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无限劳改当模犯(161)
脸颊迅速的红肿告诉他,这不是在做梦。
霍普列缓缓蹲下,凝视着他的眼睛:“为了个畜生求人?谁教你的?”
时城年龄虽小,但死倔这方面可是一点不输给长大以后。
他忍着疼痛张口:“这不是因为小狗!霍普列!你不是个东西!”
人是干不出这种事的!
霍普列看着他努力张开嘴骂自己,忽然笑了。
“小城,你不会做人。”
“不过没关系,我来教你。”
他移开身子,露出第三个玻璃罩。
时城下意识就闭眼。
但很快,全身剧烈的点击让他不得不大汗淋漓地重新睁开眼睛。
他喘着粗气,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人。
“不许闭眼,不许移开视线。”霍普列轻轻点了点他红肿的面颊,动作轻得像怕碰疼他一样,“给我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看好了。”
三十六度,虽然热,但这只小狗顽强地活下来了。
时城微不可查松了口气。
这点小动作被霍普列看在眼里,无声嗤笑一下,果断开启了下一个玻璃罩。
剩下的九个,无一例外,每一只小狗都从聒噪的叫唤变成了凄厉的嘶吼,被冻死,被热死……还有几个全尸都没能留下。
时城从声嘶力竭的呐喊,变成了上气不接下气的呜咽。
“你看,最后一只,应该就是燃乐死的时候的样子了。”霍普列装模作样遗憾地叹了口气,“狗的生命就是这么短暂,太容易拿捏了,你一个五岁小孩都可以轻轻松松杀死他们。”
“不是我杀的!”时城眼角的泪水已经有些淡粉色了,稚嫩的嗓音变得沙哑无力,却还是激动地说,“是你杀的!你个混蛋!”
他嘴里不停地重复着“不是我杀的”,从声嘶力竭的辩解,变成了喃喃自语。
霍普列笑了好久,看好戏一般看着他的表情变化。
终于,在小孩濒临崩溃的时候,松开了他身上全部的束缚。
时城跌落下来,顾不得脖子的痛楚和被指甲掐破的血肉模糊的掌心,抬脚就想冲上去不知死活地和霍普列拼命。
但好巧不巧,这时候,那第三个玻璃罩打开了。
里面关着的是唯一一只苟活下来的小狗。
时城刹住脚步,愣怔一秒后,连忙踉踉跄跄朝着那跑去。
救它!它还活着!
它没被自己杀死……不,它没被霍普列杀死!
一定要救它!
这个念头反复在脑海中重播,一时间,小孩的脑海里只剩下了眼前一个小小的身影。
连摸带滚,他终于快到玻璃罩的边缘。
而那只虚弱的小狗也努力朝着他这边爬。
时城一直蓄满泪水和绝望的眼睛终于亮起了一丝光。
但就在这时,突变发生了……
那爬到边缘的小狗不止为何全身一阵痉挛。
时城表情凝固了。
小小的身影缩放在瞳孔中,他看着小狗宛若慢动作电影一样,缓缓倒下去,从高台跌在地上。
脚步霎时停住,他没稳住,一个踉跄跟着摔倒在尸体旁边。
啪、啪、啪。
三声响亮的掌声从身后响起,霍普列夸张的声音传来:“看,意外总是不可避免,为什么它要自己动呢?要是不动,是不是也不会碰到高台旁边的隐形电网?”
“小城,你看,它们的命都太脆弱了。”
“这种东西,不值得我们掉眼泪。而你竟然哭了一个星期,小城,我可没有这么没用的弟弟。”
他说着,走上前用一根手指挑起对方的小脸,转向自己。
“你听懂了吗?以后不许为了这种事情哭,你是我最好的弟弟。我……真的特别、特别,喜欢你。”
小时城确实没哭。
他半边脸高高肿起,掺杂着嘴角的血丝,早已狼狈不堪。麻木僵硬看着对方,眼角的泪水也不知什么时候只剩下了两道干涸的印记。
只有右眼漆黑的眸中,有一丝暗红色。
霍普列眯了眯眼,矮身凑近看了片刻。
这是……那狗摔下来溅出的血。
恰好落在眼眶中,瞧着,跟浇灭了什么东西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本章又是主线章啦啦啦……
本酒先在这里带头心疼一波城崽了!OwO(轻轻跪下)
感谢宝贝们支持!爱你们,比心~
——
第85章 一审-饥荒岛
[小城, 你永远是哥哥的最爱。]
[时城啊,你逃不掉的。]
[时城……]
“祭司?”
一声疑惑的声音拉回了时城出神的状态。
他移回视线,看着面前的人:“怎么?想好了吗?帮不帮忙?”
“你这是不打算跟我再详细解释一下了?”路悯单手支着脑袋, 对他眨眨眼睛,“真的真的不解释吗?”
时城:“……解释不需要时间?这段时间你来给我保证他们的正常操作?”
路悯叹口气:“说得也是。”
时城略有些不耐烦了:“到底帮不帮,一句话。”
路悯:“帮帮帮, 怎么能不帮呢。”
话说出来, 他自己就愣了一下。
怎么就答应的这么利索呢?
连回报都不图, 这和自己的性子不一样啊!
可惜不等他过多思考, 就被得到正面回应的黑袍青年赶了出去。
“那就快去干活吧。”
路悯:“……”过河拆桥也没有他脸色变得这么快!
他带着一脸的自我怀疑,跟着门口领路的绕过很多个崎岖小道,见到了另外四个人。
四人正在努力适应他们小小的茅草屋, 一见到他回来, 齐齐愣了片刻,都放下手中做的事情围了上去。
“怎么说怎么说?引导者有给你发布什么别的任务或者透露什么吗?”
“没事, 就是个小测试。”路悯随口编了个瞎话,“他让我提醒你们, 这一年之间, 最好什么坏事儿都别干。”
“只是这样?”瞿绍面露怀疑,“如果只是这样也太简单了吧。”
路悯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
想到之前自己偷看别人显示屏的事情,瞿绍的面色有一瞬的不自然。
老人倒是没多说什么, 只问了一句话:“他真的是引导者?”
路悯笑眯眯看着他:“那不然呢?”
老将军小小的眼睛盯着他看了会儿, 收回视线:“知道了。”
庞飞池左看右看,没找到自己想找的人,不由得好奇:“那个小丫头呢?”
“耽误了, 但死不了。”路悯说。
黑袍祭司不会让那小姑娘出事的, 顶多编一个合理的故事和事件唬住小丫头, 然后暗戳戳下套让小姑娘帮他做事。
那祭司的心比他袍子还要黑。
他不多说,众人也识趣儿的没有多问。
迩弥开口道:“那现在,我们开始干活?”
“干什么活?”迟到的路悯不解。
迩弥叹口气:“收拾屋子啊。”
“这有什么收拾的?”路悯看向他们身后的破草屋,“就破一点,还是挺整洁的。”
“咱们住的不是这里。”庞飞池残忍地指了一个方向,“是那。”
路悯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
只一眼,就沉默了。
那是破草屋的一个类似于仓库的地方。
屋顶只有一半不说,还在随着风摇摆,腐朽的气息还未走近便扑面而来。
关键是,这小破仓库大概只有十五平米,五个大男人站在一起都嫌拥挤,更别说是躺着睡觉了。
饶是路悯这种能吃得下生肉的人,也不由得抽了口气:“我睡外面。”
“你以为我们没想过吗?”瞿绍叹口气,语气有些沉重和郁闷,“这地方夜里特别的冷,还会下酸雨,那雨滴落在皮肤上就会腐蚀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