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让我去当猫 三(56)
封宇舟愁眉苦脸道,把冰凉半圆金属徽章直接塞到乔双鲤手里,跟地下党交头似的:“喏,给你。要不是他知道我每天都来看夏教授,这次还真出不来。”
听他这样说,乔双鲤担忧低声道:“借给我你没关系吧,不行的话也没事,我再想办法。”
“没事,元青拿它给我防身的,我又暂时用不着。”
封宇舟嘿嘿一笑,腼腆抓了抓头发:“而且元青也就是嘴上说说,不会太生气的。咱们都是同学啊。他最近他天天训练回来的晚,不会发现的。”
“那样就好,我用完以后会尽快还给你的。”
乔双鲤跟封宇舟碰了碰拳头:“好兄弟,多谢了,那我就先走了。”
“哎,等等,乔哥等等。”
被封宇舟拉住手臂,乔双鲤疑惑回头,却看他担忧望向自己:“乔哥,你,你有没有听到外面的流言。”
“什么流言?又在传我跟谁谈恋爱吗。”
乔双鲤不在意耸耸肩,却看到封宇舟眼底忧虑更深了:“不是,是有流言说,那天晚上是你对夏教授懂得手。”
乔双鲤好笑指了指自己,不可思议:“我对夏教授动手?我图什么啊。”
“谁知道,他们有说夏教授一来你就跟他起冲突的,还有一直被研究组指使什么的。我们没人相信,知道乔哥你不是那样的人。乐哥他们现在正在找谣言的源头,他们不想让你担心。”
“我知道了宇舟,谢谢你告诉我这件事。”
乔双鲤安抚拍了拍封宇舟的肩头,离开医院后皱起眉头。谣言总不会无风而起,背后肯定有人在操控。乔双鲤不怕隐藏在背后的人有动作,只要开始行动,他就脱离了隐藏的阴影,总会留下蛛丝马迹。下午,乔双鲤回到了研究院。
谣言里把自己跟夏教授的冲突和在疗养小组受到的欺压描写的绘声绘色,这些事情的详细点只有研究员们才知道。只是乔双鲤在研究院工作的时候却从来没有听到过谣言,一如往常。被封宇舟提醒后他回去查,才发现谣言并不是没有,而是都被梁初压下来了。
“我也不怎么相信你会伤害教授。”
李志远坦然道,他和梁初跟着夏教授时间最长,现在作为梁初副手,也是疗养组里最乔双鲤态度不错的一个人。
“不过我从来没见过小梁生那么大的火,那天鸿文山在说你小话,就是谣言里讲的那些,被小梁听到了。他当时没有说什么,但是那天工作结束后把所有人都叫到研究室里,郑重其事说你绝对不可能对夏教授动手,他可以拿人品担保。你不知道梁初当时声音有多严厉,把大家都吓到了。后来就没人敢在研究室里说这些闲话了。”
梁哥……
乔双鲤神情柔软下来,心尖仿佛被人掐了一下,被人信任维护的感觉出奇的好。李志远没有觉察到,还在用那种研究般的语气同乔双鲤说道:“说实话,你真的和小梁没有更深层次的关系吗。我这个不歧视同性恋,真的,我就是好奇……”
没有,朋友,梁哥很好。
再次否定后,乔双鲤离开研究室,攥着银蛇徽章。按周校长说的,王前辈昨天就该回来了,不知道为什么推迟,乔双鲤却不打算只呆在原地等待。
他会调查出真相,给所有人一个清白。
第302章 鸿文斌
鸿文斌最近总是走神,往常在听师父讲道的时候,他总是最认真的那一个,但这几天不知道为什么,他是不是就会陷入一种焦虑的状态。
他总觉得有人在看自己。
但无论什么时候突然回头,鸿文斌都找不到窥视者,这让他更加心烦意乱。更加烦躁的是,鸿文山任务进程几乎停滞了。那个没用的弟弟每天在他耳边抱怨地下研究室戒备有多森严,抱怨梁初就像只忠心耿耿的猎犬不让人靠近半步。
甚至还怀疑夏教授昏迷是鸿文斌动的手。
即使鸿文斌从来没有对弟弟的智商期待过多少,但他还真不知道一个人竟然能这么蠢。本来童校长离开,周校长赴军委开会,这么好的机会他竟然还能浪费。
烦躁,心烦意乱,用温和的态度应付完师父,鸿文斌再也按捺不住,走到林中散步清心。
到现在,他甚至有些怀疑自己到底能不能完成那个人交给的任务。老道士们油滑的像蛇,即便自己态度再认真努力也不被允许接触阵法核心一丁半点,他之前有多期待和黑袍神秘人再次见面,现在就有多抗拒。
如果被他发现任务进度过了这么久竟然才有一丁点,他肯定会勃然大怒的。到时候无论是自己的家族,还是蠢货弟弟,甚至自己,都不会有好下场。
鸿文斌忧虑漫步在树林中,即使是发泄他也严格给自己订好了时间。再过五分钟童阳秋就会下课了,自己要提前到他房前。讨好童校长的弟子,尽可能从他口中获得一些信息,这是鸿文斌为自己定的目标。
时间快要到了,鸿文斌转身向山上走去。不经意间他眼角余光瞥见一个黑影,下一刻,鸿文斌僵硬成雕塑。
身披黑袍的人影静立在树后,不知注视他多久了。黑袍人双手交握,在他的中指上戴着一枚石戒指。
就在鸿文斌看过来的时候,身影消失无踪,快的好像幻觉,任凭鸿文斌骇然飞奔过去千寻万找也没有发现半点踪迹,从这一天起,鸿文斌心头蒙上了深深的阴影。
* *
“‘火为离卦,一阴爻居中,二阳爻在外’,怪不得家师总言‘阳热外显,火焰需外刚内柔。’文斌受教了。”
鸿文斌恍然大悟,诚恳起身拱手行礼:“今日听童道长一席话,胜过万卷书,请受晚辈一拜。”
“不必多礼。”
童阳秋淡淡道,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动作间胸前银光闪烁,被鸿文斌看在眼里。动作雅致端起茶壶,鸿文斌再次将双方茶杯斟满,笑道:“之前未见童道长佩戴徽章,今日吾初见便绝不俗。说起徽章,家师擅长琢玉,并倾心传授给我和师兄们。说来惭愧,文斌在此上并无太大天赋,但我有一师兄受到真传……”
通过徽章,鸿文斌顺利将话题转移到自己擅长的部分,侃侃而谈。觉察到童阳秋听得认真,时不时沉吟点头,鸿文斌心中不由得升起自得神色。日光透过窗棱照射进来,童阳秋窗外种着几丛杜鹃,往远处看还能望到烟雾缭绕的半山腰上,一线翘起的烟灰色檐角。
童阳秋在这里住了十几年,每天都能接受童校长倾心指导。而在这之前他只是童家一个平凡孩童,没有半点超常之处。只是童校长选择了他,收他为徒,所以童阳秋的辈分就高过绝大部分道人,甚至许多白发苍苍的老道都只能恭恭敬敬称他一声师叔。
鸿文斌早就明白这点,也知道自己温文尔雅的外皮下隐藏着一颗快要被嫉妒侵蚀的内心。凭什么童阳秋就有这样的好运,凭什么他就能够轻而易举拥有一切。而因为自家和盗火者之间的关系,父亲甚至不允许自己报名特战——他明明有资格,有能力,已经收到了录取通知书,却只能在父亲严厉目光下将它撕毁。
这不公平,太荒谬,凭什么他就要经受这一切。
内心的污泥抑制不住向外倾泻咆哮,担心自己眼中出现什么不该有的神情被童阳秋察觉,鸿文斌状若欣赏景色将视线投向窗外,想要平复心情,但下一瞬他霍然先起身,满脸惊骇。
“文斌,你怎么了?”
他听到童阳秋的疑问声,这让鸿文斌瞬间从噩梦回到人间。他猛地转头,像是要拧断自己脖子一般,牙齿碰撞发出惊慌的‘咯咯’声:“你,你有没有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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