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有特殊的辅佐方式[快穿](73)
他走到神光面前,伸手进去,掬了一缕秀发出来,虔诚吻上,又印上燕子郗额间花印,细细的、轻轻的、又慢又真挚,每一寸都不放过。
“燕燕,我回来了。”
他看见燕子郗现在神魂虚弱许多,双目间满是怜惜和痛色,轻轻拥着他,怀抱渐渐越来越紧,
燕子郗皱眉,身上有些抖。
黑衣男子见状,将好不容易聚起来的魔气全给了燕子郗,眼见着他额间花印清晰许多后,才不舍地散去。
燕燕,好想你,一辈子不够,几辈子也不够。
第83章 清冷莲花师兄受x酷炫魔尊师弟攻
一般情况, 每个世界的末尾,系统阿黄都会来检验燕子郗任务的完成程度。
每一次它都被塞一嘴狗粮,然后伤感得稀里哗啦。世界上最捉弄人的事情,就是两人分明相爱,也有在一起的能力,却偏偏莫名其妙前尘尽忘,连对方的存在是什么都不知道。
最怕孤独的宿主一个人尝尽寂寞的痛楚,最怕宿主难受的男主历经轮回, 在红尘中找着爱人的身影。可是他怎么可能找得到, 一个是神, 一个是人, 如果不是系统的任务,他们永远也没有相遇的机会。
阿黄很丧气, 不想这个世界那么快完结,它低着头去验收时,却头一次没办法窥测到里边儿的情况。
封印牢牢地阻断一切打量, 上携带着天地之威, 令阿黄连靠近都不敢。
阿黄着急:“宿主,宿主……”
过了许久, 一阵清幽的凉风传来,封印上泛起浅浅涟漪。
“抱歉,我不小心睡了一觉。”燕子郗身形现出, 面目如往常一样地蒙着一团云, 根本看不真切。
阿黄焦急地打量他:“宿主, 你没事就好。我还以为你被……这个封印是谁做的?”宿主明明从不在任务世界动用法术。
燕子郗瞥了一眼封印:“是我结的印。”这种命令法则结印的手法,普天之下也只有他自己会。
“送我去下一个世界。”他好像睡得有些久,现在心明神清、四肢都充盈着力量。可惜这种力量燕子郗体验得够多了,只会令他想起无尽且无趣的生命。当即心情烦躁,想赶紧做任务。
仗着阿黄看不到他的表情,燕子郗眉头轻蹙,眼底带着轻而柔的空寂,声音却一贯的礼貌而带着命令人的强势,十分冷静:“不要休息,现在就去。”
阿黄虽然是系统,但完全受制于他,闻言只能将他送去新世界。
鲜血的味道萦绕于空,腥气十分难闻,将燕子郗活活熏醒过来。他没事时从不接触血腥,现在被熏得脑袋发晕,一脸看似淡然实则发呆地靠在床上,嗯,他得先弄明白这个身体原主人的性格,才不会太崩性格。无论什么性格,昏迷刚醒后表情冷淡总不会出错。
虽然阿黄不会管他,但这是他作为任务者的操守。
燕子郗做事时很认真,他正思考时,门便被“吱呀”一声推开:“少爷,你醒了。”青衣仆童走过来,燕子郗拿眼一瞥,他没多余动作,但不经意间流露出的不悦和疏离衬着身上胜雪的白衣,冷淡至极。
青衣仆童赶忙垂眼不去看:“少爷,你总算醒了,宗主说了你再不醒过来,就算是绑也要把你绑去结道。”
燕子郗闭眼,仔细地接收记忆,这个身份名叫燕青,修炼资质不错,又是虚仙宗宗主之子,自幼众星捧月,养成了他目无下尘的性格,这样的性格说得客气些是冷淡,说得不好听就是瞧不起人。
而这燕青虽自视甚高,但又喜欢被人爱慕的感觉,与宗内多位师兄弟都保持着若即若离的关系,既不多亲近,又总待他们不同。
这个世界男人和男人都能结为道侣,爱慕燕青的人很多,他都一一拒绝,但拒绝后,又总会寻时机再给他们希望。
燕青本享受着这样的生活,直到他父亲空南真君新收了一徒,名唤步沉风。这步沉风天资绝顶,相貌也英俊,空南真君爱才心切,也想着这样的才俊定不要便宜了旁人,便有意撮合燕青和步沉风结为道侣。
步沉风很乐意,燕青却不高兴,面色含冰,当着众人的面道:“他不知是哪处山野出来的莽夫,大字不识几个,一身粗野气息,我绝不会同他结道。”
他说完便踏上飞剑离去,无论事后空南真君如何说和,他都不愿意。等空南真君坚持他们先订下预道仪式时,燕青和他起了冲突,被空南真君的法器扫到,当场吐血卧床至今。
了解完记忆后,燕子郗便闭着眼,什么话也没说。冷清的性格,他很熟,有点遗憾,好没挑战性……
仆童小心翼翼:“少爷……”
“时间。”没一丝累赘的话语。
仆童弯腰:“就在今夜,宗主挑的良辰吉日。”他劝道:“少爷,预道又不是结道,说白了就是凡人界的订婚而已,你实在没必要为它惹恼宗主。”
燕子郗睁眼,白衣上的雪光都没他眼底冷淡:“地点。”
仆童以为说服了他,松了口气:“就在奇芙殿。”
“好。”燕子郗静静靠在床上:“从今天起,不用来伺候了。”他自始至终没看青衣仆童一眼,神色如常发出命令。
青衣仆童不明所以,宗主最宠爱这个儿子,能当燕青的仆从是令很多人都羡慕的事情。急道:“少爷,奴才做错了什么?”
“你没做错什么,只是我不想要一个忠于我父亲,左右我想法的人做仆从。”燕子郗单手轻握钟纱,赤着足下床,他脑子有些晕,脸上没一点儿血色,微一低头,俯视着仆童:“下次再遇见我,先将你身上凝神丹的味道去了再说。”
青衣仆童的确拿了空南真君赏的凝神丹,他着慌道:“少爷,我也是好意,你和宗主作对,哪能讨到好去。”见燕子郗无动于衷,仆童咬牙:“少爷要是赶了我,宗主会怎么想?会不会觉得少爷你大逆不道,铁了心要和他作对?”
“威胁我?”燕子郗低声呢喃,他脸上一点杀意都没露出来,手中光华一闪,长剑出现在他手中,剑尖在空中行云流水般一划,正好抵在仆童脖子上:“我铁了心和父亲作对的决心之一,也许就是杀了你。”
他剑尖向前一送,青衣仆童吓得不轻,踉踉跄跄朝后退。燕子郗身上不舒服,也真没神经到有什么杀意,就握着剑在原地,既不动也不追过去。
青衣仆童逃过一劫,安全后便唾了一口:“呸。”他想着燕子郗刚才的模样,高冷如九天之莲,清冷不可亵渎?
“呸。一个想人骑的男人,还越来越会装正经,差点连我都骗过去了。真的有眼力的,谁不知道你那身皮下是什么贱骨头。”
青衣仆童小声骂了几句,发泄得心里爽后便重新去仆役所领差事。
一晃,残阳西斜,朦胧的白月从云里稍微显出个轮廓,柔和的月光轻轻洒下,夜色被和风伴着,逐渐加深。
奇芙殿内。一众真君都等在那儿,各峰弟子就在侧殿,等着看预道仪式。
步沉风站在殿内,着装隆重而不刻意,一见便知花心思拾掇过,当真是玉树临风、沉稳有加。
空南真君越看他越满意:“沉风啊,你别紧张,阿青正在路上,很快就来了。”
步沉风拱手:“是,师尊。”
他低头时,很好地掩藏起眼底的厌恶,燕青要来了吗?他最好永远都别来。既然要和别人通、奸,那来预道做什么?
现在的步沉风并不是原来的步沉风,步沉风出身于现代世界的一个古武世家,一觉醒后来到这里,成为了穷小子步沉风,并接收了步沉风一世的记忆。
原步沉风可说得上是标准龙傲天式人物,他出身草根,一路打拼来到虚仙宗拜师,因为天资被宗主看上收徒,并准备将爱子燕青许给他。原步沉风感激涕零,也被燕青的美色折服,一口答应下来,哪知被燕青当众羞辱一通。
宗主坚持要二人预道,哪知原步沉风和燕青预道后,身体经脉莫名堵塞,天赋全毁,修为一落千丈。燕青更瞧不起他,多次折辱,最后更是直接退婚。
原步沉风奋力修习,光芒渐绽,燕青又被他死死吸引,主动自荐枕席,最后更是下ya迫使二人发生了关系。
原步沉风虽说此时已有真正心爱之人,还是禁不住空南真君的逼迫,同燕青结为道侣。他本已认命,却在一日撞破燕青衣衫不整地和一魔修躺在床上,shen体hi裸纠缠。
原步沉风受此大辱,气怒攻心,最后被燕青和那名魔修联手杀死。
现在的步沉风有了这记忆,哪里看得起燕青,燕青这人常端着高洁的样子,实际上最爱同人暧昧,吊别人胃口,享受被别人求而不得的感觉。
这样的品性,实在令人不齿。
可惜空南真君实在太强势,步沉风穿越过来时,已经到了原步沉风答应结道,燕青不从,被空南真君所伤之时,这种时候,步沉风要是反悔说他也不愿意结道了,估计空南真君会立刻一掌送他去山谷喂妖兽。
反正最后燕青会退婚,步沉风不是鲁莽的人,他能忍。
时间渐渐过去。
“去看看少爷怎么还没到。”空南真君有些不悦,派人去催促燕子郗。
“父亲,你找我做什么?”一声寒霜般声音响起,如冬夜月下的雪梅,花朵上沾着雪化的冰水,清冽又香,在空气中尽情展露风姿。
这声音响起时,殿内空气都为之一窒,步沉风回头去看,燕子郗一身白衣,腰间挂着长剑,冷着脸风度翩翩走来。
燕子郗扫步沉风一眼,站定:“师弟。”
与此同时,阿黄声音响起:“步沉风,前任魔尊之子,请宿主助步沉风觉醒血脉,荣登魔尊之位。”
第84章 清冷莲花师兄受
觉醒血脉?
燕青的记忆里的确说明这个世界有人得天独厚, 身负神魔血脉, 比如虚仙宗的开山祖师, 便有灵剑血脉,一身剑术出神入化,最后由剑飞升,连雷劫都折在他剑下。
但是血脉者稀有,自开山祖师后, 世上再无血脉者的记载。步沉风会是什么血脉?
燕子郗目光从步沉风身上一略,继而毫无反应地走向宗南真君。白衣冷剑的美人,足下像点过冰花, 不将万事放在眼里。
步沉风很快从美色中清醒过来, 非但不喜欢, 反而还有些想作呕。他记忆里显示的,这燕青和魔修苟且时,地上也扔了一件白衣服。
好-淫心毒的人,气质越端着, 越令人不齿。
不管步沉风心中如何想,只要燕子郗到了,空南真君就心喜:“好, 阿青,今日是你和沉风的预道仪式,你且和他站在一处。”
燕子郗既然来了就不会作妖, 干脆地走向步沉风。步沉风也逢场作戏, 并没后退。
二人光从模样长相来说, 当真是一对璧人,可就是貌合神离。一个神情拒人于千里之外,一个也太过沉稳半句话不说,怎么看怎么不配。
空南真君也不会在这种场合指责谁,举手投足间一派大家风范,他简单说了几句场面话后,便要开始预道,从芥子袋中拿出一支朱红色狼毫。狼毫笔杆由紫玉铸成,上面隐隐流转着灵光,一见便知是上等灵器。
空南真君正色道:“预道者,两手相握心灵相通,再将手伸于一臂前,受姻缘笔点化,许下结道之约。”
还要牵手?步沉风虽接收了记忆,也不是事事都记得清楚,他心里不愿意,还是只能向燕子郗伸出手。
他是真不想和这样肮脏的人多接触,暗打主意回去后定要净上半个时辰以上的手。
步沉风正做心理建设时,一个冰凉且硬的东西触上他的手,这股凉意让步沉风皱眉,低头一看,一道剑柄正搭在他手上。