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14)

申念初的目光始终在韦笙脸上徘徊，他推开凳子起身，绕过姜远走到韦笙面前，“你是随便玩玩吗？”
韦笙满眼震惊，“什么？”
“我问你是随便玩玩吗？”这不是求证，是质问，是申念初有了想法后的宣泄，“从一开始你设计了偶遇，然后信口胡说迎合我吃东西的喜好，在到后来跟踪我…这所有的事情你都是随便玩玩的吧，你觉得特别有意思是吗？时间一到你就会从感情里抽身，连一点犹豫都没有，对吗？”
“…你再说一次？”
申念初想不起自己曾在韦笙面前这般‘口若悬河’，或许他早应该这么做，在大四看到韦笙与左婷的时候，在韦笙要分开的时候。‘玩’这个字申念初从来不曾想过，或者说这个字在他的潜意识，他不愿去想。因果循环，涂美的电话、姜远的出现，到了这一刻他终于还是开了口，“你想怎么玩？韦笙你告诉我，在你心里的时间限制是多久？五年？”
“我玩？你觉得我这态度是在玩儿你？”韦笙眼中的怒火喷薄而出，仿若要将这屋里所有的人都吞噬掉一般。韦笙于光瞅了姜远一眼，转头对申念初开口，说得很慢，“那你当真应该见识一下我玩的样子。”
说完，韦笙突然伸手抓住申念初的手臂，二话不说便将他往会议室外拉。
“你松开我！”申念初用力挣扎，抬起头瞧见刚好走到门口的戎松岳，“老板，我…”
“我出去一趟的功夫，”戎松岳的目光扫过韦笙与申念初，最终落在姜远身上，“这会议室怎么变得这么热闹？”
韦笙正在气头上，谁的面子都不搭理。他拽着申念初往外走，回头冲着姜远道了一句，“叫个人去我家里，男女都可以。”说完，他拽着申念初头也不回。
会议室里的姜远悠哉起身，走到戎松岳面前咧起嘴角，“让你见笑了，自家兄弟脾气大。”
“…”戎松岳打量姜远，目光在他的脸颊上转了个圈儿，“我的员工从我这里被带走，我怎么处理？韦先生这生意不好接阿…”
“没事儿，不用担心。”姜远主动伸出右手，“我叫姜远，你怎么称呼。”
“戎松岳。”
“这名字好听。”
“是吗？”戎松岳瞧上去不怎么买账，“你的名字不怎么好听。”
19
申念初此时被韦笙绑在椅子上，双手双脚动弹不得。“嗯…”他的嘴里塞着毛巾，内心不自主感到恐惧。申念初没见过韦笙这般生气地样子，平日火气上来那物件出气已是极限，奈何这人还有如此的一面。
离开工作室那会儿，申念初被韦笙塞进车里。他锁了车门便朝着家里开去，丝毫不给申念初反抗的机会。
‘你让我下车！’申念初在车里与他叫喊，韦笙拿过一旁的备用衣服便将申念初的双手绑了起来，‘你早起醒来之后缩回我怀里，我睁眼之后你又跑了…我还没有质问你是不是逗我玩儿，你反倒质问我？’

叮咚…
门铃阵阵作响，韦笙起身开门。
“韦少爷，快一年没见您了，”进屋的女人快三十岁，看样子与韦笙十分相熟，“想我了吗？”女人生了双桃花眼，嘴唇上薄下厚，性感至极。
“Rita…”韦笙侧开身让她进屋，目光扫过Rita身后的男孩儿。
“他是Vic，”Rita回头拉住Vic的手，带他进屋，“姜总特别交待了，说您最近好这一口。”只见这Vic也就20出头，带着双深灰色的眼睛，轮廓深邃、眉宇之间有些异域气质。他与申念初长相没有半分相似，气质自然也不同，可就外形条件来说，异曲同工。
Rita拉着Vic进屋，瞧见申念初被绑在凳子上，嘴里塞着毛巾，“韦少…这？”
韦笙走到厨房拉开酒柜门，从里面拿出一瓶40度的Gin。Rita见他的动作，快速上前接过酒杯，转身从冰箱中找到柠檬，“我给您倒酒，老规矩？”
柠檬、盐、Gin，韦笙的老规矩申念初压根不知道。他嘴里塞着毛巾，望着韦笙心中一阵酸楚。姜远口中的‘团伙作案’怕是确有其事，瞧韦笙这驾轻就熟的样子…那女人对他的喜好很是熟悉，调酒的比例恰到好处。

“尝尝？”韦笙端着酒杯走到申念初面前，他抬起头将酒含在嘴里，拿掉申念初嘴里的毛巾便吻了上去。
“嗯…”酒精顺着两人的嘴角洒在申念初的衣服上，韦笙的舌头则毫不犹豫闯进他的嘴里。烈酒带着辛辣刺痛申念初的喉咙，他反复挣扎牙齿划破韦笙的嘴唇。
韦笙随手扔了杯子，捏住申念初的脖子吻的更用力。鼻息中满是咸腥味道，韦笙不顾申念初锋利的牙齿，扯着他的舌头瞬时抽干他嘴里的空气，“配合点…”韦笙轻拍他的脸颊，“卫生间里那次不算，这也是你跟我第一次接吻，非要这么血腥？”说完，韦笙再一次吻他，手指更为用力像是要掐断申念初所有的氧气来源。
Rita与Vic面面相觑，不知眼前的一切应该作何反应。
申念初拼死不愿配合，来回晃动身体越发难熬。韦笙冷笑支起身体，转头对着Rita道，“把水果刀拿给我。”
“…”Rita面露难色，想了想还是遵从韦笙的意思。她拿着小刀走到韦笙身边，“韦少，你…”
“再给我倒一杯酒。”
“韦笙，你到底…”申念初刚开口便停了下来，韦笙手里的刀子轻抵在他的锁骨处，来回滑动。
“接着说，我到底怎么？我玩你？”韦笙用水果刀慢慢划开申念初身上的格子衬衣，一颗一颗将扣子剃掉，“你昨晚睡在我这儿，这衣服还是我给你脱的…”韦笙接过Rita手里的酒杯，再次将满口的就灌进申念初的嘴里，“看你今天再穿什么从我这儿跑？”
“你…咳咳…”申念初止不住咳嗽，两大口烈酒灌进肚子，阵阵发晕的同时也全身燥热。
“好喝吗？”韦笙晃了晃杯子，最后一口直接捏住申念初的鼻子灌了进去。

Rita站在一旁连忙给韦笙倒酒，“韦少，您慢点喝…”
韦笙余光瞥了Rita一眼，接着指向申念初，“我朋友很少出来玩儿，你帮帮他。你今天的任务句式让他知道，出来玩是什么感觉。”
“他…”Rita面上为难，不好得罪韦笙只好陪着笑脸走到申念初面前。她抬手划过申念初的脸颊，跨腿坐在他身上，“你多大年纪啊？”
“…韦笙！”申念初被困在凳子上，来回挣扎，“你让她离我远点！”
“你过来。”韦笙指着一旁唯唯诺诺的Vic，转身将毛巾又塞进申念初的嘴里。
申念初拼命扭动身体，“恩…恩！”
“你别紧张，你闭上眼睛。”Rita双膝跪地，两只手顺着申念初的大腿一路向上。申念初的扣子被韦笙弄开，裸露的胸膛尽收眼底。Rita前倾身体，嘴唇划过他的胸口，随即将脸颊贴在申念初的心口处。
韦笙扯掉自己的T恤扔在地上，转身坐在沙发上直直盯着申念初。Vic随着韦笙的脚步坐在他身边，喝了一口酒之后伸出舌头舔过韦笙的脖子。他的舌头顺着韦笙的脖子下移，扫过锁骨，碾过那疤痕，接着一路向下。韦笙侧头皱眉看向Vic，神情止不住厌恶。他突然伸手捏住Vic的脖子，“你给我老实点。”
“韦少…我…”Vic舔着自己的嘴唇，不知究竟哪里做错了，“您想我怎么做？”
“你就坐在这儿，”韦笙用两跟手指摆动Vic的下颚，仔细打量一番，“再乱动小心我把你从这儿扔下去。”
Vic抬起胳膊将手放在韦笙的双腿之间，“我都听您的。”
韦笙一怔，掐着Vic的脖子便将他扔到了沙发下面，“我都说了让你老实点！”
“Vic…”Rita见这情况连忙起身，朝着韦笙走了几步道，“韦少，他年纪小不懂事…”说话的同时Rita朝Vic使眼色，让他在一旁站着别坏了韦笙的性质。
韦笙转头看着Rita，余光斜向申念初。Rita心领神会，转身回到先前的位置，拉开自己上衣的拉链，“你身材这么好，平时没少锻炼吧？”
“…”申念初紧紧盯着Rita，全身都很紧张。
“你让他说话…”韦笙在一旁开口。
Rita抬手拿掉申念初嘴里的毛巾，指尖划过他的嘴唇。
“韦笙！你疯够了吗？！”申念初转头朝着韦笙大骂，“这到底要做什么？！”
“等会儿你就舒服了。”Rita顺着他的嘴唇划过申念初的脖子，手指打圈十分暧昧。她亲吻申念初的锁骨，手指继续往下。
“韦笙，你让她别碰我！”
金属环扣响声清脆，申念初的皮带被解开。少了牛仔裤的束缚，敏感的阴茎稍稍开始抬头，顶着内裤边缘异常性感，“你喜欢我怎么摸你？”Rita凑在申念初的耳旁发问，湿气扫过内耳，引的勃起连连跳动，“还是，你喜欢我舔你？”
韦笙看着申念初，看着他眼中开始带上情欲，看着他因酒精而发红的皮肤，看着他反复挣扎后带着痕迹的手腕…他不知自己想要看出些什么，可他怎么都移不开视线。
“滚！离我远点！”申念初见韦笙丝毫没有喊停的意思，索性放弃无谓的叫嚷，直直对Rita说，“你别听韦笙的！他是个混蛋，你…恩…”
Rita用嘴唇在申念初的小腹上来回滑动，舌头在皮肤上留下水痕。她闭着眼睛很是‘投入’，丝毫不在乎申念初究竟说些什么。
“…”申念初要紧牙齿不愿再出声，自觉今天难以幸免。Rita所有的动作都还在继续，片刻之后他的阴茎便会彻底沦陷。
申念初下意识转头与韦笙四目相对，那罪魁祸首眼中有着万千情绪在旋转浮动。这样的韦笙他从不曾见过，五年的时间韦笙瞒了他很多，爱喝的酒、周围的朋友、曾经淫乱的生活…
这一刻，就在申念初成为砧板上鱼肉的这一刻，他突然觉得韦笙在他眼中异常真实清晰。韦笙因为他的话而震怒，失控的情绪却也让无数的遮掩荡然无存，他的善恶喜悲都展现的淋漓尽致…又走这一遭，却以这样的方式看到了不一样的韦笙，申念初一时难以控制情绪，不知怎得眼前竟然一片朦胧。

四目相对，情绪攒动于彼此之间。申念初看到了真实，韦笙却读出了无奈与心酸…
一眼万年是转瞬即逝的感觉，韦笙的心脏仿若受到重击：整个世界在申念初的眼中开始静止，一切声音都安静下来。
“停下！”韦笙还未反应之时却已开了口。回过神的档口他已走到申念初的身边，捏住Rita的肩膀大声喊道，“滚开！”
申念初的衬衣打在肩膀上，牛仔裤‘前门’大开，内裤被褪去一般，勃起的阴茎前端吐着透亮的液体。他见韦笙悬崖勒马终是回了头，避开视线却控制不了眼角滑落的泪水。

20
Rita被韦笙扔在一旁，眼瞅着他转而将申念初的双手双脚解开。
申念初不去看韦笙，重获自由的瞬间变起身将其扑倒。他抬起手臂，一拳打在韦笙的脸颊上，“你个混蛋！”韦笙的嘴角顷刻带血，而他后仰这脖颈半点挣扎的迹象都没有。
“韦少！”Rita见金主受制于人，连忙起身想要分开两人。Vic在一旁回过神，上前两步也试图拉开申念初。
“你们都别碰我！”申念初甩开Rita与Vic，眼中已全是无法压抑的怒火，“离我远一点！”
韦笙躺在地上不还手，见状连忙低声吼了一句，“你们俩离他远点，都给我滚！”
申念初回过神，一只手压住韦笙的胸口，另一只手再次抬起，悬在半空中紧紧握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