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王翻车了(96)
可惜仰慕已久,终究缘悭一面。
女长老收拾心情说道:“通知宗主,少宗主和宗主夫人的消息已经找到。”
“是。”
..
苗从殊在浮云城遇到禅宗,干脆匿名把乃刹被抓的消息通知他们。
他们欣然接受并感谢,随后匆匆出城。
苗从殊行走在人群里,耳边听着路旁小茶棚里聚集一群修士在讨论:“如今蓬莱宗势力遍布修真界,许多大宗门都被控制住,所有反对声浪被一一清除。”
一名修士冷笑:“蓬莱宗有本事把我杀了!把不喜他的、反对他的,厌恶蓬莱宗的修士全都杀了!”
“嘘!小声点,别说了。你们可知东荒和朱厌城两地,曾有修士于路边说一句蓬莱宗的不是,便被当场格杀?”
“岂有此理!”两名修士拍桌怒斥:“这般党同伐异、暴虐无道,与邪教魔修有何两样?!”
话音刚落,两名修士被光束穿心而过,当场死亡。
其余人惊骇,回头看向突然出现的白袍人,正是蓬莱宗门人。
“妄议诽谤蓬莱宗和l山居士者,杀无赦!”
修士们齐刷刷变了脸色,有些不敢再说话,转身匆匆逃离。
剩下几个脾气刚强、宁折不弯,留在原地拿话反驳回去:“你们蓬莱宗干得出分朋树党、诛锄异己的不义之举,还妄想割人口舌、堵人评判?说你们是魔修倒还侮辱魔修,至少魔修坏事做得坦荡,不像你们当婊子还立牌坊――!”
说话的修士倒地,喉咙被割开一半,鲜血流出来。
本来心存侥幸、觉得罚不责众的围观群众见状,立即关窗闭门,再不敢观看和议论蓬莱宗行事。
热闹的长街眨眼便一派冷寂萧索,阗寂无声。
骂过或发表不赞同蓬莱宗行事偏激的修士都被抓过来,困住手脚、行动受缚,再令他们跪于烈日之下,颈上悬钢刀。
为首的白袍人残酷下令:“一律斩首示众!”
眼见一众无辜修士就要被杀,苗从殊顾不得其他,当即出手救下这群人,反将白袍人杀退一半。
那群修士松开束缚,帮忙杀白袍人,同时感谢苗从殊:“多谢道友救命之恩。”
苗从殊:“你们即刻出城,蓬莱宗门人不会善罢甘休。”
修士们互望一眼,再度抱拳感谢,随后化为光影,朝城门而去。
为首的白袍人恼恨,指着苗从殊说道:“活抓他,祭旗!”
苗从殊在心里算算时间,发现他可以在蓬莱宗支援到来前,先杀掉在场所有白袍人。
于是他毫不犹豫的出手,轻松收割白袍人的性命。
为首的白袍人:“大乘期?你是何人?!”
苗从殊:“你祖宗。”曾经差点成为薛听潮的道侣,怎么着也能混个祖宗的辈分来当。
为首的白袍人虽愤恨但深知留在原地会被宰杀,于是挥手令下属挡住苗从殊,自己则运用灵器辅助逃跑。
跑出挺远一段距离,确定安全的白袍人松了口气,随即拿出传讯符,正要通知昆仑宫再派大能出手灭杀刚才那人。
他要将那人的神魂祭入招魂幡,生熬成魂尸,日夜受人役使,求生不得、求死无门!
传讯符注入灵气,刚连通昆仑宫,白袍人激动的表情定格:“――咳!”一个字也未来得及开口便咯血,喉咙直接被割断,神魂意图逃回昆仑宫报信,也被苗从殊绞杀。
苗从殊跳下白袍人的飞行灵器,掐了个除尘决,清理身上沾到的血迹,快步回酒楼。
关上门,转身就见到突然出现在面前的郁浮黎,苗从殊吓了一跳:“怎么没声?”
郁浮黎:“血腥味太重。”
苗从殊嗅闻自己的衣衫和胳膊:“有吗?我清理干净了,应该没有味道才对。”
郁浮黎握住他的肩膀向前迈一步,跨过空间,当即就到了昆仑山顶小木屋后面的露天温泉池。
池水温热,冒着水汽。
“进去洗洗。”
“好的。”
苗从殊听话的进温泉池里泡澡,下一刻陡然回头:“不是、你怎么能回来?昆仑不是被薛听潮占了吗?怎么那么随便就回来?”
亏他做好艰难的心理准备,摆了一堆防护灵器、神器等,尽量让自己不成为郁浮黎的拖累,以为要辛苦大战、九死一生才能拿回可能被肆虐得不行的昆仑。
然而现在是怎么回事?
郁浮黎站在温泉池旁边的大石头上,闻言低头看他,表情有点难以言喻:“你脑子里整天在想什么?让你别天天沉迷话本戏剧,你又不听。”
关话本戏剧什么事?别逮着点事就抓他灵魂读物的茬儿!
苗从殊躲在温泉池里,只露出眼睛,嘴巴在水里嘀嘀咕咕瞎抱怨,但不敢明说。
郁浮黎扶额叹气:“谁都抢不走昆仑。”
苗从殊‘哦’了声,把武要离传来的消息告诉郁浮黎,然后游过来,两手搭在池边仰头问:“我记得十年前太玄宗的天道无上杀阵威力很大,现在它要重新摆一个天道无上杀阵。以昆仑为阵地,杀凶兽取神魂填阵眼……不是很危险吗?”
郁浮黎:“无事。那群凶兽杀了也好,本就一无是处。”他拿出已炼好的断剑给苗从殊,顺便问:“你想去太玄秘境?”
武要离他们被关在太玄秘境,如果没有郁浮黎,苗从殊必然会去救他们。但现在事关郁浮黎,他既怕连累郁浮黎,又无法坐视不管朋友,因此焦虑不安。
苗从殊摸了摸鼻子,诚实回答:“挺想。”
郁浮黎:“去吧。”他捞起苗从殊,拍了拍他头顶,说道:“别想太多。有我在,天道它腾不出空对付你。你该相信我、相信自己,你这身修为是我养的,从头到脚挂的防御神器也是我到处找来的好材料、亲手冶炼而成。没人能轻易伤害你,救几个人罢了。”
苗从殊想想,老郁说的有道理!
刚才在浮云城出现的那群白袍人,最低修为是分神境、最高修为是渡劫期,还不是被他轻易秒杀?连瀛方斛都不是他对手,他怕什么?
怕是涉及到郁浮黎才会关心则乱。
苗从殊心情一下子放松,扯住郁浮黎摔进温泉池里,眉眼弯弯、轻松愉快。
“老郁,你要小心点。”
..
分别时,苗从殊叮嘱郁浮黎,叫他别太装逼,尽量快点搞死天道,别让对方有复活的可乘之机。
郁浮黎双手拢在袖子里,闻言瞥了眼苗从殊,轻轻的应了声,随后说道:“待你回来后,我们去趟人间。”
苗从殊:“好啊。人间风景不输修真界,到时我带你去玩。”
郁浮黎:“嗯。”
苗从殊抱了抱郁浮黎,然后跳上白玉舟朝太玄秘境而去。郁浮黎目送他离去的背影,等见不到人了,便闪身去昆仑宫。
昆仑宫议事大厅,十来名背叛郁浮黎的主事正在讨论如何抓住神主道侣。
“昨日有人见到一青衣散修屠杀蓬莱宗数十门人,认出那青衣散修正是神主道侣!”说这话的是名红衣妖修,他内心恐惧,面色阴沉:“神主恐怕已经在浮云城出现。”
“不是好事?”蓬莱宗长老闻言,不屑地说道:“正可截杀那什么神主道侣。说不定能借此打击神主,住我们仙主一臂之力。”
他们尊称薛听潮为仙主。
便有主事忍不住说道:“不可轻举妄动,若刺激到神主,致他大开杀戒,误了仙主大事,岂非得不偿失?”
这名蓬莱长老嗤笑:“瞧你们一个个视神主为洪水猛兽,既然那么害怕,当初何必跟着我们反叛神主?再说他神主再厉害,还不是被我们仙主夺了这昆仑?仙主身负仙人血脉,又得天道庇佑,奉命诛杀倒行逆施的神主,是天命所归!”
其他人闻言,不敢多劝。
他们曾与神主共事,自知神主有多可怕,但在这群蓬莱宗门人眼里,什么神主、昆仑都不如他们狂热崇拜的仙主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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