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豪门恶毒寡夫[穿书](111)
陆怔不知道从哪里钻了进来,一进门就抱住了常清,他看看常清的脸,笑道:“你今天好看。”
常清眯了一下眼睛,“只有今天好看?”
陆怔说:“每逢喜事精神爽,今天自然最好看。”
常清笑了起来。
两个人的手指在衣服底下挠来挠去,眉眼都覆上了浅浅的笑意。
这种愉悦的、美妙的心情,倒是不加掩饰,两个人都是开心的,只是常清的样子,又比陆怔多了许多紧张,陆怔过来也是想说这件事,“陆花和我说了,你很紧张?”
常清直白地点头,“有点。”
陆怔问:“紧张什么?后悔嫁我?”
常清顿了一下,说:“倒不是后悔,我怎么可能后悔,都这么久了。”
陆怔点头,一本正经地说:“就算后悔也不行了,用我用了这么久,还想退货?没有这个道理。”
常清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什么退货不退货的。”
陆怔那双狭长、明亮的眼睛注视着常清的脸,低声说:“别想太多,你只要知道,过了今天,我们就是合法夫妻了,在一起是天经地义的就行了。”
常清说:“我怕我不够好……和你说你可能不懂。”
陆怔蹭了蹭他的脸,声音低沉起来,因为鼻音渐浓,而带上了几分甜腻的感觉,“我也怕我不够好,做人丈夫也是第一次,你还能比我不习惯?”
常清笑了起来,“你说的对。”
陆怔说:“别紧张,就算紧张也别这个时候紧张,晚上去床上,你想怎么紧张就怎么紧张,没准还能更……”
常清捂住了他的嘴,“别说出口。”
陆怔眉眼弯弯,闷笑道:“不说。”
常清感觉到手心的异样,瞪了他一眼,抽出了手掌,“行了,我不紧张了,真的不紧张了,你快点出去。”
陆怔确认道:“真的不紧张了?”
常清说:“真的!”
陆怔低头在他额头落了一个轻如羽毛的吻,出去了。
陆怔后脚刚走,陆花前脚就进来了,她给常清带了一袋子的酸梅。
常清吃了几个,感觉心情好了许多,陆花在旁边看着他,说:“好点了吗?好点的话,我们出去吧?”
常清点了点头,被陆花挽着手出去了。
陆家的亲戚其实不多,直系的亲属没有多少,倒是有不少隔了好几层的叔叔婶婶等亲戚。只是陆花陆适对他们态度都算不上热络,陆花私底下跟常清说:“这些人很坏,我爸妈刚去世,连葬礼都没来得及办,就想着来我们家公司分一杯羹了,也是大哥人太好,还给了他们一个小公司打发他们。要是我,一毛钱都不会给他们。”
常清明白了,小声说:“希望不会来捣乱。”
陆花竖起眉毛,“他们敢!”
他们敢不敢也不是陆花说了算,他们刚说了他们没多久,就有人碰上了常清,陆花在常清耳边提醒说:“是我一个叫叔公的亲戚。”
常清听陆花提醒,便礼貌地叫:“叔公好。”
这位叔公显然对常清很有意见,上下打量了一番常清,撇了撇嘴,说:“也是奇了怪了,俩兄弟都找男人当老婆也就算了,还都找一个人。”
常清没说话,陆花便先开了腔,“叔公!你再说这种话,我们家不欢迎你了啊。”
叔公板着脸说:“这种小叔娶嫂子的事情,也只有你们家不知羞,悄悄领了结婚证也就算了,还摆在明面上搞酒席,你们不嫌丢脸,我还嫌丢脸不想来呢!”
陆花翻了一个白眼,“也不缺你,要走赶紧走,没人拦你。”
叔公生气,“看你怎么说话的?你哥没教你?老师没教你?长这么大了,嘴还这么坏,没大没小,没家教。”
陆花也有些生气,“我哥结婚的日子,也就你来砸场子,你是不是见不得我哥好,见不得我们家好?”
她话刚说完,常清捂住她的嘴,小声说:“你少说一点。”
说着,常清直起身子,对叔公说:“你要是觉得丢脸,就去和陆怔说,就算丢脸,也丢不了你们的脸,你也不必大包大揽,觉得我们给你们蒙羞。”
叔公脸颊泛红,丢下一句“不知所谓”就离开了。
陆花掰开常清的手指,说:“他才是不知所谓呢,大好日子,特地赶过来说这些话,谁爱听啊?真当他是长辈我们就得奉承他啊,反正我是不乐意的。”
常清说:“算了,别和他们吵。”
陆花眼珠子转了转,说:“我要和我哥说。”
常清没有管她。
陆怔这次婚礼是在隔壁颇有名气的岛屿上举行的,一是离得近,二是有那个气氛,所以也就没怎么折腾,选定了这块儿开始筹备婚礼。
诺大的青青草地,和煦的天气和微风,混合着食物酒水香气的空气,都在酝酿着一种甜蜜的气氛。
陆家没有长辈,常清也没有长辈,所以请的大多都是朋友,或者公司的人,也因为伴郎凑不齐的缘故,陆怔拉了一些家世不差的公子哥当伴郎,连陆适也没有放过,一排站过去,倒也十分帅气精神。
而常清这边,只有张新宇、乔振然两个人,剩下的名额,全被陆怔请来的人给占了。
乔振然对自己当了伴郎,还有几分矫揉做作的埋怨,“谁能想到,我这个追求者还会有给人家做伴郎的一天。”
旁边的张新宇当做没有听见,乔振然用手肘撞了一下他,“见了前老板怎么不说话?”
张新宇诚实地说:“和你实在没什么好说的。”
乔振然不悦道:“你去了陆氏,是不是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啊?”
张新宇说:“没有。”
乔振然哼了一声,“谅你不敢。”
过了一会儿,乔振然仔细地看了看张新宇的脸,忽然说:“现在才发现,你长得挺精神的。”
张新宇:“……我是直的。”
乔振然哑然失笑,“妈的,去你的,把我当什么人了?”
张新宇没说话,他对这个老板还停留在见一个爱一个、为人轻浮的印象上,除了业务能力,他实在有些看不惯他。
乔振然转移了话题,“这样看,陆怔这小子,早就对常清有意思了啊,早他妈好几年前就找我宣示主权……也是我那时候眼拙,没有看出来。”
张新宇没有说话。
乔振然不满地看了他一眼,“闷葫芦一个。”
张新宇忽然伸出手,指了指不远处一个人,“那个是您新对象吧?”
他手指指的人,是一个挺精神帅气的青年,个子挺高,身材也好,有一种鹤立鸡群的俊美活力。
张新宇说这个话也不是空穴来风,他虽然远在陆氏,但还保留着天星的工作群,所以知道不少八卦,包括这个前老板的新欢,三年了,这个新欢次次不落地接乔振然下班,也是格外厉害了。
乔振然看见了他指的人,脸色微变,“简直阴魂不散了。”
张新宇耳朵动了动,脸上流露出八卦的表情,乔振然却及时地住了口,没有再说什么。
只是那个青年也看见了他,调转脚步朝他们走了过来,很快,张新宇便眼睁睁地看着青年将乔振然拉走了。
看来花得要死的乔老板,也有人治了。
张新宇有些唏嘘,转眼一想,他们一个个gay找对象倒是比他容易许多,又不免有几分惆怅,他长得明明不差,工作又好,偏偏没有异性缘,单身到现在,身边朋友倒是一个个都结婚了,不过这也没办法,强求不得。
十点整,婚礼开始。
穿着洁□□致小礼裙的陆花入座,开始弹奏适景的钢琴曲,她现在弹一些高难度的曲子也能弹得很好了。
陆怔站在无数鲜花织成的拱形门后,目光期待温柔地看着鲜花点缀的红毯尽头。
不一会儿,由请来的世叔作为长辈,挽着常清的手出现了。
此时他穿着和陆怔一个色系的西服正装,头发剪短了,露出了饱满白皙的额头,眼眸温柔,泛着如水一般的光彩,唇角微微挑起,露出了浅淡的笑容。
常清浑身上下,最吸引人的,就是他的笑容,此时大概是真心觉得愉悦和幸福,因此他的笑容变得格外有感染力。
他走到陆怔跟前,陆怔伸手从世叔手里接过了常清的手。
这是一个激动人心的时刻,即使是沉稳如陆怔,都难免有些紧张,他深深地注视着常清的眼睛,耳边响起来主婚人的致辞,接着,又是证婚人的结婚证词。
宣誓完毕,由伴郎送上了戒指。
陆怔伸手为常清戴上了戒指,不同于上一个浅金色光泽的戒指,这次是银色的,内嵌着一颗钻石,在阳光下折射出格外漂亮的光线。
常清注视了几秒,才抬起眼来,给陆怔戴上了戒指。
陆怔的手指比他要粗一些,因此戒指的指围也略宽大,不过戴上手指,刚好合适。
陆怔握住了他的手,“砰”的一声,彩色气球飞上了天空,底下是陆花娇俏的声音,“亲一个!亲一个!来亲一个!”
陆花开了一个头,所有人都拍手起哄起来,“亲亲亲!不亲不行啊!亲!快!”
陆怔忍着笑,看向常清,他用眼神询问常清,“要不要亲?”
常清轻轻地咳嗽了一声,虽然没说话,但那含笑的表情已经说明了自己的态度。
陆怔伸手过去,一把将常清公主抱了起来,然后在一片惊呼中含、住了常清柔、、软的唇。
这画面太刺激,陆花忍不住伸手捂住了眼睛,耳边都是别人的笑声和掌声,手指间露出几条缝,她看了一眼,还在亲呢!
旁边有个男生居然还在计时!
不知道过了多久,周围热闹的声音都开始慢慢平息下来的时候,她那两个哥哥才停了下来。
旁边那个男生惊叹着掐掉表,说:“厉害啊!亲了五分钟十一秒!破纪录了吧!”
陆花:“………”
她扭头看过去,低声说:“你是多无聊,还计这个!”
男生笑了一下,说:“你哥体力不错啊,能抱这么久。”
陆花骄傲地“哼”了一声,“他浑身都是肌肉,抱两个清清都不是问题。”
男生说:“哎,有我多吗?我八块,这么看我干什么?不信啊?不信我给你看看。”
他话音刚落,脑袋就被身后的陆适用力地拍了一下,“别瞎撩我妹!”
王黎痛呼了一声,“靠!你他妈要把我头打掉啊?”
陆适哼了一声,一脸严肃地说:“王同志,注意一点,你撩的是我妹,我妹夫的候选名单里没有你的名字。”
王黎笑了起来,“你说的可不算,要妹妹说了才算,妹妹,你看我怎么样?要是觉得可以,我马上可以上岗当你男朋友,等你成年了就结婚。”
陆适跳脚,“你别胡说!”
陆花偷笑,“我觉得……不怎么样!”
陆适松了一口气,冷哼道:“我妹眼光高得很,看不上你小子。”
王黎说:“那说不准,以后没准就真的成一家人了呢。”
陆适露出嫌恶的表情。
王黎改口叫:“小舅子。”
陆适:“滚滚滚!”
陆花在旁边笑得开心。
陆适将王黎赶跑,回到陆花身边,说:“你别和那家伙说话,他一张嘴吐不出好话。”
陆花笑着说:“我倒觉得蛮好玩的,他是你朋友吗?”
陆适说:“同学。”
陆花说:“你现在交友质量倒是变好了,要是和以前那个姓时的一样,二哥肯定不会让你出门了。”
陆适时隔几年再次听到了这个名字,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了。
时唤川欺骗他,伤害他的身体,在后来也得到了报应,他不肯怀孕,所以趁看守的人没有注意,自杀了。
虽然没死成,但也因此废了一番波折,被送回去了。
之后时家立即就将人送去了国外,听到一些小道消息,那人废了,一直住院,再也没出来。
陆适有些怀疑是不是二哥搞的鬼,可是也没证据,反正时家也没找陆家麻烦,这事就这么揭过了,反正,陆适到现在,也没啥阴影了。
“不要说他了,扫兴。”虽然对他已经没什么感觉了,但听到他名字,还是有些反感的,陆适皱着眉,让陆花闭嘴。
陆花乖乖地闭上了嘴,又忽然叫了起来,“哥!你看!”
陆适扭头看了过去,“什么?”
陆花趁这个机会掐了一把陆适的脸蛋,然后几步跑远了,“骗你的!笨蛋三哥!”
陆适无语,没有理她,找朋友玩去了。
婚礼结束后,陆怔搂着常清的肩膀,带他去酒店。
到酒店,陆怔在他耳边悄悄说:“你戴戒指好看,早知道早几年就给你订一枚戴戴了。”
常清看着他手里泛着银色光泽的戒指,感慨道:“早几年想结婚也不成,睡你的时候不觉得,现在才明白你以前多小,连法定结婚年龄都没有到。”
陆怔皮笑肉不笑,“你还嫌弃我小了?”
常清推了他一把,“你别歪解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