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无限劳改当模犯(26)
至于为什么不能……时城想,应该是因为这是休息局。
系统应该不会让他们在休息局里丢掉性命。
毕竟就连副本任务,都没有让人丢命。
是的,不会丢命。
时城在听到云坛的解释的时候就笃定了这一点,那些在副本里死掉的人,一定还是会完好无损回来的。
只是能不能活过惩罚任务,那就另说了。
《迷雾空城》那个任务,失败的是眼镜,评分最低的,应该就是周莹了。
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时城抽空看了眼上一局几乎快被削成人棍的家伙,漫不经心地活动了一下手指:“第三局。”
马犟已经快痛麻木了。
他忍着胸口的剧痛和两瓶药带来的身体的不适,勉强打起精神来算牌。
他这次没有再算计时城了。
因为他发现自己的牌已经处在被动中了,但是防备这一点就已经让他无暇分身了。
就在他焦头烂额的时候,却又听到时城发出了举报。
“我举报玩家马犟作弊出老千。”
马犟忍无可忍:“我他妈没有!”
他这次是真的没有!!
这人有病吧,故意膈应他来的?
他想,回头一定要向系统提意见,出一个针对恶意举报挑事的惩罚措施!
刚想等着系统否定这次举报狠狠嘲讽一下这人,就听到冷冰冰的电子音在耳边响起。
【举报成功,经判定,厨师马犟存在作弊嫌疑,准备施行强制还原。】
马犟傻眼了,他不可置信的猛地拍桌:“不可能!我没有作弊!”
猩红的双眼扫过周围的人,最后落在了那个人的手上:“是你!你陷害我!你污蔑我!!”
“慎言。”时城说,“做事要讲究证据的。”
你有个屁的证据,马犟怒了。
虽然他一个屋子里全是骨牌,但是自己很少用,因为这些菜鸡根本不值得自己用这么冒险的作弊手段。
系统确实是偏向他的,不会主动查他不说,牌数不变的情况下对他的小动作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遇到这种骨牌数量增加的情况,那肯定也是说不过去的。
只是他现在人都不在屋子里,上哪儿来得作弊?!
那骨节分明的手指转了一圈,点在了他手上的那张骨牌上:“你看看你手里的那张,是这副牌吗?”
马犟下意识低头看去——是一张毒牌。
他刚想问这有什么问题,神色猛地僵在脸上。
他摸到了属于自己的记号。
这牌,是屋里那一堆里的其中之一。
这时,索伊也耸耸肩,摊开了自己的牌。
他的手里有五张毒牌。
时城也顺势推开,手里有四张毒牌。
马犟看了眼自己的,加上手里这张,是四张毒牌。
十三张,比原先的十二张多了一张。
马犟很清楚自己这局真的没有作弊,那能接触到这张牌的就只有一个了。
“我要申诉!我没有作弊!是你陷害我!”他目眦欲裂的对着虚拟显示屏吼道,“我要申诉!申诉!”
【申诉完成,核验中——】
【申诉失败,厨师马犟提出的申诉不成立。】
【请厨师马犟配合处罚】
“不可能!明明是他,怎么可能检测不出来?”马犟仍旧不死心,又或者说,他根本没有能力去面对这份处罚。
“牌确实是我拿出来的。”时城坦然道。
马犟:“哈!我就说……”
时城:“但是我又没出老千。”
马犟:“……”
时城:“打麻将的时候有规定不允许手里转个东西吗?”
作者有话要说:
时城:老千?这不是有手就能出?
感谢支持呀~比心!
第19章
马犟无言。
倒是系统出声了。
【暂无此规定】
时城:“所以我只是转了个骨牌,不小心传给了索伊,又不小心落到了你手里。”
马犟忽然想起,自己在盯着时城手的时候,不小心跟索伊的手碰了一下。
原来是那时候?
“把骨牌带上桌子的是你,”时城善意解释,“跟我有什么关系?”
马犟:“……”
他跟人的接触不多,大多对于人的认识都是胆小自私没用,这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阴险的。
时城阴得明明白白,系统也没有别的动作,在等待的时间到了以后,准备强行带走马犟。
时城在空间扭转前一秒出了声:“等等。”
“五局三胜,B组赢了。”
其余的人瞬间懂了他的意思。
洛问九清了清嗓子:“那个,不然先做饭再走?”
马犟:“……”
确实,规则写了赢得一方可以向厨师讨要食物,可没说向输的人讨要。
兜兜转转一圈,原来是马犟赢了马犟自己。
洛问九在经过索伊同意后痛痛快快点了两道菜,又看向时城:“哥,你吃什么?”
时城早就被系统从那个乌黑一片的房间放出来了,被问话的时候还在拍打身上不存在的灰:“你问坛姐。”
洛问九就眼巴巴看向云坛了。
云坛没想到自己竟然有选择权,还没等到她不好意思的推脱一番,就看到时城径直的走出了门。
出门前还留下了一句话。
“有点事出去一下,你们等会儿可以来217找我。”
等到他的身影消失在眼前,云坛才凑上前问:“他这是干什么去?”
“不知道。”索伊诚实地摇摇头,“没给我说。”
云坛有些震惊:“我看你俩刚刚打麻将打得这么默契,还以为你们是串通好的计划呢。”
索伊无奈笑了一下:“说实话,我好像真的只是被利用了一下。”
全程懵逼状态,浑浑噩噩地摸麻将,都没察觉到手里的骨牌被替换了,直到时城提出举报,他才隐约反应过来。
回忆起刚刚的事情,他猛地叹了口气。
云坛看他。
索伊恍惚地喃喃自语:“帕维什有赌博进来的人吗?”
赌神此时正在跟一个男人大眼瞪大眼。
时城看着面前这张熟悉的人脸:“你哪个房间的?”
傅遇安靠在墙上,全身都写着散漫两个字,闻言懒懒道:“你猜。”
时城收回视线;“不说算了。”
说着,他就往右移了移脚步,准备略过这人接着往前走。
刚刚在餐厅的时候就看到了外面的人影有些熟悉,现在想来,他真是脑子发热才会跟出来找憋屈。
傅遇安无声勾了下唇角,在他经过自己身边的一瞬间,拉住了这人的手腕。
下一秒,他震惊地挡住了倏然攻过来的拳头。
时城这一拳打得可以说毫不留情,傅遇安虽然接了下来,但是半边身子都是麻的。
他抓着那段瘦到几乎可以一只手完全圈起来的手腕,难得失了平常游刃有余的作态,纳闷道:“这么狠?我又怎么了?”
时城动了动被死死抓住的腕关节,抬了眼睛,淡淡道:“松手。”
傅遇安眯着眼睛,不动。
时城的声音多了点不易察觉的冷意,再次重申:“松手。”
“啧。”傅遇安依旧不为所动,甚至还作死的用拇指在那快凸起的腕骨上摩挲了几下,“我这无缘无故被打了,你不打算道歉意思一下?”
“随便动手动脚,我都还没找你道歉。”时城说,“还不松开?”
一下两下的可以是开玩笑,再死抓着不放,那可就不太合适了。
傅遇安耸了下肩,依言松开了手。
“好吧,”他说,“我用个消息给你道歉。”
时城看着自己印上了半截指印的手臂,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