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的剧本不对劲(56)
谢云槿骤然想起出来前梁煊说的话,心虚道:“也没有吧……”
章子茗恨铁不成钢:“你或许没这么想,那太子呢?你知不知道,他喜欢你?!”
章子茗本来不想说的,可他这好友,都被太子哄骗和他睡一屋了,哪天被吃干抹净都不知道,不提醒一下不行。
“你怎么知道?!”谢云槿震惊。
“你知道?!”梁煊不是才和他说吗?这么快就传出去了?
两人对视,两脸懵逼。
章子茗把人拉到自己屋里,仔细问他:“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他没有强迫你吧?”
“就……今天啊……”
谢云槿磕磕绊绊说了今晚发生的事。
“所以,你是因为被告白了,才跑出来的?”
谢云槿点头。
章子茗表情变了几遍:“那你是什么想法?以后怎么办?”
谢云槿也不知道。
“这事,不好处理啊。”对方是太子,未来的一国之主,真想要谢云槿,甚至不需要他主动出手,有的是人愿意把谢云槿送他床上。
“我不知道,”谢云槿捂住额头,“算了,不想了,想的头疼。”
谢云槿开始躲着梁煊。
很明显,没两天,县丞看出来了,私下悄悄问谢云槿:“谢大人和殿下闹矛盾了吗?”
谢云槿清点物资的动作一顿:“怎么这么问?”
“你这几日一直有意避着殿下。”
“有那么明显吗?”
“可不是,大家都在猜你们是怎么了。”
毕竟谢云槿从来,与太子就不是一般亲密。
谢云槿倒是不知,他表现的这么明显,大家都看出来了。
晚上,谢云槿需要去给梁煊汇报物资的事。
他磨磨蹭蹭不肯过去,想让县丞帮忙,县丞连连摆手:“不是我不肯帮忙,你还是自己去吧,殿下这几日心情差的很,我去容易挨骂。”
心情很差吗?
是因为自己吗?
谢云槿怔了一下,拿着账本,来到梁煊院子。
算起来,在谢云槿的有意为之下,两人有几日没碰面了。
坐在案前的男人一如既往,不知不觉,谢云槿盯着看了许久。
梁煊也不打断他。
没发生让谢云槿尴尬的事,仿佛那晚发生的事是谢云槿的错觉,两人相处和往常一般无二。
汇报完,谢云槿起身离开。
梁煊拉住他:“别走。”
谢云槿脚步一顿,继而往前走。
“唔……”梁煊闷哼一声。
谢云槿停下脚步,回头,见男人肩膀处衣服上泅出鲜红血液,吓了一跳:“你别动,伤口好像裂开了!”
乱七八糟思绪被抛出脑海,谢云槿顾不上其他,几步走到梁煊面前,为他检查伤口。
衣服扯开,里面的纱布已经被全部染红。
谢云槿不是大夫,不敢乱动,简单看了眼,重新合拢他的衣服:“我去喊大夫。”
“不必,”梁煊垂眸看了眼受伤的肩膀,“没事的,阿槿。”
仿佛受伤的不是自己。
“流了那么多血,怎么会没事?”谢云槿生气,把人扶到床上躺好,“你别乱动,我去喊大夫过来给你重新包扎一下。”
尽管梁煊再三保证自己的伤口没事,谢云槿还是去医署喊人。
目送谢云槿离开,梁煊偏着头,嘴唇微扬。
能留下阿槿,流点血有什么关系?
大夫很快来了。
重新给梁煊包扎,大夫望着包扎好的伤口,欲言又止。
太子身上的伤早结了厚厚的血痂,按理说,不该崩裂才是,怎么会突然裂开?
“看孤做什么?”
大夫看了看太子,又看看神情慌乱的谢云槿,隐晦提醒:“殿下受了伤,还是不要太激烈的好。”
第33章
谢云槿:“???”
什么太激烈?
他怎么听不懂?
疑惑看向梁煊,梁煊轻咳一声,大夫止住话头。
他也不是胡乱猜测,这位谢小公子来了之后,与太子形影不离,还住在一处,试问,若两人只是普通关系,怎么会这么黏糊?
尤其今日,大晚上的,慌慌忙忙跑来,说太子伤口裂开了。
太子的伤他之前看过,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若不故意用力拉扯,根本不会裂开。
来的路上,他隐晦问起,谢公子只含糊回答,和他有关,大夫想不多想都难。
谢云槿目光落在梁煊包扎好的伤口上:“大夫,殿下的伤多久会好?”
“原本不需要太久了,今日裂开,时间怕是会拖长一点。”
谢云槿暗恼,若不是他,梁煊身上的伤说不定不会裂开,仔细询问大夫注意事项。
大夫列举了许多,谢云槿一一记下。
“若是可能,太子身边最好不要离人,伤口不要沾水……”
“不打紧,眼下大家都忙,没必要为了孤专门腾出人手。”梁煊道。
“这……”大夫为难。
太子身份不一般,可不能在他们这出了差错。
想到梁煊身上的伤是因为自己裂开,谢云槿不可能放任他不管,道:“我会看着殿下的。”
确定梁煊身体没有其他异常,大夫收拾好东西,离开。
屋里只剩下谢云槿和梁煊两人。
梁煊坐在烛光后,眼眸微垂:“我已经没事了,阿槿去休息吧。”
谢云槿站在门边,犹豫片刻,始终没能迈出离开的步子。
“算了,我先在这边住两日,等殿下肩膀上的伤好些了再说。”
把梁煊独自留下,谢云槿不放心也不忍心。
两人的相处似乎回到了表白之前,但谢云槿知道,有些地方,已经不一样了。
从柜子里拿出被褥,谢云槿开口:“我睡地上。”
他再心大也不会在知道梁煊心意后,还和人躺一张床上。
梁煊动了下嘴唇,仿佛知道他要说什么,谢云槿没让他开口。
“殿下,你受了伤,如果你说什么要自己睡地上或者让我睡床上的话,我就去隔壁了。”
梁煊不说话了。
浅浅叹了口气:“都听阿槿的。”
他料到表明心意后阿槿会躲他,只是没想过,阿槿会躲的这么彻底,若不是有灾地各种事情要向他汇报,恐怕他连人都见不到。
夜半时分,谢云槿听到轻微衣物摩挲声,白日太疲惫了,他挣扎了一会,没能睁开眼。
力道适中的安抚从背后传来,谢云槿紧蹙的眉头缓缓松开,再次陷入深眠。
梁煊半跪在地上,借着昏暗月光,打量熟睡的人,目光晦暗。
那日半夜醒来,知道这个时空的自己把人吓跑,梁煊气笑了,一度觉得是这个时空的自己小心眼,不愿他接触阿槿,才故意把人吓跑。
偏他白日不能出来,这里又人多眼杂,他想趁夜晚去看看阿槿都不行。
冷嘲热讽了一番这个时空的自己,难得的,这个时空的自己没反驳。
两人商量了一下,觉得不管如何,还是要先把人哄回来。
“阿槿。”
半跪在地上的男人注视沉睡的少年,眼中满是迷恋。
他不敢触碰,怕把人吵醒,只能用目光描绘。
一点一点,一丝一缕,无形目光化为有形丝线,将沉睡的人缠绕。
次日醒来,谢云槿扭动有些酸涩的脖子,坐起来,第一时间看向床的方向。
床上没人。
梁煊已经起了。
整个受灾地的大事小事都需要梁煊过目,谢云槿能帮上忙的,只有一小部分。
梁煊受伤的是右边肩膀,谢云槿见他写字动作滞涩,抽走他手中的笔:“殿下,就不能歇两天吗?”
“我能歇,这里的人等不起。”梁煊点点舆图上被标出的受灾地区。
谢云槿也知道,他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