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直男穿越到ABO世界有多惨?(180)
布什·梅华冷刀看他一眼,懒得和这种不会用脑子思考的家伙废话。
“林佩将军为什么要专程问伊野牙疼不疼?”凯撒忽然道,“他们关系什么时候那么好的?”
“……”
布什·梅华面无表情:“当初去先驱军团的人不是你和伊野吗?”
他还想问,伊野又是从哪里把第二席都招惹来了,而且听他们的对话,林佩易感期还是靠伊野度过的?发生什么了?越想,布什·梅华的表情就越阴沉。
“傻*”。他难得骂出脏话。
自己不开窍无所谓,就连点危机意识都没有,现在伊野身边的人越来越多,他还在那里问别人什么时候关系变亲密的。自己怎么就和这种人上同一所学校,除了蛮力一无所有的肌肉白痴。
“你有病?莫名其妙骂我干什么?”
凯撒捋起袖子就想跟他干架。
布什·梅华冷嗤:“你自己找个木桩打架吧,我走了。”
他推门快步离开。
凯撒气笑了,正要跟上去,一名议员拦住他。
“干什么!”
“凯撒少爷……”议员擦着冷汗,“莫西将军刚刚留了口信,让您会议结束后尽快回宅邸,说下午有客人到,让您接待一下。”
“什么客人这么重要……”凯撒拧眉看了看门口,但议员拦着他不肯走,不爽啧声,“知道了知道了。”
……
话说回伊野把白川拽着走出会议室的时候。
会议上乱闹一通,伊野走出门时差点忘了还有只“狗”被自己踢到门边坐着,一到走廊上,远远瞧见那个拽的二五八万坐在豪华软椅上,被几名议员嘘寒问暖,翘着腿叼着烟的身影,才恍然想起来这么回事。
但是,狗?
这条狗外在外面坐得比他在里面可舒服多了。
“出来了?”
尤金咬着烟尾巴,没点,薄薄的眼皮掀起看他,带着一股子厌世的味道。视线从伊野和白川紧贴的手臂上滑过,冷冷笑一声。
会议一结束就贴着,真有意思。
他起身慢悠悠走过来,身形逼近,“我今天没事儿,接下来去哪?”
尤金这话意思显然是要跟着一起。
伊野果断想让他滚,有多远滚多远,但尤金在他开口前低声提醒:“周围这么多议员看着,你最好别和我闹得太僵,否则你怎么在元老院立足。”
伊野:“……”
从尤金刚刚被那些议员谗上媚下的姿态就能看出尤金在元老院的地位,有多少人想攀上他,有多少人畏惧他,又有多少人以他马首是瞻。在这么多人面前和他翻脸虽然解气,但不算一个多好的选择。
“医院。”伊野不太情愿。
“?”
“你生病了?”
关。你。屁。事。
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伊野带着白川径直离开元老院。
尤金索性坐上自家的车,一路跟着他们到了目的地,才发现伊野要去的确实是医院,但是——是牙科医院。综合一下青年不肯摘口罩的固执模样,立马就明白了原委。
他手指扶额,在车后座笑得几乎崩溃。
吓得司机战战兢兢转过去:“少,少爷……您怎么了?”您脑子还正常吧!圣教终于把你变成一个彻彻底底的神经病了吗!
尤金合不拢嘴,饶有兴味地舔了舔唇,“不…只是发现了一只长智齿的猫而已。”
而另一边,这只长智齿的猫坐在会诊室里。
医生:“张嘴。”
伊野乖乖仰头:“啊——”
手电筒光照过青年洁白整齐的牙齿,半晌后医生放下东西,摇摇头叹气,在键盘上敲敲打打,“先拍个片吧。”
“医生……”伊野哽咽沉痛,“你说我还有救吗?”
医生露出无语的表情:“…你是智齿,不是绝症,拔掉就行。”
“那,那需要用电钻吗?”
“看情况。”医生顿了顿,“不过你的情况,可能要用。”
“……”
伊野,卒。
拍完片确认智齿情况后,伊野被整装待发地送进了行刑场,“临死”前他还将自己银行卡的密码、终端解锁密码,以及在家枕头底下藏了多少小甜食全部交代给了白川,大有种“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豪情。
白川:“别说了,赶紧去。”
伊野:“……”
没爱了!你不是我最喜欢的弟弟了!
他哭唧唧地被扭送刑场,随着治疗室大门关上,啪一声,走廊登时安静下去。
白川在治疗室外等治疗结束。
一阵脚步声响起,他抬头,看向朝这边走来的尤金。眉心微微凝起,但没说话,很快收回目光重新看向治疗室的门。
尤金也没说话。
默契的沉默间,两名青年一左一右站着。相似的眉眼和发色,截然相反的气质与性情,由血缘关系相牵的两人,此时看起来却比路人更陌生。
尤金揣着兜,转身坐到椅子上,扫过白川那张让自己恶心到极点的脸。
“命可真好。”他忽然哂笑道。
白川背影一动不动,不知道有没有听见那句话。
寂静片刻,尤金忽然又道:“你和伊野做过了?”
白川:“……”
第116章
突如其来且莫名其妙的质询。
白川不觉得自己有回复他这种恶心问题的必要,但怪的是,他偏偏张开口。
“做了,所以呢?”
尤金缄默两秒,敞开手坐得更随意:“哦,挺意外他会答应的。”
“……”
“他中的那种催情药,听说光靠熬很难撑过去,只是没想到他眼光这么差,一群人里偏偏选中你。”
除了命好空无一物的狗东西。
白川:“你以为他会选你?”
“无论从什么方面来看,我都比你更合适。”修长的指尖抵着下颌和额角,尤金垂着下三白的眼睛,用看牲畜的目光打量过白川,“无论看几遍,你这张脸都令人反胃不已。”
白川出乎意料的平静,也或许是早就被尤金骂的够多了,反倒不至于因为他这句话而感到生气。年幼的时候,更过分的辱骂和鞭打他都忍受过,何况是轻描淡写的一句鄙夷。
“骂我的时候,想想你自己的脸。我和你的外貌都来自于同一个人,你骂错对象了。”
尤金当即阴下脸:“别把我和你相提并论,我和那人毫无关系。”
“他对外隐藏得那么好,所有人都不清楚,但不代表我也是傻子。”白川忽的讥笑,“你到底是他的外甥,还是他的亲生儿子,需要我明明白白跟你说出来吗?”
教皇一直对外说尤金是他的亲外甥,因为他父母早亡,所以教皇只能把这个孩子带在身边抚养。很合理的说辞,整个帝国没有人会质疑他,因为他们对教皇太过崇信了,真的以为他会将宗教信仰贯彻到极致。但白川比谁都明白,那个看似圣洁尊贵的男人,骨子里充斥着丑陋的欲望和奢靡。
他的母亲瑞秋就是最大的受害者。
被教皇强迫后诞生下自己,随后又关在不见天日的地下室中。白川有时都不敢想象,当她看到自己这张越来越酷似教皇的脸时,她该有多恨自己,多厌恶自己。
而第一次见到尤金,是在五岁。
五岁那年的深秋,瑞秋生病昏睡不醒,他为了找药偷偷跑出地下室里。那是他头回见尤金,这个穿着光鲜亮丽的小孩被无数信徒拥簇着,神情扑满了厌烦。白川忍不住看了两眼,羡慕他能穿着那么漂亮的衣服。但没想到很快目光就和对方对上了,年幼的尤金盯着他的脸看了很久很久,阔步走过来,命人把他摁在地上,居高临下如蝼蚁般打量他,随后一脚踩在他的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