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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江山/孤要登基(50)

作者:好大一卷卫生纸 时间:2018-08-28 10:39 标签:强强 宫廷侯爵 仙侠修真

  “不说也罢,何必动气。走吧。”
  胡副院长自知失仪,轻揉眉心:“抱歉,我一个人静静。”
  院判:“打牌去吗?”
  “……”
  “打不打?”
  “走。”
  ****
  送走朋友,程千仞收拾桌椅,打扫院子。将画有新宅标记的草图收好。真元在体内运行一个大周天,发觉伤势已经痊愈,真元甚至比以往更凝练。
  “我果然皮糙肉厚。”
  挨过宋觉非的鞭子都没死,这样一想,傅克己的剑也没那么可怕了。
  他开始打坐冥想。不知为何,今夜没有再睡着,更没有梦到逐流。
  第二日抱剑出门,气息微乱。破晓时分,街巷行人稀少,一路无事。程千仞便没有在意。谁知入学院后惹出麻烦,他周身威压越来越不受控制,遇到的人都慌忙避开,然后远远观望,窃窃私语。
  最后他被医馆外巡值的督查队员拦下,所幸林渡之及时下楼,将人带走。围观众人才散了。
  “这是怎么回事?”
  林渡之却不把脉,出手如电拍他肩膀,程千仞没有防备,耳边顿时响起缥缈歌声,好似梵音吟唱。
  声音散去时,朋友们的面容重新清晰。
  林渡之笑道:“恭喜千仞,快要突破了。我念佛偈先帮你理顺气息,好平复威压。”
  程千仞点头:“多谢。或许是与傅克己对战有所领悟,因祸得福。”
  顾二破天荒没瘫着,立在窗边抽烟,突然开口:“算起来,你才练剑半年不到?”
  照这个修行速度,‘南渊第一天才’真不是那些人起哄瞎叫,程千仞早晚名扬天下。但这是好事吗?
  他想起春日雨夜,对方的修为封印被宁复还解开,一问三不知的样子。
  “慢一点吧,基础打扎实。”
  程千仞没觉得哪里不对:“水到渠成的事,又不是天上掉银子。决赛快开始了,大家好好准备。”
  说完他就练剑去了。
  徐冉高兴之余有点失落:“我什么时候突破啊,千仞甩开我一大截,以后还怎么一起过招。”
  她的刀法越来越熟练,招式越来越凌厉,境界却卡在炼气大圆满停滞不前,已有半年光阴。
  顾雪绛已无法给她更多指导,只说差点火候。
  “什么是火候?”
  紫衣公子吞云吐雾:“有时是一场战斗,有时是一个人。或者檐下听一场雨,路边看一朵花。”
  徐冉沉默良久:“我不明白。”
  顾雪绛只能叹气。
  这是她修行道路的第一个门槛,必须自己跨过去。
  往后几日,决赛通知还没有下来,徐冉已变得暴躁易怒。
  她足够坚韧,个性好强,不会被任何事打垮。但这是武修的通病,渴望力量,耐心有限,瓶颈久不破,就容易陷入自我怀疑。
  路上听见有人议论说闲话,一个不顺心就要拔刀。
  程千仞邀她过招,她打到一半就掷刀不打了。
  林渡之念佛偈给她听,收效甚微。
  “我不是武修,吐纳修行顺其自然,没有瓶颈。”
  林鹿也很苦恼。
  “心意不宁时,我便看书,来,这个借给你。”
  他拿出一本《妙法莲华经》。
  徐冉:“这……我读不进去这些。”
  林渡之担忧地看着她:“那你怎样能好受些?”
  徐冉突发奇想:“你让我揉一下鹿角吧。”
  “啊?”
  徐冉摸了一把他的青玉发簪。
  顾二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第二天午饭时,他对徐冉说:“为了能让你通过‘军事理论基础’课的年末考试,今天起我给你讲解兵法,考校经典战役案例。先考考你基础怎么样……”
  李先生的课徐冉一节都没听过,当然一字答不出,只能拼命给林渡之使眼色。祈求他帮忙。
  林渡之还是懵懵的:“啊?”
  徐冉仿佛在他脸上看见‘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一只鹿’,不禁心生绝望。
  顾二慢悠悠地抽烟:“不学也行,大不了就是考不过嘛,明年你在李先生手下再熬一年,我和程三先行一步。明年考不过还有后年,什么时候毕业随缘分嘛。十年后我带着鹿再来南央看你……话说李先生身体康健,继续任教二十年不成问题。”
  徐冉快哭了:“学!我学还不行吗!”
  可是程千仞分明看见,林鹿唇边一闪而过的笑意。
  唉,世风日下,鹿都不是正经鹿了。社会完了。


第61章 越塔送人头
  这一日双院斗法决赛名单正式公布, 武试因为大混战的缘故, 仅三十四人进入决赛。文试还算正常,起码有四十人。参赛者被通知去勤学殿抽签。徐冉终于从背书做题的恐惧中解脱。
  尽管决赛已经是个人赛, 两院依然互相防备, 站位泾渭分明。大家在院判的眼皮底下挨个抽签, 忍受强大气场压制,更觉时间漫长。
  不仅是殿内众人, 上至南北两院、半个修行界, 下至南央城街头巷尾、各大赌场,都焦灼等待着他们的抽签结果。
  南渊禁赌, 却不能禁学院外的赌局。赌场只等消息一到, 便第一时间算赔率, 开盘口。
  徐冉没听懂规则。程千仞低声讲解:“一轮抽签赛之后,获胜者进入挑战赛。学院会评估我们的战力,给出排名,排位靠后者若不服, 可以向排名靠前的发起挑战。”
  “要是我被很多人挑战怎么办?能接几场?”
  “一场, 必须接离你排名最近的。”
  忽然周遭一静, 两人正对上院判冷刀似的目光。
  执事声音颤抖地重复:“三十二号抽签。”
  原来又是倒着抽。徐冉神经大条,上前随便摸了一支签。
  执事高声念道:“八号出列。”
  一阵沉默。金玉华服的北澜学子间,走出一位布衣少年,吊儿郎当,腰间细剑摇摇晃晃。
  决赛迎来第一个爆点。因为双刀徐冉抽到了青雨快剑原上求。
  按规矩两人应该相对见礼,全场瞩目下, 徐冉已经弯腰,却见对方只勾唇笑了笑。
  她不乐意了,转身就走。
  原下索对兄长所为无奈摇头,幸好遇到徐冉,换了别人被如此怠慢,必行大礼以示自身品行宽仁,反衬他失礼无德。
  南渊四傻没想这么多,满脑子都是雾草啊啊啊啊啊。
  顾雪绛看着鲜红的八号签:“程三,这个用你们家乡话怎么说的?我记得有个专门说法。”
  程千仞很懵逼:“我家乡话?越塔送人头?”
  徐冉:“八……八的智障?”
  程千仞:“……”
  顾二:“对!你能抽到他,不就是‘八的智障’吗!”
  徐冉:“你别乌鸦嘴啊,万一我能赢呢!”
  林渡之:“心态稳住,只要千仞不抽到傅克己,我们就有希望!”
  程千仞:别啊,这是flag吧。
  抽签继续进行,殿内私语声此起彼伏,一盏茶过去,傅克己依然不动如山。
  程千仞承载着朋友们的期望面对签筒。
  “十八号出列——”
  他们松了口气。
  是位一起打过马球的师兄,大家当过队友,也算熟人。
  两人见礼后,刘镜拍了拍程千仞肩膀,以示鼓励。
  此时站在殿内的参赛者皆为两院精英。不像外界追逐噱头,盲目吹捧‘第一天才’的吃瓜群众。
  “竟然抽到刘师兄,胜负大概五五开吧,谁胜都不好。”
  “勉力获胜的一位,也没力气再去挑战赛了。可惜。”
  顾雪绛解释道:“去年参加过双院斗法的师兄们,比如周延、刘镜、张越云等人,一般战术稳重,决赛之前隐藏实力,让人看不出深浅,将底牌杀招留到最后。总之他们会在毕业前的这次比赛中拼尽全力。你看他周身威压不露,但我听说他已是凝神境……”
  “不过没事,你也快突破了,胜负五五之数,还是比抽到傅克己强。”
  四傻正暗自庆幸,忽又听一阵喧哗。院判闭着眼似在假寐,任由大家低声争论。
  原来傅克己抽到了周延。周延去年决赛打进前十,南渊懂行的武修都期盼他今年能进三甲。
  “这场能赢吗?”
  “悬吧。”
  “我南渊签运怎么回事?战力卓越的几个,要么抽到劲敌,要么抽到同院人!”
  “只能等挑战赛扳回名次了。今年我们做东,起码要比去年强,前十占五位才不算跌份。还有三甲,也必须占一个吧!”
  大家忧心忡忡地等,谁知到了文试抽签,南渊的运气又回来了。
  顾雪绛与林渡之先后抽到稳胜局。邱北竟然抽到原下索。南渊学子恨不得大声欢呼,顾忌场合,只能用眼神彼此拥抱。
  殿上见礼的两人倒很是淡定。
  一上午过去,综合来看,两院签运半斤八两。
  百余位督查队员鱼贯出殿,将对战安排张贴于学院各处,消息飞速传出去。半个时辰内,单城南‘金堆玉砌’一家赌场,就有三万两赌资入局。一个时辰后,飞凤楼里的说书先生已经编出新故事,为茶客罗列决赛看点。
  ***
  整个南渊沸反盈天,只有西北角某座客院安静如故。
  白玉玦看着庭中葱郁青松,心思却不在秋景,也不在即将到来的决赛。
  “傅克己那天为什么会去?问清楚了吗?”
  屋里六七人,大多比他更烦躁,正来回踱步,坐立难安。
  陆裘应道:“还没有,他没接我们的请帖。”
  “糊涂!帖子当然不能下给他,你应该给原下索。”
  “好不容易铤而走险一次,谁知半路杀出个傅克己。”想到此人与一位卑微剑侍说话,却丝毫不给他这个主人面子,钟天瑾郁气难消:“你家的几位供奉难道胜不过他?那天为什么要退回来?”
  白玉玦冷笑道:“能胜又如何,他是剑阁大师兄,圣人亲传弟子,与他为敌意味着与剑阁为敌。这件事情,你还想让更多势力牵扯进来?”
  大家都明白,只要烟山上那位圣人一天不死,剑阁就还是天下第一宗门。
  难捱的沉默中,有人心慌丧气:“机会难寻,再次布局需要时间。怎么办……”
  白玉玦放下茶盏,指尖微颤:“其实有一个最简单的办法。离开南央之前,请花间雪绛赴宴。大家走明路了结恩怨。”
  张诩摇头:“就算我们可以设法脱身,免于南渊学院问责压力,但他怎么会来送死?请再多中间人,写再长求和书,他看一眼便知是鸿门宴。”
  白玉玦缓缓道:“难道你们忘了,他是什么样的人?”
  众人细想旧事,心惊之余明白此法可行,又生隐秘喜悦,一时无言。
  钟天瑾忽问:“诶,那个程千仞查的怎么样?我听说他要突破了?”
  陆裘想了想:“他出身东川边镇,从前穿衣寒酸,话少老实,不合群,脾气好,被人当面嘲讽也能忍。在一家面馆做过伙计。好像家里还有个弟弟。他邻居见过,长得很好看,后来不知去向……”
  钟天瑾不耐烦地打断:“什么乱七八糟的,说重点。”
  “没有重点。他一夜悟道之后,性情大变,行事狂傲嚣张。这些你们都看到了。”
  白玉玦回忆起那把与克己剑争锋的旧剑,不由皱眉:“他的剑法师承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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