保系统确认其身份,方才得以进入。
“这里的门禁为什么这么严格?”太子斑盯着汲钰收回的光学屏。
“赫连集团是霍冬星最大的军工科技企业,向来神秘低调,各房各院,当然不能让人随意走动啦。”汲钰拍拍他,带两位小孩进去。
亲王别院里又是一片芳草萋萋,一座圆盘一样层层叠叠的大型水景喷泉位于院落中央,四方的天井周边散落设置着白色凉伞与雕花户外桌椅。赫连家族财力惊人,一处院落,已抵得寻常小富之家的辉煌主屋。
但此刻宾主悉数相聚在远处的宴会厅,亲王的别院空荡,暂时看不到什么人影。汲钰将太子殿下和时徽带到一排低矮的枫树下站定,东张西望,没有瞧见别的侍女将赫连家几个参与滚婚床的小花童一起带过来。
汲钰看了看时间,感觉奇怪,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记错了流程。
“你们先跟我到里面等等。”见惯大场面的汲钰倒不慌,先把两个小孩领到亲王与大公富丽堂皇的婚房内坐定。
新房内鲜花锦簇,轻纱曼妙。床头床尾堆着层层叠叠的枕头与靠垫,偌大的婚床上密密铺满了花瓣与糖果。汲钰把两个小孩带到一侧的沙发上坐好,轻声叮嘱:“你们先在这里待着等我,我去外面看一下就回来。”
太子斑挺身而出:“好的,我看住时徽弟弟不要捣乱。”
“我才不需要你看!”时徽顿时大叫,转头,挺胸保证,“汲钰姑姑,我保证不会捣乱。”
汲钰被这两个小屁孩闹得脑仁疼;一边在个人终端里发信问着别的侍女,一边叮嘱着二人走开:“你们就待在房间里不要乱跑哦,我马上回来。”
两人齐齐点头,目送汲钰走开。然而汲钰前脚刚走,两个肉团子后脚就双双从沙发上弹起来。
——来,决一死战!
汲钰一走,两个小屁孩便把叮嘱忘到九霄云外;于是各自拉开气势,胡天胡地,翻滚上了阿尔法大公的婚床。
两人在大公床头互不相让,蓄势待发。时徽高扬着脖子:“好,我们数到三,看谁先滚到床尾。”
太子斑蠢蠢欲动地点头。两人齐数一二三,两团肉丸子骨碌碌开滚。
两只丸子同时头碰头滚到床尾,胜负未决。
时徽和太子斑顶着一头乱发爬起来,嘻嘻哈哈间,玩闹的成分已经多了一点。时徽看着向来庄庄重重的太子殿下放下身段,骨碌碌在婚床上滚,觉得非常好玩。
“这次不算,不算!”他叫道,贪心想再玩点别的,“太简单了!我们再来一次,你会翻跟斗吗?”
太子斑白他一眼:“我怎么不会?”
“好,这次我们从床头开始翻跟头,看谁先到床尾那边。”时徽翻身下地,猴子一样再次爬到在床头。
滚床可以,翻跟头——到底是稳重一截的太子斑端着皇子身份扭捏想了下,觉得成何体统。
“哈,你怕输给我,你不敢。”时徽得意洋洋跨在阿尔法大公婚床上看着太子斑,一脸欠打的表情。
太子斑被他一激,当下应诺。两个毛孩子再次拉开架势,要在大公喜气洋洋的婚床上大战一场。
时徽求胜心切,双手抱住脖子就是一阵翻滚。怎料大公和亲王婚床上层层叠叠的软垫和靠枕太多,他前进的方向中途被搅乱,猝不及防撞在雕花的床柱上,从床沿边咕咚一声掉下了床。
太子斑从床上坐起来,余光瞥见一个黑影从床边飘下去,大床上不见了时徽的踪影。
“时徽?”太子斑手脚并用从婚床另一端爬过去,朝床下张望。
床下半天没有声音传来,太子斑有点慌张。“时徽!”他跳下床去,看到时徽抱头哑然,蜷缩在地板上。
“你,你怎么了?”太子斑不知所措。
时徽落地后天旋地转,眼冒金星。他懵在原地,安静了起码五秒,一听到有人关切,张嘴便放肆大哭:“哇啊啊啊——我的头欧欧欧欧——破额额额额——了——”
太子斑一怔,就看到有血从时徽额头上渗出来。他一慌,感觉自己闯了大祸。
他环顾四周,额头冒汗:“你,你不要着急,你等一下我,我去找找看有没有,什,什么东西……”
时徽一手捂着头,一手拉住太子斑,抽抽搭搭:“你噫噫噫……干,安,安什么?不准恩恩……走欧欧欧欧……呜呜啊啊啊……我好痛,翁,翁,翁呜……”元帅之子顾不得颜面扫地,一手一脸的血,捉住太子斑抱头痛哭。光裔时徽此刻的丧气形象,实在难以与与未来名震四方的战斗英雄挂钩。
他越哭,太子斑越感到心慌;他看到时徽一脸血,更不知道怎么处理。彼时四下无人,两人都未达到脑机植入年限,叫不到更远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