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炼空间(113)

　　在长剑与锁链相触的那一刻，长剑传来一阵吸引之力，这种力量比卫承安当初解析海楼石遇到的吸引力弱，毕竟只是掺杂了海楼石而已。但是这种吸引力遇到美神武器上特有的能量之时，并不像当初对卫承安的魔力一样无动于衷，而是疯狂的吸允。
　　相应的锁链上附带的能量变迅速衰弱，整个锁链网都出现了震动，美神不断注入更多的能量来维持锁链，试图把这种震动燕掩埋下去，但是他眼神中瞬间流露出的惊恐却被卫承安抓个正着。
　　可惜的长剑中含有的海楼石并不多，在美神不断提供能量的情况下，在自身没有后力支撑的情况下，很快就落在地上，发出轻鸣。不过卫承安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而且真的如他所猜测一样。
　　这一次卫承安从随身空间中掏出了一只纯粹石头雕刻成的小剑，石剑十分粗糙，除了剑尖仔细打磨过来意外，整个剑身两边的剑刃都没有开锋，而且剑柄也不成形状。
　　但是如果仔细一眼，那就能理解了，因为小小的石剑竟然海楼石雕刻而成的！要知道海楼石的硬度堪比钻石，能在短短的时间中打磨成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了。
　　这正是卫承安在推进城中搜刮的海楼石刑具所制成的，只不过刑具本来就不大，所以卫承安只能雕刻成这样不过一掌长的微型石剑罢了，即便如此最终得到的成品石剑也只有寥寥数把。
　　至于早雕刻过程中产生的边角料，则被卫承安进一步磨碎，然后掺杂在普通的投影长江中，物尽其用嘛。
　　这是卫承安为那些恶魔果实能力强者准备的秘密武器，他也不想这么早就拿出来的。但是在无限剑制和海楼石石剑中，他还是选择了将自己的能力作为底牌继续藏起来，这并不意味着无限剑制一定能取得更好的成果，只是卫承安作为一名强者的骄傲，相信自己苦修得到的能力，而不是单纯地假借外物。
　　当然，如果海楼石石剑也能继续留下来就好了。所以卫承安掏出石剑架在自己的长弓之上后，并没有着急进攻，而是思索如何才能一剑定乾坤。
　　不过在他掏出石剑的时候，一直在关注场上局势的雅典娜脸色就变了，因为她知道卫承安已经勘破了他们一直努力隐藏的秘密，那就是他们强化的希腊诸神血脉，在进入海贼王世界之后就受到了这个世界法则之力的影响，表现形式虽然没有什么变化，在根源逻辑上产生了改变。
　　她自己的这种擅长肉身战斗的试练者，能力与霸气色趋同，掌握了武装色和见闻色霸气。而美神、阿波罗和已经死亡的哈迪斯则与果实能力者相似。
　　也就是说他们三个同样会受到大海和海楼石的影响！
　　卫承安也是刚擦看到美神受到掺杂海楼石长剑攻击的表现，才灵光一闪想到的。不过雅典娜并不知道，卫承安还没有猜到她的能力体现为霸气色，否则的话雅典娜绝对出应对的方案。
　　最终卫承安还是准备用一只海楼石剑还重创再伺机击杀对方，毕竟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然而就在卫承安准备动手的时候，战场上发生了谁也没想到的变化！
　　七武海之一的多弗朗明哥居然将负责阻拦他的一名队长直接击杀，而后多弗朗明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重创一直在为白胡子维持伤势的圣光小队的白衣女子。
　　虽然老沙在很快反应过来，拦住了想继续进攻的多弗朗明哥，但是一直维持均衡的局势就像多股诺骨牌一样，产生了难以想象的连锁反应。
　　白衣女子的受伤，让她的祝福术也受到影响，虽然她很快服下了回复道具，继续为白胡子施展法术，但是这短暂的十多秒，让一直在全力战斗的白胡子攻势一顿，这种突然的变化对于全神贯注交手的强者而言完全是致命的。
　　赤犬第一时间注意到多弗朗明哥的举动，所以他立刻再次发动了自己最为迅速的招式——冥狗。在白胡子受到影响，速度变慢的那一瞬间，熔岩化的手迅速喷射而出，将白胡子的胸口击了个贯穿。
　　虽然白胡子无法躲避开这一击，但是白胡子的反应也不满，他右手全力挥动偃月刀，将赤犬整个左臂都砍了下来。
　　赤犬还继续试图进攻，这个时候白衣女子的魔法也续上，白胡子偃月刀改变了方向，向赤犬的脖子砍了过去，赤犬相信如果自己继续进攻的话，一定是自己先成为刀下亡魂，所以当机立断的退了回去。
　　此时白胡子的胸口一个碗口大的空洞，周围的血液也被冷却的熔岩凝固，不再有血液流下。而赤犬左手空空荡荡，鲜血流满了一地，但是两人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强者之心岂能因伤痛而萌生怯意！
　　不过这样一来局面完全打破了，只要战国和三大将继续围攻白胡子，这样恐怖的伤口，圣光小队能做的也不多，一旦白胡子倒下，那结局再无可能改写。
　　看到这一幕的雅典娜自信白胡子再无翻盘的可能性，他们没有必要再和拥有海楼石剑的卫承安硬拼，等白胡子时候，海贼团全面败退之时再去围剿试练者或者其他剧情人物即可。
　　于是她当下示意阿波罗和美神暂时撤退，等待摘收胜利果实的时机。
　　卫承安看都没有看他们一眼，他拿起海楼石剑瞄准了黄猿，因为黄猿看到白胡子这样的伤势，准备趁他病要他命。
　　青灰色的海楼石剑和黄色闪光在半空相遇，黄猿的身体从闪光中显形，他的腹部插着海楼石剑，黄猿直接握住剑柄把它拔了出来。可拿到这一幕卫承安有些失望，这样体积大小的海楼石剑果然无法对黄猿这样的强者造成致命伤害吗？
　　不过这样的可惜瞬间就被卫承安抛于脑后，他必须全神贯注于接下来的战斗。被他伤到的黄猿已经再次化作闪光朝着卫承安冲了过来，黄猿并不知道卫承安还有多少海楼石剑如果放任他这么偷袭自己等人的话，恐怕会造成难以想象的影响，既然如此他决定先击杀卫承安，再回去围剿白胡子，反正白胡子这样的状态，也没法对战国他们产生致命的威胁。
　　面对黄色闪光，卫承安没有任何的紧张，此刻他的心境比任何时候都平静，还有三支海楼石剑和一次全力施展无限剑制的机会。
　　而就在这个时候，他感觉到他和方允之间的契约，传来一阵未曾出现过的波动……
作者有话要说：　　事情好多。

　　☆、132法则

　　让我们把时间回到白胡子和青雉交手的那一瞬间，在看到青雉使用出恐怖的冰河时代之后，方允在对他们两的实力感到震惊的同时，也隐隐约约感觉到了大海的力量。
　　从进入金丹巅峰期以为，方允就一直尝试所谓的勾连天地，所以他能敏锐的感觉到周围能量的变化。但是在试炼空间中的他始终无法感应到所谓的天地法则为何物，进入海贼王的世界之后，终于能感应到所谓的天地法则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世界的法则都像空壳一般的存在，没有任何实质的内容。
　　这一切一切难以解释的现象，仿佛构造了一个没有嫌疑犯的犯罪案件，方允总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抓住那个隐身的嫌疑犯了。就在这个时候方允体内，因为吞噬了大量能量而陷入休眠的契约之力终于苏醒过来了。
　　那一瞬间，方允就成功感受到了真真切切的法则力量，他体内的契约之力。他终于为什么固有技能被称为“固有”，根据《元符修炼录》所言，每个人对于不同法则的理解度、契合度是不一样的，开立紫府、孕育元婴的关键不仅在于勾连法则，更在于勾连何种法则。
　　而每个试练者在进入试炼空间的时候，试炼空间就将每个人最为契合的法则固定成为其专属的技能，命名为“固有技能”，可以把他理解为法则种子，当试练者强化到一定程度之后，都必然需要经历的一个阶段。
　　虽然方允还不清楚为什么试炼空间会主动帮试练者们固化法则、为什么试炼空间内感应不到任何法则的存在，但是这些问题暂时都还不记着寻找一个答案。当下最重要的事情是，仔细感受、了解体内契约之力，然后结成元婴。
　　其实方允也有考虑过是否要以契约之力作为自己立紫府之根本，虽然以后还能感悟和掌握更多的法则，但是这些法则都是辅，其根还是在于契约法则。
　　方允有这样的担忧也不奇怪，毕竟和别人的固有技能比起来，他的契约之力看起来还是缺乏战斗力。但是方允一想到正是因为自己的契约之力，才把卫承安从英灵座上召唤出来，也是因为契约之力才让他和卫承安有了无限的未来，就把这样的顾虑全部抛开了。
　　遇见了卫承安，这难道不已经是最强大的能力了吗？
　　方允全身心地去感悟体内契约之力，其实对于契约之力方允一直处于一种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状态，这股力量可以增强和削弱契约，但是这种力量到底是如何产生各种奇怪的效果，方允是不知道的。
　　一开始前尘诸事，从方允脑海中一一流淌而过。小到菜市场与菜贩子的讨价还价最终达成交易，大到法庭之上根据法典敲下法槌；远到儿时与同伴们的约定，近到是自己遇到事故之前与友人约定的周末。
　　每一件可以被称之为契约的事项约定之后，方允都看到自己与对方之间多出了一根无形光线，当约定完成的时候，光线会自动断开。除此之外，时间的推移、双方的遗忘等各种原因，也会让无形光线逐渐暗淡乃至消失。
　　方允看见每个人都被这样的契约之线缠绕，看到它们是如何影响一个人的命运。也有的人试图冲不遵守契约，从而摆脱契约对他的影响，但是只会被契约之力越缠越深。
　　在何种超越逻辑的视角下，方允明白了什么叫做契约之力，它算是因果之力力的一种，但是又比因果更加具体。它强调的交换、合意与遵守。
　　方允感觉自己好像对于契约法则有了一定的了解，但是想要以文字述清的时候，又觉得不可描述、不能描述。
　　因为文字本就是一种法则，试图用一种法则去描述另外一种描述法则，难以述其全貌，这就是所谓的大道不可言传。
　　在明白契约之力为何物之后，接下来就将契约之力引入原因了。体悟天地，引道入体，就是这个步骤。
　　虽然方允还不明白到底该如何运用契约之力，但好歹契约之力从他体内诞生、壮大，随意方允可以很轻松地驱使他。方允就像操纵灵气一样，让契约之力直接来到丹田之中。此时的契约之力围绕着金丹不断旋转，随时都可以融入金丹之中。
　　但方允还是沉住气，将自己调整到最好的状态，再开始了至关重要的这一步。在方允的推动之下，契约之力还是触碰到了金丹的表面，本来已经饱和的金丹像遇到美食一般的饕餮疯狂。
　　当金丹把所有的契约之力都吞食完了之后，就变成了之前的状态，仿佛无事发生。但是方允却感觉到金丹之中传来的隐隐脉动，有些像心跳之声。这种跳动越来越强烈，金丹也陡然加快了运转速度。
　　这是一种很难形容的感觉，感觉到体内有什么东西在孕育，感觉到自己与天地之间多了一份隐隐约约的联系，但是又还不够清晰。
　　在这种感觉达到顶峰的时候，方允体内的金丹裂开了一个小口子，方允也没有任何的慌乱，因为根据功法这是正常的现象。
　　整个金丹就像鸡蛋外壳一样，列成两半，然后剩下一个完全由能量组成、精雕玉琢的童子，正是方允小时候的形象。这就是所谓的丹破婴成，虽然听起来这个过程很简单，但是却玄妙非常。
　　作为《元符修炼录》的修炼者，方允早就以及随心所欲地操纵灵气组成各种形状，但是完全由灵气元婴绝对不是简单的塑型。因为元婴体内的经脉是由法则之力所构成的，暗含天数，也是元婴各种玄妙之法的根本。
　　此时元婴还闭着眼睛，大量的灵体从方允体外涌入，经过周天运转除去杂质之后进入丹田，再被元婴所吸收。这些精纯的灵气又在元婴小小的身体内按照周天运转，此时方允的丹田其实已经可以叫做紫府了，是元婴修炼之地，也就是所谓的内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