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王翻车了(23)
郁浮黎似笑非笑的盯着他:“嫌弃就直说,用不着哄我。”
苗从殊踮起脚尖亲亲他下巴,胡咧咧:“你不开心,我心疼。”
郁浮黎抱着胳膊,虽然脸上没笑容但瞳孔微微缩小说明他情绪放松,目前还是挺好说话的。
苗从殊束好衣带。郁浮黎在他身后将他外衫里的头发挽出来,十指插进他的头发里握成一束,再从自己不知收藏多少发带的芥子里拿出一根给他绑好。
苗从殊找出镜子左右看一看,发带是白色缎带,上面还有道一次性防御阵法。
还好,不丑。
审美总算正常。
收拾好之后,郁浮黎拉着他走出小芥子空间,手里不忘提着一个鱼篓子。鱼篓里面装满银鱼,大多还活蹦乱跳养在里头。
也不知这鱼篓是什么灵器,看似小小一个,实则里头别有洞天,养了几十条肉质鲜美的百年银鱼。
苗从殊看得吞口水,催促郁浮黎赶紧捞两条出来解馋。
郁浮黎瞥他一眼,先从芥子空间里翻找出此前已经制好的银鱼干,让他先解解馋。
苗从殊接过两个巴掌大小的白瓷罐,盖子全都打开,先闻左手那个白瓷罐,一股香辣咸鲜的鱼香味扑鼻而来。他捏起里面去骨的中指大小的香辣鱼干放进嘴里,立即‘嘶’了声发出“好吃”的喟叹。
鱼干的腥味全去了,肉质鲜美很有嚼劲,辣酱汁调得入味又鲜亮好看,放进嘴里嚼两口便有浓郁的香辣酱汁爆出来挤满口腔侵袭味蕾。
简直是绝无仅有的美味!
苗从殊一口气干掉五条香辣小鱼干,接着吃另外一个白瓷罐里的蜜汁小鱼干。鱼干既可与酱汁完美融合入味但又不会被夺走肉质的鲜美,蜜汁酱鲜甜又有着其他佐料的香味。
反正就是——超好吃!!
苗从殊直接干掉将近二十条的小鱼干,他又捏着一根递到郁浮黎嘴边想请他吃。
郁浮黎嫌弃他手指全是酱汁不肯吃,“不吃,别添乱。”他挑了一条小孩手臂大小的百年银鱼,直接就给震晕然后皱着眉、冷着脸开始去鳞和开膛剖肚,打算给苗从殊做个鱼汤。
他原先最擅长就是钓鱼和杀鱼,毕竟那是他干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乐趣。
后来苗从殊同他好上,他便开始学着烹饪鱼类一百种方式。别说,有天赋的人干什么都能做到高效率且出好成绩。
郁浮黎随手一挥,将空气中的水汽全部凝聚起来形成一滩水,接着把剁好的鱼扔进这摊水里面,再控制水的温度将煮沸。
苗从殊吃着吃着忽然觉得手里的小鱼干它就不香了,他严肃脸色想起一件事,瀛方斛不是大乘也该是渡劫期,但他却在郁浮黎手中讨不了好。
郁浮黎当时看待修真界上万人的姿态也有点高傲……其实已经是傲慢了,他根本就没把上万修真者包括里面诸位大佬放在眼里。
而且随随便便开辟出来的小芥子空间和眼下对水的控制似乎都太过轻易了。
苗从殊沉默,心想不会吧?就算是旺夫,按照以前的规律至少得等他分手啊。难道这回踩了狗屎运不仅交到个修二代而且还是个大佬?
他想到这里顿时一惊,要是这样以后分手怎么办?听说大户人家一般没有分手只有丧偶!
苗从殊忐忑:“老郁,你修为高不?”
郁浮黎正把切碎的佐料扔进鱼汤里,闻言随口回他:“还行。”
苗从殊:“大乘期?”
郁浮黎:“差不多。”反正修真界修为最高就是大乘期。
苗从殊心凉:“灵器、灵植和灵、灵兽多不多?”修真界真正判定富有的标准就看这三样,钱财反而排在后面。
郁浮黎看他一眼,反问:“你想要?要多少?”
苗从殊听到这句话并没有多高兴,他一直以为郁浮黎是很穷的散修,还是那种贪小便宜购买黑舍玉充当神器的穷散修。
……等等。
苗从殊掏出脖子上挂着的五行道玉问他这是不是真的,郁浮黎回他还有假的五行道玉?
“……”苗从殊有些忧愁,洗干净手并把两个白瓷罐放好,掏出他的芥子捧到郁浮黎面前,有些干巴巴的说:“我在外面赚了一堆家财,本来打算分一半给你,带你一起尽情消费。”
谁知道人家可能看不上。
郁浮黎来了点兴趣,神识探进去看了看,面不改色就地瓜分一半,然后捏了捏苗从殊的后脖颈说:“以后凡事都记得要分我一半。”
苗从殊应了声。
这时,鱼汤已经煮好。郁浮黎倒出三分之一藏在芥子的制冷灵器里做鱼冻,剩下都喂给了苗从殊。苗从殊巴巴跑过去依偎在他身旁喝着鲜美得连舌头都差点吃掉的鱼汤,原本有些蔫蔫的情绪瞬间抛到九霄云外。
心想大户人家好啊大户人家妙,大户人家的饭菜顶呱呱。
吃饱了就捧着肚子开始犯困,浑身懒洋洋的趴在郁浮黎身上,苗从殊仰望蔚蓝的天空,忽然发现他从小芥子空间出来都没注意到这是个什么地方。
这里是个山谷,幽静空远,四周围是刀削似的山壁,右边的山壁还有自上而下的瀑布。瀑布水光四溅,在阳光下出现一道五颜六色的美丽飞虹。绿茵遍地,野花如锦,绵延不尽,而天空是蔚蓝色的,云朵洁白如雪。轻风微拂,阳光正好。
苗从殊懒洋洋的问:“这里是哪儿?”
郁浮黎托腮看他,“太玄秘境。”
哦,秘境呀。
……嗯?
太玄秘境?!!
苗从殊震惊:“不是关了吗?”
郁浮黎懒懒回答:“打开就行了。”似乎觉得他的震惊很莫名其妙。
苗从殊:好棒……才怪!
连瀛方斛都知道太玄秘境一旦关了就再也进不去,到了郁浮黎嘴里就变成‘关了就打开有什么困难的你问题好蠢’的表现。
苗从殊心想,他现任该不会真是昆仑神主?那太没逼格了。
正胡思乱想间,但听得右手边一处密林里传来响声,过了一会儿便有说话声和驳杂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苗从殊百无聊赖的听着那些人的对话:“这里是哪里?”、“上古秘境,危机无处不在,小心为妙。”、“师姐,太玄宗的内门大弟子似乎受了伤。”、“怎么办?”
太玄宗内门大弟子?景晚萩?
被问话的那名师姐沉吟片刻,说道:“他是太玄宗的内门大弟子,也是合欢宗少宗主,要是在我们面前死了说不过去。还是请示先生为好。”
“先生在哪?”
“我刚才便已启动‘羽’告知先生我们所在之地,先生很快就会来找我们。”
“太好了。”
……
苗从殊只觉得她们的对话似曾相识,好像以前听过。先生?有点熟悉。
他正这么想着的时候便听到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自草地后面传来,想来这就是她们口中的先生,一时好奇不由回头看,恰好与一双温和隐含慈悲的双眸对上。
薛听潮:“丛殊?”
苗从殊:……
苗从殊:妈妈救命!
作者有话要说:
苗海王:大户人家,分手不易,一浪就翻船。
要白色的那个浇灌小绿苗苗~~
第17章 过去的情缘死去的鱼。
苗从殊下意识摸脸,猛地回想起来他被扯进小芥子空间时,覆盖在脸上的易容面具就让郁浮黎给扯下来。
所以薛听潮一眼就认出他还喊出以前的泡仔艺名。
郁浮黎:“你认识?”
苗从殊:“失散多年的……”前前前任。“债主。”
他说得很小声,耸着肩膀怂着头,左顾右盼没敢看薛听潮和郁浮黎。
薛听潮听不见他说话,举步上前,脚下踩到结界,脚面瞬间被冰霜冻住。他轻轻一抖往后退,脚面的冰霜褪去,而面前不过一尺之远的地方还有若隐若现的冰碴和一丝轻若柳絮的神力。
薛听潮看向苗从殊身后的郁浮黎,下颔轻点以作见礼。他察觉到周围埋有神器,虽看不出郁浮黎修为深浅,但不妨碍他对此人心生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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