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无限劳改当模犯(41)
傅遇安看着他的眼睛,不着痕迹的弯了下眼睛。
时城:“但这不代表我以后不好奇。”
“哦?”傅遇安含笑问,“尊贵的SVIP先生终于要对我产生好奇心了吗?”
时城毫不避讳:“我对你的好奇心一直都有。”
傅遇安咬了咬后槽牙。
这人怎么该含蓄的时候这么坦诚呢?
恍然间,他突然发现,时城的眼睛在黑暗中好像更红一点。
如果说平时时城的眼睛是黑色中非常隐约透露着暗红,那么在黑暗里,那双眼就彻彻底底是暗红色了。
时城似有所感的偏过头,没有让这人继续打量下去。
“傅遇安,”他说,“而南边过来的大风我比你想的要了解你。”
傅遇安愣住了。
他不太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这人发现什么了?
“所以我可以暂时不介意你的利用。”
时城笑了一下,最后看他一眼,抬脚离开了这里。
而留在原地的傅遇安却迟迟未动。
他脸上向来漫不经心的笑容和懒散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漠然。
稍稍偏头,盯着时城离开的那处虚无看了好久。
半晌,他阖上了眼睛。
时城回来的时候,齐浮正在跟一个男人吵架。
“齐浮,我因为你名气大之前才这么让着你,你别真把自己当个角啊!”那男人指着齐浮的鼻子骂,“他妈的一个娘们在这叽叽歪歪这么多,不会真被那个男的勾了魂吧?”
齐浮冷着脸看他,握紧的拳头不住颤抖。
放他妈的狗屁被男人勾了魂!那帅哥是很帅,但是她现在连人家叫什么都不知好吗?!
这男的嘴巴真他妈不干净!
就在她打算用武力招呼对方一顿的时候,手腕却被冰冷的手指压住了。
齐浮吓了一跳,转头看去。
是时城。
时城见她冷静下来后就撤回了左手,对着那个挑事的男人说:“你要是想去就去吧。”
男人盯着他的视线有点怵,硬着头皮道:“我就是……”
“我对你的想法不感兴趣。”时城打断了他的话,转而看着齐浮,“走吧。”
齐浮有点懵:“啊?”
时城指了指那边蹲在地上的须子遥和洛问九:“去找点线索。”
那一大一小两个娃这会儿正跟蘑菇一样蹲在地上,一黑一白两个脑袋齐齐抬起头看向这边吃瓜,特别喜庆。
齐浮点点头,对着那男人冷哼一声,抬脚跟上了时城。
男人看着他们的背影啐了一口。
眼神毒蛇一般在那个瘦高黑发的人背影黏了片刻,他阴毒地闷嗤一声,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小队。
时城环顾了一下周围,问洛问九:“傅……悯还没回来?”
差点口误把那人名字叫出来了。
虽然不知道那人为什么不用真名,但既然都选择了不计较暂时被利用的事情,他就不会先去深究。
洛问九摇摇头:“没看见傅哥。”
齐浮:“那个男人叫傅悯?”
“嗯嗯。”须子遥竖了个大拇指,“我傅哥超级牛逼!”
时城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
这小子怎么忽然这么亲近傅遇安了?
齐浮却没关心傅遇安,她看向身边的人,状似不经意道:“那帅哥你叫什么啊?”
说来也是很无语,全世界都觉得他俩联手了,但其实她连人家叫什么都不知道。
“时城。”
“好听,帅哥的名字就是好听。”
齐浮嘴上夸着,心里却拉响了警钟。
她没听过这人的名字。
也不知道是后期进来的哪个狠人物。
“走吧,不耽误时间了。”时城又看了眼显示屏,“去地窖。”
齐浮愕然:“不是说现在去是作死?”
“他们去是作死。”时城说,“我们不一样。”
齐浮:“……”
三人互相看了看,须子遥纠结地摸摸头:“时哥,那我们现在就走?不等傅哥了?”
“不等,他自己会有办法。”时城说,“小九。”
洛问九应道:“在呢哥。”
“之前红色的土在哪里找的?带我们去一趟。”
“好的哥。”洛问九深知他哥的能力,并不多问,回忆起来后就走在前面带路。
时城跟上之前,转头对着剩下的一群人说:“你们随意。”
他不介意有人能跟着自己躺赢,也不介意他们自己作死。
选对队伍有时候也是需要判断力的。
被留下来的众人面面相觑,紧接着,陆陆续续有人跟了上去。
只有最开始的那个男人盯着时城的背影,紧了紧自己身上臃肿的衣服。
没人知道,这薄薄一件囚服下面穿着一张人皮衣。
他才不会相信这些人。
命抓在自己手里才有安全感。
洛问九带他们去的是地方出乎了很多人意料。
竟然是村口。
之所以大家都清楚这是村口,就是因为这里有一扇大门,而且附近刚好是河流的尽头。
这附近地上的红土几乎成了常态,脚下全都是松软的泥土。
时城眸色微冷。
他看着这一地鲜红,难得露出了厌恶的表情。
他忍下空空的胃部泛起的恶心:“小九。”
“怎么了哥?”
“去找罐子,装点土。”
已经知道了这红土是什么的洛问九:“……”
哥,你别这样,我还是个孩子。
他憋着一口气,看到时城无动于衷,只好认命去找罐子。
但这附近哪里有罐子?
这他妈不是为难人吗?!
他绕了一圈,垂着脑袋回来了:“哥,没有罐子。”
时城还在看地上的土:“屋里也没有?”
洛问九觉得他哥最近越来越幽默了:“屋都上着锁!”
“怕什么,里面又没人,踹开就是。”时城答得理直气壮。
洛问九:“……”
这股土匪气息怎么会在他哥这么仙的人身上出现?!
他来不及深究,就见他哥径直朝着一间屋子走去。
“Duang”
一声巨响,把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
时城淡定地收回腿,长腿一迈,进了刚破开门的屋子。
众人:“……”
操。
野人在白天是不会出现的。
这是时城确定的情况。
他们会在夜里一齐去河边举行那诡异的仪式,然后回到屋里睡觉,再出来驱逐外来者。
而一旦被杀,下一次出现就是等到晚上。
这就像是一个副本,白天的时间就是boss刷新的时间。
在这个期间内要是老老实实啥也不碰,那未免也太傻逼了。
时城走到厨房,找到了一个齐浮曾经看到过的同款罐子。
他掀开盖子,里面果然是一滩肉泥。
因为这肉泥已经明确了物种,时城看见就拧紧了眉头。
这是个人都不能坦然面对。
他屏着一口气,找了个干净点的布,把肉泥倒出来,迅速地重新包起来。
拎着空了的罐子扔给洛问九,留下了一句“去河边洗洗”后,他拿着那个布包走到了一出偏僻的地方。
这里似乎是个牲畜圈,不出意外,应该也是用来养人的。
时城在栅栏旁挖了个坑,把布包埋了下去。
看着那个小小的土包,他想了想,还放了一根草上去。
是个像样的小坟了。
沉默片刻,时城起了身。
恰好这时,洛问九也已经装好土了。
白发男孩一脸菜色的拿着那个罐子跑来,扔定时炸弹一样丢给他,跑到了河边疯狂洗手。
齐浮好奇:“他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