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为霜(27)
秦惜微微皱了眉:“我没有想到,你会真的想办法。”
“因为你不相信我,要是一个杀手如此轻易地就相信一个人,恐怕活不到现在,”谢临表情沉静下来,“我一直提防着师父的‘公道’,但后来我才意识到,他是有私心的。所以我说谎的时候,他并没有拆穿我,因为那样师妹就完全被摘得清清白白,他不必为难去处理师妹的事。师父一直跟我说,想好好待你,却没想到自己的女儿害你性命,就让他束手无策了。”
“既然在场的每个人都有私心,用他们的私心成全我的私心,不是正好么,”谢临轻淡地说。
“你笃定没有人相信你师妹的话,还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她喜欢你,为了包庇你什么话都可以说,”秦惜顿了顿,“……你觉得热吗?”
谢临笑起来,眼睛里映着烛火,动人心魄,他意味深长地道:“你还知道‘喜欢’?”
秦惜望了一眼窗户:“刚才有人在那里,现在走了。”
“……”谢临惊愕,心里却隐隐有猜测,站在窗户边不进来,又关心他的伤,只能是卢沐雪。他的笑落了下去,却很快又浮起来:“觉得热就对了,我叫你来,不是让你什么都不做的。”
“……我先走了,”秦惜警觉地起身要后撤,谢临却迅疾地抓住了他的胳膊。
谢临撑起上半身,死死地扣着秦惜的手腕,把他拽到床前:“救命之恩,怎么还我?我不介意肉偿。”
他一点都没有被鞭伤束缚,反而坐起来一仰身把秦惜拖上床,然后把他压在了身下。
那种该死的药又在生效了,秦惜不知道谢临是何时给他下的,但他能感觉到身体在慢慢变得酸麻,瘫软感像潮汐缓缓冲上岸边一般把他覆盖。秦惜抑制住自己没有扭动身体,尽量平稳气息,冷冷地看着谢临:“你背上有伤,我的腿还没好,不觉得有些变态吗?”
“是有点,”谢临点头,他也不动,就那样压在秦惜身上,清楚无比地察觉到身下的躯体变得火热。谢临说:“那你忍着吧,不过这次我手劲没控制好,药量可能有点大……”
秦惜抬手就要一耳光打过去,被谢临捉住手腕,压在了枕头上。然后他屈起膝盖,非常恶意地蹭了蹭秦惜的下`身,秦惜一下子弓起身子,发出一声喘息。
这时,屋外隐隐约约传来了说话声。
“……嘘,别出声,”谢临微笑道,“被人发现我们师兄弟乱伦苟合,很严重的。”
他这样说着,却仍然在不轻不重地蹭着秦惜的两腿间,逼得秦惜眼睛泛红,迅速渗出了水气,不得不咬住嘴唇来让自己不发出声音。
屋外的人走近了,声音又清楚了些。
“师父,师妹她没事吧……”
上官非!秦惜睁大了眼睛,用力地挣扎起来,却又不敢闹出太大的动静。谢临皱了皱眉,拿过一旁的白绫塞进了秦惜嘴里,一手钳制住秦惜的双手,另一手探下去,在秦惜愤怒却又毫无威力的湿润眼神中解开了他的腰带。
“我帮你,”谢临低下头来,凑在秦惜耳边。然后那只手探进最里层的衣物里,握住了那团器官。
秦惜猛地仰起头来,眼角流出泪水,他的小腹和大腿的肌肉都在颤抖,身体在难受至极地扭动,嘴却被堵着无法发出声音。
屋子里的烛光摇曳模糊了床榻上的狎昵侵犯。屋外就站着卢广义与上官非,从秦惜的角度,能看见他们的影子被拉长映在了门窗上。
“师兄肯定被打得很疼,我爹打我都没有这么严重过,”上官非喋喋不休,“我去问了大夫,大夫说师兄把他赶出来了……”
“屋里只有他一人?”卢广义说。
眼泪流进了鬓角,秦惜死死地盯着门窗上的影子,前所未有的羞耻让他痛苦不已。谢临却在不紧不慢地揉弄着那根性`器,从根部到两个囊袋,再到柱身,再到顶端,动作轻慢温柔,丝毫都不粗鲁,好像一个耐心又冷酷的施刑者。
“要是他们进来了,怎么办呢,”谢临悄声道。
他看着秦惜脸上红晕更甚,盛满水雾的眼睛里终于不堪忍受,流露出一丝请求。
“师兄!”上官非在外面喊。
谢临一抬手拉下了床幔,动作有些粗暴起来,他大力地揉弄着秦惜的性`器,又俯下`身,昏暗的光线里,嘴唇在秦惜湿漉漉的眼尾停了停。
秦惜的身体紧紧地绷着,倏然闭上了眼睛,他的呼吸声很重,听起来难受极了。半晌,秦惜的脖颈仰到极致后,睁开了茫然失神的眼睛,接着他的身体软软地落下去,连一丝动的力气都没有了。
“为什么没有人答应,明明点着烛火……”上官非嘀咕。
“罢了,明天再来吧,”卢广义道。
接着交谈的人声渐渐远去了。
谢临拉开床幔,拿开了秦惜嘴里塞着的白绫。
“无耻小人,”秦惜起身一拳迅猛地对准了谢临的脸,谢临一让,又横肘挡住秦惜踢过来的腿。一会儿工夫,两人就在不算太大的床上过了几十招。
“翻脸无情啊,”谢临侧头避开秦惜的拳头,飞快地摊了摊手心,那里赫然有几点白浊的液体,“好歹让我洗个手啊……”
秦惜羞恶得脖子都红了,他暴怒至极地瞪着谢临:“你说了不碰我的!”
谢临正因为牵扯到了后背的伤而龇牙咧嘴,他看着秦惜愤怒的表情,匪夷所思地看出了一点委屈的意味。
“原来你信我。可是你好像忘了,是你先毁约的,”谢临趴下去,懒洋洋地道,“再说了,你以为我很舒服吗?我只好自己解决了……”
秦惜坐在床沿,背影杀气腾腾。半晌,他冷冰冰地道:“我要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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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我本也打算明天带你走,我不想呆在这,”谢临说,“而且我们答应了满贯帮他报仇。”
秦惜微微转过头来。
“若是你帮我处理好伤口,可以现在就走,”谢临又坐起来。
秦惜扯过扔在床上的腰带系好,他去拿过了药瓶和纱布,又坐在床边。
“……你分明不会啊,”谢临无奈,他一笑,忽然又轻声道,“你哄我一哄,我就不觉得疼了,随便你怎么弄。”
秦惜像在确认这话是不是真的,片刻后,他凑近了些。谢临笑得眼眸开桃花。秦惜快如闪电地扬手,劈在了谢临的后颈上,谢临没有防备,无声地栽了下去。
秦惜再无顾虑,面无表情地拿起棉布,清理掉伤口上凝结的污血,又撒上药粉,谢临软趴趴地靠在他怀里,倒是任凭摆弄的模样。最后缠上绷带,不过花了不到半刻钟时间。
正要把谢临弄醒,秦惜注意到他衣裳还没穿。要是这样子醒了,穿衣裳时碰到伤口,谢临指不定要怎么兴风作浪。于是秦惜又把谢临的衣裳拿过来,搂着他的肩膀,把上衣一件件地帮他穿上。当然秦惜并不是会伺候别人的人,谢临身上的衣服也只是穿上了,衣带都松着,衣衫不整。
秦惜想到之前谢临的小人行径,只得再忍耐着把谢临的衣裳整理好,连衣带也仔仔细细地系上。
他自觉没问题了,抬手捂住了谢临的口鼻。
谢临被迫醒过来,呛咳了几声,一把打掉了秦惜的手。他后脖颈还有些痛,又因为呼吸不畅有些头晕:“……至于这样记仇吗……”
“可以走了,”秦惜立刻站起来,贴近窗边听了听外头的动静。
“拿好,”谢临利落地下床,把赤霄扔过去。
秦惜抬手接住,往门边走去。
谢临看上去行动自如,并没有受后背的伤影响,他把住门边,甚至等秦惜慢慢地走过来,才用了些力把门打开,含笑看了秦惜一眼:“第一次帮别人穿衣服吗,系得太紧了。”
“……师,师兄,”上官非跟谢临打了个照脸。
谢临:“……”
秦惜往前走了半步,有心想如法炮制,把上官非打晕了事。
“你来做什么,”谢临往前走,上官非紧张地后退,他忽然想起来正事,立马站定,“师兄记得答应我的事……我……”
“你想见朱樱吗,”谢临忽然语气亲切起来,“我们正要下山,有件东西要给朱樱,正好你可以帮我给她。”
上官非愣了愣,小声道:“啊,好,好吧。”他听起来很勉强,却又自告奋勇地牵马去了。
守山的弟子被谢临随口忽悠了过去,三人星夜下了青峰山。
谢临一下山就放飞了一只鸽子,而后才不紧不慢地策马,又与秦惜商量林满贯的事:“你上次说的办法,是如何引成无云出来?”
秦惜也不避讳上官非在场,道:“成无云在找的那个女人,是小楼的母亲。”
“……那不就是他夫人吗?”上官非一时嘴快,又连忙闭嘴。
“不是,”秦惜并没在意是谁接的话,“那个女人已为人妇,是长安太守的夫人。她在某一次外逃的时候,为成无云所救。没过多久,她就回到了长安。后来成无云带回了小楼。”
‘’长安太守……”谢临皱眉,“朝廷。”
“她跟朝廷官员有干系,所以成无云找到她并不容易,”秦惜说,“这次恐怕也是她主动离开长安太守府,才能被成无云寻到机会。只要有她的消息,就能引成无云出来。”
谢临勒住了骏马:“也就是说,如果帮满贯报仇,也许会惹到长安太守?”
“不一定,”秦惜也停下来。
一直以来,江湖武林都极少与朝廷官府打交道,两者井水不犯河水。在江湖上恩怨情仇尽可拿刀剑来解决,但这些到了官府面前,统统是不为朝廷律法所容的。江湖人士都很自觉地不去招惹官府,朝廷官府大概也知道这帮人不能用寻常律法来衡量,且偌大一个武林真要收归也不容易,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偶然与武林盟主打一打交道,以示宽宏大量的尊重。
秦惜明白谢临的意思,他这样的人,要是真被朝廷官府追究起来,凌迟都太轻了。
“只要成无云从楼外楼出来即可,”秦惜说,“我们未必真要用那个女人来威胁他。”
“楼外楼狠毒难缠……”上官非这时才想起,秦惜也曾经是楼外楼的,他又尽量让自己听起来没有恶意,小声道,“一定要去找成无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