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豪门恶毒寡夫[穿书](51)
常清身后还站着陆适,常清一倒,身后的陆适又哪里能幸免,竟被常清一块儿撞得没了重心,往后倒去,给常清当了垫背。
常清没受什么伤,只是掌心磕到了台阶边缘,蹭破了皮,而陆适就惨了,整个后背后脑勺都磕到了,躺在楼梯上哀嚎着起不来。
常清爬起来,简直无言以对,幸好还有些同情心,摸出手机叫了救护车。
这一动静挺大,张妈还有孙怡都被吸引了过来,看见陆适躺在楼梯上惨叫都吓了一跳,连忙问常清是怎么回事。
常清言简意赅地回答:“他摔了。”
张妈和孙怡两人也不敢随意动他,怕他哪里骨折,这样乱动反而对他不好,只好这样放任他躺着。
陆适哀嚎了一会儿,声音渐渐低了下来,转成弱气的哼哼声。
张妈问他:“怎么样?哪里疼啊?”
陆适面色狰狞了起来,咬牙道:“哪里都疼!”
张妈说:“你怎么回事嘛,这也能摔?我都叫你少熬夜打游戏了,看看你的脸色哟,惨白乌青,年纪轻轻,才17岁,就搞得这样差的身体,你哥还让你去军校,去了这两个月也没什么变化啊………”
张妈絮叨不断,陆适的表情越发难看了。
幸好救护车来的很快,没一会儿就涌到客厅,将陆适给搬到了推床上。
“谁是家长啊?”护士问。
常清没办法,站出来说:“我是,我和你们去吧。”
上了救护车,常清给陆怔打了电话,说清楚了情况。
挂断电话,面对陆适扭曲的脸,常清假笑道:“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陆适咬着牙说:“闭嘴,都是你的错!你他妈跟猪一样重!”
常清假笑道:“是我的错,就你没错,就算你把我推下楼梯让我摔个半身不遂,你都是没错的,你是举世最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你最可怜,最无辜了。”
陆适:“…………”
周围护士:“…………”
感觉好像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豪门秘密。
陆适冷声道:“就你嘴尖牙利,果然是狐狸精。”
常清也冷笑了一声,没有理他。
陆适说:“要是我半身不遂,你就死定了。”
常清温柔一笑,“真有那个时候,你可不就落到我手里了,是谁死还不一定呢。”
陆适眼里闪过一丝恐慌,面上仍然色厉内荏,“你还嘴硬,你又不姓陆!”
常清被他吵得头疼,心里疲惫起来,他本来打算得好好的,提前下班去看电视剧的,结果又跟陆适来医院。
陆花嘴巴也坏,但和她说话其实也是有意思的,她好逗,指责人的话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多怼一句她自己就慌了起来,但是陆适啊……他自有一套逻辑,对他敌意也强,接他的话是自找不快。
常清懒得再理陆适了,闭目养神起来。
陆适还想说点什么,护士小声劝告:“请不要再说话了,保持安静。”
陆适还是给小姐姐一点面子的,所以也安安分分地闭上了嘴。
陆怔接到电话,本来不想来医院,想叫个人看看陆适就完事了,但思来想去,还是来了一趟。
他风尘仆仆来到医院,额头都冒出了些汗珠,他见到常清,问:“陆适怎么样?”
常清到现在其实也有点佩服陆适了,后脑勺磕破了缝针还是其次,这厮连脊柱都给摔裂了,就这,还有精力嚎呢。
和陆怔说清楚情况后,陆怔也有点诧异,无语道:“他怎么搞的?还能把自己整成这样?”
他现在十分怀疑这家伙要是离了陆家,生活自理是不是都成问题。
常清不知道该不该说陆适本来是打算拽他摔下去的这件事,本来想说,但现在也没了想法,反正陆适自讨苦吃了,他也没必要再说了,否则就跟受了委屈的小孩找大人诉苦一样,怪不自在的。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还有一更
改了错字……我就不该都取单名…自己都经常搞混
☆、别受伤
陆适暂时不能回家了,医院直接让他住院观察, 陆怔给他安排进vip单人病房, 没别的原因, 这厮精力旺盛, 还是别让他祸害同病房的病友了。
安排好陆适住院的事情,常清和陆怔一块儿回去。
陆怔是自己开车过来的, 没让司机送,他给常清开后座的门, “快上车。”
常清上了车, 又听陆怔开口:“记得安全带。”
常清不敢忘,他系好了安全带, 才对陆怔说:“开车吧。”
这个时候都已经是晚上了, 路灯挨个亮起,将马路照的金黄一片,有一种奇异的美丽。
陆怔从后视镜看了常清一眼,他的脸也被路灯的光线照的清晰,连那双眼睛都是微微泛着晶亮的光彩, 陆怔移开目光, 若无其事地低声问:“会热吗?”
常清说:“有点,你开窗吧。”
陆怔便将窗户摇了下来,夜风往车里灌,带走了那仅剩的一丝燥热。
常清对着窗户吹着风,感觉到脸上清凉的凉意,心底的那丝燥热与疲惫也消散了, 他下巴抵在手臂上,懒洋洋地和陆怔说话:“陆适伤了骨头,得叫张妈给他多做点骨头汤喝。”
陆怔“嗯”了一声,说:“他年纪轻,恢复得快,不会有什么影响。”
这倒也是,常清记得他16.17岁的时候摔断了手,讲讲一个月也就恢复了大半,但疼还是会疼。
常清想到这里,又想起陆适那张无时不刻不处于一种炸毛状态的脸,无语了一下,没忍住在心里念着让他恢复得慢些才好,否则没几天就能活蹦乱跳了,又得来找他的茬。
但想也只是想想,常清甚至是原主,对陆适都是没有什么坏心的,也不知道陆适哪里来的这么大敌意。
常清在深思着,陆怔从后视镜看了看他,没说话。
常清回过神来,对陆怔说:“叫你来的时候,你是不是不想来?”
陆怔有些诧异,他看了他一眼,坦诚道:“的确,本来想叫秘书过来一趟………”
常清说:“我和他隔了一层,和他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你一过来,他的脸色都好看了很多。到底是亲兄弟,你对他好一点吧。”
陆怔没吭声,过了好一会儿,陆怔才开口:“我对他好有用吗?”
常清轻声说:“起码比我有用,他就是讨厌我,一时半会儿也扭转不过来。他这个年纪,对家没有归属感和认同感的话,总会出问题。”
陆怔沉默了,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表情稍微和缓了点。
他见到陆适的时候,陆适表情他没有关注,但是也没说什么过火的话,陆怔要走的时候,又凶巴巴地嚎了几声,现在想想,怪可怜的。
常清的那句“到底是亲兄弟”在他脑海里又响了一遍。
亲兄弟三个字,代表着什么,不可切断的血缘关系和羁绊,他就算讨厌陆适,他是他的哥哥都是无法忽略的,是铁一天的事实,就算讨厌,烦厌,作为哥哥的责任………他都得去管管他们,或者关心他们。
这些陆轩都做了,他做到了,也做得不差,虽然任由陆适陆花自由生长有些不妥,但他一直都是关心包括陆怔在内的所有弟妹。
陆怔没有这么做,是因为一开始就没能明白作为兄长的责任已经落到了他头上,他也根本没有爱护他们的自觉。
这也是和他感情阈值过高有关系,从情感上生出的爱护之心对他来说是难的,但是又责任延伸出来的爱护,他却是能做到的。
陆怔想到这里,心里已然开始动摇了,那些对陆适他们的坚持和不耐也慢慢地消散了。
两个人都没继续聊,过了一会儿,常清的手机响了起来,常清看了一眼,是乔振然。
他挂掉了电话,没一会儿又响了起来,似乎一定要他接电话。
陆怔开口问:“不接电话吗?”
常清面色正常地说:“是推销电话。”
陆怔却觉得不是,没有推销电话会一直打,他忍不住望向了后视镜,见常清低着头,滑动着手机屏幕,似乎将那个电话拉入了黑名单。
接下来的时间里,没有电话再打过来。
陆怔若无其事地问:“你和那个张新宇关系怎么样?”
常清抬起脸,“你这个大忙人,怎么还记得他的名字?”
陆怔说:“他不是你朋友吗?”
常清说:“是啊,是朋友。”
陆怔没说话,过了一会儿,问:“是哪种关系的朋友?”
常清顿了一下,朋友不就是朋友吗?还有什么关系的?
他话音刚落,脸上就浮现出了迟疑的表情,他怎么觉得陆怔话里有话。
都是成年人,也不是什么傻白甜,有些现实问题都是要面对的,常清试探地回答:“就是普通的朋友,能聊天开玩笑的,没有别的关系。”又补充了一句:“他是直男。”
他是不是还得来一句“我爱你哥,不会找第二春”?
有点奇怪。
常清在有限的二十几年里,只交往过两任对象,感情都还没深入就潦草结束,对这方面的触感其实是有些迟钝的,他从自己的人生经验推算出,陆怔这样问其实也没有问题。
但多少有些不信任他了,他就算再有心思,也不可能在丈夫没了之后的几个月里就找新对象。
他是那种人吗?
常清多少有些不太舒服,也可能是每个让的“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的敏感期让他太敏感了。
“是吗?”陆怔一直注意着常清的脸色,也的确看见了他说完这些话后脸色的变化。
他问的这些话让他讨厌了。
陆怔有这个认知,他心里微沉,就没有继续问了。
两人之间的气氛似乎又陷入了一种凝沉的地步,过了一会儿,陆怔有心补救,轻声说:“你不是要去健身房吗?我让人清了一个游戏室,加了器材,不用和那些人挤,再请一个教练,你可以在家里锻炼。”
常清听到这里,脸色倒是缓和了许多,脸上露出真心实意的笑,“麻烦你了。”
陆怔说:“到时候再请个营养师,两个月不到你就可以拥有八块腹肌。”
“八块腹肌……”常清忍不住笑了起来,“得了吧,能有四块我就满足了。”
陆怔也微微翘起了唇,“四块,简单点。”
说话间,红绿灯来了,陆怔停下了车,在等绿灯过去。
常清和他说话:“后面那块草坪要不然铲了种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