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大师兄他重生了(137)
这东西是属于顶级法器之一,除非是乌行白主动解开,否则根本弄不开。
他的目光从整面墙扫过去,正如乌行白说的那样,全部都是符文,还有各种武器,几乎每一种都是碎裂的,他的目光落在了一柄短刃上,而后对着青鸾道:“青鸾,去把那柄短刀给我拿过来。”
青鸾歪了歪脑袋,虽然不解,但还是扑腾着翅膀过去,将这短刃弄给了季观棋,只见对方将其拿在手里掂量了一下,这短刃通体黑色,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制成,十分锋利,季观棋先是用起去斩这困灵锁,然而双方都没有半点损伤,他有些诧异道:“这竟然也是顶级法器。”
若是他没猜错的话,只怕这一屋子的兵器都是顶级的。
他想了想,将短刃藏在了袖中,起身四处走动,实际上他的活动范围也只有床边几步,更远的地方就去不了了。
原本季观棋以为这次乌行白又是出去一会儿就回来,可是当他连续三次睡觉起床都没看到乌行白的时候,意识到时间至少过去三天了。
他下意识略微蹙眉,看着门口的方向,但很快就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他躺在床上的时候,百无聊赖之际就会想着这个地方是什么时候有的,这么多的符文,这么多的武器,乌行白死的时候在想些什么,是真的死亡太多次所以麻木了吗。
而且,乌行白说的话里面,几句真的,几句假的。
还有,如果乌行白真的死了,那这个困灵锁还能解开吗,还是说如果乌行白死了,他季观棋也得困在这里一辈子了。
“也不对,我还有你。”季观棋看向了青鸾,他声音带着一丝嘶哑,轻声道:“我总能出去的。”
外面传来声响的时候,季观棋下意识看向了那边,还以为是乌行白回来了,但很快他就发觉不对劲,对方的动作包很轻,而且根本不熟练,似乎是在胡乱触碰着什么,毛手毛脚的。
这感觉倒是让季观棋心里想起了一个人,他低声喃喃:“不至于吧?乌行白不是说这个地方只有他知道的吗?”
很快,对方似乎找到了什么,摁下去之后,密室的门骤然打开,这是这么长时间以来,季观棋第一次看到自然光线,他下意识微微半眯了一下眼睛,而后就看到一人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
两人四目相对,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震惊。
“季观棋!”乔游瞪大了眼睛,他完全没想到季观棋会在这里,猛地往后退了一步,谨慎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乔游。”季观棋看着他,果然是他。
乔游很快就发现了季观棋不太对劲,他四肢都被困灵锁困住,床上有些凌乱,且季观棋只穿着一件白色的里衣,还有些松散,他长发披散,唇色苍白,看上去有些被凌//虐之后的破碎感。
“你……你!”乔游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再次后退一步,咬牙切齿道:“你竟敢色//诱师尊!”
季观棋:……
他本来有些烦躁的心在听完乔游的胡言乱语之后,竟然诡异地平静下来了,轻轻叹了口气。
他还能指望乔游狗嘴里吐出象牙吗?
“你怎么会进来?”季观棋想要起身,但是被锁链困住,他扯动了一下锁链,道:“你看不出来吗?是我被困住了,到底谁□□谁?”
一想到这里,他就有些恼火地扯动了一下困灵锁。
“你不准污蔑师尊!”乔游立刻怒了,他道:“师尊受了重伤,我爹说密室里有药,我特地来拿药的!谁知道竟然看到了你,白日宣淫,厚颜无耻!”
“……”季观棋气得脑仁疼,他深吸了一口气,气极反笑道:“好,好,是我,你满意了?你与其在这里说我,不如去找点药,不然你师尊可就得断……”
他顿了顿,偏过头,最后还是没把那个字说出口。
不知道为什么,他脑海里忽然想起乌行白说的那句“假如真的死了呢”。
“算了,想这么多干什么,反正他死不了。”季观棋垂眸低声喃喃道。
“你身上是困灵锁。”乔游虽说是骄纵狂妄,但作为玄天宗的少宗主,这些眼力见还是有的,第一眼便认出了季观棋身上的困灵锁,他上前一步道:“师尊做的?”
“不然呢?”季观棋看了眼乔游,道:“要不你帮我解开它,我离开玄天宗,保证这一辈子都不会再回来。”
乔游闻言,他沉默了一下,显然是在思考可行性,而后摇头冷声道:“这东西我解不开,只有师尊能解开,不过想要解决这件事情,我何必要放你离开?”
他抬手拿出了追月弓,对准季观棋的心口,直接搭箭,道:“我射杀你,照样能让师尊迷途知返,免得被你拖入深渊!”
季观棋的脸色顿时变了,他眼看着三根追月箭直接出现在了追月弓上,狠狠扯动了一下困灵锁,但是没有半点用处。
青鸾立刻化为原型,张开翅膀挡在了季观棋的面前,季观棋厉声道:“青鸾!让开!”
“死鸟!滚开!”乔游狠狠一击灵力直接打在了青鸾的身上,青鸾本就是飞行灵兽,并非是用来战斗的,它虽说战力不差,但和乔游比起来还是不够看,只撑得过两招便被乔游狠狠甩到了一边,他的一支箭穿过了青鸾的翅膀,将其钉在了地上,青鸾发出痛鸣声,乔游咬牙道:“看你是师尊坐骑的份上,我饶你一命,但是你,季观棋,你必须死,难怪师尊身上那么重的旧伤,别以为我看不出君子剑的剑气,你这般欺师灭祖,大逆不道,如今还敢这般厚颜无耻地引//诱师尊,你……”
他盛怒之下,三支追月箭陡然射出,季观棋之前为了救青鸾,情急之下捏碎了旁边的玉佩,但他也没抱有太大期望,之前乔游就说了,乌行白身受重伤,如今匆匆赶来估计是不可能了。
他眼看着三支箭朝着自己的心□□来,只来得及微微侧身,然而就在他以为自己要死在这里的时候,却发现一把剑直接挡住了其中两只箭,而后一股熟悉的灵力祭出,眼前的乔游都没来得及看清楚,就被直接扔出密室。
密室的门轰然关闭,将乔游关在了外面。
“乌行白。”季观棋看着拄箭半跪在地上的人,两只箭被他用剑身挡住,另外一支则是直接穿透了他的胸口,他狠狠吐了口血,脊背略微弯曲,扶着剑的手鲜血淋漓,却不是刚刚的利箭所伤。
他回过头看了眼季观棋,哑声道:“你受伤了吗?”
“……”季观棋看着乌行白因失血过多而惨白的脸色,他顿了顿,道:“你怎么了?”
“没事,一时不查,被偷袭了而已。”他确定季观棋没有受伤,这才松了口气,胸口处的鲜血不断地扩大,将衣服浸透,他试图稳住自己的身形,想要起身朝着季观棋走去,却在走了没两步之后就半跪了下来,微微喘息道:“方天画戟,知道这个密室,乔天衣应该是炼化了方天画戟了。”
“所以你现在的本命武器被夺,才会这么虚弱?”季观棋问道。
“算是吧,不过不重要。”乌行白的确伤得很重,他靠着石柱,看着距离自己近在咫尺的人,唇角溢血道:“幸好赶上了。”
他看季观棋从头到尾都没笑过,甚至眉头紧缩,看向自己的眼神欲言又止,便忍不住笑了,道:“你别担心,我死不了,这伤看起来虽然重,实际上恢复起来很快,要是这点伤就能要我的命,那我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