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我是神算子(235)
经过他的观察,早已得知这院子里服侍的人很少,甚至说是没有,除了那些隐藏的暗卫,院子里的人只剩下主屋和右厢房的一位,这两人都不是要人服侍的人,也给了他便利。
芦笙继续隐藏着,感知守护在四方的人未动,只剩下房中的一位,他的位置偏僻,旁人无法察觉,他盯紧主屋的窗,从他这个方位想要夺取那人的性命是不可能的,唯有等那人起身,从窗处经过时,他的金针才能吐出一击毙命,从而迅速离开。
这也是他观察所得,那主屋的人,次次趁旁人都歇下时,会点灯起身,直到三更夜半,才会熄灯,从前本就这般,他以为这人受伤后不会如此,没想到却是个不惜命的,但这也给了他方便。
如他所料,那人依旧如同往日,点灯起身,他呼吸越发的微弱,让旁人快要察觉不到,在那人经过窗时,口中的金针吐露,他看也未看一眼,准备转身离开。
突然,他整个人身子骨从横梁上摔落,可他像是未察觉到,随着他掉落,暗卫纷纷出现在他的身边,二话没说将人捆绑住并废了他的四肢,以免他逃脱。
四肢咔嚓了一声,这样清脆的声响都未让芦笙惊醒,暗卫摸索他身上的东西,将所有能够伤害赵宣的东西全都找出,没让芦笙光溜溜到赵宣面前,还是怕其脏了主子的眼。
赵宣披衣,在赵大的护卫下,起身走出来,他先是看了一眼窗边的金针,那金针原本是冲向他的喉咙而去,而在致幻药物还有软骨散等等下,这刺客袭向他喉咙处的金针偏移,刺中窗棂。
看着那入木三分的金针,赵宣眼神微眯,他身后的赵大上前,取出帕子,将那金针拔了下来,看着金针上的颜色,他面色沉沉。
赵大道:“主子,上面涂有毒药,见血封喉。”
“嗯。”
比他所想还要更心狠几分,却也能不留活口,殷太子想要他的命,真是费了不少功夫。
幸好有李道长。
赵大将金针好好存下,放置木盒中。
赵宣则是看向已经被捆绑住的芦笙看着那人脸色平静,似是还没有从致幻的药物中出来,赵宣摆摆手,暗卫闻其意,干净利落要了芦笙的性命。
为了防止芦笙未死,在其身上能够致命处,纷纷都捅了一刀,连他的心脏右边,也被一剑刺入。
随后,暗卫拎着芦笙的尸身离开。
在这等小心谨慎下,芦笙即使有通天本事,也无法死而复生。
赵大看着这幕,想到李道长算出来的卦,心里惊叹,知晓李道长本事惊人,却未想到能算到这种地步,连芦笙会潜藏在何处,又会在何时动手,就连出手的方式都一一算出。
这样的本事,没有一位刺客能够成功。
因李道长的卦象,他们在廊檐下都涂抹有软骨散,为了防止芦笙察觉,又涂有致幻药物,也幸好傍晚时分,雨已经极其微弱,无法冲刷掉涂抹在廊檐下的药物。
甚至,为了万无一失,屋中的熏香也能引起外面的药物,只要闻得够多,绝对会中招,因此,他们拿着熏香在外面到处都熏上一熏,也听从李道长的吩咐,绝不朝芦笙处瞧上一眼,以免让芦笙察觉。
除此外,他们还准备了一个能够顶替殿下的草人,因时间仓促,就用了柴火根据殿下的身量搭建了一个,也幸好致幻的药物还有窗阻拦才没有被对方看出异样。
又因李道长提起过,有的人心脏会长在右边,虽未严明那人是芦笙,但李道长在此时提起,不用严明也知道是谁,这是怕他们不知晓此事,反倒让芦笙逃脱。
也因此,赵大估摸着刺客保命的手段不少,但同手底下人提了一下,尽量将那人所有要害都捅.上一刀,以绝后患。
在层层安排下,芦笙必死。
李乐只今晚睡得并不沉,他也有意让自己不要昏睡过去以免错过这场大事,等外面的动静渐渐听不见后,他才睁开眼,侧耳倾听,外面静悄悄的,随后赵宣的房门传来动静,这是合上的声音。
看来这件事已经解决,那位芦笙已死,算是解决了赵宣的危难,希望后面能够平平安安的。
确认没有出事后,李乐只才放心地睡下去。
第二天,窗外依旧阴沉沉的,李乐只已经习惯这样的场景,不过比起往日,已经没了让人能够酣睡的雨声,也没有一直以来听得烦躁的动静。
李乐只推开窗,看向外面,外面的雨已经肉眼看不清了,只能朦朦胧胧感知有雨点似乎随风四散,空气中的水雾还是有不少的,这要是眼神不太好的,定是察觉不到这雾蒙蒙似的雨。
这雨也不像是从前,走在路上,露在外面的肌肤才会感觉有一点点凉意,似羽毛无足轻重,自然也不会造成河道溢水,河堤崩溃,也不会水淹宜州。
虽天依旧是阴沉沉的,但逢人脸上露出的笑容是灿烂的。
这事当然不是李乐只亲眼看见的,是姜汝铭过来时说的,姜汝铭也笑容满面,宜州城的难已经解决,他先前的任务也完成了,只是想起下游河道,姜汝铭还是来李乐只这里说道一声。
姜汝铭道:“李道长,真如你所算,下游河道有人将枯枝烂叶堆积在那,彻底堵塞住了河道,这可不像是冲过去的,前去勘察的人来报说那些枯枝上有人为砍伐的痕迹。”
说到这里,姜汝铭有几分不解了,那河道算得上偏僻,上山砍柴的人不会经过那里,即使是用水运柴火,也不会选择那道,分明是有人故意为之。
可下游的人也清楚那河道是用来泄水的,堵塞那处只会给他们自己带来恶果,没道理会这么干,总不会这天底下,会有那等蠢笨如猪不将自己的命放心中。
姜汝铭虽想怀疑是别国,但想着对方的没有那么长,也不会在同越国打仗还能想到给他们大梁添堵,若非有李道长能够开坛做法,呼风唤雨,让这雨慢慢地不下,就凭对方的手段,他们宜州城不知不觉被水淹还不知哪里出了事,这样的手段,不仅要知道他们的动静,还要知道他开凿河道的安排。
这种事,除了他和修河道的工人,再加上陛下,谁又能知道得这么一清二楚,就连李道长也要来询问他。
所以,姜汝铭怎么想也想不通,也不敢往那离谱的事上去想,若他们没有泄密,那就是对方算出来的,能早早知晓,这样的本事,姜汝铭也不好拿李道长去比较,也无法比较。
他说出来后,李乐只便知他先前算到的事没有错误,也直接,没有避讳道:“殷太子安排的人去办的。”
看到姜汝铭还有些疑惑。
李乐只更详细道:“在河道处刺杀我的人是殷太子安排的,而这人在来之前知晓下游河道分流的事情,便雇佣下游河道的人上山砍柴,并将柴运送到河道的附近。”
姜汝铭眉头紧皱。
李乐只补上一句:“下游粮仓的粮不比宜州,道路又有两地封闭,宜州运送过去的粮食未到,下游的县粮价虽有控制却也飞升,那人出价又高,想要活下去的自然会去干。”
至于那人拿着那些柴火干什么,却不是他们会考虑的事情。
其中,也不单单只有那一人,芦笙也有,刺杀他的人会被抓到,也有芦笙想要借由那人朝他们出手,也想借那人引出赵宣瞧个真切。
若是他和赵宣都想知晓刺客的身份,定会前去牢中,只要他们一出现,那刺客便会拼死一搏。
这是李乐只昨晚上算出来的,只是更多的他却还没有算。
这时听姜汝铭道:“这人是殷太子安排的?”
姜汝铭想到那刺客被抓到时的景象,也幸好捉捕的时候,对方是个虚弱的,没有用多大的劲就捉拿归案,还有几分像是故意的,再加上殷太子的阴谋,这人怎么看都不简单。
李乐只也好奇那人为什么会配合被抓到那天过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有那人准备如何对付他们。
李乐只这一算还真叫他算到厉害的东西。
刺杀的人被他一箭射伤后,暗地里和芦笙会合,这人和芦笙商量他已经暴露,准备假装被抓到实际则是想借此暗算他和赵宣。
那人被抓到时,服用了别人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